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黑道,攻受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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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黑道,攻受为奸-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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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让他心里没底的,只有对丁冉生日礼物的选择了。
  自从被刀师爷三言两语醍醐灌顶之后,雷霆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自认为还算不错的主意。这礼物按理说准备起来要费时三个月以上,但在雷霆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强大攻势下,短短一个半月便搞定了。
  眼看自己的想法转变为实物,新鲜出炉,雷霆按耐不住心中喜悦,硬是拉上他那忙到脚不沾地的三员干将,齐齐前去欣赏品评,还逼迫着大家立下保密协议,不许提前泄露给他的冉知道。
  兴冲冲强拉着人家来到陈列间,抬手一指,满脸洋洋得意:“觉得如何?够不够气派?”
  三个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略显尴尬:“呃……倒是很气派……”
  得到了初步肯定,雷霆喜笑颜开:“够不够特别?”
  三人彼此交换眼神,搓弄着下巴:“还真是……特别……”
  满头的卷毛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哈!够不够精致?”
  声音渐小,敷衍之中透着为难:“精……精致……”
  众人的对面,赫然站立着一尊等比例仿真蜡像——雷堂主本人,呲着满嘴獠牙,笑成大白鲨摸样。
  望着栩栩如生的另一个自己,雷霆不由自主陷入到无限遐想之中:把这个温柔可爱的“我”摆放在阿冉房间,每天睡前讲电话的时候,他都可以身临其境,仿佛面对着我本人一般。这样即便不住在一起,我也可以陪着他吃饭,睡觉,看书,浇花……什么时候想我,一睁眼,我就立在床头!能想出这样美妙主意的我,真是让人佩服到五体投地!
  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身后的几人,却没来由一阵恶寒。
  五月二十号,丁冉生日,酒宴定在中午,锦绣酒楼。
  一大早,雷霆便催着阿坚出了门,前去外岛的蜡像制作工厂,将他“本尊”请出来。等他忙完堂口的事项,再与阿坚汇合,一道送去丁府。虽然这礼物在雷霆眼中妙不可言,但残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如果抬着尊蜡像跑去宴会现场,一定会丢脸到爆!
  临近中午,阿坚带着一群小弟,驾驶着神气活现的小汽车与标致醒目的小货车赶回了四方道。为了增加神秘气氛,雷霆决定在蜡像外面罩上红绸,这样可以营造出“揭幕”的惊喜感。
  一打开货车门,便发觉到不对劲了。装有蜡像的纸箱外壳标签上,标注着大写字母A。那里应该是填写姓名首位字母的,而他的名字,不是L就是T,怎么会出现A?带着满肚子问号拆开包装,雷霆勃然大怒,吃人的心都有了:“陈志蠢!丢你个老母!立刻收拾东西滚回台湾,这辈子只能卖你娘的牛肉面!老子让你去取的是什么?你看看你取回来的又是什么?刘德华!阿冉生日,我送个刘德华给他,到底是搞个什么意思!”
  无奈之下,全员掉头,巴巴地过一趟海,用“刘德华”去将“自己”换回来。
  从一大早开始便忙忙碌碌的人,还有丁爷。这一天他未作别的安排,所有约会行程全部取消掉,一心一意要帮儿子做好这个生日。
  先是叮嘱仙姨寿面要用什么汤底煮,几分软硬,又指挥园丁将几盆开得正好的鲜花搬到厅里,再吩咐权叔将父子俩出门的正装准备妥当,一一过目。隆重其事的劲头,仿佛是他过寿一般。而真正的主角丁冉,则无事一身轻,早起便穿着身利落的运动服,挂上条毛巾,出门跑步去了。
  自从女儿出嫁,少掉了叮叮咚咚的欢快高跟鞋声响和时不时言语观念不和的斗嘴争吵,家里冷清许多。如果有一天,小儿子也离开家,与别人一起生活,那从早到晚的每一天,该有多难熬呢?丁爷活了五十几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临老,倒开始害怕孤独了。
  陪着丁冉吃好了长寿面,给家下的帮佣工人派发了红包,热热闹闹听了一大通吉利话,丁爷心里很是满足。忽然,权叔从人群里悄然靠了过来,凑到丁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丁爷脸上的笑容淡了三分,指指楼上,示意有话到书房里讲。
  一走进书房,残存的七分笑意也荡然无存了:“详细说,怎么回事?”
  权叔谨慎地关好房门,又检查了一下,才轻声汇报道:“先生,负责安全工作的阿申按照您的吩咐,今天一大早就到锦绣那边去又详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权叔神色凝重了起来,“主桌的地板下面,被人安装了炸弹。”
  “果然有事。”丁爷并不惊讶,只盯着桌角摆放的一座骏马玉雕,看不透在打什么主意。点起支烟吸了两口,又追问,“现在怎样?”
