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却真得相信了,盯着颜月慢慢而又认真地问道:“我便在这里,你喜欢哪,就咬哪,咬得越重,我越喜欢。”
他原本说得甚是认真,可说到后来,不知怎地就又增添了几分的暧昧。颜月又气又恼,一时之间咬也不是,不咬又有些不甘,脸红了又红,脚跺了又跺,终又是跑了开来。只是那步子如同踩在云端一般,心中欢喜快乐让颜月只觉如在梦中。
第六十六章:过去如今
一天的时间就在这暖昧的气氛中度过了,以至于到了晚间周遭变得宁静,彼此能听到对方的气息时,颜月突然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困在谷中这么久,两人一直同榻而眠,却因心事重重从不作他想,而今天在某男一天的刻意挑逗下,一切都变得敏感之极。他的举手投足之间,眼神流转似乎都有种某种难言的寓意,颜月手足无措,更不和如何开口。
“月儿,在你们那我们这种关系叫什么?”慕容炎笑着问道,相对于颜月的局促不安慕容炎倒是冷静自如。
颜月迟疑了一会却回答不出口。恋人?似乎不太对。夫妻?似乎也不太对。要不,情人?心中相互有情,却因为各自的原因没在一起。莫名的颜月脑海闪过“小三”两字,如今的慕容炎宫里有女人,还有儿子,自己这跟他这一起,如放在二十一世纪典型的是小三行径。想到这里,颜月只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了一句:“我们没有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
慕容炎不禁笑了,虽猜不透颜月为何而如此气恼,却知道颜月一定是为自己而生气。想了一想,又追问道:“昨晚你说你们那晚上可以看电视、看电影、上网,还可以去什么地方跳舞唱歌……”慕容炎说到 这里停了下来,他所说的正是昨晚上颜月向他介绍二十一世纪生活所说的内容。此时慕容炎再度提起,眼中有着浓浓的好奇。
颜月搞不清这慕容炎眼中浓浓的好奇意味着什么,当即直接反问道:“你什么意思?”慕容炎的脸色有那些一丝迟疑,却依旧慢慢地问道:“我只是好奇,那时的你会唱什么歌?会跳什么舞?”
显然来到这大戎朝的颜月一直只执着于医术,医术只余也是研究与医相关的毒药,药膳等,与那些古代养在深闺的大空闺秀相比,从没有显示出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舞上的任何一样特长。慕容炎确实很好奇,难道二十一世纪的颜月能歌善舞吗?
颜月的兴致却一下被慕容炎的好奇带动了起来,那过去犹如一段沉睡的梦,一下被慕容炎提起,颜月的兴致可想而知。穿越而来这么久,从没有像昨晚那般敞开心扉谈论过去,更没有机会怀念从前。而今,慕容炎只是随口一问,颜月的兴致当即变得十分的高涨。
至于慕容炎所问歌舞之事,颜月也是一脸的自得,骄傲地宣称道:“我在卡拉ok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麦霸,不管是民族歌曲还是通俗歌曲,不管是古典或是流行,我都能来上一段。至于跳舞,我最擅长的是探戈,探戈我小学时便开始学,上大学的时候,老师让我和班里的男生共同排练代表班级参加学校的演出。”
颜月说得高兴,想到能震撼某男心中是洋洋自得,这般说着仿佛那过去的快乐还萦绕在身边似的。只在偶尔望向那湛蓝的天空时,才又觉得口中所说的那一切已是那般得遥不可及,这里离过去相隔的岂止是时间,还有那莫名的时空。颜月突然有些好奇,如果有一天,再来那么一次机缘,自己若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会不会不适应那时的生活,会不会不舍得这里。
慕容炎却是一脸的阴沉,听到颜月唱歌时已心有些不满,再听到颜月说与男生共舞脸色已是阴云密布。再瞅着颜月一脸的神往更是气恼,当即道:“我想听你唱歌,你唱给我听。”
这倒是对了颜月的心思,此时的颜月还真想再那么豪放地高歌一曲,只是没有音乐,感觉有些不对劲。想了一会,也没想到唱什么歌曲。抬起头,那不染纤尘的明月仿佛就在眼前,颗颗闪烁的星星仿佛孩子似的眼睛调皮地你追我赶的眨个不停。多少次面对这月亮,颜月总是琢磨,此时的月亮还是那二十一世纪自己见到的明月吗?若一直都是,它能看到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吗?一切如梦!
