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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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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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爷,你冷静点!你知道你现在砍的是谁吗?不要把我当成那个家伙啊……你确定你真的要跟我打?!”
  片刻也不曾停顿,独孤凤凛转手又一剑斩了过来,口吻酷寒如霜,冷静得简直过了头。
  “我叫你拔剑!”
  抬头对上独孤凤凛那双怒火中烧的眸子,于炽热的火焰中闪动着狷狂暴躁的火舌,像是走火入魔了似的,根本就镇定不下来,司马重偃一边急急地闪退,一边不无郁结地意识到……九殿下这是没地儿撒火,才顺手逮着他开刀泄愤!
  而且更糟糕的是,独孤凤凛现在完全气疯了,压根儿不是找他打架,一招一式,一剑一掌,都裹挟着浓浓的杀气,欲将他杀之而后快!
  不想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无端炮灰,司马重偃不得不换上了认真而严峻的表情,拔出佩剑挥开那招招夺命的利刃,一边退一边谨慎地抵挡司马重偃接二连三的猛烈攻击。
  看到他们两个人突然间就打了起来,凤一甚至来不及劝上半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东打到西,又从南打到北,一路上砍完花圃砍古树,砍完古树砍亭子,砍完亭子砍假山……紧张地攥着手心的剑柄,凤一追着他们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又跑过去,一心想着将两人分开,却是半点儿缝隙都插不进去。
  忽然间,陡而听到“叮”的一声,司马重偃在情急之下不免用力过猛,手下一重就将独孤凤凛的长剑打落了出去,笔直钉在了百步开外的柱子上,吓得半夜出来解手的一个客人瞬间就把尿给憋了回去,忙不迭地转身快步走回到了屋子里,继而慌慌张张地关上了门。
  在精神极度亢奋的状态下,独孤凤凛纵然早就体力不支,却是硬生生地强撑了下来,直到指间的长剑脱手飞了出去,才像是被抽去了经脉的暴龙,顿时就瘫软了身子,摇摇晃晃地倒在了满是狼藉的草丛上。
  见状,凤一蓦地慌了神色,急匆匆地赶了上去,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方才他们两人杀来杀去看不清楚,眼下一伸手抚上独孤凤凛的身子,手心处感受到那股子不断往外涌出来的热流,差点没把凤一吓死,一张俊酷沉稳的脸庞瞬间就跟刷了层白粉似的,白了不止五个色号!
  “爷!爷你醒醒!来人!快来人!准备热水和白纱,爷的伤口又裂开了!”
  听他这么一喊,司马重偃知道独孤凤凛伤势严重,立刻就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性,即便甩手将长剑插回了剑鞘,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迎了上来。
  “九爷怎么样了?是不是流了很多血?快点了他的穴道先给他止血……”
  一句话还没说我,司马重偃正要伸手去帮独孤凤凛封住血脉,却不想爪子才刚刚伸到一半,就被凤一“啪”地一下打了回来,紧跟着又侧过身重重地往他身上一撞,口吻里之中是满满的心疼、加愤怒、加怨念、加恼火、加护短、加……总之是各种举世为敌!
  “让开!不用你假情假意亡羊补牢!明知道对方是爷还下那么重的手,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安好心?!”
  看着凤一抱着独孤凤凛大步走离,司马重偃一手叉腰一手抚着额头,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心头不免腾起一阵焦躁,转过来又转过去,在原地踌躇了一阵,才紧跟着迈步追了上去,终究还是担心九殿下的伤势。
  虽然……司马重偃的心底下早就已经塞了一万次!
  对于这种突然而至的飞来横祸,他简直欲哭无泪了好吗?
  在独孤凤凛拔剑就砍过来的时候,他又是要挡住对方的杀气保住自己的小命,又不能出手反击伤到九殿下分毫,就已经活得很艰难了有没有?
  结果到头来,独孤凤凛因为砍他砍得太使劲,在剧烈运动之下崩开了伤口,因为流血过多而晕厥了过去……这笔账,凤一竟然还要算在他的头上,甚至还把他当成敌人看?!
  对于凤一的衷心护主,司马重偃自然是无可指摘,毕竟在金翎卫的信念里,就算是被独孤凤凛一剑刺穿胸口,也绝对不会有一丝半毫的反抗,但就算是这样……被无端牵连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争端之中惨遭殃及,司马重偃还是累觉不爱,觉得心情非常的不美丽!