  权叔恭敬答道:“已秘密拆除了,并未惊动任何人。阿申的人又对整间酒楼进行了两次严密排查,连同后厨和卫生间,所有角落都没有放过,已经确认再无任何危险。”
  丁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很好。”
  昨日晚间,锦绣酒楼那边水管爆裂,虽不是什么大事件,却造成不小的混乱。晚市也早早就歇业了。先是大龙凤,再是锦绣,单个看起来没什么,连在一起,就有些不简单了。
  丁爷是老狐狸,征战沙场三十年,这一点风吹草动,再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于是今日凌晨,便派出了最得力的一队人马,前去突击检查。果真不出所料,在主桌安装炸弹,无疑是冲着他丁家人来的。
  这锦绣,是丁非介绍的,女儿自然不会存有弑父的念头。而丁非,又是经罗啸声引荐推介,才熟知这家餐厅的。沉默半天,忽然一挥手,将那尊玉雕拂到地上,摔得粉碎。
  犹记得,那是新年之际罗啸声献上来的,口口声声,祝他这个岳父新年顺意,龙马精神。真是讽刺至极!丁爷暗暗咬牙,好小子,竟想借我女儿的手,来算计我,送我上黄泉路,混账东西!
  不过丁爷并未打算即刻处置这个混账:“阿权,派人盯紧罗家,防止他们狗急跳墙。一切按部就班,今天是阿冉的好日子,他最细心,别露出什么马脚,扫了兴致。”
  玉马落了地,精明如权叔,便已窥测出了一二。他看看丁爷脸色,斗胆问道:“先生,可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能杀了他?为了女儿,万万行不通。斟酌良久,丁爷叹了口气:“关于城建项目的经济材料,命人马上整理出来。”只有借警方的手来处置他了,既不会伤及性命,又不会影响父女感情。沉吟片刻,又补充道,“只怕他们不会单一行事,难保还有后招,等下过去,不要坐我的车。”车子可能也被动了手脚。
  权叔点点头,自去行事。
  临近中午时分,丁非来了,带着样样给小舅舅拜了寿,便将小家伙交给保姆,又命人将准备的礼物送了进来。那是一套shimano亚洲版专用钓竿,全球限量五百套,都配有独立的编号,十分难得。
  丁冉爱不释手,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乐呵呵与姐姐开起了玩笑:“你钓鱼技术虽然不敢恭维,选东西的眼光,倒还不错。”
  丁非很有自知之明:“我哪里是眼光好,我只是认得标价而已。标价高的,自然是好东西,标价又高,又不容易买到的,就更加是好东西了!”自己拆了自己的台,哈哈哈笑弯了腰,依旧天真的小姑娘摸样。
  丁爷站在一旁,看着一对儿女有说有笑其乐融融,无限感慨。
  出门之前,权叔张罗着车辆,备用车在库房里停了许久,积满灰尘,叫人赶紧擦拭清洁着。丁冉果然细致,小心探问道:“权叔,为什么干爸不坐自己的车过去?”
  权叔一愣,不知如何作答才妥当。还好丁爷及时做出了解释:“哦,车子出了点小故障,要送去修理。”
  从权叔那小小迟疑之中,丁冉便察觉出几分异样,再看看保镖对备用车如临大敌般的仔细检查,心知一定出了什么事,于是半是玩笑半是建议地说:“干爸还没坐过我的车吧?不如由我来做一次司机,亲自载干爸和姐姐过去如何?”
  丁爷眉开眼笑:“哈哈,那就让阿冉替爸爸服务一次!”说着,揽过女儿上了车,不忘使坏道,“小东西最洁癖,自己车子整日吸尘消毒,稍后咱们好好糟蹋一下,逗到他眼红心跳,如何?”
  丁非假意思考了一下:“嗯……我可不敢,爸爸你知啦,我家女儿一日见不到小舅舅都不行,若是惹急了他,教唆我女儿造反起来,我可吃不消哇!”
