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是的,他永远是那拿着中药在宿舍下大吼大叫的人;开学的时候交学费他永远记得在卡上给你汇点生活费——他永远掌握了那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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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伤心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回故乡;哪里并不美;也不淳厚;这个时代有的浮躁;也不可避免地冲刷了那遥远的山乡——但那毕竟有我的童年,山后看夕阳,林间听飞鸟,溪见逐游鱼,那毕竟还在。不同的是,孩子时代,那是我生命的全部,但现在,他只安静地等在世界一个荒芜的角落里,等我累的时候回去,那是我的疗养院。
——禽兽
我伤心的时候喜欢坐34路车,随意拣一站上车,朝投币箱里扔一枚硬币,如孩子时候似的,找个靠窗户的地方,然后看灯红酒绿里,九眼桥过去,牛王庙过去,电子科大过去。。。。。。手靠在窗户上,窗户外的人,梧桐,还有这二十年来我所水系的街道,都纸屑似的,朝后面流去,时间一样的感觉。
——小月公主
二)西风冷落三秋后
禽兽与人约会。
是个女人,禽兽永远不记得人的名字,但永远记得人的样子。
让男人记忆深刻的只有美女与丑女——还有那些睡在宾馆不愿意脱裤子而一直给他们谈道德与修养的女人。
女人是美女——在禽兽的世界,永远只有两中女人,或许所有男人的词典里都如此——即使有其它形容词,男人也懒得使用。
那女子是美丽的,但上帝却给她太少的智慧。
她谈公司同事,谈衣服,谈明星,谈的事物如孩子骑的公园的木马似的,从禽兽头脑里晃过去,晃过来——禽兽笑,如西方神甫似的看教徒在投入地倾诉自己的苦难,其实自己心里想的是晚上那里宾馆价格合适。
女人一直说,禽兽绅士似的听,她知道世界上所有唠叨的女人都喜欢跟成千上万的听众重复她们琐碎的如小鸡啄米似的小喜悦与小悲哀。
他看见说是再听,不如说是在跟着背台词。
看见女人说的话,与自己预计的没有出入,他孩子似的猜中谜语似的微笑。
那餐馆很典雅,女人喜欢典雅的,浪漫的,暧昧的,腐朽的气息——在她们无知的脑袋里,这些都是爱情的味道。
但禽兽广东的死党喜欢是农村女人,最好身上有猪草味道的,那叫淳朴。
禽兽,点了菜,看屏风上的绿竹红鹦鹉。
然后看看女人,笑,觉得她也不过这时代背景上的一只有美丽羽毛的鹦鹉罢了。
那女人偶尔问禽兽,他就很温柔地回答——其实女人不是在关心他,不过是看他在自己的故事里被感到动没有——反正她自己是被自己陶醉了的。
禽兽吃完饭,幽雅地问,很晚了,不回去啊。
那女人诧异的看他,说不好吧?——那神态完全是刚从幼儿园出来就有男人邀请她开房似的。
禽兽淡淡说,我们找个宾馆,看看电视,研究下《物种起源》啊!
女人先是愣,后来才知道《物种起源》的意思,就委婉地告辞后落荒而逃。
禽兽夸张地哈哈大笑,然后骂句,操,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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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个处女去开房,不如与一个妓女去开房——处女觉得男人要了自己那点多余的肉就要对自己的爱情,玫瑰,吃住,房子,养老保险,贞洁负责;但妓女不一样,她要为我的钱负责——让她叫就叫,要和弦玲声她不感来电子玲声;让她来段《斗牛士之歌》她不敢来段《致艾丽丝》。
——禽兽
难道这个世界没有爱情吗?难道一个女人不愿意如时代似的泛滥是她的错吗?或许干净在这个世界已经是一种笑话——当所有人不再干净的时候,还有人梦想完美,本来就是一种狂妄——向世俗挑战的狂妄。
——小月公主
呵呵,干净的东西是窗明几净的宣纸,但经不得风雨——所有的狂妄与自信都来自白痴与老人——前者是无知,后者是淡然。
——禽兽 。。
三)寻春须是先春 早
深夜,禽兽给婷电话。
婷不说话。
禽兽笑,问,有男人在旁边吗?
婷还是不说话,半天才问,重要吗?与你有关系吗!
