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就像遭到洗劫一般。
刚一进来,心欢心下一沉,急忙把旦旦护在身后,唯恐入室的歹徒还没走远。
可是旦旦却冲出妈妈的保护,跑到那只打碎的小猪储钱罐处,举起一只破旧的布娃娃,“妈妈,一定是爸爸来过。”
心欢拿起那只布娃娃,下面还有一张纸条,歪歪扭扭的写道,“旦旦,爸爸送你的礼物!”
“妈妈,旦旦是男子汉,不喜欢布娃娃,而且这只布娃娃像隔壁妮妮的。”
心欢拿起那个布娃娃仔细端详,已经脏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只黑色纽扣的眼睛吊在那里,红线勾勒的嘴角已经断开,连笑容都不完整了。
它一定曾经美丽过,有着乌黑的纽扣眼睛,穿着粉色的公主裙,鲜红的丝线勾勒最完美亲切的笑容,是每一个女孩子搂在怀中,最贴近心脏地方的公主。如今,这一切它都失去了,即便这样,还被贼人偷走,如果她不还回去,它连家都没有了。
“是妮妮的,妈妈这就去还她。”心欢强忍泪水,站起身走向隔壁。
隔壁住的当然也是工友,一位大嫂在家看护女儿。
“呀哟,可不是我们妮妮的。你不知道,我下午带妮妮在厂区那边的公园玩,忽然走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抢了我们妮妮手中的娃娃就跑。你说这年头,这贼都饥不择食了,这破娃娃他也看得上眼!”
隔壁大嫂兀自抱怨着,“谢谢你啊。帮我们妮妮捡回来了。”
心欢回到自己屋子,急忙去食堂打饭,让旦旦吃饭,给他喂药,简单的收拾了床铺,让旦旦早早躺下睡觉了。再也没力气收拾凌乱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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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迷心窍
被她迷心窍 已是半夜时分,严寒原本躺在床上看书酝酿睡意,可是却迟迟听不见阿宁回来的动静。
他烦躁的扔下书,掀开被子下床,来到楼下客厅等。
“大少爷,您还是去休息吧,我来等二少爷就好。”管家吕嫂说道。
“阿宁除了这里,平时还有别的住处吗?”严寒望着越发深沉的暗夜问道。
“这……”
“你放心,阿宁不会怪你的。他有自己的住处很正常,他早晚会告诉我的。”严寒说话的语气不疾不徐,却总有一种压迫人心的威力。
吕嫂不必权衡也知道不告诉他的后果。
“有的,二少爷不时让我派人去打扫。”
“那你一定有那里的钥匙了?”
二十分钟后,一处高端住宅小区二十楼。
“阿宁经常来这里住吗?”
看着房间里简单的布置,不像经常有人来的样子。两室两厅的布局,很适合居家过日子的户型。
主卧的床头摆着一张照片。一个女孩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迷人的笑容,足以打动每一个见者的心。
他啪的一声把照片扣在桌子上,继而又拿起来递给吕嫂,“拿去扔掉!”
“可是……二少爷很宝贝这张照片,每次都叮嘱我不要弄坏……”
看着严寒越来越阴沉的脸,吕嫂知道自己话多了。
她接过相片,走向门口。
“回来,摆着吧。”严寒又改变了主意,不在阿宁的心中除去那个女人的影子,仅仅是扔掉她的照片有何用。
严寒驾着车打算返回家里,继续等阿宁,看看这小子究竟放肆到什么地步。
经过A大校门口,他忽的又改变了主意,急打方向盘,向城外飙去。
一个想法在心中越来越成型,阿宁这么晚没回来,一定是……
想到这里,如百蚁噬心,他不断的拍档,加速再加速,车子像飘在急流上的扁舟,几乎失去的地球引力的限制,疾驰在去往厂区宿舍的公路上。
驶进宿舍大院,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夜虫的呢喃,和星星的密语。
上次送她回来,他并不知道她住在哪一间,是楼上还是楼下。
这片宿舍楼属于老旧的砖木结构,红砖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斑驳毕现。有的门前的栏杆上,还晾着没有收起的衣物。所有的窗子后都是一片黑暗。
这里住的都是工人,他们每天都辛苦的工作,基本上都是早睡早起,没有什么夜生活的。
望了一阵子,严寒自嘲的笑了,真是疯了,大半夜的四处找弟弟。阿宁虽是孩子心性,但毕竟是成年人,怎么做是他的自由,何况,就这憋屈的地方,阿宁是呆不下去的。
但是想到这里,严寒点上一支烟,袅袅的烟雾升腾起来,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阿寒,那个女孩不适合你,你不要被她迷了心窍!”
