《给男人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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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男人一把钥匙-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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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文以勒真像一个无头“苍蝇”到处乱转,却无处落脚,他不知如何与人展开话题,如何让人接受他。文以勒当年在讲台上是口若悬河的,上起课来头头是道,平时和老师、学生们聊天地也很有吸引力。没料到今日对着一台电脑,竟然不知所措了,还有些紧张。由于他打字速度慢,往往是他开头打出两个字“你好”之后,要等半天才能想出第二句话怎么说怎么打。人家可等不及了,马上撤走。一个晚上下来,文以勒不知找人开了多少私聊小窗,可没有一人可能聊上几句的。
  不过文以勒是有恒心的人,他认定了的事,不怕做不好。何况小巩一再告诉他网聊可以提高打字速度,于是,一天天练下来,打字水平有了长进。于是文以勒再度向网上“进军”。很快他进入了成人聊天室,呵,这里面的聊天者如蚂蚁一样爬满了电脑屏幕。找谁聊合适呢,又不见其人不听其声,谁是谁只有天知道。管他,先“逮”一个再说,只乐意跟我聊,管他是谁。文以勒随意按了一个代号,再点击了“悄悄话”。那人问文以勒是男是女,文以勒如实回答了,那人马上说:我不愿和同性聊。对不起。文以勒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妈的。再次寻找目标时,他懂得在网上可以不说真话了,胡乱说一通是没关系的。所以这次文以勒冒充一个小女孩,说自己是一名女大学生,对方却说:我不想和未婚的人聊。文以勒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我操!
  但文以勒并不心灰意冷,相反有了强烈的征服欲。这回,他可是被别人“逮”住了。有人找他聊了。那人问:你好,有空吗?文以勒赶紧回答:有有有。于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文以勒对那人感觉还可以,起码好像还比较真诚。不过人家既使说的假话你没法不信。说了半天,那人突然说:先生你的城市下雪了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铁树激动的夜晚(2)
文以勒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是位先生。对方说:凭感觉。文以勒灵活地回答:那你肯定是男人的另一半。对方笑了:算你聪明。
  我的城市春光明媚。当文以勒激动地打下这么一行字的时候,对方也上了一行字:我的城市好冷。
  春天就要来了。文以勒像在安慰对方又像在安慰自己。
  就这样,文以勒有了一个正式的网友,她的网名是稻草。有了好的开头,自然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文以勒像偿到甜头似的,兴致高涨起来。每天晚上看完新闻联播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坐到了电脑前,开始与稻草对话。当然他们的对话自始自终都是真诚的,有时充满了一种机智和灰诣,有时则是深沉富有哲理的,他们主要聊对生活的一些感受。比如事业、家庭和爱情。有次对方问:先生在哪高就?文以勒坦白地说:下岗干部。对方好像在笑:别开玩笑了。
  文以勒才不想开玩笑哩,他说:没骗你,我们单位有一个下岗指标,本来不是我,可不巧有人检举了我,上面只好把这指标让给我,算是照顾我吧。
  什么时候文以勒变得风趣起来,他自己都感到了调侃的意味。
  是应该庆祝呢还是?稻草故意问。
  受到你的打击我很荣幸。文以勒冷静地说。
  两人你来我往的,稻草感觉到了铁树的一份无奈,而铁树也感觉到了稻草的心事,她的多愁善感,她说爱情是一个无孔不入的怪物。铁树先是一怔,继而承认地说:当然,就像空气。
  每天都聊一点新的感受,每天都加深彼此的感觉。文以勒对网聊依依不舍了。当然主要是对稻草的不舍。稻草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虽然她自称为一名职业女性,但一万个女人有一万个不同。她的世界是怎样一番景象呢。文以勒有了深入了解的兴趣。他终于明白,网上聊天原来这般奇妙而又不可思议。你的想象会具有无穷大的空间。早知这样,应该早点进入这样激情漾溢的世界啊。
  星期天上午,阿图把江明高带到了文以勒的住处,文以勒正好在和稻草在网上聊得正欢,听到门响,文以勒慌乱地打上一行字:等我一会。马上回来。
  阿图进门就问:‘怎么样,这些天忙,我都没来看你,好吧,听小巩说你快成网虫了。哈。”
  “没,没,闲着嘛,哦,明高也来了。”文以勒这次主动跟江明高打了招呼。也许是心情好的缘故吧。
  文以勒还给两位倒了水,江明高接过茶杯之后说:“明天我就回去了,今天特来告辞。”
  “怎么?不在这做了。”文以勒表示了一份关心。
  江明高叹了一口气说:“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我想还是回去好了,那地方虽然小点,但还是熟门熟路。”
  “那你准备做什么生意?”文以勒问。
  “单位不好,我早出来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都不容易,男人不好混,虽然有人说这个世界是男人的。”文以勒喃喃道。
  “混得好不好无所谓,关健看你去不去混,重要是过程不是结果。我们不是没有钱,但为了这个赚钱的过程,必须努力。”江明高认真地说。见文以勒不作声了,江明高便问:“你单位将怎么给你安排?”
