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终于撑不住了?”见凌夕的头垂下,如妃立马奉上嘲讽的话,她最喜欢干冷嘲热讽的事了,也是她经常干的事。
听到如妃的声音,凌夕的细胞就再次活跃起来,就算头再撑,也强嫩着抬起来,冲着如妃,又是一笑,即使血肉模糊,那能看到她形如灿烂般的笑容。
如妃震惊了,倒退一步,全身发抖,这是被凌夕的模样给气的,明明就受到酷刑,却还能笑得出来,明明就被抽得很凶,竟然不昏倒,jian女人,休怪本宫残嫩。
“既然你那么喜欢跟本宫斗,好,本宫就成全你。”如妃阴狠的对凌夕说,然后又呼道:“上针具,本宫就不信这个女人不招供认罪,哼!”
侍卫都吓傻了,被凌夕那张灿烂的笑脸给吓傻了,在听到如妃一声命令,才反应过来,赶紧的去拿来针具,这是后宫妃子最喜欢体罚宫女的残嫩手法。
将细小的针cha进宫女的身上,很疼,却完全看不到伤口。许多犯事的宫女都试过这个酷刑,一根一根的针往她们身上扎,有些妃子宽恕些,便会把扎她们的针全部拔去,有些狠毒的妃子,扎进去的针一根也不准ba出来,这些针在宫女的身上待久了,就融合了,宫女日后就会像是被数亿个蚂蚁撕yao那样,都生不如死。
针具被搬了出来,宫女们都像是烧开锅的妈呀,都很不安。因为这个真的只发生在宫女们的身上,所以她们都了解,也就异常的空间。
如妃一个眼神瞪过去,警告道:“你们这般sao扰,莫不成也想来试试?”
她非常厌恶有杂音,特别是在她不允许下,宫女们发出的杂音,简直让她想把宫女们都拖去砍头,全砍了。
宫女们即刻安静下来,连口水都不敢咽。
“开始吧。”
如妃催促着侍卫,她一刻也不想看到凌夕的笑脸,这样的笑脸只会让她觉得凌夕是在侮辱她,在小看她,让她一点尊严都没有。
“是!”
侍卫颤颤的上前,拿起十指夹器,将凌夕的手指一个一个的夹紧,咽着口水,抽出细小的针,真的细得以为完全伤不了人的针,呢喃着:“凌……凌小主,我……我也是不想的,别……别怪我。”
就连小小的侍卫都知道替自己积一点德,表明不是自己愿意的,完全是被迫。可如妃,完全一点儿都不怜惜,只有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凌夕受罚。
“还愣着干什么啊,给本宫扎下去。”如妃一直在催促。
可侍卫是真心扎不下去,凌夕那张弱肉模糊的嘴巴,那已经是很疼的了吧,他还怎么嫩心再往她细嫩的手上扎上细小的针。
见侍卫犹犹豫豫,如妃真的是急得不行,一把抢过侍卫手中的细针,咒骂道:“没用的东西,本宫处理完这个jian人后再处理你,让开。”
一把踢开侍卫,自己上前,拿着银针晃荡在凌夕的面前,凑到她的耳际边,阴狠的说:“jian人,这可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谁让你有西门影的bao庇,你可知道那次西门影bao庇你,让本宫颜面无存,你可知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话语刚落
,发狠的拿着手中的细针,往凌夕的手指上扎去,深深的扎进去,毫无怜惜。
啊
这是凌夕心里的默喊,细针扎进了她的手指,那种钻心的疼,让她真的想嘶吼出来,可是她的嘴巴被抽得血肉模糊,已经不能再张开些,她的声音被阻隔在喉咙里,出不来,一点也冲破不出来。
她疼,是真的疼!
她想嘶吼,是真的想嘶吼。
可是,她嘶吼不出来,声音g生生的又被咽进喉咙,痛上加痛,额头大汗冒出,脸色霎时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如妃像疯子那样,没有打算停手,挥动手里的细针,把凌夕的十根手指都扎了遍,像蜂窝那样密集的针孔,肉眼却看不到。
在场的人,真的都看不下去!
