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恢复正常,宁夏初痴汉的性子也就跟着回来了,有了这样梦寐以求的亲密接触的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呢,顺杆子往上爬才是真绝色嘛。宁夏初哼哼唧唧的赖在安于渊的怀波中不愿离开,脑袋也不安分的在安于渊的脖颈间拱来拱去,因为感到之前的姿势不够舒适,还挪了挪屁=股,将自己与安于渊之间的距离降到最低。
最后,安于渊几乎是用撕的才勉强把宁夏初从自己的身上拽下来一丝丝,当真成了狗皮膏药。
安于渊只好无奈地摇摇头,放弃让这仿佛没了骨头一样的家伙自己坐正的想法,低声说道:“可是在此之前,总有些特殊的事要让你知道才好啊。”
57|第五十七章
安于渊说到做到,从第二天起,在招呼了众人一声以后,他就御剑飞行到了行云教边界的山峰处,找了一个僻静的山洞开始闭关。
这次不同于往常,他并没有继续呆在自己的洞府里,而是选择了外出……因为他需要一个对他绝对不会产生任何干扰的环境。
这次闭关提升修为只是顺带,问心才是根本。
当通过冥想完全沉下心来以后,安于渊在心境深处静静地问着自己……对于宁夏初,他的想法究竟是怎么样的?
刨去那些不愿接受现实的浮躁的情绪,他和宁夏初相处的时候,怀抱的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不要有任何的逃避,哪怕面前是无尽的深渊,那他也要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寻找到一个结果。
心中越是警铃大作,那他就越要深入探索……因为这样意味着他其实远还不够坦诚。
……
被一个同性喜欢,面对这种之前想都不会想的经历,他却并不会产生感觉恶心的反应,甚至没有想过要激烈、彻底的断绝往来,只是对宁夏初一再拒绝罢了……
那如果,那个同性不是宁夏初呢?是另外的一个什么人……
不行,安于渊心中很肯定的明白,不行。
如果不是宁夏初,是另外的一个男人,那么不管那个人的性格有多么好,容貌有多么俊美,对他又有多么的情深意重……哪怕那个人便是这世间“完美”一词的极致化身,他依旧只是想想就感到不适。
从根本上来说,他喜欢的还是温软的女子。
或许也会有感动,但是并不会去容忍,更多的只会想要远离,越远越好,绝对再没有其他。
——所以,其实他对待宁夏初的态度从根本上也是不同的?这样明显超出了底线的容忍度现在仔细想来,安于渊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下意识的他就是那么自然的对待宁夏初的。
那在这份不同的同时,再加上自己听见宁夏初的心声时简直世界崩塌般的震撼感……安于渊放置于膝上的双手不自觉的轻颤了颤,有什么简直要从内心深处鼓动着跃动出来。
携着让人战栗的兴奋。
前世,因为身体原因,他虽然年纪不小,却从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只是温柔的拒绝过一个又一个的女孩……是以在这件事上,他可以说是毫无经验。
再聪明的人,恐怕在这种事情上也很难直接将理论联系起实际来。
因为安于渊这样的态度,他的母亲甚至焦虑过他会不会孤独一生……虽然曾经安于渊觉得这样也没什么。
一个人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如果是对宁夏初的话……安于渊默默的捂住了心口,那里,心脏越来越大的跳动的声音,或许能够瞒得了别人,却永远不可能瞒得过自己……没有人能够对着这样一份深情完全无动于衷,他亦是如此。
似乎连感动都变成了理所当然、每天必刷的日常。
回想起自己与宁夏初平日里相处的点点滴滴,那家伙的每个小动作每个小表情,甚至是那些卖萌不成反卖蠢的姿态,安于渊发现自己甚至不知不觉地会扬起唇角……这可比有意为之来的更可怕的多。
就算情商再低,安于渊也明白这种体验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心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不由自主的想要回应宁夏初的那份情意了。
换句话说,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产生了类似于恋爱的这种情绪。
更糟糕的是,在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他心中涌起的第一个想法并不是怎么去把它压制下去,而只是“原来如此”罢了,之前紧张起伏的情绪波动竟然一瞬间平静下来,就像是等待惩罚的犯==人终于听到了关于自己的裁=决,接下来已经无力改变,于是该怎样还是怎样的接受了现实。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接受现实”这四个字让安于渊自己都觉得惊讶至极……然而又好像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惊讶似的。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分析的安于渊不得不承认,宁夏初很好……从哪个方面来说都非常好,所以他居然会这样好像也很正常。
——唯二不正常的是,他们都是男人,更是一个身为主角一个身为反派。
前一项还有转圜的余地,而后一项……
