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征服黑马王子:谈情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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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精征服黑马王子:谈情斗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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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书怀已经走到她面前,他似乎已经完全没有芥蒂,像若干年前笑得那样干净,柔声道:“走吧,带你去吃饭。”
  莫宁一怔,被他纳进伞下,一齐步入雨中。
  雨越下越大,许书怀一直说着近期发生的事情,莫宁刚开始升腾起来的温暖被他的琐碎驱散。她一直没有答话。
  直到许书怀开口问:“最近怎么样?”她才抬头,刚想随便搪塞,许书怀又接过话头:“我听说你们报社要和税务局联合搞个系列报道。主题嘛,还是老调子。你参与了吗?”
  莫宁道:“没有。”然后开始琢磨怎么拒绝他的饭约。
  许书怀还在自顾地说着,莫宁知道他是在试图制造和谐气氛,他也想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回归到从前,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变质了就是变质了,再怎么添加防腐剂,也还是挽救不了。和许书怀十几年的友情不是假相,可只要一想到他过去的那些好都并不是纯友情的好,莫宁就觉得郁闷,那种感觉就好像你埋了一颗种子,很细心地呵护着它的成长,因为它是你最喜欢的植物,可是那种子长出来之后却是另一种样子……类似于被骗,只是这种骗用爱做幌子。

我欲擒,你故纵(3)
又过了十几分钟,莫宁的手机响,接起,周一诺的声音传来:“亲爱的,下大雨了,你带伞了吗?”
  莫宁:“没有。”
  “哦,我也没有。”
  “你在哪儿?”
  “刚下班呢,正在公司楼下,打车的人多,我看中的都被抢光了。”周一诺郁闷地说。
  莫宁心下一喜,突生一计,道:“那你别动,我去接你。”
  周一诺:“你有车?”
  “我有司机。”莫宁遮了电话,朝身旁的许书怀道:“周一诺打不到车,能去接一下她吗?”
  许书怀和莫宁、周一诺、苏也宜三人都是大学同学,对周一诺他也是认识的。莫宁这样的要求他毫无拒绝的理由。想也没多想,他说:“好,她在哪儿?”
  莫宁又问周一诺:“你在哪儿?”
  “文森特大楼。”
  莫宁惊道:“你在那儿做什么?”
  “哦,我昨天忘了和你说,我已经是文森特公司旗下的一名员工,我做产品包装设计。”即使隔着电话,莫宁也听出了周一诺语气里的得意。周一诺甚至肉麻兮兮地补了一句:“快来哟,亲爱的,别让人家等太急了嘛!”
  莫宁有时是真佩服周一诺,这人的行动力往往快于思维力。一件尚未决定好的事情她就能先把它做了。就比如大三下学期准备考研的时候,她还没有最终决定是否考研,人已经在考研教室占了个宝座,还天天早出晚归地上自习。那时候,她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其实我潜意识里已经决定了做这个,所以,潜意识支配了行动,我就做了。事实证明,这是先见之明。”
  莫宁希望她去文森特工作这个决定也能像当初考研那样,能够称得上是先见之明。
  一上车,周一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见莫宁和许书怀两人端坐在前排,她眼疾嘴快:“莫宁小妞,坐后座来陪爷吧!”
  莫宁求之不得,赶紧打伞下车溜去了后座。许书怀想说什么,没来得及。
  见许书怀的憋屈样子,周一诺把脑袋埋在膝盖里偷笑。对莫宁的另一个狂热追求者张乾志她也许还不熟悉,许书怀她却是熟悉透了的。
  这边莫宁已经在手机里打好一行字:他要约我吃饭,我不想去,见机行事。
  周一诺瞥过一眼后,眨眼表示了解。紧接着她就说:“莫宁,上次你煮的那粥味道确实不错。”
  莫宁瞪她,用眼神斥责她抢台词。嘴里却说:“嗯。”
  “晚上再煮给我吃呗!”
  “晚上我有约。”莫宁一本正经地说,“你叫个外卖吧。”
  这时,许书怀插话:“不然我们给你带吧!”
  周一诺像模像样地说:“你不如直接把我也捎去吧!咱们都这么熟了。”
  许书怀先是笑,过了半天才说:“如果你真想去的话……”
  “那我就真去了!”周一诺落下话头,“咱们什么交情!”
  莫宁狠狠瞪她。她原本的打算是让周一诺帮忙直接推掉这顿饭,许书怀这样执着让她有些郁闷。和他毕竟交情十几年,莫宁不想扯破脸。可是,太过柔和的处理方式只会耽误他……所以对她来说,许书怀并不适合靠近。
  不过,后来的一顿饭,莫宁才真正了解周一诺的用意。从点菜到结账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许书怀没有捞到任何开始话题的机会。一整晚他唯一说过的话,就是“是”或者“不是”,因为话语权完全掌握在周一诺手中。
  莫宁这下是真服了,服她的同时又很心疼。她是怎么被磨成现在这样的?