  文以勒叹了口气说:“会有安排吧,他们不安排我就玩嘛,等嘛。我心安理得。”
  “你去说说,你没有错,恢复原职嘛。”江明高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拿公家的钱发给了职工,我拿公家的钱请了客,就这些,让他们去查吧。”文以勒的声音大了起来。
  趁文以勒和江明高说话的时候,阿图跑进了书房,坐在了电脑前。他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字:怎么还不来呀,要等多久啊。
  阿图笑了笑,马上打上一行字:我来了,亲爱的。
  你?!稻草只打出一个字。
  我?阿图也打出一个字。
  这时,文以勒跑了进来,要去关电脑。阿图坏坏地笑着:“网恋了?”
  文以勒红着脸道:“说到哪去了。一个熟人。”
  “网恋正好啊,你现在单身,在网上找个情人不是可以画饼充饥么。”阿图坏坏地笑。
  文以勒急了:“你小声点。”
  “怕什么,都是老同学,明高,你来一下。”阿图把江明高叫了进来。对他说:“明高,我们都来关心关心文以勒同志,他的个人问题你也帮帮他。我嘛,就不用你们关心了,我自己解决。”
  江明高笑说:“还用得着帮吗,我看。。。。”
  “我自己解决,我自己解决。”文以勒憨憨地说。
  “这样,明天明高就要走了,我留不住他,今天我们三人在一起吃个午餐,怎么样。”阿图两只手分别搭在文以勒和江明高的肩上。
  在出门的时候,文以勒又悄悄地折回来,对电脑上打了一行字:有事,晚上见。
  三个男人刚坐定,阿图就想起了迟忠:“哦,忘了叫迟忠,不过这家伙也忙。天天就是给领导写材料。不过他也快了,等当了大领导,就不用亲自写了。”
  在餐桌上,文以勒和江明高都面有愧色地猛干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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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的牵挂
自从在网上认识了铁树之后,稻草心里是莫明其妙地不安起来。她越想上网见到他,就越害怕。害怕自己爱上铁树,她怕控制不了自己。她明明知道网上也有骗子,可她却固执地相信铁树,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两个多月的时间不短了,她每天都会在一种美妙的期待中与铁树保持着这种心灵上的默契。倘若哪天没有铁树的信息,她会感到深深的惆怅和失落。
  稻草的心事是谁人也不知的,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会让情调很好的音乐从身边流过,这样她的情绪便会调整到最适合抒情的状态。然后她将一杯浓浓的咖啡放在电脑桌上,桌上亮着一束桔黄色的灯光,稻草坐在电脑桌前,一张宽大的真皮转椅托起她整个修长的身体。她双手贴着键盘,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神态如同在欣赏一副绝妙的美景,她如痴如醉。当然这一切都是因遇上铁树之后才拥有的心境。
  稻草是在一个漫不经心的下午遇上他的。那个下午充满了一种温暧的情意,尽管刚开始的时候,双方都很不在意,同样是查问户口式的开场,甚至都有一丝反感。可没聊上几句,稻草就感觉到了铁树的与众不同之处。他不像她以前遇到一位油嘴滑舌,极不诚实,话语间而是让人感到一种特别的关怀和体贴一种成熟与稳重,还有智慧的光芒。有些人无论怎么装,也能从谈话中显出本色来。语言是内心的真实写照,一个本来面目是难以改变的。
  铁树是怎样的一个人,稻草来了兴趣。她想了解。关于他的年龄他的职业他所在的地方,他的一切状况她都想知道。可是这重要吗,稻草曾经的一个网友这么问过她。是的,只聊想说的话题,何必做包打听。但不弄清楚之前,稻草觉得心里没底,不安稳,不踏实。设若对方是一个青少年或者是一个老者,稻草想那就最好结束网聊。不过凭感觉稻草相信不是这样。稻草认定铁树是合适的聊天人选。
  这个星期日的下午,稻草刚加班回来,洗完澡便坐在了电脑前,她要放松自己,让单调的生活多一点趣味,她要发泄自己,把想说又不敢随便说的话全倒出来。上网与陌生人说话这种方式最让人放心,所以每日上网聊天成了稻草的必修课。她的工作有些单调、机槭,这让稻草更加渴望改变。尽管她有稳定的工作有稳定的朋友。但她现在也希望有稳定的网友。
  稻草真的没想到这回又遇上了铁树,她以为他今天不会来。每次星期日他都不来的。稻草表示了莫大的热情。其实她最想见的就是他。因为现在的稻草和不敦悉的人聊一点感觉都没了,全是应附,兴趣总提不起来。还好,他在!稻草暗自高兴,一时忘了和他打招呼。铁树又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你吗?
