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傻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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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傻丈夫-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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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缨垂身行礼,等待江九月转身进了屋子之后,身形一闪,就消失在暗夜之中。

江九月关门进了屋子,然后打开红缨送来的册子,就这烛火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几本资料,看了半个时辰,便看完了,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或者蛛丝马迹只在字里行间,而她还没能理解到。她便静默了下来,将自己脑中的所有线条理了一遍。

她清楚自己的目的。

她想帮傅凌波,因为她知道种对于命运无法抗争的无力和悲剧,可能有更多的理由,只是因为她不服气云廷渲如此独裁专制,所以才会在傅凌波这件事情上如此下工夫,而想让傅凌波和官煜这件事情不成,云廷渲其实是做过提醒的。

他说,除非特殊原因,否则这件事情已成定局。

那么,特殊原因是什么呢?

这个特殊原因,可是很广义的,江九月想。最直接的方法,其实是让云廷渲朝令夕改,不过目测这种可能性几乎是负的。

不过,直接的方法行不通,可不代表间接的方法行不通。

既然,是官老夫人让官煜请求云廷渲赐婚,那么官老夫人自然是其中一个关键点,如今让官老夫人睡一段日子,也好,免得她动不动跳出来干扰关于,而官煜一个七品小官,可以让云廷渲两次破例为他主婚,想必在云廷渲的心中有一定的地位,他本身也算一个关键点,如果他松口不娶傅凌波,这件事情可就另当别论了。

另外一个关键点,就在傅家自己身上。

傅家似乎和官煜有某些意义上的联系,只是如今江九月却不敢确定,只是做了假设猜测,希望云廷渲能大发慈悲给点提示,没想到这家伙如此不上道,别说给提示了,直接把她给坑了一把。

“哎……”江九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闷闷的趴在了桌子上,让用的过度的眼睛休息片刻。

只是没想到,这休息的片刻,却不小心睡着了。

烛火跳跃,屏风后,靠近窗户边的书案上,传来了匀称绵长的呼吸声,原本趟在床榻上入睡的云廷渲睁开眼睛,冰凉淡漠的眸中,少见的涌现一抹淡淡的无奈。

他翻身下榻,黑袍因为他下榻的动作滑落在地,舒适又熨帖身体,他无意识的微微抬手,猛然想起方才江九月一直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放,不依不饶的样子,禁不住莞尔一笑。

倒是很少见她如此孩子气的样子,这丫头,有时候沉着冷静像个小大人,有时候精灵古怪像个小坏蛋,今晚上却耍赖执着的像个孩子。

静默了片刻,云廷渲轻笑,继而摇了摇头,然后无声的走到了书案边上。

江九月微蹙着眉头趴在桌面上,有一本奏折因为她不怎么优雅的动作而被弄的有些褶皱了,红嫩的唇瓣也微微抿着,白亮的贝齿轻咬着下唇,即便在睡梦里面,也在为了某事而纠结。

“云廷渲……”她轻轻的咕哝了一声。

云廷渲嘴角的笑意加大,本来要倾身,先点住穴道,再带她上床的想法微微一停,他随手一招,架子上的孔雀翎大氅就飘到了江九月的身上盖好,自己也坐到了江九月身侧。

“你这说话不算数的大混蛋……”

云廷渲挑挑眉。

江九月似乎做了梦,唇瓣抿了又抿,在烛光的照射下,泛着不一样的透亮光泽,似乎在引人品尝。

云廷渲看着,视线渐渐迷离灼热起来,喉咙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微微倾身。

“傅随波……”低低的咕哝声又响了起来。倾下的身子似乎僵硬了一下。

☆、V29、黄粱一梦

“傅随波……”低低的咕哝声又响了起来。

烛火明灭,沉睡的少女神色纠结,似乎在梦中也为什么事情烦恼不已。

云廷渲的身子维持着要倾下去的动作,微微一僵,深邃如古井的眼眸之中,是一抹鲜明的冷意,拂袖而去。

江九月皱眉:“你到底哪里得罪了……”

……

夜半三更,江九月醒了过来。

屋内有红缨守候在侧,墨玉烛台上的蜡烛也燃烧了一半,屋外鸟叫蝉鸣声越来越小,胳膊有些发麻,压着已经褶皱了的奏折,她愣愣的转过头,看到屋内除了红缨没有别人,床边空着的软榻不知道为何有点刺眼。

“小姐?”红缨望着江九月还在迷惑的目光,担心的问:“你可是冻着了?奴婢担心扶您你会惊醒,所以……”

“没事。”江九月揉了揉额角,“什么时辰了?”

