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他做那苦命的唐先生是不可能的!
嗤!用五年的时间去洗涤自己的罪恶,白痴!
学学那个金城武倒还是可以!
让我照顾你!
敛敛过焰的怒气,他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你总算有一件事情还算处理得不错。”语毕,随即阔步离去。留下一脸错愕唐突的陈经理,满脸不解地望着他英明睿智的总裁离去的身影。
赖嘉琪惊愕地望着穿着五星级饭店制服自动来她家里打扫的这些人,“这是怎么回事?请问一下你们可以告诉我吗?”
其中一名被派来打扫的人员说:“赖小姐,我们是豪华饭店的服务人员,被指派来替你打扫房子。”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哪家饭店的,问题是谁派你们来的?”
“赖小姐最近因为Sars流行,我们饭店推出了到府打扫的服务。”
“这我知道有许多饭店都有这项服务。”她耐着性子,“我问的是谁要你们来的?我可是没叫你们来打扫。”
她还还来不及问完,其他三名清洁人员已经将她的床单、被褥,窗帘全扯下来送进洗衣机内,开始在她家彻底清洁大扫除。
服务人员翻了翻随身携带的册子,“上面没记录,只是交代我们要来将你的屋子打扫干净,费用方面对方已经付清了。”说完随即转身开始自己的工作。
赖嘉琪双臂环胸,挑眉地望着这四名不速之客,百思不得其解,是谁呢?
敞开的大门突然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请问是赖嘉琪小姐吗?”
她诧异地望着这两位穿着医护人员服装的男女,“我是!”
“你好,我们是来替你换药的。”
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形?
“我没请你们来啊?”
“不好意思,这是领导的指示。”手提医疗急救厢的男子将证件交给赖嘉琪证明他的身份。
“请问我们可以进去吗?”
“唷、进来吧!”这一切该不会是跟他有关系吧?
她将鞋脱掉让医护人员替她换药。
“先生,明天你们还会来吗?”
“会的,我们将照顾小姐到康复为止。”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们,“不用了,我这点小伤不用劳动你们特地跑这一趟,从明天起你们不用来了,我自己到附近的小诊所换药便行。”
难得医护人员合上医药箱,“那从明天起下午两点我们会派专人来接你上医院换药。”
“嗄!不必了,不必了!”难道她说得不够清楚?
“小姐这是领导交代的,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们,这样我们回去不好交差,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小姐明天见。”他们根本不让她有反驳的余地,说完随即离开。
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有一连串的怪事发生,而她满肚子的疑问却无人可问!
现在她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切事情绝对跟隔壁那位云先生脱不了关系!
只是他这般大费周折到底想做什么呢?
“哇!这是怎么回事?嘉琪你接到大Case啊,请人来家里打扫?”汪羽姗瞠大着眼惊讶地望着赖嘉琪家中突然多出来的不速之客。
赖嘉琪睨她一眼,“怎么可能,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汪羽姗放下手中的行李,“你这儿借我住几天。”
“嗄!怎么回事?”赖嘉琪错愕地看着她脚边的那一大袋行李,“你离家出走啊?”
“我昨晚到饭店去住了一晚。”汪羽姗用力地躺到沙发上呻吟,“不提也罢,说了就一肚子火。”
“你和阿峻吵架了?”
“别提他,你脚怎么了?”摆明了不想多说。
“昨天没看路不小心从阶梯上摔下来。”
她大惊,“你怎么没通知我?严不严重?”
“小伤、不碍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
“只是——很多东西都毁了,连我那心爱的镜子也毁了!”
“财去人安乐,这样想就好了。”
“那镜子是我师父送我的,现在已经看不到那种手工精美的镜子。”赖嘉琪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心疼。
“有机会出国再到跳蚤市场去找找看,说不定有机会再碰上。”汪羽姗拿起桌上洗干净的葡萄,丢了颗到嘴里。
“算了,我也不抱任何希望,说说你和阿峻怎么了啊?他会跟你吵架?我可不相信!”
汪羽姗一脸怒气,“他居然说我就像牛粪马蝇的!”
“什么?”
“他昨天晚上跟我求婚!”
“真的啊?你应该很高兴才对的啊?”
“一个形容你跟她就像牛粪跟马蝇一样是分不开的,你会开心吗?”汪羽姗给了她一记白眼。
“嗄!”赖嘉琪吃力地问着,“他跟你求婚说你跟他就像——牛粪马蝇——”这可真不好说出口。
“还有更难听的形容词你要听吗?”汪羽姗没好气地瞟她一眼。
“免了!那其余的我大概想象得到了!”赖嘉琪吐吐舌。
叮当!
大门的门铃又不识时务地响起。
惹得赖嘉琪又秀眉紧蹙,“你去帮我开门吧,现在不晓得又换谁了?”