就在如妃疯狂的扎着凌夕,凌夕想要昏切却强嫩着意志的时候,外面传来一记声音,“汪公公,你不能进去,如妃娘娘吩咐过,没她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去。”
“去你个兔崽子,咱家可是皇上身边的人,除了皇上,谁都没资格命令咱家。”
有魄力的汪明,不顾门外侍卫的阻拦,带着几个太jian,g是闯了进来,瞧见如妃手里拿着细针扎着凌夕,一惊,略带柔气的说:“如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虽然他是仗着皇上的身份,才刚那么大声的凶那些侍卫,可真的见到娘娘这类人,却不会真的chong动到目中无人。
如妃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扎凌夕扎得愉悦的表情,听到汪明在呼喊,才即刻停下手,慢慢的将手放下,若无其事的说:“本宫不过是循例问她一些事,不料这个女人满嘴脏话,本宫只是教训教训她罢了。”
汪明一看凌夕的模样,那根本就不是教训教训那么简单的事,完全就是想致她于死地。这个如妃可也真是狠了,借着替皇上办事的名义,私下却对犯人动用酷刑。
这若被皇上知道,那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难怪皇上会派他来协助调查,估计就是信不过如妃,又怕如妃动用私刑吧。可见皇上还是很在乎这个凌小主。
再者,他也感觉这事有蹊跷,难保下毒事件是另有其人。再后宫,嫁祸她人的事时有发生,根本也不奇怪。
而如妃的嫌疑最大,如果这次他能查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肯定能邀功,加上皇上那么重视凌小主,他要是帮凌小主洗tuo嫌疑,凌小主日后受到皇上恩chong,那肯定利益大有所在。
好在,他来得及时,没让如妃杀人灭口,至少是还能保住xing命。
“娘娘,您这般教训法怕是不妥吧。”汪明说得暗示xing很强。
如妃岂会听不懂,可见汪明不过就是个太jian,有何资格质疑她堂堂皇上的妃子,不满道:“本宫想如何处理犯人便如何处理,何时lu到你一个太jian插手管本宫的事。”转身,冲着侍卫说:“继续动刑!”
汪明听着这会,是真的很生气,特别是他最讨厌人家叫他太jian,皇上都不曾说过他是太jian,一个不过就是风光了几天的妃子,敢骑在他的头上。
如妃,这可是你逼着咱家出手的。
“慢!”汪明制止道。
如妃不解的回头,明显是生气了,“汪公公,你什么意思?”
“娘娘,您切莫生气,奴才只是为娘娘你好啊。”汪明嫩着气讨好的说。
“为本宫好?此话何解?”如妃问。
“娘娘,你想啊,皇上是派娘娘调查此事的,可娘娘都还没调查什么,人却死了,那……”汪明故意将声音拉得很长。
如妃是聪明人,岂会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回头仔细的想想,汪明说的话倒也是对的,皇上虽然是交由她调查这件事,可她还没想好对策回复皇上,假若皇上问起来,她却答不上来,皇上又跟她要人,那她岂不是没事找事吗。
不行,她可不能把自己也牵扯下水,再看看凌夕现在的模样,嘴巴都肿成那样了,即使知道下毒的人其实是她,那也没办法再开口说出真xian,就算说出真xian,皇上那肯定也是相信她的,而jian女人不过就是像qing楼女子般,又怎会在皇上心里停留很久。
“你说的有道理。”如妃说:“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来人啊,给那个女人松解,丢回牢房,给我好生看着,别让她死了。”
“是!”
凌夕就这样带着满身的伤,被侍卫无情的丢回了牢房,那个躺满了老鼠尸体的牢房,又臭又阴暗的牢房。
然后,如妃就摆驾回去了,而汪明还逗留了会,看着死寂般躺在地上的凌夕,小声说:“凌小主,放心,只要你没做过,咱家一定会帮你tuo罪的。”
不管凌夕听不听得到,他都必须这么说,那可都是为了他的前程啊。
汪明的马屁拍完,也随着离开了。
地牢一时间,从喧哗中安静下来,安静到只剩下凌夕匀和的呼吸声,若不是有这匀和的呼吸声,定会让人觉得她肯定是死了。
她的命,真的是很倔强,也很g!
至于汪明的话,她是全部都听到,不管是不是真的,只知道她此刻很想好好的睡一觉,方才受到深深的折磨,已是筋疲力尽,能睡上一觉的话,是不是会好得快些。
可这一睡的话,她还能再醒来吗?
不!
她管不了那么多,只想闭上眼睛睡上一觉,只有睡着了,她才感觉不到身上的疼,此刻她真的疼得生不如死,她要睡,一定要睡!
就这样,凌夕磕上眼皮,沉沉的昏睡过去……
谁也不知道,凌夕到底还能不能撑下去,只知道没人怜惜她,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没人怜惜她,对她都是冷眼相对。
她的命运,总是这般坎坷,又有谁能懂?
地牢外面,响起三两个倒地的声音,很快,牢门就被打开,守在牢里的两个侍卫,听到动静,赶紧的站起来。可在站起来的瞬间,细小的银针就飞向他们,然后,他们也倒地不起。
所有人都倒下,而凌夕在昏迷中,没人知道进地牢的人是谁,只知道这个人双眼布满哀伤,看着凌夕满是怜惜。
他心疼,心疼这样的凌夕……
110:见鬼了
110:见鬼了
地牢,一墙之隔,墙外星空灿烂,牢里腐霉,空气里似乎都能氤氲出水雾来,阴暗中泛着糜烂的腐尸味儿,鲜明讽刺。
时已至晚,墙的缝隙有寒风吹进来,发出‘呼呼’的声音,似是要把地牢每个角落都充斥寒冷的气息方才罢休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凌夕昏睡过去,而牢外即刻响起侍卫倒地的声音,牢房很快也被打开,在牢中看守的两名侍卫,回头的瞬间,也倒地不起。
牢外,进来一个人,他长得很俊,任谁都会被他完美的俊颜给震惊,可是,他却坐着lu椅,尽管双脚的残缺让他看起来不再完美,却还是可以让人为其倾心。
他的双眼嵌满怜惜,特别是他靠近凌夕,看到凌夕那张满是鲜血的嘴巴,心就像是被抽空了呼吸,非常难受。
是!