“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小姐要什么?”红缨慌忙开口,扶住没怎么清醒脚发软的江九月。

江九月懊恼的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才算彻底醒过来神,“没事,我去床上睡吧,你也去休息,天亮了找铁洪过来。”

“是。”

红缨不敢迟疑的低头领命,不过还是看着江九月上床宽衣睡下之后,才出门离开。

……

一大早就被叫来的铁洪十分好奇,江九月找他是什么事情,不过记忆里面江九月找他一般没什么好事。

江九月洗漱随便吃了些东西之后,便从内室转了出来,一屁股做到桌前,口气轻快:“你过来坐吧,就是与你聊聊闲话而已。”

“不敢。”铁洪受宠若惊,心中七上八下。

江九月倒也不勉强,看了看门外:“银环最近练得如何?”

“还好。”铁洪依旧回答的很客气,江九月想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和云廷渲一个德行惜字如金,你不问他绝对不会说,你问了他也不多说,像是多说一个字会要了老命。

不过,若她知道铁洪其实本身不算寡言,只是因为对象是江九月所以十分谨言慎行,不知道会如何。

江九月拉着铁洪一阵东拉西扯,但凡看在眼里的都要说道一会儿,以混淆他的视听,结果每次铁洪都是很冷静的回答,嗯,是,属下明白之类的话,最后江九月终于瞪着眼睛不想扯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维持了半晌,江九月端着面前的茶水喝掉了两杯,铁洪都只是弓着身子无语。

然后江九月知道,和这人说话采取迂回模式是不行的,于是才死了心直奔主题。

“听说你自小就跟着云廷渲做护卫?”

“是。”

“嗯……前几天我们一起在门外偷听的时候……”

铁洪挑起一道剑眉,很想大声反驳偷听的一直是你,我是站在门里面的,只出来的那一会儿也不叫偷听。

江九月继续道:“那个里面的官煜,你们都是认识的。”

“嗯。”铁洪维持着惜字如金,暗暗思考今天江九月会给他出什么难题。

“我倒是觉得很奇怪,官煜不过是一只七品小芝麻官,云廷渲对他倒是够特别的,看起来似乎尤其必应?甚至为了他愿意开罪楚家。”朝廷之中的势力分布她是不清楚,只是楚家听起来很高大上很厉害的感觉。

“主子对官大人向来特别。”铁洪恍然,原来江九月姑娘是想知道这个!不过,他可不蠢,主子和江姑娘之间的事情还是少参合。

“为什么?”

“属下不知。”

“……”

“要是没什么事情,属下告退了。”

“……”

须臾,铁洪扬长而去。

江九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无语,坐了一会儿,左右无事,便去找母亲去了。

自从云廷渲住进珊瑚阁之后,她和母亲见面,在不知不觉间倒是有点晨昏定省的感觉。

母亲江玲珑今日难得没有刺绣做针线,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神情幽暗的看着天边云彩,两个嬷嬷陪伴在一边,都十分安静,若是不去仔细注意,感觉不出一份存在感。

“娘?”挥了挥手让闲杂人等下去,江九月施施然走上前去。

江玲珑回过神,看着江九月顿时一喜,那种喜色,比往日的和蔼可亲还要多了一份别的神采,江九月认真的辨认之后,想着那是期待。

“九儿,娘让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江九月了然,原来期待的是这个,顿了一下,才道:“要想让摄政王收回成命,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吗?”江玲珑一瞬间变的有些失望,神色之中衍生出了一份凄凉,像是雨打的残败的秋花,一瞬间生气尽失。

“嗯。”江九月轻轻应了一下,清澈的眼眸却低垂了下去,隔了一会儿,才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是需要一些时日而已。”

江玲珑秀丽的脸庞似乎一瞬间又亮了起来,喜色盈人,“有办法?”

“嗯,是呀,有办法呢。”

“有办法就好。”

江玲珑点点头,这才伸手拉住了江九月的手腕,往床边去了,床边上放着两件珊瑚色外赏和长裙,看针脚细密紧凑,颜色亮丽,应该是最近几日才做的,江玲珑比在江九月的身上试了一下,确定能穿得上,才罢休,母女两人便坐在一起时不时的一会儿闲聊,只是说了一会儿之后,她的话题便又回到了官煜和傅凌波的婚事儿上。

“楚盈蓉那女子,真是可怜。”江玲珑不会长嘘短叹,不过这话中的惋惜和一抹淡淡的悲苦却十分明显。

江九月想了想,道:“母亲从没说过楚盈蓉是怎么帮你的呢,跟我说说吧?”

“这……”江玲珑一怔,柳眉微蹙,隔了一会儿,才呐呐道:“回忆的越多也只是越伤心而已,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多说……”

江九月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清澈的眸子浮起一丝淡淡疑惑。

母亲似乎对于楚家杀掉父亲的事情,从不记恨。

若一段情到了死生契阔的地步,真的会对让他们阴阳相隔的人一点仇恨都没有,反而因为一些已经不想说的恩惠去求人为自己曾经仇人的女儿帮忙?