“唷!”汪羽姗吐掉嘴吧里的葡萄子起身。
过了一会儿她便捧进一大束的白玫瑰,倚在门边,慧黠的眼眸里凝满趣味,语调充满暧昧:“这是谁啊?”
“你在说些什么?”
“说吧!是不是爱慕者送的?”
“哪有什么爱慕者?”一想到这有可能是隔壁送的花,赖嘉琪耳根子没来由地一阵潮红。
“这空运到中国的顶级玫瑰,市面上可不多见唷,别搪塞我说你不知道唷。”
她接过花,闻着花香,“我是这么猜想的!”
“又送花、又派人来替你打扫房子、又请医生专门到家替你换药,说他没企图我可不相信。”
“能有什么企图?”
她不要对他有企图就好了,隔壁那位先生对她能有什么企图!
汪羽姗摆明了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挨到了她身边,指指她手中的玫瑰,“喂,老实说,救了你的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我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说对方长相如何!”
赖嘉琪翻了翻白眼,“还不错!只是脸冷了一点,让人有不易亲近的感觉。”
“意思也就是——”汪羽姗若有所思地问着,而后又频频点头晃脑的。
“喂,别用那副我已了然透彻的表情看我,怪恐怖的!”
“我看你是装傻吧!”
“我装傻?”
“好歹你也算是在半个演艺圈里混的,有男人会这么殷勤的吗?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还装,说你不知道打死我都不相信,别跟我装那种白痴清纯小处女模样啊,我知道你不是。”
她一阵脸红怒斥:“喂!什么我不是!我是很洁身自爱的,我本来就是——”突然想到屋内还有其他人连忙禁口,说着无声的口语。
“我没说你不是啊,我只是要你别给我装成一副白痴什么都不懂的模样,那种女人最可恶了,明明早玩到一边去了却还装成一副我很清纯,就像某个明星。”
“那喜怒哀乐都是同一张扑克牌的脸孔,我哪会知道他是什么心态?我如果知道就不会在这边跟这些自动来我家的人大呼小叫了。”
汪羽姗一脸愕然,“不会吧?你感觉不出对方的心态,比如他表现得对你很有意思、兴趣之类的。”
赖嘉琪在胸前比了个大×,“没有,对方很绅士地送我上医院检查,然后又很好心地送我回来,我甚至想说请他喝杯茶聊表谢意,他却很委婉地拒绝了我,然后转身离去,如果他今天对我有那么一丁点意思,他就不会拒绝我这邀请了。”
“也对!”汪雨姗一脸失望。
“帮我把花插进花瓶里吧!然后研究一下今天中午吃什么?”
汪羽姗接过花思虑了一下,“吃过中饭我就要回去中部住一阵子。”
“为什么?刚刚不是才说要住几天的吗?”
她耸耸肩,“我想了想,那男人的动机应该不会这么单纯,如果我留在这边,说不定会坏了你的好姻缘,所以我还是识相点,离你远一点好。”
“喂!你想太多了。”
汪羽姗抱着玫瑰花起身,朝她俏皮地眨眨眼,“说不定我的直觉准,到时你怪我不够朋友,留在这里当飞利浦,那我就冤了。”
“喂!”
“就这么说定了,唉!说不定你的春天真的来了呢?”
05
叮当!
家中的门铃又准时在十二点响起,赖嘉琪吃力地撑起身子前去开门。
一定又是隔壁那个人派来的人,今天中午又是吃什么高级料理?
接连一个礼拜吃尽了各式各样的顶级料理实在腻得很,她偏又无法拒绝,懊恼得很。
可是当她想找他理论的时候都都不在家。
打开门,刹那,云曜扬那张英俊的脸豁然出现在她眼前。
喝!他终于还是出现了!
“是你?终于出现了。”她一看见他突然有一股怒意涌上,“我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的藏镜人?”她嫌恶的目光更飞跃他的肩头直达他身后的随从。
对她的讽刺他是充耳不闻,“送你。”
一大束包装精美的百合出现在她面前,非但没让她心情开朗,反而厌恶地嗤之以鼻拒绝接收:“丢垃圾桶吧!我不喜欢百合。”
“花店小姐说一般女人都喜欢香水百合这类的花,看来也有例外。”
自由随性惯了的她,一个礼拜来生活被人干扰得彻底,让她是火气直生,如今罪魁祸首主动出面,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你当每个女人都跟你的狐狸野猫一样?很可惜我并不是她们其中一个,更不可能拜倒在你的西装裤底下。”
云曜扬的眸光中出现一丝激赏,很少有女人会对他如此叫嚣,并不因为她的话中带刺而生气,反而有一种佩服。
“你认为我是开动物园还是宠物店?”他不温不火地反问。
“随你高兴,关我何事?”
