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记和杂志编辑直接引述了何文的话,上了这一期的娱乐周刊。
当外面因为这条新闻而哄闹、沸腾的时候,新闻的两个主角都在沈睡。
这场闹剧,终究只是以一场不起眼的车祸来掩盖。
掩盖那些肮脏。
许易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特别久。
迷糊的睁开眼睛,发现窗外的天还是暗的。
“觉得怎麽样?”
严莫看著醒来後有些迟钝的寻找什麽的许易,微微扬了扬嘴角。
“我没什麽大问题,谢谢严老板。”许易这才看见严莫,慢慢侧过头,“肖云怎麽样?”
“医生看了看,说是没什麽大问题,情绪也比较稳定。”严莫看了看他有些茫然表情,故意说道,“你刚才在找什麽?”
“哦……”许易把被子拉了拉,“何…何老师去哪里了?”
他本来想说何文,後来又觉得不合适,就改口成了何老师。
要不是耐力超群加上肖云受伤,严莫恐怕真的会喷笑出来。
何老师……
“也就是说,你刚才在找何文?”
严莫的紧追不舍终於引起了许易的警惕,他愣了一会儿,随即摆出以前那副痞样。
“这不是要找他帮忙封口嘛~”
严莫点点头,也不拆穿。
房间里沈默了一阵──
“能不能说一说当时的情况?”
把消炎药和水递给他,严莫又坐回沙发上。
“当时很混乱,我发现被跟踪的时候已经晚了,抱歉。”
许易的样子似乎有些懊恼,看严莫没有什麽表示才接著说了下去。
“後来我和肖云就和对方打起来了,然後我们被分开,实际上我也不太清楚他那边发生了什麽。”
这种事情,就算他知道他也不能说。
即便肖云和严莫是情人,可肖云仍然有属於他的自尊和空间。
就算严莫要知道也不该是由他来说。
本来他以为严莫不会问,现在看来他这次也不淡定了。
“嗯。”严莫站起来,“我去肖云那里,你想休息多久都没关系,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过一会儿就送来,晚些时候何文会来。”
许易点点头,看他走到门口,突然喊了他一声。
“严老板,”见他回头,许易又觉得没有必要再多说什麽了,於是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容,“谢谢。”
“谢何文吧,”严莫拉开门,“你惹的事从来都是他搞定的。”
当然,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我一直以来的一意孤行最後都是他替我收的场。
只是在歌迷眼中的个性,在他眼里不过是孩子般的任性吧。
许易靠在床上,想到昨夜那个男人被他紧紧拥住时隐忍的样子,有种微妙的幸福感。
何文来的时候许易正在打瞌睡,听见声音很快警醒过来。
“觉得怎麽样?”
话才出口就看见许易笑个不停。
他有些纳闷,却因为实在太累,也懒得去追究了。
“不愧是多年的老朋友,连问得问题都一字不差。”
许易掀开被子,穿著条内裤就要下床,何文想著他身上的伤,直接跳起来阻止。
“别起来,你要拿什麽我来拿。”
“你别动。”许易说著,脚已经沾地。
何文不明所以的看著许易一步步走近,然後在他面前蹲下,自下而上的看著他。
“我想去你家。”许易眨著眼睛,“带我回家吧?”
何文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许易是要去他家住,翻了翻白眼。
“在这里每天都会有医生来检查,比住我那里方便。”
“我觉得住你那里方便。”
他已经十有八九可以确定严莫已经看出了什麽苗头,如果再住在这里,想干些什麽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哪里会方便?
分明是很不方便!
“而且你这样来回跑万一被狗仔看见也不太好解释,把肖云暴露了就更糟糕了。”许易看著何文一脸疲惫的样子,“不如冒一次险把我带去你家,这样以後就安全了。”
这话也说得在理,於是何文认真的考虑了三分锺,决定今晚就带著许易回家。
当他说要去跟严莫打个招呼的时候,许易再一次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偷渡”回家的路上,许易在十字路口凑过去亲了一下何文的脸颊。
看他耳根一下变红的样子笑得嘻嘻哈哈。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後福”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两个人的舞台 31(大叔受,年下)
来更新啦~~*^^*
短暂的端午假期结束了……
於是下个节日要等到十一了吧……TAT
明天又要上班了。。於是小丛去睡觉啦。。
各位。。晚安~~~=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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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就住我房间吧。”
何文提著一些药和生活用品打开了卧室的门。
许易摘下帽子,慢吞吞的跟在後面,一手握住他放在门把上的手。
“怎麽?”何文转过头,瞬间被吻住。
从嘴角一点点吻到嘴唇,吻得相当温柔,只是被压在门板上的感觉非常不好。
何文挣了挣,许易也适时的放开了。
手一指,许易笑弯了眼睛,“我想睡那里。”
何文静静看著走廊底部那间很久没有再次打开的门。
“那里的床太硬了,对你的伤……算了,”何文忽然又放弃了,走到门前,摸出钥匙打开房门,“你要喜欢就睡吧,一会儿我去搬个床垫过来。”
许易看著他的背影,也跟著向前走了两步,贴到他背後,“会不会很痛?”