禽兽笑,这么多年,听见我的声音还刺猬似的。
婷缓缓说,没有,只是不舒服。
禽兽笑,说暑假回故乡吗?一起坐夜行火车回去啊?
婷忽然苍凉笑笑,我15岁的时候这就是你的梦想对吗?但我不会让你实现的。
禽兽喃喃道,何必呢?
婷淡淡道,你不是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不能得到的东西吗?那我给你实现梦想的机会。
禽兽沉默,然后笑,你好好读研究生,我在小学校外等你。
婷挂了电话,风的声音在耳边。
禽兽给月电话,月问,你在哪里啊?
禽兽笑,九眼桥上看安顺廊桥的灯火呢。
月那边是淡淡的歌曲,梅艳芳的《女人花》。
禽兽说,出来啊,我们去宾馆?
月笑,说,刚才被谁拒绝了啊,拿我当出气筒。
禽兽笑,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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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挂了电话。
月拿着手机,站在廊桥边的高楼里的卧室里,透过窗纱,看见远远的九眼桥上一个人的影子,很模糊,散漫地朝科技一条街走去,她知道,那是禽兽。。。。。。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四)花月正春风
看完《红楼梦》就看看《玉蒲团》;听完《二泉映月》就听听《卡门》;走完了沙漠就去去三亚;玩够了女人就去峨眉山边找个小院,松风吹解带,霜月照弹琴;看看政客就去看看大学生,知道人是怎么退化的;看了人就去动物园看猩猩,看猩猩是怎么进化的!
——禽兽
我不知道大学是个骗子还是我是个白痴,或许,这里只是一个驿站,不过这个驿站让我停留的时间长点罢了。
——小月公主
当中国企业沦落为世界市场的民工的时候,那么,中国大学也不可避免地成为民工基地。这是一个时代的宿命,或许,时间流逝,中国将经历欧美的技术革命,但我们这代人,不可避免地成为改革的白老鼠。
——禽兽
或许女人都喜欢浪漫,但太浪漫的东西,无论是烟花,昙花,北极光,流星都是瞬间的东西。如果这些东西也如日月似的长久,或许世界将没人再眷念这些蒙太奇似的风物。
——小月公主
这个世界有几种人,君子,小人,常人,天才,伟人——如果你是印度的孔雀王子,那么你生来已经具有了富贵与地位,那么你有足够的时间去穿透生命与哀乐,去诠释众生。但如果你出生在中国的偏僻山村的一个窝棚里,那么一要先做小人,养活了自己再假惺惺地做君子,如果你装的成功,那么就可以告诉一些白痴自己是天才——再碰上乱世,那么你也混个伟人当当。
——禽兽
其实所有的故事都是生命的一个断片,是放电影时候烧断的胶片,这个世界上或者永远没有彻底与绝对的东西。
——小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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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的成都。
禽兽下车的时候,给婷电话。
禽兽笑,说刚从广州回来,想见她。
婷问,什么地方呢?双流吗?
禽兽说,来吗?不过不要忘记戴口罩,我刚从广州回来,公司还有一个非典。
婷一愣,笑,说以后好吗?
禽兽笑,说,好的,以后。
五)留得枯荷听雨声
禽兽给高中死党马电话,说,出来喝酒啊。
马笑,说,半月后啊。
禽兽笑笑,说,好的,半月后,你安全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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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原来比广州更怕非典。
禽兽觉得是个笑话。
广州夹杂在滚滚人流中,那么忙乱,如戈壁流沙似的,飞来飞去的,没有人介意少那点生命——饭要继续吃,钱要继续赚,女人要继续泡。
但这里是成都,比广州刺目的是满街白花花的口罩。
其实人们并不是怕死——他们不过是怕那恐惧的心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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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禽兽去了落带。
这里原来是广东人——或许清朝以前,成都本来就没有多少人。
乱世里死的死,逃的逃——后来的是湖南人,广东人——但现在,他们叫成都人。
落带有的是石板街,老的祠堂,老的会馆,老的飞梁画栋。
禽兽记得小时候记忆乡间的青石板街,夏天总是青苔披在上面,那短短的百米,有发糕,有糖葫芦,有馒头,有爆米花,还有蛐蛐与鸟雀,眩目的阳光从街道两边的瓦房边漏下来,星星点点地照在吃面的老乡们的头上,半梦半醒似的。
但这里很少人,何况是夏天。
禽兽去看那会馆,湖南的,四川的,广东的。
都有高高的戏台,漆红的柱子,当年光如流华的油气灯下,想也有夹了胭脂桃花脸颊的伶人,摔了水袖,悠悠地唱“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看这般美景,都付予断壁残垣。”
但现在这里冷清清的,空荡荡的,里面摆的全是简陋的茶几。
倒茶的白发大爷回头望着禽兽问,喝茶吗?很便宜。
禽兽笑笑说,好的,一杯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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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美女,你可以来见我——我对女人的心灵没有兴趣——现在的丑女人谈心灵如同菜市谈白菜似的,既然是心灵,何必需要用语言去做宣传呢?做宣传的多半是虚假广告。
——禽兽
如果我是美女,我还去见你,那我为什么去见你呢?因为才华吗?你不告诉过我那些在九眼桥下做爱,走的时候还告诉女人,去那河里自己洗洗的人不都是才子吗?这不是乱世,佳人不需要才子——才子需要的也不是佳人,而是女人!