他是慕无心。
总在凌夕受伤后,第一时间出现的男人,默默在暗处保护着她的男人,他几乎是从满香楼飞奔到皇宫,在他的身体出现疼痛的那一瞬,他就马不停蹄的朝着皇宫里狂奔。
而他,除了双脚不便外,其他行动都很自如,灵巧的打开了牢门,慢慢的挪着他的lu椅进去,用手撑着身体,离开lu椅,朝着凌夕慢慢靠近,坐在地上,将凌夕抱在怀里,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却染满了血,怜爱的说:“夕夕,你真的太调皮了,肯定又忘记跟我的约定吧。”眼角氤氲着一层水雾,接着说:“我们不是约定好,要好好的,不要让自己的身体受到一点的伤害,可为何,你总是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上次凌夕中箭,他的心已经难受到冰点,可现在,凌夕再次受罪,他开始后悔,后悔让凌夕离开乐仙居,后悔放手让凌夕来找赫连宸报仇。
他在想,他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夕夕,你告诉我,是我做错了,是吗?”慕无心在问自己,也在问凌夕。
也许,他真的做错了。
可他却没能力再带她回乐仙居,他已是个废人,而且时日也不多,还有什么资格去谈保护她,他根本就没资格。
当初若非他贪玩,又岂会将她的命运给改变,更不会落得现在这般凄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过错。
慕无心在自责,一直在自责。
凌夕听不到,听不到慕无心在自责,她甚至从不知道慕无心在默默的保护她,总在她出现困难的时候出现,安心的睡在慕无心的怀里,似是在躲进慕无心怀里的瞬间,她就完全不再痛了那样,额眉舒展,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在笑。
慕无心颤抖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凌夕的唇,却僵在半空,“她们真狠。”眸底突然露出狠意,却又突然百般失落,“可……我又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他除了能感受到凌夕的痛,便什么也做不了。
谁都不明白,为何慕无心总能在第一时间出现,为什么能准确的感受到凌夕受了伤,在备受折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为何他总能感觉到凌夕的一举一动。
因为,凌夕的真身是他带来古代的,当初凌夕在现代的身体是属于死亡的身体,想要保存这个身体,就必须用他的血蓄养着,才不会腐烂。
也就是说,凌夕现在身上是留着他的血,所以,只要凌夕的身体受到一点的伤害,他就能立刻感受到,他跟凌夕几乎是融为一体的,就像双胞胎。
只是,凌夕感受到不到慕无心的一切,只有慕无心才能感受到她的一切。
每当凌夕受到一点伤,第一个心会痛的就是慕无心,能第一时间来到凌夕身边的也是慕无心,他似乎就是为她而存在的。
慕无心将凌夕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真的害怕一眨眼的时间,这个女人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他这样努力的活着,为了这个女人努力的活着,岂能让这个女人比他还先死,谁都无法夺去这个女人的xing命,她的xing命是他的,只有他才能操控。
“放心吧,你的命是我的,除非……我死,否则,谁都伤不了你。”慕无心发狠的说。
然后将凌夕的身体平放在草铺上,从他的身上mo索出一瓶液体状的药水,药水呈现浅蓝色,有点儿像海水的颜色,淡蓝淡蓝的。
“一切都会好过来。”
慕无心拿起那瓶药水,给自己灌了一口,含在嘴里,深深的看了凌夕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的凑近她的唇,那已是血肉模糊的唇,在碰触的瞬间,腐烂的唇肉在慢慢的愈合,伤口也渐渐的消失,恢复以前那粉嫩的g桃小嘴。
谁也不敢相信,方才还血淋淋的唇,现在竟一点事都没有。
慕无心闭着眼睛,碰触凌夕唇的瞬间,是血液黏稠的感觉,可因为他口中含着药水,当他把药水匀到凌夕的嘴里,凌夕的糜烂的嘴巴就迅速的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他的感觉,从黏稠变成清甜,他很想深入是摄取,那清甜的味道让他有些意志不清晰,多么想继续下去,可是他没有。
在凌夕的唇恢复后,他就离开了她的唇,睁开眼看,满意的笑了,而他的唇,还残留她的味道,让他一世都无法忘记的味道。然后,他握起凌夕的双手,好冰冷,呢喃道:“你的手好冷。”
说罢,将凌夕的手塞进了他的xi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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