就这般,颜月不经意地想起了一首老歌。当即打着节奏慢慢地唱了出来:“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颜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选了这首老歌,而某男却听着那歌词阴沉的脸有那么一段时间处于不自然状态,手更是不经意地握在了一起,眼中神色也变了又变,不知道心中想到了什么。在颜月的歌声停下之后,期盼着某男作出评价之时,却看到某男有些恼怒发火的眼神。
“不好听?”颜月有些失望,这歌曲今天颜月唱起来很有感觉,曲调自我感觉也不错,可这个男人的眼神让颜月有种不自信的感觉。可很快的颜月便有种看花眼的感觉,因为慕容炎的脸上很快地露出微笑,语调温柔地问道:“原来歌是如此,那舞又是如何跳的?”
颜月揉了揉眼,再度细细地审视了那慕容炎一眼,确定他脸上的笑容是真实存在的,那眼中的好奇也是认真的,虽然他对歌并没作出什么评价,但颜月还是及时找回了刚才的兴致。回忆是一种感觉,回忆是一种快乐,这感觉,这快乐让颜月彻底忽视了慕容炎可能的心情,更让颜月放肆地挥霍着记忆中的快乐。
“这样,我给你演示一下,不过跳探戈舞时一般要选择一些比较性感的衣服,比如说露背的黑色长裙,或者高开叉的长裙或者膝盖以上的裙子。我这样形象跳探戈的话感觉不太对。你就将就看一下,了解一下。”颜月一边说着,一边立起身站在慕容炎的面前,轻声喊着节奏跳了起来。
纵是穿着如此不合时宜的衣服跳着探戈,可那舞姿落在慕容炎的眼中也充满了妖娆,慕容炎想着这般的颜月曾在大庭广众下与某男子一起舞蹈,越想越觉得窝火。好在现在的颜月再也回不去了,不能在众人面前叫那个忧伤得让人安慰的歌,也不会在他人面前跳这个诱人的妩媚的舞,这个颜月还是适合自己带回皇宫好好收藏,独自欣赏。
“月儿,我想跟你学这舞,有机会能与你一起舞。”颜月那厢一停下,慕容炎便坚定地提出了要求。颜月张大的嘴巴竟诧异的半天没有合拢。这样的要求让颜月难以置信,这样的事件也让颜月难以置信,一个千年之前的帝王居然学跳探戈,而且成了自己的舞伴,听着总觉得让人匪夷所思。颜月竟不由得突发其想,这后世探戈的传播,不会也有自己一份功劳吧。
不过颜月想是这么想,念及这样的氛围和场地以及慕容炎的伤腿,还是断然拒绝了慕容炎的要求。可慕容炎却铁了心,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和颜月学舞,并站起身来告诉颜月那伤腿真得不再痛了。颜月终是心软,就这般被他求了几次,还是答应教他一些简单的舞蹈。
颜月教的是慢四步舞,很久没跳过,颜月自己都觉得陌生,颜月先讲解着基本的动作,好在那慕容炎领悟力十分之强,很快地便掌握了基本的舞步。等与颜月勾肩搭背面对面站立之时,颜月数着节奏,两人竟十分和谐地舞到了一起。
月光明亮在洒在山谷之中,颜月的一只手交给慕容炎,一只手搭到他肩上时,心头便掠过异样的感觉。没有音乐,没有观众,可颜月的手却浸出了汗水。而他的大手是那般的紧,搂在腰间的大手是那般的有力,以至于她的身体紧紧地贴附于他,一时间,颜月分不清自己是在带着他舞蹈,还是他带着自己舞蹈。
此番情境,两人的舞步并不优美,也谈不上默契。虽不至于互相踩脚,但时不时总有向相反的方向移动和用力。每当这个时候,颜月总能感觉到慕容炎手的力道在拉紧,令她又回到怀中,距离半点没有拉远。不考虑舞步,不盲目追随颜月,这样的他,似乎恢复了帝王时的强势。
颜月默默地抬头,那朦胧的夜色让颜月有种梦中的感觉。这般的月光下舞动着的男女,本身便是如此不可思议。而慕容炎那在夜色里沉黑安静的眼眸深若潭水一般。让颜月只觉头昏昏然,不能清晰冷静思考。
一圈一圈,颜月只觉得慕容炎将自己的腰搂得越来越紧,温热的气息,直袭耳畔。不知何时温润的唇已印在了脖间,那柔软的唇顺着脖间游走,直吻得颜月一阵阵颤粟。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感觉使得颜月也变得十分的主动,手紧紧地攀附着他的肩,无言的迎合使得那吻变得更加的激烈。
“月儿,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也不会再让你等。”慕容炎呢喃地说着,激烈地吻使得颜月已没有思维去思考他说的是什么。慕容炎却犹吻着,说着:“过去的男人不许你再想他,从此之后,你的眼里,你的身边只有一个男人,那便是我。我要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
第六十七章:伤心之人
当第一声鸟鸣传入耳中之时,颜月便准时地睁开了眼。昨夜的慕容炎热情如火,可在如火如荼之时却遭遇了颜月轻微的抗拒,抗拒虽然轻微,慕容炎却做到了紧急叫停。颜月并非矫情,而是昨晚的颜月突然又生出了几分退却之心。爱依然在,情更加坚,只是突然之间颜月便心生抗拒,也许是因为这时间与场合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想到慕容炎他身上还有伤的原因,更也许是颜月突然想到了从前的原因……出乎颜月意料的是,当慕容炎感受到颜月的抗拒时,当慕容炎看到颜月的眼神时,他眼中的迷乱渐渐变得清醒,然后还是坚决地撤离。