  (2)
  晚上,莫宁刚洗完澡就被周一诺拖去研究“大事”。周一诺花一整天时间做了张大图,图上画得密密麻麻,莫宁根本看不懂。就见她用长长的手指指在一处黄色的小圆点上,边歪嘴咬着小番茄边道:“今天我趁上班的时间大致了解了一下孙子先生的《孙子兵法》和杨南柯先生的《三十六计》,得出几条真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欲擒,你故纵(4)
莫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今天上班就做这个?你不怕被炒?”
  周一诺一哂:“那个才不要花时间。来来来,我给你解析一下。孙子先生的谋攻里重点讲到‘知彼’这个概念,首先,我先说一下我进文森特这两天来所了解的事情。”略作停顿,周一诺换了个神秘的语气:“据可靠八卦,顾准没有八卦。”
  莫宁:“……”
  “一个这样的男人没有八卦,原因有二,一是他人为禁止了自己的八卦,二是,他真的没有八卦。”
  莫宁:“……”
  周一诺推了她一把:“你倒是给点线索,据你了解,顾准什么性格啊?”
  “你觉得我什么性格?”莫宁不答反问。
  “你的性格颇为复杂,主要有这么几种……”
  莫宁不耐地打断:“他的性格大概是我性格的超强升级版,攻防都升的那种。”
  周一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旋即自语道:“这样的话……那可真是个难研究的课题。”
  “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这么教师味十足的语气讲这些。”
  莫宁确确实实只是随口一说。然而,这随口一说却突然起了雷神般的作用,周一诺刚才还激情高昂地脸瞬间垮了下来,莫宁这才知道自己口误,踩中了她的雷区,只好赶紧转移话题:“你研究他研究得这么透彻做什么?”
  周一诺却不再说话了,把那张大图纸和一本蓝皮书随意地放在床上,然后起身直接去了卫生间。不过片刻,卫生间就传来哗啦的水声。
  莫宁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索性躺在床上,随手把周一诺搁下的蓝皮书拿起来,一看,不禁一乐。
  还真是《三十六计》。
  莫宁翻开这个蓝皮书,认认真真读了起来。
  这天下午,莫宁弄到了两张最新上映的电影票,打算晚上和周一诺好好放松放松。失算的是,主任下午给她派了个陪酒的任务,对方是报社很重要的广告商。莫宁不是那种会拒绝别人的人,因为她知道,不论怎么拒绝,她最终都得出席。除非她放弃现在这份工作——但实际上她还没有那样清高。
  她一般采取的办法是,中途借故离席。
  广告商加上市委宣传部的几张熟脸——都是莫宁能够应付的人。宣传部的那几个人一到酒桌上就像流氓,各种玩笑铺天盖地,莫宁对付他们的方法就是不管他们说什么都笑,不管他们问什么都说好。酒过三巡,她就借故上厕所,一般这个时候大家都喝得有些多,虽然为难她,却也不会拉着她不放。尤其都知道她和张乾志走得近,并不太敢惹她。
  莫宁却还是喝得有些多,出了包间松了松围巾,她先去了洗手间。把一张红透的脸扑成惨白后,她才裹好衣服,准备离开。
  经过走廊时,前面一个包间的门刚好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包间里走出来,莫宁没有停步,行至那人身前,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是顾准。
  后者似乎也有些意外。两人简单地打了招呼,都要离开。走了几步才发现,他们走的是同一个方向。
  于是同行。
  “莫小姐不舒服?”
  “啊?”
  “你脸色不好。”
  莫宁心一暖,笑答:“喝了些酒,洗了脸就这样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莫宁抬首问:“顾总也是中途离席?”她记得他刚从一个包间出来,而且,他们现在要去的方向是酒店出口。
  “唔,或许是。”
  “哦?”
  “也许酒席快结束的时候我会再回来。”
  “顾总真负责。”
  顾准微微笑:“看来莫小姐也是同道中人了。”

我欲擒,你故纵(5)
“我可不会傻到再回来。”
  顾准笑意更大,莫宁刚巧偏头看他,很没用地被这笑容晃花了眼。
  酒店出口就在眼前,此时正是北京时间九点多。不知道是不是酒力的原因,就在即将踏出酒店大门的前一刻,莫宁突然道:“顾总待会儿有安排吗?”
  “没有。”转头看莫宁,“莫小姐有什么好的建议?”
  莫宁揣出风衣口袋里的两张电影票,扬了扬:“去看场电影如何?”
