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儿跟一个神算子走了?”回到客栈的李建成,寻萧媚儿未果后,向客栈的掌柜询问,却是听到这让人吃惊的消息。
“那神算子是何人,为何绑去萧儿?”李建成咬牙问道,语气中透露出隐隐的怒意。
这掌柜开这小店也有十几年了,各色各样的人见得也是不少的,他面前这位爷本就生的气度不凡定是非寻常人家,眼见这爷误解他话中意思,一副要发火的模样,忙解释道:“这位爷你误会了,萧姑娘不是被人绑走的,这光天化日之下那里有人明目张胆的就绑人不是,本是这神算子在街上吆喝着招揽生意,这萧姑娘许是见有趣便跑了出来,在街上跟这神算子说了一小会话,神算子就先行离开了,是萧姑娘后来追上去的,还交待老夫跟公子爷您说一声。”这老掌柜生怕李建成怪罪一口气把当时的情景形容完,气喘嘘嘘的用衣袖拭了下额头上的汗。
萧儿自行离开去追一个神算子,这是为何?莫不是萧儿与那神算子熟识?可萧儿是初次跟他来荥阳,怎会与荥阳的神算子熟识的?李建成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姑娘可有说何时回来?”李建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老掌柜
第 020 章 信任危机
“这个…姑娘没交待。”掌柜看了眼满脸黑线的李建成,赔着笑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公子”随着一阵‘咚咚’的下楼阶的声音,阿贵从楼上走下来,“萧姑娘不在客房。”
他心里明知即是掌柜已见她出去,就不会在客房,可听完阿贵这句话,眉头还是又锁紧了几分,不甘心般的往客房走去。
房间内空空如也,她不在,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未曾留下,“阿贵,集合在荥阳的所有探子和死士,寻找萧儿的下落,误必确保萧儿无恙!”李建成深邃的双眸无焦距的凝视前方。
“公子,三思啊,荥阳探子和死士若出动的话,那魏公府的人必定会有所察觉,这将于我们的大计不利啊!”阿贵语出沉重的劝说着他。
“去找!”他的声音此时已冰冷的不带任何温度,阿贵还想在说些什么,可眼见公子神情决然,心知在多劝阻也无用,便领了命去召集荥阳的探子们了。
见阿贵走了出去,他这才卸下伪装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魏公的未卜先知正中死穴的婉拒,萧儿到荥阳后的失踪,他的直觉在告诉他这一切不是凑巧。
眼前又浮现出初遇萧媚儿时她的样子,一身白衣站在荒效处莞尔一笑,感觉彩儿可能是她亲人时的心神慌乱,面对孤云寨土匪时的坚强,在深林里坐在篝火旁被火光映照的红通通的面庞,诉说自己家人时的感伤,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让他心动,但此时却是让他心痛,他的心在呐喊,歇斯底里的喊着,‘萧儿,只要你回来我可以什么都不问,不问你是如何识得这些人,不问你是否跟魏公有交集,不问那个神算子是何人,只要你回来,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萧儿,千万不要背叛我,千万不要!’
斜靠在桌椅上,透过窗看着外面的一片烈日炎炎,萧媚儿微微的向门口处张望着,这个徐功这是搞什么鬼嘛,把她带回来以后安排在这里他人就不见了,细细的想着他念的那四句诗,这里面肯定是有指引她回去的办法,可怎耐她越是急切那个徐功便越是吊着她的胃口不告诉她,现在干脆人都无影无踪了。
她已经出来好久了,此时李建成也肯定是回客栈了,即使她已经交待那个掌柜的了,而且还拜托徐功去托人告知李建成她的行踪,可心里不知为什么总是隐隐的有些不安心。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习惯性的开始去注意李建成的一举一动,一种心情一个表情,想来如果只算平时他可以算是一个好好先生了,任劳任怨不发表任何意见,偶尔会跟她小小的斗二句嘴,她知道那也是为了逗她开心。
可自从上次在孤云寨见过他手持利剑,那种噬血冷情的眸子时方才有所觉悟,他真的不是路人甲,而是那个金戈铁马战沙场助李渊登上皇位的大唐的太子李建成,他属于这段历史,他的命运会沿着历史的轨迹辉煌以至于落败,想到此虽是在这炎热的夏季萧媚儿仍是混身打起了冷战。
他会死,是啊,他们都是属于历史的终是会死的,李建成当然也不例外,可偏偏就是这个李建成对她百依百顺百般维护,永远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如果现在她真的找到了回21世纪的方法,不知是否真的可以如来时那般毫无牵挂的丢下这里的一切回去?
