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英";光";
2005年的春节;是我生命里最灰色的一个春节;我老婆在广东做了小姐并消失无影——我从东莞回到河南,在家的有我哦的孩子,荒芜的土地,还有我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我只是想活下去,在这个社会,有饭吃,有衣穿,让孩子能长大,但为什么,这都如奢望似的。
——河南一民工
我的春节是在公司度过的,三天的节日,有无无差别——我不喜欢我的工作,电子行业,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做的比驴多,吃的比猫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而忙碌,但我知道,如果我不忙碌,我明天就要挨饿受冻。
——北京中关村一HP专卖店销售员
春节,我与家人一起去香港,去浅水湾,逛迪斯尼,然后在紫荆广场留影,花费不多,一人就四万左右,不过基本是政府出。
——某外出旅游的政府官员
马上毕业了,没有工作,没有女朋友,没有钱,我恨透了这个时代——开始以为是自己上大学,现在知道自己是被大学上了。
——某大学即将毕业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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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在重庆遇见了云。
他曾经的哥们,但已经不是高中时候的云了。
傍晚,云与禽兽在朝天门散步。
云曾经是个腼腆的小男孩,高中发现自己暗恋女生日记里写的有“卫生用品”几个字都开心一个月。
但现在,云苍凉如老人。
他给禽兽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兄弟,好好玩,晚上我安排”!
禽兽听着“安排”两个字,就觉得很开心。
大学之前,云没谈过任何一个女人。
但现在,云可以玩任意一个女人。
他有两家网吧,但利润全部贡献给了妓女,为促进消费,拉动GDP贡献不小。
在禽兽陪他的几天里,云洗脚后要嫖,喝水后要嫖,连吃碗酸菜面丢下牙签后都说:“走,晚上安排下!”
在从夜总会回去的车上,禽兽忽然很伤感地说,我还是喜欢高中的你!
云笑笑,说,我也是,但已经过去了。
晚上禽兽在云家,看云的老婆在唠叨,说豆腐放在冰箱坏了。
等他老婆睡去,云微笑着对禽兽说,她也知道我鬼混,但她不敢离婚,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不是爱情,而是利益。
禽兽笑笑,不知道怎么说。
云过来说,我们永远是兄弟。
禽兽笑,说,没想到许多年后,我们的样子都这么让自己厌倦。
云也苦涩笑笑,说,时间会改变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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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看众生如光影似的在生命里穿梭,就有梦里的感觉;光鲜的戏子,全是,哭笑有时,聚散有时,谁是谁的路过呢?
——禽兽
你太孤独,或许那是独立必然的代价。但是,难道你就不期望永远,不渴望安稳吗?
——小月公主
或许是太渴望,也太懂得,每个人都用许多美丽的辞藻包扎着自己的伤口,用许多涂料渲染着自己的阅历与自己人性的缺陷——或许我是最好的医生,只望下,就知道人的丑陋与孤独,所以那么深地悲哀着。
——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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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现代人的电话本里,永远有许多旧情人与新情人的名字——所有的人都在权衡,在游弋,她们永远期望一劳永逸的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并得到上帝的宠爱,但结局一般是与他们的设计想去甚远——因为她们把生活想的太美丽,把自己想的太美丽。
——禽兽
前天我去你曾经去过的青城山的天师洞了,我看到了那古银杏了,2000年了,就那么地在哪里,看那么多人来去,那么苍老,那么疲惫。你说的,树活那么长,是幸运,又或许是不幸!但我想,能阅历总是幸福。
——小月公主
理论的东西永远空洞,百年的爱情不如一晚的床第之欢,一切被时间粉碎的东西都是没有生命力的。
——禽兽
那如果是你,精神与肉体,或者说,你愿意等待吗?
——小月公主
不会,这个世界太多变化,过去的已经死亡,明天的还没有萌芽——所以,没有什么比今天,比现在更真实。
——禽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完结)夕阳无限好
这个世界每个人的生命都一片挪威森林;里面湖泊沼泽;野花荆棘——每个人都迷失在自己的挪威森林里,或###天走出来,或许永远不出来——或许有人走进去,或许永远是烟锁层林,无人能进。
——禽兽
世界上有的人是树上的琥珀,透过松脂看世界,清晰,透明——但总隔了那么点时间与空间,不痛不痒,事不关己;但你不是,你是站在川剧的舞台后看人变脸,幻化的脸谱后面是那青黄的彩绘——明白了,淡漠了,也就真的绝望了。
——小月公主
或许我不该来这里——这不是我的人世间——但已经来了,这是深深的悲哀;
——禽兽
生命的弦是华丽而凄凉的,可惜你太早,太快,太仓促地熟悉了那调子——如乐府里的诗人,厌倦了那诗歌里流荡的韵律。
——小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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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站在黄土上,看风母亲的棺材埋进故乡的土地。
风不在,风在四千里外广州的监狱里——他母亲永远不在了。
禽兽回首去看风的父亲,夕阳下沧桑的白发父亲,腿弯曲在土地里,眼泪鼻涕随着黄土扑腾在这禽兽故乡的秋天。
她走了,在风刚进监狱的两年后。
禽兽高中时候去过风家,她那双泥巴手捧出的热腾腾的鸡蛋面。
但现在她走了,一辈子没有钱,没有地位,十年后,在这个世界上,将没有她的故事。
她生病三个月,无钱治疗,棺材钱是信用社贷款。
她有什么错,不过是穷?
穷有什么罪,不过是在一个穷人生病等死的国家罢了!
禽兽站在黄土梁上,落日余晖里,半抹夕阳,几脉远山。
还是嘉陵江,还是南飞雁;
还是风起卷蓬草,沙落黄叶岗。
但风在监狱,
他不过是穷,
不过是想他妈妈能多活几年,能住在城市里——可以黄昏去打麻将;可以躺在安静白色的医院里理直气壮地叫“护士,换药了,液体快完了!”
现在不用了,真的安静了。
有什么呢?我们不过就是穷!
能怎样呢?我们不过就是穷人的孩子——游进城市,水土不服;返回山乡,过去不在?
禽兽流着泪,笑笑,说,兄弟,你可以安心了。
阿姨安静了——去了穷人应该去的最美丽的地方,富人的书上把那地方叫天堂,穷人把那里叫阴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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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去廊桥上等禽兽。
禽兽去廊桥边等月。
在三千年的故事里,中国有八十一种颜色,八十一种味道——在八十一个人的眼睛里,是八十一种姿态,八十一中风情。
但秋天有月的夜晚,月一袭白衣服,在廊桥上看月亮。
月希望廊桥是她的开始,古色古香,富丽堂皇。
禽兽给月电话,说,不用等了。
月沉默,如水的是廊桥上的灯火。
禽兽笑,说,我们最近的距离就是成都。
月哭泣,风铃似的挂在落墨秋天的夜晚。
禽兽笑,说,女人想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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