“那你认为哪一种适合养喷火恐龙?”他气定神闲另有所指地问。
赖嘉琪怒眉横生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提醒他:“你该养的是一只暴龙,大暴龙,而不是喷火龙。”
“恐怕没有你这么漂亮的大暴龙。”云曜扬一脸认同。
“那你应该另寻宠物眷养才对,把时间浪费在暴龙身上是很不智的抉择。”
这混蛋男人居然敢说她是暴龙!
见她气得七窍生烟他不禁扬起感性的唇畔,“听说你很不高兴我的安排?”问话的同时,顺便将手中的百合丢给身后的随从,“把这花处理掉。”
“很不高兴,这四个字你听了还满意吧?”她反唇相讥。
“我们要一直站在门口说话?”
“我是没打算邀你进去坐的意思!”一个礼拜跑得不见人影,害她想找人理论抗议都没办法。
形容她是暴龙的人还想进她家?门都没有。
“我是无所谓,不过你的脚受得了吗?”
“承蒙你派人细心照料,已好得差不多了。”说得了无诚意。
他点了点头,“那就好。”对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你们把赖小姐的午餐送进去。”
“不必了!”一女当关万夫莫敌,她把整个门给挡住不让任何人进入。
但,云曜扬却轻而易举地将她架开移至于臂弯中,不容她有反对的余地。
“把东西放好就全部立刻离开。”
身后替她带午餐来的随从收到指示连忙将午餐送进去,再以飞快的速度离开。
“喂!把东西带走才能离开,听到没有?”
“嘉琪!他们可是没有得罪你,迁怒他们不太好。”
“我不要再接受你救济的物品。还有不要叫我嘉琪。”她死命地挣脱出他的怀抱。
“谁要救济你?我一向不是善心人士,我只是对你做出适度的关怀。”
“嗄——你说什么?”他这话是在暗示什么吗?
“你感觉不出我的诚意吗?”
呼!原来是自己多心了,“什么诚意?”
“我会照顾到你脚伤完全康复为止。”
“我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你如此费心思。”
云曜扬发现她有些倔强,不打算继续在这话题上,否则将永远无法有进展。
他巧妙地将话题转移,“今天中午料理是鱼翅,你不先进去尝尝吗?”
“鱼翅?免了,我敬谢不敏,你自己留着吃吧。”
开什么玩笑,这鱼翅大餐再吃下去她的体重不知道又要暴增多少斤了,这礼拜她已经整整胖了三公斤,再吃下去还得了。
云曜扬有些愕然,“你不喜欢?”
“我吃素!”
“从现在开始吗?”
“没错!我不要再吃这些东西了,我要吃点平常的。”
“比如?”
“薯条、可乐、汉堡、蛋塔……”
云曜扬忍住笑意瞅着她,“这称为素食?”
赖嘉琪有些恼羞成怒,“你管我!快餐难道不是吗?”
“好吧!你先进屋,我去替你换换口味,快餐。”云曜扬眨眨眼准备离去。
“你给我回来!”
云曜扬在门口停住脚,“你还想吃什么?”
“不必了,你马上给我消失,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可以了!我不喜欢别人干预我的私生活,懂吗?”她怒气冲冲地声明。
云曜扬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一记高深莫测的表情,“看来我过多的干预反而适得其反。”
“现在知道还不迟,不准再干预我的生活了,听到没有,即使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OK,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公司去,你好好在家休养。晚上记得把门窗关好,这几天我还无法替你守望相助。”
云曜扬毫无预兆地在她粉颊上烙下一吻,在她还没反应之前便先行离去。
她被云曜扬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呆了,睁大翦眸怔愕地杵在原地。
半晌之后——
震天价响的暴怒狂吼声从客厅传开:“云曜扬!你这个混蛋——”
刚走到大门的云曜扬愉悦地扯着唇看了看腕表,“五十秒,反应有点慢。”
赖嘉琪酡红着粉颊一拐一拐冲出客厅,准备找他理论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干瞪眼。
她怒气冲天地抚着方才被偷袭过的一边脸颊,望着早已不见人影的空旷马路咬牙切齿着。
T市早晨的交通还是跟往常一样,岂是一个挤字可以形容的。
赖嘉琪缓慢地从出租车下来,由于脚伤还未完全复原,所以她不敢开车,免得危害到别人,所以只得叫出租车,早早出门才不会塞在半路上。
啊!好痛——
她在家已经休养几十天了,脚居然还没好!
要不是昨天另一名化妆师打电话给她,告知她导演已经在发狂,她再不来上工恐怕以后都不用来了,她也不必咬牙拖着瘸脚走这么大一段路来到片厂。
唉!先别担心脚的问题,先烦恼怎么跟那没人性的导演解释为何请假这么久比较重要。
只用脚伤这个借口是行不通的!
才刚烦恼完导演的问题,眼前又有一个比导演更大的震撼发生。
片厂场前站着的那位挺拔俊逸的男人,不就是她隔壁那个热心过度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