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过年快乐吗？”柳至意和着轻音乐用手指轻轻击着桌面打着节奏说，“这几天你是呆在家里，还是到亲戚朋友家拜年啊？”
“过年，当然快乐。我在家呆过，有时也到亲戚朋友家拜年啊。”颜雯雯嫣然一笑，很显然她在尽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开心。
“雯雯，你怎么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你好像有些不开心。”柳至意停止敲击桌面，双手握手温热的奶茶杯子说，“你不妨说说，说出来也许会好很多的。”
“真的开心。没什么啊，真的。”颜雯雯强调说。
颜雯雯虽然嘴硬，但是忍不住眼泪水沙沙掉下来。
“雯雯，你怎么了？”柳至意一下子乱了方寸，“我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有什么事情你全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呢？”
“我何尝不想说啊？问题是有些事情连你也是无能为力的。”颜雯雯泪光闪闪。
“你还没有说出来，怎么就知道我也无能为力啊？”
“好，我说，我说。”颜雯雯干脆鼓起勇气来，“你能够改变你爸爸对我的蛮横和无情吗？能够改变他对我的成见吗？我现在背脊上还隐隐作痛呢，都是你爸爸用水果砸的啊。我真不知道他为何对我如此冷酷，如此反感。而为此，你和我都已经做了很多努力也无济于事。所以，所以以后你我该何从何去，这让我忧心忡忡啊。”
听着颜雯雯有些激动的话语，柳至意喉结蠕动了一下，并不说话。
“还有，昨天我与我爸爸争吵了几句，也让我郁闷啊。”
“你与你爸爸争吵又是什么事情呢？”
颜雯雯的父母昨天催问她与柳至意两个人的关系问题。她父亲因为她与柳至意两人关系进展缓慢而大为不满。“这么富贵的人家你还犹豫什么啊？赶紧啊！”，“与这种富豪人家联姻，那是天大的好事啊”，“看你慢腾腾的，头脑不清醒吧？”。她父亲就大声呵斥了颜雯雯几句，这让她大为郁闷烦恼。这事颜雯雯不便详细传达给柳至意，她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犹豫片刻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好了，不说了。”
“既然你不想说就不勉为其难了。”柳至意走过来搂住颜雯雯的肩膀，安慰她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尽管我现在还不能向你信誓旦旦地承诺什么，但我总相信我们的愿望总会有实现的那一天的。”
第二二五章 别太担心
颜雯雯靠在柳至意宽厚的肩膀上，两人都不说话，静静地欣赏着轻音乐。
颜雯雯放到桌面上的手机提示有短信。她打开一看，是陈晶莹发来的：“虽说是新年，可我心情一点都不好。雯雯，有时间陪陪我吗？”
颜雯雯指尖快速在手机键上飞来飞去，将编好的短信发过去：“莹莹，你怎么了？谢嘉永呢？”
“他去向不明。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啊。我心情很糟。”
“今天天气晴好，你出来散散心吧。我在东塘金雅咖啡馆12号卡座等你。”
“好的。”
颜雯雯将手机重又放置在桌上，发出一声叹息：“唉。可怜的陈晶莹啊。我预感她的前景非常暗淡啊。”
“陈晶莹她怎么了？”柳至意问道。
“谢嘉永纯粹花花公子一个，吃在碗里的，看在锅里的。一天到晚不知所往，常常让陈晶莹一个人独守空房。”颜雯雯对谢嘉永的不满对陈晶莹的同情溢于言表。
“谢嘉永这小子原先跟我称兄道弟，我说话基本还算数的，尽管那时他偶尔也拈花惹草的，但经我批评几句还有所收敛。现在他可是翅膀硬了，加上与我们公司许多业务存在竞争与冲突，如今几乎与我已经分道扬镳了，我的话他是充耳不闻了，不然这小子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一顿。哼，这小子！白白糟蹋了陈晶莹啊。”
“陈晶莹现在的情绪非常低落，我非常担心她。我总担惊受怕她那一天会做出什么傻事情来的。唉！”
“不会的啦。雯雯你别杞人忧天的啦。陈晶莹那么一个漂亮聪明的女人怎么会干出什么傻事来啊？没有那么严重哪。”柳至意安慰着颜雯雯说。
颜雯雯将双手握住奶茶杯子，非常认真严肃地说：“我不是杞人忧天啊，陈晶莹现在的情绪千真万确是非常的低落啊。过年前我从你们家回来的那天晚上，天气寒冷得很，我遇见陈晶莹衣衫单薄顶风冒雪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那晚要不是我强拉她回家去，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是吗？”