原本刀刃相见的两人居然你侬我侬起来,好好的某点风笔锋一转,硬生生演绎成了基情进展实录,这恐怕能直接把原作者的眼睛给惊掉吧。
苦中作乐的,安于渊自嘲调侃了一下自己……因为短暂的放松之后,他要面对的就是更严肃的问题了。
所以有关于那个任务,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安于渊清楚自己的短处,若是说之前他都不能成功的将情节的发展引导至它应有的方向的话,那么在如今他已然顿悟自己对于宁夏初心情的现在,他就更没有那份可能了。
当反派什么的,这大概是他一生中面对过的最严峻的挑战……他已经屡战屡败,不再奢求胜机。
然而想想家人,他又是不可能放弃回家的可能的。
或许他应该换种角度……当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调转一下方向或许就能够有不同的收获。
他原本想的是借助那个神秘力量的帮助来离开这个世界……然而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终究是靠不住,就比如现在,他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中。那么,他可不可以尝试着依靠自己试一试呢?
修真界的传说那么多,然而这千百种变化里都有着一种相同的说法,那就是当修为达到一定地步,大能们就能够破碎虚空,渡到另外一个世界里去。
每个修士都知道,渡劫之上,便是飞升,成功飞升的老祖们都会进入上界,从此一步登天,彻底与他们划开界限,成为金仙,得享福气无边……却没有人能够知道,上界之上,还有些什么。
那些成功飞升的老祖们在上界提升到一定的境界以后,又是否会迎来有一次的飞升呢?既然有上界的存在。那么上界之外又是否还会有上上界呢?
而上界之外,是不是还会有万千大小不同的世界同时存在?他的家,会不会也就在那万千分之一里?
既然可能会有这些世界存在,既然可能可以有能力“破碎虚空”,在这些世界之中穿梭,那么又为什么不可能有一天,他也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自己的修为,打开时空的壁垒,返回到自己的世界?
修士们的力量是那么的神奇,填土成山、移山倒海这些在他前世远非一人之力所能及的事情,在这里,只要修为够了,却只是挥挥手的事情罢了,简单如斯,简直令人发指。
对于修士们来说,只要天赋在,修为够,那么好像没有什么是完全不可能的,实力就是一切……哪怕它听起来有多么的荒诞不羁。
这或许是一个虚构的世界,然而至少在目前,在他亲身体会之下,这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修为的威力是真正的存在。
这样就够了。
他空握着这样有无限潜能的力量却只想着去温顺的做一个提线木偶吗?去乞怜自己完全做不到,别人也或许并不会兑现的承诺?
万事不如求己。
安于渊打定主意,他倒要让自己手上的这些奇异的力量物尽其用,看看发展到最后,他是否能够掌控这通天之能……而哪怕最终是失败,他也不算是白来这修□□一遭了。
——当然,该狡猾的地方也要狡猾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那个神秘力量就不曾出现过,安于渊也难以推测它究竟是没有进入到这个世界,只是放任他完成任务等着最后的验收,还是说,它其实默默的在注视这一切,只是并不细致入微罢了。
因为想来它必定是不能时时刻刻窥探他的表现的,更不会知晓他心中所想,不然这时就不该这般风平浪静了……在他想这些的时候,就该有道九天玄雷活生生的劈下来,让他这个“大逆不道”想要反抗的人直接消失才对。
这已经说明那个神秘力量对于他的控制并不是很强。
虽然心中更倾向于前一种猜测,但是安于渊也不愿就这样贸然地忽略后一种可能。
他现在还没有和那个神秘力量正面对抗的底气。
所以,他想要在自己确定能够撑得过那个或许可能存在的惩罚之前,按照剧本“演”下去……是真的在“演”。
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而是两个人合作的双簧……毫无疑问,另一个角色的人选不作他想,必然是宁夏初无疑。
一个做捧哏,一个做逗哏,他们要一唱一和的将这场大戏暂且先接下去才好啊。
打定主意,安于渊将繁杂的思绪全部清除出自己的脑海,沉心静气的陷入冥想中,对于自己这些时日以来修为上的进度进行一次彻底的梳理……在反复的熟悉中再谋划着进一步的提升。
并不一味求快,而是务求基础扎实,根基稳固。
这样,未来才托得住更多。
……
三个月后,山洞上布下的防护结界突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从安静的山洞深处,有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在缓缓走出。因为刚刚完成晋升,异象还未能彻底消散,几缕五彩的气息还缠绕在他的身边,随着他的步伐而款款浮动,缥缈的好似画上的仙人终于降入了现实中。
他的速度并不快,然而每一步,都坚定异常。
56|第五十六章
宁夏初这几天在安于渊的居所里呆的很是快活。简直乐不思蜀。
每天舒舒服服的卧在榻上什么都不用做,还有自家狮虎虎这个美人相伴什么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有滋有味哦……身体虚弱点算什么,宁夏初觉得自己简直都不想好起来了好嘛!