在这里过夜
在这里过夜 “不,我爱清欢,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清欢,再也不会爱别人了。妈妈,你就成全我吧。”他也曾热切的期望他认准的女人得到家人的认可,就像今天的弟弟。
“不行,也许以前她能配得上你,但是现在你爸爸回来找你了。你是全国首富的儿子,将来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这样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女孩!”
“那我情愿不做首富的儿子,我情愿做穷小子……”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严寒的脸上,他看到母亲眼中翻卷的怒火。
“你要是认准那个女孩,你就不是我儿子!“
他逃了,为了他心爱的女孩逃了。可结果呢,他伤的千疮百孔……
阿宁就是当年的自己,也许自己逼得越急,他逃的越远。他不会让弟弟重蹈他的覆辙的。他必须改变策略!
******
“旦旦,妈妈回来了,我们吃早餐啰。”
起了个大早,莫心欢收拾了凌乱的房间,叫醒了旦旦。然后去食堂买饭。
今天她买回了几个包子,和一袋豆浆。她知道旦旦这个年龄应该喝牛奶的,可是她买不起牛奶,好在食堂每天都有豆浆卖。
推开门,屋内静悄悄的。
“旦旦……是不是在洗脸啊”
五岁的旦旦自立能力就已经超乎寻常了,早起的几件事基本不用妈妈插手。一般都是心欢出去排队买饭的当儿,旦旦已经刷牙洗脸穿戴好了。
“旦旦……”心欢有些着急,旦旦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回答她。
她正要走向卫生间,一个男人抱着旦旦从卫生间出来了,边走边扭着鼻子。旦旦在那个男人怀里不停的用小手扇着风,“臭臭……”
“旦旦!”心欢尖叫,手中的豆浆和包子啪的掉到地上,豆浆袋子裂了,滚烫的豆浆汁溅到心欢光着的脚上,她急忙跳开了。
她顾不得一地狼藉,跑上前抢下旦旦,紧紧的搂在怀里,厉声呵斥道,“旦旦,妈妈是怎么告诉你的,不要接近陌生人。你为什么不跑出去找妈妈!”
“请你注意你的措辞,说的我好像人贩子!”对面的男人不愿意了,拉长了一张脸,气愤的盯紧她。
心欢冷静下来。怀中温软的小身体给她吃了定心丸,她的旦旦没事。
“妈妈,叔叔不是陌生人,他说他是安叔叔的哥哥,他来找安叔叔。他还帮我拉臭臭。”
心欢有些尴尬的看向严寒,“对……对不起。安总不在这里,我没见过他。”
“你确定?你确定他昨晚没来找过你,不是在你这里过夜?”
严寒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睛,他对她已经失去判断力,分辨不出她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在谈判桌上,他有一眼就看穿对手的本事,但到了这个女人面前,他的眼前却总有疑团迷雾,越来越厚重,让他看不清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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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孩子
别人的孩子
昨夜他飙车回家,阿宁依然没有回来。
早上他不甘心,早早起来开车又来到这里,如果阿宁真在这里,他想他绝不会放过当面羞辱她的机会。
在宿舍管理人员的带领下,他顺利的找到了莫心欢母子所在的宿舍。
打开。房门,一个小男孩接待了他。
那是一个与莫心欢神似的孩子,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果没有直系血缘,不可能那么相像。
他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她真的嫁人了,生了属于别人的孩子!
从这个孩子的年龄判断,她没跟他分开之前,就已经跟别人珠胎暗结了。
他攥紧了拳头,一度产生要掐死这个可爱的小男孩的疯狂想法!不,孩子是无辜的,他要掐死的应该是那个骗了他的该死的女人!
他努力进行了几次深呼吸,总算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蹲下身平视小男孩,像,真像,像那个女人!
他克制住去扶小男孩的愿望,耐下性子跟他交流。
“妈妈说我是早晨生的,所以叫旦旦,元旦的旦哟……”旦旦语气骄傲,大眼睛闪着聪慧的光芒,想必父母一定有着优良的遗传基因。
“旦旦,你爸爸……”以他的骄傲,他是不屑于打探人家的**的,但他管不住自己的大脑和嘴巴,他想清楚他的对手,他的敌人的真面目!
“叔叔,旦旦要拉臭臭,可是旦旦够不到坐便,叔叔,你快帮帮我!”