“什麽……”
何文脱口而出,而对方的手已经直接摸到他後面了。
脸一下涨得通红,有些恼怒的一把拍开许易的手。
他妈的,觉得这样很好玩对吧?!
“滚开!”
何文打开门後,头也不抬就往外走,被许易强行拉住手臂。
“今晚陪我睡吧。”
终於领会到什麽叫厚颜无耻。
何文瞪著眼前帅气的男人,视线最终却落在破裂的嘴角上。
“我晚点会过来送药。”
何文全身都放松下来,“你先把房间里的窗户打开,通通风。”
“嗯。”
许易放开他的手,带著一身皮肉伤进了这个他不算太陌生的房间。
一沈不变的摆设,可偏偏是这里的空气让他有种安心的感觉。
一踏进来,心就会自动的慢慢平静下来。
这里就像是处在污浊中的世外桃源。
那个薄脸皮的男人在这个圈子里简直是稀有动物。
明明知道一些生存规则却要求自己脱离这些规则。
恐怕是因为他是严莫的朋友才可以办到吧。
说到底,何文仍旧是没有脱离这些规则。
既能自由自在又能养活自己的音乐,真的无法找到吗?
许易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忍不住摸烟出来抽,刚点燃随即又想到一会儿那个男人闻到烟味气急败坏的样子。
呵呵,还是算了吧。
就在他掐灭烟头的瞬间,突然想到了什麽。
静谧的房间里,他几乎是跳起来拿出了纸笔。
何文拿著厚重的床垫手里还捏著一杯水,刚要进去,就看见站在键盘前的人朝他伸手。
他立刻抱著床垫和水退後两步。
如果这个时候进去恐怕会打断灵感,即使许易不伸手阻止他也不会进去。
何文驻足,看著他认真写写划划的侧脸,有些走神。
等许易放下笔、发现何文还站在门外的时候,何文已经抱著床垫在门外站了半个多小时了。
急忙走过去,想要接过他手里的床垫,“你怎麽不去坐一会儿啊。”
他刚才瞄到何文退出去,以为他离开了,便完全投入进去,没想到他还站在外面。
何文“嗯”了两声,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示意他拿好,“你让开,我来铺。”
许易拿著杯子侧过身,好让他走到床边。
看他拉开旧的床单,把床垫整整齐齐的放好,又把新的床单铺上去,顺手铺好了被子。
“好了,”何文直起身体,呼出一口气,转头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小盒子,“这是你今天要吃的药,我都理好了,吃了早点休息。”
“等等。”许易看著闻声回头的男人,“你不睡这里?”
“我睡自己房间吧,好让你睡得舒服点。”
何文只是想当然的说了,并没有考虑太多。
何况他後面实在是有点痛,如果今天许易还要……恐怕明天就更严重了。
“实话说,其实昨天你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才会和我做吧。”
何文一愣。
许易只觉得何文刚才的话就像是一桶冷水当头浇下,茫然的看著手里的药和水杯,“同情?”
终於明白他在说什麽,何文随即沈下脸。
“同情?!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我同情的人多著呢!都要一个个和他们做?!你也不想……”
“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
许易放下水杯,连忙打断他,走近两步把他拥住,“对不起,我……”
“算了。”
何文没有刻意去挣,却也急躁的打断了他。
就这样静静的拥著,彼此的下巴磕著彼此的肩,直到彼此都平静下来。
“你在边上,我才睡得舒服。”
“嗯。”
“你一直推脱,我不能安心。”
“嗯。”
“何文……”
“嗯?”