  两人看的是部好莱坞大片,3D特效几度把莫宁惊得冷汗连连,她是个狂热的电影爱好者,极其容易进入剧情,而且通常都是看完之后久久不能从电影里抽身出来的那种。
  “男主角死的太牵强了。”
  “为什么?”
  “个人觉得他没有死的理由,编剧为了让他死而死。”
  “不,他有。”
  莫宁抬头看他,像是这才发现身边的人是顾准。后者也正认真地看着她,说:“他死了至少还能证明这个世界是可救的,其实这是个喜剧结尾。”
  “男主角消灭了国家罪人,最后却被一辆车突然撞死。这结尾喜剧在什么地方?”
  “一个人的死可以换来其他许多人的觉醒,已经算是梦幻般的结尾了。至少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情况永远不会出现。”
  莫宁看着他,用一种研究的眼神:“顾总是个悲观主义者?”
  “一定要给我套上‘主义’的话,我认为我算是现实主义者。”
  “我始终觉得他不该死。”死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如果没有什么意义的话。
  顾准淡淡笑了笑,目光放向远处:“死总比做孤胆英雄好。”
  接近十二点,莫宁才到家。下车之前,莫宁出于礼貌地说道:“这么晚了,谢谢顾总送我回家。”
  “如果要这么客气的话……莫小姐请我看电影,我也很感谢。”
  莫宁一笑:“下次顾总请我就好。”她发誓,这句话绝不是客气话。
  “好。”顾准答得很快,快得让莫宁觉得他还在和她客气。于是莫宁开门下车,就在这时,顾准突然补了一句,“我好像还欠莫小姐一个人情?”
  莫宁几乎是立即转头去看他,只见他拿出一支手机,偏首递过来:“你的手机号,方便给我吗?”
  如果说莫宁最大的特点是什么,那就是在面临突发状况下的异常冷静。做记者这两年,她虽然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她悟性极高,生活早已教会她淡定。可是,就在顾准手里握着他的手机,眼神无比正常地看着她,等待着她下一步的举动的这一刻,她却怎么也没办法冷静。
  黑暗中好像有一只手,慢慢的、悄悄的握上了她的心脏,缓缓的、悠悠的一寸一寸加大了力道,扼得她几欲丧失自主的呼吸能力。
  (3)
  开了一下午的新闻工作者会议,走出市委大楼的时候已经天黑。电视台的几个记者建议去火锅店搓一顿,莫宁无异议,于是跟着众人走。
  出了市委大楼往左,电视台的采访车就停在那里。远远看见有两排人站在车旁,对峙状态,约有十几个人。
  “那是谁啊?”有人问。
  莫宁裹紧了风衣,觉得有些冷。还没走近,车旁那群人大概先看见了莫宁他们,嚷嚷着就朝他们冲了过来。
  是的,冲过来,一点都不夸张。
  莫宁听见有人大声说:“记者同志!记者同志!帮帮我们,帮帮我们!”
  是一批被拖欠工资的农民工,他们的工地就在附近。有人下午在这里看见电视台的采访车,就喊了工地上其他被拖欠工资的民工一起来这里守着,守到现在。

我欲擒,你故纵(6)
这群人里还有工地包工头的亲戚,两方人在对骂着,电视台的记者显然已经对这种现象见惯不怪。出于记者的本分,他们一直在试图和解这两方人。莫宁被两个民工拉着,他们说起包工头的表情像是要哭了。莫宁心软,掏出录音笔……
  下一秒录音笔就被另一个人一手打掉了,莫宁惊愕,转头见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朝她吼:“我们会给他们发钱!你们记者别管这么多事!”
  再下一秒,先前围着她的两个农民工中有一个推了那中年男人一把,那中年男人见自己被推,立刻火大,两方就这么打了起来。
  另一边还在争吵的一群人一见这边打起来了,都停下口头战争,很快加入了拳脚战局。积怨就这么被挑起,两边的人都狠命地互相推打着。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莫宁一直做的是经济新闻,接触的都是些勾心斗角笑里藏刀的商人,倒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动真格的打斗场面。
  这么惊心动魄,又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莫宁只好很大声地喊:“有问题好好解决,再打架我喊警……”
  “察”字还没说完,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拳头直接招呼在她脸上。
  那力道还挺大,莫宁一下被那拳头带的很远,好在她平衡感比较好,踉跄了几米却没有摔倒。
  不过也够严重的,起码,这打在女记者脸上的一拳让在场的人都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一拳除了有些突然有些疼之外,其实并不严重。莫宁眼看着场面好不容易因为自己受伤而缓和,灵机一动,立即装作被打得很严重的样子,捂着脸蹲了下去。
  电视台的一个女记者率先冲过来,直问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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