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傻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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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傻丈夫-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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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内堂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如清风过小巷,卷落满巷尘埃,夹杂着一丝丝细微的沙哑。

“江姑娘?真是稀客。”

随着这一句话落,内堂帘幕被掀起,两人款款从内堂之中步出。一蓝一红两道身影刹那照亮了本来还有些晦暗的店面,光泽耀眼。蓝衣那位手握转球,叮当脆响,红衣那位则手握折扇,面色苍白,唇色却红艳似血,两人都对着江九月微微浅笑,红衣那位还掩着扇子轻咳了一声。

金瑞和云廷汛。

江九月眼眸微微一眯,原本站在身后的红缨绿柳瞬间上前,不着痕迹的护卫在江九月的身侧,对两人的敌意明显,或者说,对云廷汛的敌意明显。

云廷汛笑笑,对他们防贼的姿势视而不见,折扇摇摆:“江姑娘,几日不见,倒是更漂亮了。”

“多谢。”对于别人的夸奖,江九月一向理智处理,至于云廷汛么,就当放屁了,话落,对金瑞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掌柜的看看江九月,看看金瑞,他自然不是老糊涂,少爷什么时候不出声说话,非在这时候开口,那不就是故意打断他不让说么……况且那段日子少爷和这位江姑娘被传的那么厉害,难保这里面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还是走为上策。

“我忽然想起内堂还有些账目没有核对清楚,还请江姑娘稍带……”话落,对金瑞点点头,转身入了内堂。

江九月顿了一下,看向金瑞,清淡的眸子因为方才那一幕有些着恼,“你什么意思?”那句,“江姑娘,真是稀客”,她听的出来,是金瑞的话。

金瑞笑,“字面意思,江姑娘有傅公子送去满柜子的衣物鞋袜首饰,自然从来不用到我这芙蓉布庄来了,以前不来,今日才来,自然叫做稀客……”

江九月有些不耐的打断:“我想这个词我还是明白的,不需要金公子如此一字字解释。”

云廷汛望着她进门到现在一直微微蹙着的眉毛,感兴趣的笑笑。“瑞,你今日又犯傻了,江姑娘才华横溢,非凡夫俗子能比,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还会需要你来解释?”

“云公子说的是……”金瑞居然饶有兴趣的附和了一声。

江九月听他话意讽刺甚浓,想来是为了那日在凤仙楼,自己说他晦气的事儿,不怒反笑。

刚才她太着急了,因为事关母亲,所以把什么都挂在了脸面上,却忘了眼前两人不管是金瑞还是云廷汛,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在这样的人面前泄露情绪,实乃大忌。尤其是云廷汛,很可能是刺杀自己,让自己掉下悬崖的主谋。

不过眼下,母亲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今日我还有事,就不与两位公子闲话了,他日有机会,还请两位公子去月华楼一座,试试新菜色。”江九月道。

这句话的引申意思就是她有事要走,你们没事别废话,顺便对金瑞进行简单的耀武扬威。

金瑞笑,却没有说话。

云廷汛却不如金瑞那般沉默,手中的折扇摇摆的很有节奏,笑道:“江姑娘难得来一趟,怎么这么快就走?再者说,今日七哥去了雪寒山,一时半刻只怕还回不来,时间尚早,江姑娘自己回府,岂不是无聊,不如与我二人一起品茶片刻,也可与江姑娘说说令堂的事情。”

江九月面色瞬间微变,难道母亲落到了这人手中?但是看方才那掌柜和善的神色似乎不是……她视线一眨不眨的锁住云廷汛那张病弱的脸,想要从其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只是云廷汛是什么人?又岂是她那么容易就能看透的。

最后,她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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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茶闲话倒是没什么,只是我今日还没有用晚饭……”

“江姑娘的月华楼不是有新的菜色吗?可做几样送来尝尝无妨。”

话到此处,江九月挑眉,心中忽然涌现某个想法,嘴角一勾,一个璀璨生花的笑容绽放:“如此甚好,红缨,你去月华楼一趟,让川西来的那位名厨做他的拿手好菜,两份就好,我就吃今日临渊来的那位做的鸡汤。”

“是。”红缨领命而去,临走前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绿柳一眼,眼神交汇。

绿柳点点头,站在江九月身后。

金瑞似乎对于云廷汛的决定没有异议,只让人引路,三人去了布庄后面的小阁楼。

江九月不得不说,金瑞对于生活享受方面,的确是个中能手,连芙蓉布庄后的小阁楼,都装点的十分精致奢华,窗明几净,似乎随时等候贵客来临。

金瑞从桌上翻起了一只白玉小杯,为三人泡茶,姿态优雅娴熟,十分好看,然后和云廷汛说着近日来泰阳发生的事情,偶尔会提到权倾天下的云廷渲,偶尔会提到端丽无双,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偶尔也会说到云廷汛身上的病,或者泰阳新来的县令官煜以及官煜的夫人,然后自然而然再提到京城有名的楚家公子楚流云。

江九月觉得金瑞真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商人,对各方面的事情似乎都知之甚深,无论云廷汛有什么样的话题,他都是侃侃而谈,口气慵懒而随意。

江九月插不上话,就听着两人口无遮拦的谈论这这些。面色虽然平静,可是心里却着急的厉害,也不知道红缨传出话之后,母亲找的如何了?