  是, 是的。我在。稻草喜于言表,可惜他看不见,不然,她楚楚动人的样子真的让人爱怜。
  本来我没打算上网的。铁树说的很坦率。
  可你上了。稻草娇憨的神情。
  也许有点感应吧,准备出门又坐在了你的面前。
  难道让你委屈。我可不知你要来。
  别生气,遇上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哩。
  是吗。
  不是吗。
  这个世界实在不大。
  只要装得下心就行了。
  生活的负担不是工作的压力而是无聊。
  你以为无聊的人就上网?
  不!不上网的人就有聊吗?
  对呀,聊天是放松自我的一种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没错。。。。。
  稻草等了一会,不见对方打出字来,便问:怎么了?
  马上,屏幕上显出了一行字:对不起我抽支烟,不介意吧。
  我无法介意。稻草想笑。
  这次俩人聊得有了超然的感觉。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去了六个小时。稻草突然说:你不是要出去办事的吗?
  被你拖住了。
  我没拉住你的腿,是你自己不想走。
  呵呵。
  你在坏笑。稻草实在忍不住了,她也坏笑起来。停了一会,稻草突然说:你是怎么笑的?
  对方回答:想听吗?稻草狼狠地敲了一下键盘:想!笑给我听听。
  对方又说:怎么听法?
  稻草伸了下舌头:哦我忘了只能在电话里。这句话,倒提醒了对方,铁树随即说:那好,我给你手机号码。
  当稻草看见屏幕上清清楚楚显出一串数字时,确实有点莫名的兴奋。她想试试是真是假。她很快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稻草的失落
自从那次稻草在电话里听到铁树爽朗的笑声后,心里多少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毕竟这好像不是做梦,你说这网上是虚拟的空间,可它存在于现实之中。存在于真诚相待的基础之上。而且上次花铁树还将自己的单位也告了稻草,对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稻草从事的是翻译工作,她倒没说出自己的详细情况,不过她也觉得没什么,都是理性之年了,有必要弄假玩游戏么,会怎么样就会怎么样。一切都是缘份。稻草是独身,快三十了,还待字闺中。坦率地说,稻草对身边的男人瞧不上眼,没有心动的感觉。而一个陌生的从未见面的人却让她如此牵挂,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家庭,有没有孩子,真实的年龄。她只知道他是个男人。
  当然,这回,稻草决定问他了,其实,铁树早说起过自己的家庭,只是稻草没有在意,只在意聊天时那份妙不可言的感受去了。她把他当成了最贴心的人。她在想像着他的一切。
  这天,文以勒收到了稻草发来了“伊妹儿”,上面写道:你好,这几天心情如何。老天的心情倒好,但愿我们都好。有空请于周六晚网上见。
  铁树想了想,周六一天要去陪儿子,这是前妻游风决定的,但他不想错过这次网上见的机会。于是他也发了一个“伊妹儿”给稻草:
  你好,周六有事,但我会抽时间陪你。
  当稻草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箱后,竟然看得热泪盈眶,她感动得不行。这么多年,有谁陪过自己?有谁说过这句话。不是没有,但不是这种感觉。以前,稻草是麻木的,她真的以为自己“死”掉了,心高气傲的她对爱情失去了耐心和兴趣。今天她好像找回来了。在今天给加拿大考察团做翻译时,稻草还在最后对客人说:我会抽时间陪你。客人一脸惊喜道:谢谢,太好了。稻草这才意示到自己的失态。这句话可是他说的呀。
  周六的夜晚是迷人的夜晚。周六的夜晚是暧昧的夜晚。稻草满怀希望地坐在了电脑前,她进入了聊天室。她在寻找。没有,她等着。他会来吗,他可有事的。稻草只有等着,在发呆。有人找她聊,她不理。美丽的夜晚就这样在怅惆与失意中流走。稻草失望地关了电脑,坐在了电视机前,是的,一部无聊的电视剧同样可以打发一个无聊的夜晚。稻草眼睛看着电视,心里却想着他的声音,回想也让人幸福。
  深夜12点的时候,稻草不甘心地又去开了电脑,她打开了信箱,她看到了他写来的信:稻草小姐,真是万分抱歉,今晚本想上网见你,不料我孩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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