“陈晶莹是我的大学室友，我对她可以说是知面知心啊。她其实也算是成长于富豪之家啦，她本质上应该算是清纯高傲的女孩。她哥哥年长她十五岁，从小受到她哥哥的宠爱。要不是她哥哥突遭破产，她也不会如此多如此深地改变自己啊。来长沙后，她把自己的一切全盘交给谢嘉永，满心以为谢嘉永能够珍惜她疼爱她，可是，现在看来谢嘉永一天天让她失望了。”
“嗯，那你有时间多多陪陪她，多多关心关心她。”柳至意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谢嘉永那边我也找个时间我要好好说他一顿。希望他对陈晶莹好点。”
“呃呃，谢嘉永那边你得注意点方式，要防止弄不好适得其反啊。”
“放心，我会注意方式的。只是我不知道我的工作会不会有什么效果。”
“反正试一试吧。我们一起去做工作，我相信多多少少会让谢嘉永收敛一点点吧。”颜雯雯停顿一下，又说，“现在陈晶莹过得不好，我心很不安。这不仅由于她是我的好友，而且由于她是因为我才来到长沙的。如果陈晶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也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哪。”柳至意安慰颜雯雯说道。
第二二六章 惊闻争吵
正在这时，12号卡座的斜对面卡座里传来一对男女压抑的争吵声。声音不高但因为声音很熟，一听就明白男的是夏瑞祥，另外还有一个女声。颜雯雯正要说话，柳至意用手指放在嘴唇边“嘘”了一声。
“说话的女声是夏瑞祥的女友肖蕾。”颜雯雯在柳至意的耳边轻声细语说。
“是吗？”柳至意侧脸问道。
颜雯雯微微一点头。
两个人静静地听着斜对面卡座里那对男女压抑的争吵声。
“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好不？”夏瑞祥严厉的声音。
“瑞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拜托，今天是我们新年的第一次见面，我们两个好好相处好不好？我刚才饿了肚子咕咕叫。我现在还没有吃饱，先吃饭好吧？”很显然肖蕾也很不高兴。
“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
“什么事情啊？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啊。”
“哼！你就别装糊涂了。你快点给我说清楚，否则这次我决不饶你。”
“什么事情啊？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好，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我问你，你最近得到你公司里二十万元大奖，是不是？”
“啊……”
颜雯雯与柳至意大气不敢出，静静地听着。一阵沉默之后，对面又传来了低低的怒号声。
“说啊！怎么了你？”
“好，你不说，我来说。”夏瑞祥喘着粗气说，“原来你是谢嘉永派来的经济间谍，你在我办公室偷看了我们公司里的关于南站那块土地的标书内容，然后将核心数据报告给你的主子谢嘉永，从而致使我们公司投标惨败，而让比我们公司逊色很多的嘉永永集团公司大获全胜。于是乎谢嘉永便隆重颁给你二十万元大奖，是吗？”
“这，这，瑞祥，是不是你对我有所误会啊？”
“误会？怎么可能？是你们公司有人将这件事情偷偷告诉我们给陈秘书的。至于你们公司是谁告诉陈秘书的我要保密，反正这事千真万确，绝不是所谓误会。昨天陈秘书气冲冲地约我见面，将我毫不客气地训斥了一顿。据她讲，因为你这种下作的行为让她背了黑锅。我们公司怀疑这事是她干的。原来是你干的好事！现在看你怎么解释？”
“瑞祥，你小声点，别让人听到好不好？”看样子在事实面前肖蕾不想做任何辩解，她可能知道事已至此，只有如实向男友坦白，争取男友宽大处理，“瑞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为了生存，为了钞票，我也是没办法。瑞祥，我错了，请你原谅好不好？”
“原谅？你说得多轻巧！你知道这次投标失败会让我们公司损失多大吗？我作为可心如意集团公司总裁助理我现在我有多羞愧吗？我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我们的柳老总裁、柳总裁啊？多年以来，他们对我信任器重，尤其是柳总裁，我们合作非常愉快。现在可好，被你弄得我无地自容了。你开口啊，你快说！”很显然夏瑞祥已经愤怒至极，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瑞祥，我错了，请你原谅好不好？”夏瑞祥的愤怒让肖蕾有些手足无措，她只有请求他原来。