慕容炎清楚地记得颜月以前说过男欢女爱要男女你情我愿才可,清楚地记得大戎皇宫里与她纠缠时她的不甘与受伤,所以此时的慕容炎真得不愿意颜月有半分的勉强。忍耐虽然很痛苦,可慕容炎却知道自己不能一错再错。经历了这么多的困境与挫折,历经了这长久的分离与煎熬,慕容炎只想把眼前的女人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而绝不愿意再伤她分毫。
当然慕容炎不知道自己忍耐虽然很辛苦,可却赢得了颜月满心的欢喜。正是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小事让颜月感受到了慕容炎的变化,他再也不是那个不懂尊重他人高高在上的皇上,他懂得了体贴与关怀……当然颜月后来才知道,慕容炎的变化只是对于自己而言,对别人而言他依旧是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
“慕容炎,快醒醒吧!”颜月得意地发现自己居然比慕容炎醒得早。当然可以想象颜月是开心地睡了个好觉,而慕容炎的却是火一直憋到了半夜才得安睡。试想面对一个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还如此甜美地睡在身侧,那种看得吃不得的感觉岂是一下便能消受的。
慕容炎此时却似与颜月掉了个,回应颜月的是懒洋洋的一句:“别闹,我再睡会。”颜月诧异地同时不禁笑了,想不到这个慕容炎这一次出来还改了一个习惯,学会睡懒觉了!
“主子,有人来了,不知是敌是友?” 没等颜月再行思索,古师傅、良师傅却来到了颜月的面前回禀道。颜月不禁蹙眉,昨日派去到奇异城送信的那人还没有回来,难不成是雷振天和雷振雨他们来了吗?不过,算着应该不会这么快吧!慕容炎却琢磨着,难道是自己的侍卫终于长了能力,找到了自己。当然俩人还想到一种可能,也许是这谷中组织的其它力量来到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情形还真是不可估算。
“来多少人?”慕容炎沉声问道。
“百十来人。”良师傅恭敬地答道。这个答案让颜月与慕容炎不禁再度对视,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怀疑。雷振天、雷振雨不会有这么多的人马,而慕容炎的侍卫也不会带这么多人进入映雪城境内,颜月的第一本能是拿出那些毒药。
“距离这还有多远?”慕容炎再度追问道。
“奴才是在给主子采药时发现的,那时距离这里有几里之遥。奴才施展轻功快速回来禀告,估计这功夫,那些人此时也就一里之遥左右。”良师傅低着头答道。
“月儿,我们走山路避开这些人。”慕容炎脑袋再次轰地一声响,当即急声命道。这个山谷只有这一条山道。此时想要逃走只能走山路了,好在自己的腿已能自如行走。只可惜这四个奴才少了两个,一个前去送信,一个采药未归,若真与那些敌人相遇,还真少了两个得力的帮手。
“他们怎么来的?骑马吗?”颜月好奇地问道,慕容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感情这个小女人这个时候还想着抢人家的马骑。
“似乎有几匹马,还似乎有两人抬的竹椅子。”良师傅的回答却让颜月更加得高兴了,显然慕容炎急着想走,颜月的想法却与之背道相弛。颜月不想上那崎岖险峻的山,不想落荒而逃,颜月更想大败敌人,想要夺得敌人手中的坐骑,然后自己和慕容炎舒舒服服地下山去。
“慕容炎,你的功夫现在恢复了多少,可以用轻功下毒吗?”颜月关切地问道,此语一出,慕容炎便彻底明白了颜月所思。自己的功夫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可倚仗着轻功来下毒,如此轻而易举之事慕容炎当然不在话下。
于是颜月这方很快地拟定了作战计划,颜月简单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慕容炎下毒,古师傅和良师傅进行后续工作。颜月是绝对不会亲自动手杀人的,而慕容炎已然有了下毒的工作,那杀人之事当然交给古师傅和良师傅。不过,颜月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残忍,如果这两人清醒之后知道自己杀了多少兄弟同胞,他们岂不是会刺激疯了。所以颜月此时已决定不给这几人解药,让他们一直痴迷下去。
当那百十来人越来越近时,慕容炎的脸色变得有些迟疑不定。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慕容炎竟气恼地哼出了声。慕容炎怎么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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