——小月公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一)歌罢桃花扇底风
月还在这个城市里,咖啡,月光,安妮宝贝,李碧华。
她是个好人,也有资格做个好人,生命在她爸爸那个地方,已经从荆棘里走到花园里来,她生下来,落地的半只脚已经在花朵中间。
她爸爸是个官员,但对女儿很传统——音乐啊,文字啊,舞蹈啊,咖啡啊,偶尔不经意地说点完美得如在干洗店里漂白过无数次的故事,总之是证明这个时代,勤劳,正直,诚信是没错的。
至于生活中,她爸爸有官员的世故的沉稳,也有狼一样的贪婪与狡诈。
但看月的时候,那是希特勒看卢浮宫时的翻版,惊叹,赞美,还有就是为自己的战利品或者塑造的东西而感叹。
月偶尔是懂得爸爸的,但他是爱自己的,这个时代,无论爱包含什么,但爱总还是爱啊?
她上网,偶尔在咖啡厅遇见些像诗人的人?眼光迷离,头发苍凉如在西北高原上被耶酥似的挂在十字架上展览了千年。
是禽兽吗?她总想,然后又摇头。
他不喜欢咖啡,欢说,他喜欢的是白水。
但这里是咖啡厅,没有喝白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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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我觉得生命如夏天背着进水的棉被爬山似的——我想一辈子在某个地方睡下来,做只乌龟,或者冬眠过一个世纪。但有许多绚烂的,许多腐败的,开出的全是罂粟的毒花,让我沿这个时代的边缘拔足狂奔,早知道,自己追不上什么,但还是想去看看,收获点绝望的满足。
——禽兽
偶尔孤独就去川大的游泳池,想当年你在这里拖着冰柜卖汽水的样子——或许,那时候夏天的我,给了三块钱,从你手里接过一瓶雪碧——那时候的夏天,我每天去游泳池,你也去——但我并没有遇见你。
——小月公主
人海如尘烟滚滚,潮来潮去,人来人往。路过的是多数,遇见的极少数。有时候觉得生命里是到处的戏台,剧终人散,灯影袅袅。
——禽兽 。 想看书来
二)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禽兽给月电话,说一起喝茶。
月沉默。
禽兽,笑,怕吗?
月应了声,说,是的。
禽兽笑,说,那好,等2年,2005年,你不是处女的时候我联系你。
月问,怎么联系?
禽兽笑,我想找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只要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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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再见到禽兽,如看见沙漠的海市似的,片刻的繁华后就只有千里黄沙。
月一直在网上等,等他的QQ忽然在夜色里明亮起来,但那只是个幻想。
或许他去了广州,或许他去了西藏。
或许,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成千上万的路过与转身后,他原本就应该麻木地对这个世界上任何人说再见,然后精灵似的走进茫茫森林,去开始他自己的旅行,开始他自己的游戏。
月拿着景德镇的青花瓷杯,站在高楼,上按顺廊桥上阑珊的灯火。
禽兽不过从她20岁生命的十字路口经过,遇见红灯,就略停下来,给她留下惊鸿过影。
但月还是喜欢去图书馆禽兽曾经坐的位置,去他大学时候曾经这断了枝头的琵琶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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