“姑娘住的可否还习惯?”随着一声温柔低沉的问候,闪过一袭明蓝人就已经站在了萧媚儿面前,而此人不是那消失了的徐功又是谁?!
萧媚儿抬头打量着这个看起来温和无害的清秀书生,“你把我拐到这里来人就不见了,还问我住的是不是习惯?”她毫不客气的扬高了声音质问道,可话出口才想起她之所以在这里可不是为了跟他吵架的,于是低咳了几声平复了下心情决定先不跟他一般计较,压低声音问道:“我人来也来了,住也住了,我住的好不好这都是小事,你也不用跟我客套,关键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告诉我那四句诗的意思?”
“姑娘稍安勿躁,在下才疏学浅并未尽得师傅真传,所以并不知师傅交待的是何意。”话出口他抬头看了看紧皱眉心的萧媚儿,生怕她生气般,又继续说道:“但家师曾说过,姑娘非凡人,自是能理解这诗中所指,还授意徒儿务必跟随姑娘左右保护姑娘,家师曾说姑娘的存在可以庇佑这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过就是21世纪穿越过来的一个不速之客,只求不破坏历史,不影响历史的前行轨迹,她和这所谓的天命之人又有何联系,而这天命之人又指谁呢?这该不会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看着神情认真的徐功,她不禁的打了一个激灵,这天命之人该不会是意指李渊?历史上这夺位之战就是从大业十三年开始的。
而李渊也正是这一年攻洛阳立幼帝,这是历史上唐取隋朝而代之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那我该如何做?”她锲而不舍的追问道,即是这历史需要她的足迹,那为了她心心念念的21世纪她必当会尽力,可要如何做从何做起就不得而知了。
“姑娘莫要着急,上天自有安排!”徐功摇头晃脑老神在在的说道。
得知她并非机缘巧合穿越来的之后,心情反倒是比之前更加复杂了,之前虽然多次遇险,但每次都有李建成守在身边,倒也都是有惊无险,她也是过一天算一天,但现在若她真的是有任务在身那就势必得参与到这历史中来,可这参与是指要参与多久呢?
李渊登基后这一切真的就会结束吗?这一切结束后她可以忘掉这里发生的一切离开吗?
抱着抱枕,半躺在院中的躺椅上,这可是经她多次描述形容后让徐功按照她的要求做的抱枕,她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这微风带来的沁香,而这沁香并非花园里鲜花的香味,而是从她后院的小厨房传来的风仙花香。
自打上次徐功告诉她目前不能离开后,她便在徐功的陪伴兼监视下又去过一次朋来客栈,可怎知掌柜的却说,就在她消失的第二日李建成他们便退房离开了。
是了,现在正值李渊举事之期,不管李建成因何事来荥阳但必是不会久待的,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而耽搁了大事呢!虽然心中了然,但还是掩盖不了那隐隐的失落感!
第 021 章 天命之子之迷
从小厨房方向飘来的香气越来越浓,把她正在神游的思想拉了回来。嗯,这香味她的花瓣应该蒸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去取香液了。
懒懒的坐起身,扶了下被晒的略略有些发晕的额头,双眸透出柔柔的似水般的氤氲,伸手拢了拢及腰的秀发,露出如玉般白皙的脖颈,面上不施粉黛却因在庭院小栖受气温影响,而微透出粉红的脸上略慵懒的神色尽显女儿媚态,额前一缕发丝滑落,正巧遮住了她光洁白皙的脸颊也遮去了万千风华,一袭白色纱裙拽地,上绣蝴蝶暗纹,随着她步伐的移动摇曳着似能乱真,腰间淡蓝色的丝带随着步履生风轻轻飘动着,这副景象远远看去仿若是位要幡然远去的仙子一般,让人惊艳却不敢亵渎,而这一切都落入了闻香而来正站在庭院一角的陌生男子眼中。
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头发用玉冠束起,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斜飞英挺的剑眉下一双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下的强势,他盯着萧媚儿远去的方向喃喃轻语道:“好一个庇佑天命之子的神女,果然不同与寻常之人!”