“听说最近傅家二小姐傅凌波每天都去县衙陪伴楚夫人呢……”云廷汛说的似笑非笑。

金瑞闻言,淡淡的挑了挑眉,“只怕陪伴是假,想要结姻亲才是真。”

两人相视而笑。

江九月心不在焉的听着,与两人说话的内容多多少少有听没有见,只有说到楚家和云廷渲的时候才分神去听,其他事情便不太当一回事了。

云廷汛似乎也发现了江九月的心不在焉,红似血的唇邪气一勾,忽然道:“江姑娘,你可关心令堂的去处?”

江九月一怔,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忽闪,抬眼看向云廷汛,清澈的眼眸平静无波,除了刚开始的焦急之外,此时已经看不到其他。

忽然,她也笑了起来,懒懒道:“王爷可千万别告诉我,我娘在你手上。”

“如果在,江姑娘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是我要问你的。”江九月放下茶杯,眼神平静的看着云廷汛,一字字道:“若我母亲在你手上,你待如何?”

“江姑娘这性子真是……”云廷汛又笑了,微微摇头,手中的扇子随着他的动作也合了起来,“听起来倒不像是落了下风,反而比较像占尽上风,看来定然是不信了……”话音虽然落了下去,只是那垂着眸子之中却闪过眸中光芒,诡异的蹊跷。

江九月心中一怔。

她刚开始见到店老板,看那情况,已经猜到母亲百分之八十是不在他们手中的,但是此刻云廷汛的这话却别有深意。虽然她相信母亲身手了得,一般的人也不一定能拿得住她,但云廷汛毕竟不是一般人,又因为云廷渲的关系,对她肯定是不怀好意。

若是此时自己关于母亲的事情太过胸有成竹,云廷汛难免会剑走偏锋,暗中派人去掳劫母亲,那可就不好了,而母亲玲珑妙手的身份,自然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招来不必要的事端,如此,倒不如诈他一诈,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江九月微微一愣,然后担忧的苦笑了一下之后,只是看着云廷汛的视线却已经平淡,仿佛刚开始的担忧和苦笑是昙花一现,“我信了又如何,我不信又如何?反正我见不到人,总是干着急就对了。”

云廷汛眉梢一动,将折扇依着一折的排好,病弱苍白的脸上,是一抹浅浅笑意。

江九月发现他真的很爱笑,但是每一次的笑容背后都包含了另类意思,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笑面虎了。

“江姑娘是聪明人……”

江九月扬眉,浅笑:“我一直觉得我挺蠢的,至少在你面前是蠢货,否则王爷与我说话为何一直遮遮掩掩躲躲闪闪?”

云廷汛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

金瑞一直沉默的喝茶,此时闻言,意外的看了江九月一眼,然后还是那副半眯着眼睛的样子,似乎今天没睡醒。

“看来江姑娘比我想的聪明很多。”至少这份敢于把话说开的勇气,就该让人侧目。云廷汛此时也懒得遮掩了,“本王手中的确有一件和江姑娘有关的事情,十分苦恼,本打算另寻他人来帮忙解决,不过今日既然正巧和江姑娘遇上了,想来也是有缘分,那便说出来,一起与江姑娘参详参详吧。”

江九月嘴角微微耸动,云廷汛自称本王,看来与她说的事情,怕也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了。

“这次本王下燕南,是来看看七哥,顺便看看私矿进展如何,七哥平时日理万机,有因为半年多前的失落,本就耽误了好些事儿,而私矿之事让他更为烦恼,本王虽然不才,也愿意为七哥分忧……”

江九月默默的听着,淡淡的笑着,想着如此口气,若不是那日见过了他和云廷渲表面平和暗里波涛汹涌的情况,她真的会以为这两人兄友弟恭。

“听闻七哥从私矿出来之后,多亏江姑娘照顾治疗,才能恢复正常,那江姑娘定然医术卓绝了?不知江姑娘在清泉县城开的方子可还记得?本王已经召唤太医院分派部分御医来燕南,为那些矿奴诊病,也好助七哥一臂之力……”

江九月沉默着没接话,心道:原来是为了那方子,其实治好云廷渲完全是机缘巧合,阴差阳错,方子虽然有用,但是短时间内也是好不了,至少要有几个月的调养才能让人完全恢复正常,而显然,她不以为这位云王爷找到方子真的是为了治病救人。

“方子虽然是我开的,但是时间太久,况且当时我立刻掉下了悬崖,也忘的差不多了。”说到这个,江九月想着自己掉下悬崖或许就是他指示人干的!