谈话中断,他只得义务帮助旦旦小朋友解决臭臭问题。
“严董事长,我要跟你说几遍,我跟你弟弟仅是上下级关系,没有其他任何关系。他怎么会到这里过夜呢。”莫心欢直视着他的眼睛,但微微颤抖的樱唇还是出卖了她。
你就装吧,就连撒谎时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如此相像,他不相信世界上能有人相近到如此程度。
严寒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目光下移。
她穿着一件棉布裙子,窈窕的身姿若隐若现,有微风拂进来,吹动她的裙角,一双匀净修长的腿型勾勒出来,
那时清欢在校里的舞蹈社团,舞姿出众,每次在台上一亮相翩翩若惊鸿。
现在的她身形消瘦,骨脉原本就纤细,看起来更加楚楚可人。
这样一副美好的身子,曾经毫无保留的献给他。
可是当他想到她同时可能还拥有别的男人时,下贱一词差点脱口而出。
忽然他的视线被桌脚露出的一个东西吸引了,那不是阿宁的腰带吗?镶嵌着玉色水晶的腰带,正宗法国货,还是上次妈妈从法国回来带给阿宁的礼物。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人,阿宁明明来过,可是她却理直气壮死不承认!
“旦旦,昨晚安叔叔来过吗?”他转而问旦旦。
旦旦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有些害怕,这个叔叔好怪啊,“没有,我睡着了……”
他没再说什么,甩身出去了。留下心欢心一阵狂跳……
我等着听呢
我等着听呢 “大少爷,二少爷去他的公寓了,他刚才打电话让我一会儿派人帮他打扫房间……”
严寒接到吕嫂的电话时,正好路过阿宁的公寓。
他直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原来,他已经要来了吕嫂手中的一把备用钥匙。对于阿宁,他习惯了掌控。
房子的主人阿宁反而还没到,想必他是在赶来的路上吩咐吕嫂的。
严寒踱进主卧,拿起床头的照片,认真端详。
照片的背景有很多人,一看就是厂里有什么活动时拍下来的。
严寒扯动嘴角笑了,这照片很可能是阿宁偷。拍的。
盯着那娇俏的面容,似乎相识以来,这个莫心欢就没在他面前笑过。想起刚刚在她宿舍,差点在她笔直修长的双腿面前失控,他就懊恼不已。
那么纯美的身子,曾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好的爱情礼物。
那夜,他们几对大学情侣相邀到Q市海滨游玩。
冬夜的海边异常冷清,星星点点的游人伴着海潮,漫步玩耍。
海边栈桥上有人在卖孔明灯,大家一时兴起,都想买来放着玩。卖灯的老人说,放孔明灯要许愿的,而且许的愿往往都能实现,很灵验。
“寒哥,我们也放一个吧,我看有些电视剧里有放这种灯的,好浪漫啊……”
那时的清欢好爱笑啊,一笑大眼睛弯弯的,顾盼生姿。标准的鹅蛋脸,就像皎洁的月牙儿。
“老大,嫂子提的要求,不能拒绝哟……”
同学们哄起来。
严寒是学校有名的才子帅哥,一众女生对他趋之若鹜,甚至外校的女生经常慕名到A大一睹他的风采。而且能力超强,是学生会的主席,兼任几个社团的队长。
同学们都称他为老大。
孔明灯点起来了,一团火焰簇簇的跳跃燃烧起来,像一颗火红的心,严寒和清欢四只手把孔明灯托过头顶。
“放!”
严寒喊了一声,孔明灯冉冉上升了。
两人仰着头一直望着,孔明灯越飞越高,飞向穹窿璀璨的星空,最后变成像星星一般耀目的一点。
“清欢,你许的什么愿。”对上她皎洁的眸子,严寒期待的问道。
清欢调皮的歪歪头,“你是哥哥,你先说……”
“我嘛,”严寒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许的愿你应该一猜就猜到。那就是,我爱清欢——”
严寒对着一望无垠的大海喊道。
“哎呀,寒哥,不要喊了,他们听到了会笑的……”
果然,那些男生女生又在旁边哄起来。
“我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我爱清欢!”严寒正色道。深情的注视着清欢的眸子,“你呢,这下能告诉我了吧。”他期待着……
“我啊……”清欢眼珠转啊转,就是不肯对上他深情的眸子。
“说啊,我等着听呢。”他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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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放弃
他绝不放弃 “我啊,”她一副沉思状。
“快说吧,不说我可要呵你的痒了。”他作势要瘙她的痒。
“呵呵呵……”清欢跳着逃开,笑着不肯轻易就范。
严寒长臂一捞,把她圈在了怀里,“看你再调皮,快说,我等着听呢。”
清欢看再也挣扎不动,终于肯看向他的眼睛,原来她在害羞,虽夜色昏暗,但她脸上的红晕却格外动人。
“我许的愿是,我一辈子只爱寒哥一个人……”
严寒激动的看着她,“清欢……”他的清欢许诺他一辈子只爱他一个,还有比这更幸福的情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