——当然,他也只敢想想罢了。
看着自家师父纯净的眼神,宁夏初每次都为自己心中藏着的小龌龊感到心虚不已。咳咳,所以还是快些好起来,让他安心才是。
而这几天,安于渊除了抽空进一步深化着自己从“朱雀血境”中得来的感悟以外,其余的时间也几乎全都花在宁夏初的身上了。
这并不单单是指行为上的照顾,更是指安于渊心中的想法一直在围绕着宁夏初打转……秘境中和传递功法时的种种不断浮现,那些压不下去的疑惑和感慨在他的心中来回冲撞着,痕迹越留越深,直到最后不得不找一个借口宣泄而出。
安于渊觉得若仅仅只是他自己在思考的话,恐怕再过多久他都不会真的释怀。
“……夏初,你对于为师便从来没有过一丝怨言吗?”宁静的午后,有大片阳光从窗台倾泻而下。在宁夏初斜斜靠着垫背坐着闲适的几乎要睡着的时候,安于渊轻轻发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话中蕴含的语气也很淡,甚至平和的并不像是一个疑问句,这句话就像是一朵蓬松的蒲公英,悄悄的融在环境中,微微的一阵风就能将它彻底吹散。
然而,好在被吹散前,它到底还是漏出了一点动静,让懒懒散散的宁夏初有所察觉。
他尚且还有些睡意朦胧,然而口中的话却毫不迟疑:“我为什么要埋怨师父呢?”他声音还闷闷的并不如往日清朗,然而其中理所当然的语气却毫不掩饰。毫无疑问,他确实就是这样想的,这就是他最真实的反应……
“我夺你功法……”安于渊眸中神色有些复杂,接着说道。
“师父那怎么是夺呢……明明是我双手奉上的。”说到这里宁夏初也彻底清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又立刻被温暖的阳光逼的不得不闭上,于是只好闭着眼睛摇摇了脑袋,笑眯眯的反驳道。
然后他在心中也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师父这或许是从那场幻境的影响中走出来了?因为得到了迷障执着的东西,所以那个由幻境引出的暂时的负面的心结被打开了吗?
他就知道,等师父彻底回过味来以后,对于这件事,肯定会有些自责和芥蒂的,毕竟他的师父,可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可是他又怎么会舍得师父如此呢。
幸好幸好,之前他做的还算是周全,现在强词夺理一下还是勉强能够圆的回来的,当然,圆不回来也没关系,他总会让它自动闭合的……总之,他希望能够把师父心中的负疚感淡化些再淡化些。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安于渊一时竟然被宁夏初的瞎掰说的有些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能闭着眼睛说瞎话把事情扭曲成这样。他张了好几次口才终于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反驳道:“……明明是为师向你强行索要的。”
宁夏初却眼睛也不眨的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接着开口:“啊哈哈,难道那不是因为师父早就知道徒儿想把这份功法给您,但是又脸皮薄的不好意思开口,纠结来纠结去,所以才主动帮徒儿打破困境的吗?”他说着谁也不会信的玩笑,笑嘻嘻的插科打诨着不愿意让气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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