“不仅如此，你还欺骗我的感情。你极力让我相信你，让我亲近你，让我爱上你。原来你是这种女人！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想理睬你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咱们就此拜拜！”
夏瑞祥这样说着，马上站起身来，肖蕾赶紧拉住他的手不让走。
“瑞祥，我错了。但我对你早已是真心的，请你相信我。我已经不能与你相分离了。你不要撇下我好不好？我求你了啊。”
肖蕾祈求夏瑞祥，挡住他的去路。但是夏瑞祥毅然决然地甩掉了肖蕾的手臂，不管不顾地愤怒而去了。肖蕾仍不死心地抽泣着也跟着追出去了。
颜雯雯本想出去阻拦夏瑞祥，但被柳至意拉住了。
第二二七章 功利因素
标书泄密之事果然如那次投标活动之后颜雯雯分析的那样，由肖蕾一人所为。柳至意向着颜雯雯竖起大拇指。
“雯雯，你厉害啊。你判断准确啊。”柳至意说。
“呃，至意，刚才你怎么不让我去拉住夏瑞祥啊？”颜雯雯有点不解。
“标书泄密的事尽管不是夏瑞祥所为，毕竟是通过他泄露出去的，不能说他一点责任都没有，但考虑到他工作敬业，对公司作出过很大贡献，所以我们干脆当作不知此事为好。大家该干嘛干嘛，我与他的关系、公司与他的关系一切照旧。刚才我们如果出去拉住他，会因为我们无意之中听到泄密的详情而让他非常尴尬的。”柳至意慢条斯理地分析道。
“嗯。”颜雯雯点点头，“只是我考虑，肖蕾虽然行为有些下作，我也很反感她，但可能她真的已经爱上了夏瑞祥，付出了很多感情，虽然她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夏瑞祥，不过夏瑞祥就这样简单地与肖蕾说‘拜拜’，我看感觉到她可能非常痛苦啊。”
“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女孩，让她受受挫折，接受一下惩罚也未尝不可。肖蕾啊，她是自作自受。再说，这种浅薄、很有心计的女孩根本与夏瑞祥不般配啊。不如早点让他们说‘拜拜’。”柳至意没有顾及到颜雯雯突然眉头紧蹙，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而且，这个叫‘肖蕾’的女孩让我们的公司损失如此惨重，被夏瑞祥甩掉真的是大快人心啊。”
柳至意后面的有些观点颜雯雯不敢苟同，但她也不想此时此地与柳至意展开辩论，于是沉默不语。柳至意发觉颜雯雯情绪的变化，赶紧打住，转变话题说“雯雯，还是你厉害啊。你判断相当准确。”
颜雯雯陷入了沉思。
“雯雯，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啊？”柳至意关切地询问道。
“你知道一个女孩业已对一个男孩付出感情，难道是说声‘拜拜’就能拜拜的吗？没那么简单的。”颜雯雯在感情方面还真有一点点同情肖蕾的。
“对，对。单从感情这个角度来说，我很赞同雯雯你的观点的。”柳至意想做点补救。
“至意，我只是觉得目前肖蕾与夏瑞祥两人之间的关系除了功利性因素，还有感情的因素。而且可能感情的因素逐渐占主导地位。我作为一个女性，当然只是从感情方面对她有些同情而已，对她功利方面的目的我也是看不起的啊。”颜雯雯解释说。
“哦，对对对。雯雯的意思我很懂。我也赞同你的观点。”柳至意温和一笑，“呃，雯雯，陈晶莹说要来，怎么还不见来啊？”
“我估计她差不多要到了。”颜雯雯吸了一口奶茶，由于柳至意语气温和了些，并赞同了自己的观点，她本来心情好了些，但念及陈晶莹与谢嘉永的关系，她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唉，陈晶莹嫁给谢嘉永，我明白这其中也有功利的因素，但更多的是感情，是爱情。陈晶莹把自己全部交给了谢嘉永，但谢嘉永并不珍惜她。现如今陈晶莹情绪非常低落，很有抑郁症的味道了。唉！”
颜雯雯说话间，一位漂亮的服务生将陈晶莹领进12号卡座来。
第二二八章 重要信息
颜雯雯与柳至意都起身迎接。陈晶莹与卡座里的两人微笑招呼。她的眉宇之间刻着些倦意，眼神显得很忧郁。她将大衣脱下放在沙发扶手上。
“今天的出租车空位的特少，我等很久才拦了一辆。对不起，让你们二位久等了啊。” 陈晶莹有些歉意地说。
因为没想到柳至意也在场，陈晶莹略略有些局促。
服务生用托盘给陈晶莹送来一杯热热的奶茶。
“雯雯，这样。你与陈小姐很久没在一起了，我正好有点事先走了。你们两姐妹好好聊聊。”柳至意扭头又对陈晶莹说，“陈小姐，你与雯雯好好聚聚，我先走了。”
“也好，你在这里我们都很紧张，都很局促。你在这里弄得我们两姐妹不方便说话。”颜雯雯开着玩笑说。
柳至意到咖啡馆收银台结完帐，径直走出咖啡馆大门。刚出来就接到陈皮皮的电话。
“柳总裁，你好，新年好，我是皮皮。”陈皮皮有点娇气的声音。
“噢，陈皮皮啊，我已经听出来了是你。新年好。”柳至意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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