  折腾了一宿,独孤凤凛的伤口才又重新包扎好,面色也逐渐红润了起来。
  凤一忙前忙后担心了许久,一直等到确定独孤凤凛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退到一边守着。
  再看向司马重偃的时候,凤一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怨念恼火了,但一时半会儿,态度却是热切不起来……哪怕他知道司马重偃并不是故意的,也十分清楚他不能把自身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然而……他活着便是为了独孤凤凛,主上的安危忧喜就是他的一切,与他丝丝相扣息息相关。
  所以任何会威胁到主上的危险,哪怕是再细微的事物,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不管对方是谁,是敌是友,是百里司言,还是司马重偃……在忠诚和正义之间,他选前者,倘若哪一天独孤凤凛要他杀尽天下人,他也不会有片刻的犹豫。
  为了主上,他可以出卖自己的一切!
  因为金翎卫的命,全都是主上给的,没有主上就没有金翎卫,没有独孤凤凛,天底下就没有他们这十三个人的立足之地。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屋内的地面上,反射出略微刺眼的白光时,白司颜一觉睡醒了过来,并不忙着睁开眼睛,只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
  然而,待意识一点一点地清醒过来,白司颜不免觉得这一觉睡得有些累,不是那么地舒坦,特别是左手的手臂酸酸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个晚上,到现在还觉得有些发麻。
  蹙了蹙眉头,感觉到大腿上有点痒,白司颜下意识伸手去抓,却不想摸来摸去……竟然叫她摸到了三条腿?!
  噌的一下,白司颜身上的寒毛瞬间就全部都立了起来,赶紧连着又摸着数了两遍,在确定床上真的多出了一条腿之后,白司颜当场就被吓清醒了,像是被雷电击中似的,整个人猛的一颤,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迅速弹了开来。
  “小心!”
  被白司颜的动静闹醒,东倾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白司颜整个儿往后猛地一仰,差点儿从床上一头栽到地上,便立刻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
  惊慌之下力道不禁重了一些,猛地一扯就把她拉着跌到了他的身上。
  这样一来,白司颜几乎是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磕着门牙栽在了东倾夜的肩头,偏生两个人的衣服都有些凌乱,一时间过于亲密的姿势让两个人都瞬间红了脖子,感觉到气温嗖嗖嗖的就升了上去。
  傻傻地呆愣了好一会儿,白司颜才猛地醒悟过来,立刻推了他一把,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将东倾夜踹下了床!
  是的!是真踹!
  本来东倾夜就沿着床边躺着,加之没想到白司颜的反应会这么大,一个没注意就冷不丁地滚了下去,甚至连挥手抓住被子都来不及!
  “靠!”
  憋了半天,白司颜心慌慌地搂着被子,红着脖子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了好几圈,继而才逐渐平复心绪,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眸子,气势腾腾地杀向东倾夜。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半夜爬床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你还能更丧心病狂一点吗?!东倾夜,不是我说……我真鄙视你,你要是再做这种出格的事情,我真的会生气的!”
  “可是……”咬着薄唇,东倾夜半躺着坐在地上,衣衫不整,香肩半裸,目光幽幽,美若天仙的面容上又是娇羞又是委屈,“这是我的房间,你现在趴着的……原本是我的床……”
  闻言,白司颜神色一凛,即刻拿视线在屋子内扫了一眼,在发觉到房间内的格局跟她之前住的那个屋子确实有许多不同之后,一张脸登时烧得更红了,嘴上却还是要逞强,立刻急中生智地找了个借口——
  “呃!那个!你不要想太多……我才不是故意要半夜爬床的,我只是……我只是梦游!对!就是梦游!”
  “梦游是什么?”眨了眨单纯而又天真的眼睛,东倾夜揣着明白当糊涂,耍得一手好呆,“是不是说,你在梦里想着我,所以忍不住就过来找我了?”
  “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会在梦里想着你……呵呵……”白司颜振振有词地否定,“我在梦里只会想着大鸡腿!”
  听到这话,东倾夜不由微微垂下眼睑,脸上一闪而过失落的表情。
  “你昨天晚上抱着我叫我大鸡腿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你对我的爱称……”
  “你想多了!绝对想多了!”抽了抽眼睛,白司颜正想跟东倾夜撇清关系为自己正名,转而眸光一动,从他刚才的话中抓到了一个漏洞,当下又忍不住拔高声调叫了起来,“什么?你早就知道我爬你床上了?那你干嘛不叫醒我?!”
  对上白司颜质问的视线,东倾夜却是宠溺一笑,回答得理所当然。
  “这种事情,我又不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啊!”
  “是你主动爬上来的,你不能怪我。”
  “那你也应该叫醒我啊!”
  “我又不傻,难得娘子主动投怀送抱,哪有推拒的道理?”