“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这次何文没有出声,只是很轻很轻的不易察觉的吐出一口气。
“早点睡吧。”
他不能点头,也不舍得摇头。
他看了太多艺人间的分分和和,对於这样的承诺,他渴望,却也害怕。
他不敢说他喜欢许易,他怕这会在哪一天成为一个笑话。
哪怕他已经喜欢上他。
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背,看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
“我陪你睡,”何文笑著掀开被子,脱了睡衣睡裤躺上去,“你躺了一天是不累,我可累了一天了。”
眼睛下面一圈黑色,鼻梁附近也有些发青。
许易看他有些迷糊的朝自己笑,快速的脱掉衣裤,掀开被子躺进去。
“何文……”许易侧过身和边上的人面对面,“先别睡。”
“嗯。”
瞌睡虫已经上来了,何文闭著眼睛,却是硬提了点精神等著他说话,谁知他却半天不出声。
“干嘛?”眯著眼睛,何文动了动身体,好让自己不要太快睡著。
腰上一热,何文知道是那小子的手。
紧接著唇上一热,丝毫不客气的撬开牙关直接吻了进来。
“唔…”何文急忙翻身,奈何大脑已经有一半进入休眠状态,动作始终不够快。
许易自然也跟著他翻身,直接半压到他身上。
头被双手牢牢的固定住,因为太累也懒得去挣了,随便他要怎麽样吧。
这样想著,何文干脆松开了牙关,配合著他的动作回吻。
“你有没有吃消炎药?”许易从何文身上挪开,睡到边上,“牙床肿得厉害。”
只是想送个晚安吻,却发现他牙床肿得很高,这很痛的。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何文翻过身,闭著眼睛微微笑著,“我习惯了。”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他每次太累後就会牙痛。
第一次痛得他一整晚都睡不著,再加上後来接连几天加班工作,脸肿了半边,吃饭都成问题。
还是严莫发现,压著他回去吃药睡了一天才有所好转。
深更半夜一个人痛得想死的滋味儿不太好受,可是後来痛得多了,渐渐也就麻木了。
两个人的舞台 32(大叔受,修改+更新)
来更新啦~*^^*
今天有人来搞ISO的质量审查。。於是小丛作为随行陪同了一天……OTZ
好啦好啦~~就不多发牢骚了……
让大家久等真是不好意思。。(鞠躬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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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刚说完身边的人就动了,何文看他掀开被子下床,努力用手支著头,“怎麽了?”
“我去拿点消炎药来,你吃了再睡。”
许易跨出去一步,又突然回头凑近何文,张嘴就咬上他的鼻尖。
“嘿嘿……”看著何文摸著鼻子上一圈牙印,许易笑得开怀,“先别睡著了。”
我靠!你叫人不要睡著的方式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何文摸著鼻子上的牙印,有些郁闷的瞪了他一眼,随即重重平躺在床上。
下边的牙肉肿得几乎把牙齿都遮盖了,微微张著嘴,好不要让上面的牙齿直接咬在牙肉上。
凉凉的水杯贴在脸颊一侧,何文侧过身,使劲儿睁开眼睛,然後被许易轻巧的吻住。
安抚性的亲吻,舌尖轻轻扫著肿起来的牙肉,带著淡淡的疼惜。
傻子。
何文在心里笑骂了一声,在亲吻中不知不觉的笑弯了嘴角。
记得第一痛得整晚都无法闭眼的时候,他就在想要是有个人能在身边陪著他多好。
哪怕不说话,只在他身边就好。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可他已经不把牙疼当回事了。
尽管有些迟,但终究不是太迟,一样让他觉得满足。
“来,张嘴。”
许易跟哄小孩似的把药送进何文嘴里,然後把水杯递给他,看他咽下才随手搁下杯子。
再次翻身上床,顺手关了灯。
黑暗中,他再次亲吻了边上的男人。
“现在可以睡了,”许易笑眯眯的拉好被子,把胳膊伸出被子,半搂住何文的肩膀,“晚安。”
何文舔了舔肿起来的牙肉,“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关系,以前总是要浮浮沈沈好一阵子才能睡著,而这次他睡得很好。
甚至在起床後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梦。
“等你脸上的伤好了就得回去工作,还有,你得跟你的经纪人说一下情况。”
出门前何文还是忍不住唠叨了两句,换来许易鼻子里两声“哼哼”,然後装模作样的翻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