江九月一直觉得母亲对于自己是有所隐瞒的,尤其是在关于楚家的事情上似乎表现的过于热切,甚至于她想起当初他们离开清泉山的时候,是否就是因为看到了楚流云,如果是,那么母亲就是在躲避楚家人,既然躲避,为什么要在知道楚盈蓉即将面对那样的事情的时候,要求自己向摄政王求情?

说到摄政王,江九月便想到母亲另外一个特别的地方。

母亲似乎对于清泉的身份是摄政王,一点也不意外,这一点,她以前也是猜测过的,当时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母亲怎么可能认识云廷渲,可是今天,结合以往很多事情再一想,这件事情也不无可能。

试问,一个可能还处在被朝廷四处通缉的要犯,一瞬间看到云廷渲和官煜那种完全代表朝廷的人,居然还可以如此淡定?

江九月似乎看到母亲的唇瓣在开合,可是她说了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思绪一瞬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她想到自己掉下悬崖回来之后,母亲曾经说过她当时甚至想要跳下去找自己,可是因为看到了云廷渲,所以才作罢……

江九月还记得母亲刚到泰阳的时候曾经义正言辞的说过,她不会再动用自己的本事,是答应了爹爹的,那为何在知道云廷渲和她一起下去的时候,还会想要跳下去找她?

是她比爹在母亲心中的分量重,还是一直就是有别的原因?

母亲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可她终究是江九月的母亲,江九月无法试探和调查母亲,因为她知道母亲心里还是惦念她的,甚至于自己掉下去的时候,不顾性命想要跳下去寻她……

江九月想,总有一天,母亲会把这些事儿都告诉她吧?

……

日渐西斜。

云廷渲将体内最后一丝瘴毒逼出体外,运气走脉一周天,冰冷的眸子忽然看向虚空某处,“出来吧。”

江玲珑有些心惊,自己吐纳控制得当,万分警戒,却还是让他发现。

“民妇见过摄政王。”江玲珑盈盈福身行礼,既然被发现也施施然的走了出来,完全没有偷入他人房间窥探的尴尬。

“你?”云廷渲面色平静,丝毫也不意外,“什么事?”

江玲珑柳眉挑起,对他如此平静的态度投去赞赏一瞥,“我要带九儿走,希望摄政王不要阻拦!”

“何时?”

“今天。”

云廷渲的眉微微一缩,只是却在眨眼之间,便又恢复了正常,长袍随着他下地的动作,从膝头话落,流光溢彩,“你带不走她。”

那语气如同他此时的表情一样平静吴波,可其中却自然带着一股让人无法质疑的信服。

“为何?”江玲珑皱眉。

“因为——”云廷渲望着窗外的云彩,隔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弧度美好的唇瓣,随着他深邃幽深的眼眸之中的一抹神色,而缓缓的弯起了一个惑人眼神的弧度,吐出三个字:“我不许。”

江玲珑愣住,然后片刻,莞尔一笑。

“她是我女儿,我想带她去哪就去哪,即便你身为摄政王,一样不能阻拦和限制,你的不许,不具备任何效应。”

“哦?”

云廷渲似是不甚在意她的话,视线锁住天边一抹色彩艳丽的火烧云,想起那一日江九月脸上的颜色就是那样,心中一暖,唇边的弧度也加大了些许。

江玲珑待要再说,却觉得自己这样一个人唱着独角戏,人家完全不在状况中,还可以分神想什么美妙的事情笑一笑,实在让人无力还哭笑不得,暗暗思忖大人物果然思维方式都和一般人不一样,还是自己的表现人家早已经心知肚明?

想到最后一个原因,江玲珑不由全身肃穆。

她自问隐藏了十五年之久,一直都做得很好,若不是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她一时着急乱了方寸,也不会在女儿面前露了马脚。

只是有些事情她不想说,她也不想面对那些故人,更不想回到过去的伤心地,而摄政王与九月,却最终都会到那里去。

也许试探他,真的从来不是什么好主意。

想起清泉悬崖上面,乍然看到云廷渲上来时候的那一次试探,江玲珑有些无力,若不是那一次试探,她不会这么简单的和江九月屈服在云廷渲的淫威下,不过此刻她觉得,他们不屈服,似乎也是没有别的选择的。

只是今天,看着他本来万年不化如冰川的嘴角处,那一抹犹如枯木逢春犹再发一般的飘渺笑意,她觉得,这一次自己做的决定一定不会再错。

当夜,江玲珑留书出走。

而江九月,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当红缨把江玲珑的信递到江九月手中的十分,江九月还有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什么时候发现的事情?”她无意识的摸索这手中的信笺,问道。

“回小姐,早上嬷嬷进去伺候夫人起床,就发现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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