  “呵……”
  扯起嘴角淡然一哂,白司颜本来还有点心虚,但在东倾夜这种毫无节操,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行径之下,甚至不顾她的意愿几次三番在众人面前诋毁她的清誉,眼下又循着私心将她留在屋子里睡了一整个晚上,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白司颜多多少少是有些生气的。
  东倾夜这样做,只会让她觉得他很自私,从来都没有尊重过她!
  他可以不要节操,但她还是要自尊的好吗?!虽然不是真枪实弹,但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睡”了她……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没品了有没有?!
  “你是不傻,我瞎。”

  ☆、78、有姐在手,把妹不愁

  东倾夜在宫里头颐指气使惯了,因为什么都不在乎,所以说话做事一向都是随心所欲,从不顾及任何人的颜面和感受。
  也正是出于此,他在那个利欲熏心的权势中心几乎没有走得亲近的人,哪怕明知道他是东晟帝君十分看重的皇子,也极少有大臣或是妃子会眼巴巴地跑来触他的霉头,最开始的时候倒也有人曾经热切切地贴上来大献殷勤,但被他毫不留情地涮了几回面子之后,便就逐渐地对他敬而远之了。
  从小受尽了超乎寻常的严酷磨砺,一个人在铜墙铁壁般的环境里成长,没有人给他安慰,也没有人教导他怎么待人接物,那些冷冰冰的侩子手教会他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杀人。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长大,从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就会嚎啕大哭的孩子,逐渐地、一步一步成长为舔着血淋淋的伤口,还能笑得如沐春风的少年……东倾夜自始至终,都只是孤独的一个人。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所以,东倾夜其实并不懂得怎么跟别人相处,也根本不会想到要去在意别人的感受。
  就连对父皇都冷漠得不屑一顾,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当着众人的面忤逆他的意思,更遑论那些围在他周围卑躬屈膝趋炎附势的奴才,再加上小日子过得并不怎么顺心,十七皇子的脾气在宫里面是出了名的差……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之下,东倾夜自然而然就养成了骄纵自我的性子,理所当然地以为别人都要顺着他迁就他,就算他做得再怎么过分,也应该有容奶大地不与他计较。
  换句话就是说,在东倾夜的观念中,他能把持住、没一个冲动就把白司颜给顺手那啥了,就已经是非常非常地关心她、爱护她,体贴得连他自己都快感动了。
  本着自以为温柔的心理,东倾夜显然没有把白司颜说的那些当回事儿,因为他压根就不觉得那是问题,所以,下一秒……在看到白司颜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的时候,东倾夜仍是一脸茫然外加一脸无辜地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扇被狠狠一甩而嘎吱嘎吱摇来晃去的木门,有些不明所以。
  然而……就算东倾夜再怎么不懂人情世故,眼下也能看出来,白司颜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虽然她以前也总是被他气得跳脚,暴躁得全身炸毛,恨不得操一把五环大砍刀从东门砍到西门,可那种气恼只单纯是情绪上的冲动,就像是两个小孩在斗嘴,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稍微说句好话或是服个软就能哄回来。
  但是刚才,白司颜临走之前扫过来的那一眼,冷冽得宛如一把锋利的冰刀,笔直刺进了他的瞳眸,刹那间竟叫他觉得遍体生寒。
  抬手扯了扯衣服披回到身上,东倾夜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一双清纯如冰山雪莲的眸子半垂着,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射出微微的暗影,绝美的面容随之显出了几分阴郁。
  “你都听到了?”
  “是。”
  见被发现,司马重偃也没有隐瞒,抬脚便迈了进来,本来他就不是专门为了来偷听墙角的,只是恰好撞上了这一幕而已。
  勾了勾嘴角,东倾夜缓缓抬起眼眸,挑起薄腻如花瓣的眼皮淡淡地瞥过去一眼,语气听着有些森寒。
  “怎么,觉得我很可悲?”
  司马重偃妥妥的是直肠子,不过……与其说他是不懂得圆滑,不如说他是不屑于拐弯抹角,在对上那两道阴鸷的目光后,某人的表情还是酷酷的,口吻也是酷酷的。
  “说实话,是有……那么点。”
  闻言,东倾夜不由微挑眉梢,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不由抿着薄唇哂然浅笑。
  “你这个人对谁都这么无礼吗?还真是不讨喜的性子。”
  听他这样贬斥自己,才开口说了不到两句话,一言不合就开始人参公鸡,司马重偃即便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
  “你也一样。”
  本以为自己对白司颜已经足够好了,却不料她会那么生气,在意识到情况变得比想象之中来得更加糟糕之后,东倾夜的心情自然很不好,没那闲情逸致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斗嘴皮子,便只冷笑着嗤他。
  “你来干什么?是你们家主子叫你过来的?呵……他如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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