“姑娘原来在这里,让在下好找!”终于在小厨房内看到了萧媚儿的影子,徐功也悄悄的松了口气,自上次从客栈回来以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今日他一进后院不见她的踪影便慌了神,生怕她自己偷溜走,正欲出去寻找却闻这空气中弥漫着浓郁香味,顺着这香味的方向寻到小厨房来,才发现她正在此处手拖着一个小瓷瓶放在锅边,小瓷瓶和瓶口处插着用油纸卷起的筒状的东西正对着这锅的热气出口处来笼住这袅袅的香烟,他看来看去始终还是不懂她在做什么。
“你来干嘛?”萧媚儿头都没有回口气很是不善,这个徐功很是讨厌讲话讲一半,让人觉得像是找到了头绪却又不知从何开始,还害的她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了很久。
徐功自动忽略掉她口气中的不欢迎,赔着笑的凑上前问道:“好香啊,姑娘这是在弄什么?”标准的热脸去贴冷屁股的典范。
“你绝对用不到的东西。”萧媚儿继续没好气的回答。
徐功仍是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看了眼这大热天她那被热气蒸的红通通的小脸和满头的香汗,不禁开始责怨这暑月的气温,语气很是体贴温柔的问道:“可有在下帮得上忙的地方?这天气太热姑娘又在这火炉边上,不如姑娘你告诉在下需怎么做,在下代劳可好?”
本来萧媚儿就被薰的眼泪一把汗一把了,这正好有人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好啊,你过来扶着这瓷瓶,不要让这蒸气漏跑就好了。”说完萧媚儿便撒手把瓷瓶交给了这个看上去有点呆有点萌有点好骗的徐功。
萧媚儿刚走出小厨房,便觉一阵风迎面扑来甚是舒服,若是换做平常定不会觉得这夏天的风凉爽,可她现在是刚在雾气蒸腾的厨房走出来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姑娘”一个身着浅绿衣裙的小丫头从前院匆匆走来,看到萧媚儿便委身蹲在她身边轻声唤着道。
“嗯?你是谁?”不奇怪萧媚儿不认识这丫头,自她来这里以后徐功连这是什么地方都未曾告诉过她,只讲让她安心在这里住着即可,身边也只有一位伺侯她日常起居的小丫头叫翠儿,虽说跟徐功出去过一次,可她不识得这隋朝的文字啊,门前大匾额上的字它们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它们。
“奴婢冬梅,奉魏公之命前来请徐大人,不知徐大人是否在此?”冬梅低眉顺眼的说道。
“魏公?徐大人?”难道这丫环口中的徐大人就是厨房里面那个呆卡萌的毛小子?他竟然是朝中重臣?
“是的,不知徐大人可在此?”冬梅蹲在一侧仍是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看萧媚儿,只牢记她此行的目的,锲而不舍的追问。
“你们的徐大人在里面。”萧媚儿呐呐的向小厨房指了指,消化着这刚刚得知的消息,这个毛头小子竟被唤做大人,这丫头又是奉魏公之命来请徐功,这魏公是谁?这里该不会正是这个魏公的地盘?
萧媚儿深陷自己的疑问之中,连徐功过来跟自己讲话都未听进去,直到徐功走了好一会之后,萧媚儿才回过神来,当她想起这隋朝里所谓的魏公的来头,想找徐功询问一二来解她的疑惑时,才发现徐功早已经走了。
她如果没记错,这隋朝只有一个魏公,那便是瓦岗军的首领李密,说到这李密并不是她历史学的有多好,而是这隋唐英雄传她还是看过的,要说起这李密还真是历史上最冤的一个英雄呢,有智有谋很能打仗笼得天下心却因一战被困兵败洛阳白白的给李渊当了先锋,失了天下后转投靠了李渊,最后还被李渊追杀,说来还真是冤枉呢!
难不成她现在正是在李密的府上?徐功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呢?现在的李密即已是魏公了那就说明攻入洛阳的日子也渐近了,想必此时李渊一群人也开始行动了吧!这一切都在按照历史的痕迹前进,李密最终会兵败洛阳,李渊会扶少帝,到那时她便可以离开了吧!只是她不懂,李渊跟她本无任何交集何来她身负救天命之子任务一说,就算她不参与李渊还是会按照历史当上皇帝啊,还是说那四句诗中讲的天命之子并不是李渊而是另有他人?
经过了一夜的思量,萧媚儿下了决定先静观其变,既是想不通还不如先不动,免得动错了影响历史搞不好她的小命都不保,她可是清楚的记得上次彩儿差点病死的时候她那种魂魄离体的感觉。
其实这个地方除了不是她自愿来的之外,要说住的还是挺舒适的不愁吃穿还可以制作她想了很久的香水,花园里的花也是任她采摘,可见这个徐功在魏公面前还是蛮受器重的,“嗯,好香呢!”她拿起昨日接香雾的小瓷瓶在鼻子下嗅了嗅对这个香味很是满意,还好她没有泪一把汗一把的白白折腾,这凤铃花最终还是通过蒸馏法顺利蒸成了香水。
“啪,啪啪”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响起,一位身着深蓝色衣袍的男子出现在萧媚儿的小厨房外,男子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腰间系一条墨黑色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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