“看来江姑娘与七哥自有打算,不需要本王插手了。”云廷汛面色如常,掩着折扇轻咳了两声,又笑了,“江姑娘能得七哥眷顾,真是好福气,七哥能得江姑娘救护,真是好运气。”

那话音,含着些意味不明的因素,连一旁的金瑞,也微微对云廷汛稍微侧目,只见云廷汛似乎苦笑了一下,喃喃道:“这下无暇要愁了……”

他的话说的不甚清楚,江九月没听清,只似乎听到了无暇两个字,那放云廷汛已经恢复原本的泰然,端起茶杯轻抿,金瑞今日难得话少,说实在的江九月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光一个云廷汛就够他应接不暇了,如果金瑞也来旁敲侧击,她可没那么多的心思一次性对付两只狐狸。也不知道小凤仙那日与金瑞是什么情况,自己还是少说些话,免得让这家伙想起自己和小凤仙曾经一起做过生意赢了他一局,迁怒到自己身上了。

凭感觉来说,她觉得金瑞和小凤仙那晚估计是没有什么好事儿的。

正在这时,红缨出现在了厢房门口,身后领着两个月华楼伙计打扮的小伙子,手中都端着漆盘。

红缨冲江九月使了个眼色,江九月一接收到,立刻微微一笑,了然。

母亲果然没事,已经回到了香满园去,那么,今儿的重头戏,可是要到了。

小厮放下了漆盘就退了出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脸色十分怪异,红缨绿柳和李银环站在屋内,视线不明的看着桌面上的漆盘。

江九月的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热情,把两只制作上好精细的瓮端到了金瑞和云廷汛的面前,然后把一只小巧瓷罐端到了自己面前。

“这可是前几日才新来的名厨的拿手菜,味道鲜美,强身健体,不尝一尝太可惜了。”

云廷汛扬了扬眉,看向金瑞。

金瑞自然觉得江九月此时动作显然热情过了头,只是心中却也十分好奇她的好菜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率先揭开了瓮上的盖子,只是那盖子一揭开,金瑞的脸色就变了变,然后啪的一声又和了起来。

云廷汛见状,好奇心起,竟然也伸手揭开了盖子。

只是,云廷汛的脾气似乎没有金瑞好,或者是那瓮中之物触及了他某一处的底线,只看了一眼,原本苍白病弱的脸就变成了铁灰色,他很缓慢很缓慢的抬起头,看着江九月的视线像是利刃在凌迟,一字字道:“江姑娘果然是聪明人,居然请我们吃这样名贵的菜,好极,好极!”

哗啦一声,瓮上的盖子散在了一边上,露出了瓮中,冒着热气,香味袭人的汤品。

只见那瓮内部光华如白玉,汤汁清浓,周围飘着枸杞和珍珠,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却色泽亮丽的食材,中间,则是一只巴掌大,缩着脑袋的——乌龟!

江九月此举其实不过就是想杀一杀云廷汛的锐气,只因为她知道,自己如今和云廷渲站在统一战线,想要分身退出,逍遥天下已经不可能了,有云廷渲站在身后,她似乎觉得腰杆子都挺直了些许,即便对于身为王爷的云廷汛,也有恃无恐。

她却不知道,乌龟之于云廷汛,可谓意义深远。

云廷汛冷笑出声,视线锁住江九月的眼眸,然后当着几人的面,拿起汤匙,品了一口那乌龟汤,“果然好滋味,怪不得七哥会对江姑娘如此特别。”话到此处,顿了一顿,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若有所思的道:“若是无暇知道,江九月姑娘是这么一个妙人儿,她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次,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江九月听到他说了“无暇”两个字,而且敏锐的思忖,无暇约莫是个女人,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和云廷渲有莫大的关系……

不知怎么的,心中有一抹不自在掠了过去,江九月垂下眸子,唇瓣微抿。

他是摄政王,若要与哪个女子没牵扯,那也有些说不过去吧?她这么想着,安慰着自己,可是又忽然想自己和他其实是没什么关系的,不需要如此的安慰,反正等帮他找到王妃从此互不相欠,然后她就会找一个小山村终老一生。

只是虽然这么想着,心中的那一抹不自在还是挥之不去,索性端起桌上的鸡汤喝了一小口。

心中那些不自在却还在,她又连着喝了几口,却依旧挥之不去。

云廷汛望着江九月微蹙的柳眉,清淡的笑意从嘴角衍生而出,有几分得意。

金瑞却从头到尾都是沉默,只是听到云廷汛提到无暇那两个字的时候,神色稍微有些怔忪,而这,也是他整个晚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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