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拉着我来到舞池的中央,我们手拉手在舞池里扭摆,安妮的长发在我的眼前甩动者,我们一支不拉地的跳,跳到激情处,安妮突然用双手勾住我的脖子,我亦将双手搂住她的腰,在人群中扭动。
舞池里的人一批批的在替换,只有我们两个还抱在一起,我感觉到安妮的酒气很重,把我勾得很紧,还不时的吻着我的脸腮,我也不由自主的把她搂的更紧了,脸部和胸部紧紧的贴在一起,感觉血在往上涌,脚下轻飘飘的。
灯光大亮,节奏强烈打击乐也回复到轻松、悠扬的乐曲,我们俩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回到了原位,四周传来了几声掌声,我发现,在我们俩的周围多了许多的男子,其中有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拿着酒杯索性坐在了我们的身边。
“我认识你。”他彬彬有礼的对安妮说:“在日本的北海道,还有一个日本人陪伴你,那时,你们要我找麦君,第二天我就找到了。”
安妮气急的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是在那等了好几天。”
“麦君知道你有个日本男子陪着,就不愿意见你,我也很为难。”
“现在呢?”安妮哀婉的询问。
“现在,我回来了,两边走走,做点贸易”。那男子点上一支烟,继续说道:
“北海道那地方太冷,干活太苦,不是人待的地方,可你的麦君还在北海道,已经是个建筑工程公司的工头,手下有日本员工和中国、泰国、菲律宾的劳工,但麦君是干活最拼命的人,大家对他很敬佩。麦君对日本员工特别凶,要是他们干活偷懒,就大骂他们是吃大粪的屎壳螂。后来,陪同你来找过麦君的日本人次太郎,在上海做生意亏本逃回了日本,又被日本的债主追债躲到了北海道,麦君就收留了他,可他上班才二天就弄坏一台昂贵的设备,气的麦君摁住次太郎就打,打得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解恨啊。不过麦君为人挺仗义的,替他归还了大部分债务,听说是20万美金。
现在的麦君又成了穷光蛋,没钱回来了;他真玩命,打了二份工,白天在建筑工程公司当工头,晚上又到马路施工队做小工;他发誓,等攒够钱了,一定要回上海开个自己的宾馆。”
安妮无言,眼眶里的泪珠不停的滑落,滴进了酒杯,她拿起酒杯,默默地喝了下去。
“你还可以找到他吗?”我急急的问。
“下个月我要去日本,有办法找到他,需要我传什么话吗。”
安妮许久没有声响,慢慢站起身来,拉着我的手,向门口走去。
来到门外,我推说要去WC,要安妮等着我,快步地返回刚才的座位,看见B君还坐在那里,手里夹着烟,眼睛在发呆,我赶忙掏出安妮的名片递给他,拜托他去北海道转告麦君,现在安妮遇到了困难,希望他回来。
第八节
半夜回到家,我失眠了,一夜没睡。
凌晨,我接到安妮的电话,她泣诉的告诉我,“ Uncle走了。”
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而且发生得那么快。
Uncle因胸闷倒在了自家的床上,等安妮打110救护车来救的时候,已无生命的迹象,医生的诊断确定是死于心脏病;公安局也来人做了死亡鉴定,询问了经过,安妮坦言,可能吃多了蓝色药片。
Uncle的太太、儿子从国外赶回来处理后事,将Uncle火化后临时安置在龙华殡仪馆。
安妮被视作妖精赶了出来,回到了浦东,住在父母家里。
俊俊的房子也被收了回去,婚事吹了,阿娇去了医院做了人流,其父母多次吵到浦东来,索要女儿的身体和精神补偿费。
洋紫荆咖啡馆关门了,房东在门上贴出了“出租”的告示,我公司的老板得到了消息,与房东签订承租协议,将咖啡馆改造成“台南面馆”,要我寻找原来的员工回来工作,还指名要安妮留任经理。我和安妮联络了多次,她表示要去日本的北海道,正等待去日本的签证。
临去日本的那天,安妮在电话里说:“到了日本后,会每天和我联系,如果手机不能用,就用QQ 邮箱;要求我多关心她家人的情况,最不放心的是弟弟;还拜托我在Uncle ‘出七’的那天,如果她回不来,让我代她给Uncle送一杯咖啡,献一束鲜花。”
面馆开业了,我身兼财务和收银员,那天午后,我正在盘点营业款,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提着大大的行李箱,来到店里,比对着手中的名片,环顾四周,一脸疑惑。
我迎上去,“先生,用餐吗?”
“是的,我还要找人。”
好熟悉的声音,我一阵惊喜,“啊,麦杆,是你!”
“是我,安妮呢?” 麦杆急切的问。
“她,去日本北海道了。”
“啊,什么时候去的?”
“已经去了三天了。”
“我赶回日本去。”麦杆急急的向门外奔去。
我追了出去,嘴里喊着,“我有安妮的手机号和QQ 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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