  父女俩嘻嘻哈哈坐定,丁冉正打算出发的当口,接到了雷霆电话。
  说是马上就要赶到丁府,要丁冉务必留在家里,等着接收他的特大号礼物。丁冉哭笑不得,解释说时间已到,若是主人家迟了,让宾客空等,实在不妥。谁知雷霆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在电话里连耍赖胡闹,不依不饶,嗓门之大,连后座上的丁爷父女都听得一清二楚。
  丁冉挨不住,转身打算向丁爷解释一下,还未开口,就被义父宽厚的摆手打断了:“是霆仔那小子?好啦好啦,你且等着他,让八宝来开车就好。”还神秘地冲丁冉眨眨眼睛,一副为老不尊的捉黠样儿。
  丁冉腼腆笑笑,下了车,目送着戒备森严的车队离去。
  不一会,雷霆带着大车小车浩浩荡荡开进了丁家。工人抬着个一人多高的纸箱小心翼翼进了客厅,竖起放好。仙姨带着一众女佣围了上来,听说这大家伙是生日礼物,都十分好奇,叽叽喳喳议论着。
  雷霆拉了丁冉站在正当中,打开箱子拉住红绸角,很神秘地拉着长音问道:“猜——猜——是什么?”又故弄玄虚地数着,“一,二,三……”
  “唰——”绸面掀开,真人比例的蜡像惊现当场,身着雷霆惯穿的灰色西装,系银色领带,连头上的卷毛都根根分明、栩栩如生,女人们“哇”地惊呼一片。
  雷霆得意地望向丁冉,很想看看他惊喜又感动的样子,谁知,丁冉的注意力全然没放在他的替身之上,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盯着楼梯口,眉头渐渐扭起。
  顺着他的眼神瞧去,权叔正连滚带爬从楼梯上跌下来,满脸大汗,慌张失色,仿佛天塌了一般……
 

  76、生死相隔 。。。

  五月的风很轻很暖;拂面而过;恬淡宜人。丁非将车窗降了下来,任风将满头浓密的卷发吹舞四散。
  “阿爸;天气多好!”她调皮地皱起鼻子,夸张地大力呼吸着;笑靥如花,带有几分娇憨。
  一缕碎发被风卷上脸侧;牢牢贴在了唇角。丁非摆了摆头,却没甩脱。丁爷无奈地笑笑;伸手帮女儿将发丝拨到耳后,理顺:“样样都有了,还整天毛毛躁躁的;我看你这辈子是长不大了!”
  丁非不以为然;闭上眼,享受着春日的馥郁馨香,怡然自得地哼起一首老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白皙的皮肤沐浴在明媚阳光里,被罩上了一层细腻朦胧的光晕。
  丁爷细细端详着女儿,当她这样安静微笑的时候,便像极了早早故去的太太,一别三十载,恍若梦中。
  “阿非,还记得你妈妈吗?你小时候,她最喜欢这首歌了,常常抱着你,坐在后院的秋千架上晒太阳。那时候,你只有这么大……”两手一上一下,比划出个洋娃娃大小。
  丁非搂着丁爷的手臂,撒娇一般蹭了蹭:“阿——爸,做什么又怀旧起来了?你是不是有心事?每次你有心事的时候,都会拉着我说妈妈这,妈妈那……”
  “阿非,”丁爷粗糙的大手在女儿光洁的额头上摩挲了一把,“我不是个好丈夫,让你妈妈跟着我,受了很多苦。希望你以后,能做个坚强的人,不需要依靠别人,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丁非抬起头来,忽闪忽闪眨着眼睛:“阿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黝黑晶亮的瞳孔里,丁爷的影像宽厚慈祥:“阿非,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早些叫你知道才好。上午时候,阿申在锦绣的主桌地板下,发现了炸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可能是……”
  轰——
  一声巨响,越野车前方,迸发出强烈而恐怖的白光,灼烧着眼球。车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侧面掀起,在半空中翻了两圈,冲出一侧路基,滑过缓冲带,夹裹着草木与泥沙,从陡峭的山坡上翻滚而下,碰撞得岩石锵锵作响。
  失控的一刻,丁爷本能地将女儿整个搂紧在怀里。吱——吱——,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冲击着耳膜,前后的车辆淬不及防,纷纷紧急撒车,七扭八歪地拥挤碰撞在了一起。
  “阿非……”整个世界崩塌了,陷入永远的黑暗。
  丁冉的直觉一向很准。
  目送着丁爷车子消失在大门外的时候,他的心里没来由揪了一下。连带之后雷霆抬着特大号礼物热热闹闹闯进来,都有些心不在焉。
  当权叔跌跌撞撞从楼上跑下来的那一刻,四周弥漫起一股脂肪和纤维被焚烧后发出的焦糊气息。他清楚记得,当年父母去世之后,遗体送去万国殡仪馆火化,骨灰从焚化炉里取出,就是这样的味道,永生难忘。
  权叔颤巍巍地说:“阿冉……”眼前豁地一片阴霾,双耳嗡嗡作响,“……先生出事了……”果然是这样。
  丁冉知道,像丁爷这样的人,轻易不会出事。一旦有事发生,很可能就难以挽回了。
  整个客厅安静得出奇,围在蜡像前好奇探究的一张张面孔上,犹自挂着没来得及撤去的笑意。所有的目光集中在权叔身上,又唰一下转向丁冉。费了好大劲,丁冉稳住心神:“权叔,你留在家里照应一切,我和雷霆带人过去。随时联络。”
  权叔待要说什么,雷霆冲他摆摆手:“有我,放心!”转身跟上丁冉,钻进汽车飞驰而去。
  从东三条大道的丁宅,到事发现场,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仿佛走了好久好久。丁冉脑子一片空白,耳鸣越来越剧烈,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达,又怎么走下车子的。
  空气越来越浑浊,人影交错,言语嘈杂。
  救护车、消防车、骑警的摩托车闪烁着红色蓝色的警示灯,由远及近,轰鸣而至。一队穿着防爆服的消防员下到了山坡底下,小心撬开早已变形的车门,尝试着在不引起爆炸的情况下,尽快将被困在车内生死未卜的几人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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