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把我师父当做是哥哥看待?……你又没有哥哥,能分清那种对于哥哥的喜欢的感觉吗?”宁夏初一边欣喜一边纠结着问道。
“……谁说我没有哥哥的。”这句话就像是戳中了林玉墨的死穴,刚才还恨不得把宁夏初扒皮抽筋一百遍的林玉墨忽然就情绪低落了下来,连脑袋渐渐也垂了下来。
这一幕一下子就让宁夏初想到了当初林玉墨被自己问为什么不回林家时的样子……都像是一下被拔了气门芯的气球一样。
宁夏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尴尬的说道:“可是你不是林家大小姐么,哪来的哥哥。”
说完宁夏初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真是,说错话了!
扯什么林家,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可这明显是林玉墨一直在逃避的话题。
他虽然没事和林玉墨老斗气,但这也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想要伤害林玉墨啊。
宁夏初这下子倒真的是手足无措了,急的要死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万遍……他真怕自己会把林玉墨弄哭出来。
可是林玉墨没有哭。
她在别人面前向来是不哭的,哪怕流出一地的血,也不会掉下一滴泪……安前辈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是林家大小姐,却不知道曾经还有一个林家大少爷……他不过是走的有些早,可是现在整个修真界,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了。”
“不过没关系,我记得就好。”这样说着,她忽然微笑了起来,并不是强颜欢笑,而是那种轻快地,想到了什么美好回忆而发自内心的笑,她轻声问道:“你们都知道我林玉墨在制符一道上明明毫无天赋却非要作怪,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坚持这件事吗?”
第三十六章
宁夏初一看到这情形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这这……林玉墨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因为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畅想的情绪中,对此太意想不到,宁夏初一时之间表情都是凝固的,一半荡漾,一半呆滞。
一直以来,因为安于渊对林玉墨远比他人热情的态度,宁夏初在心里可时时刻刻把林玉墨视作自己的头号情敌看待,觉得其他所有人打包在一起也没有她一个人的威胁来的大。
没有一点防备,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惊喜……啊不,明明是天大的惊吓好吗!
好不容易熬着熬着广黎比试结束了,可怎么这家伙又这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这边宁夏初是淡定不能了,那边夏轻归面上也难掩惊讶的神色……安前辈不过是出去了一趟,怎么回来的时候,身后就多了这么一位大小姐?
之前的那次不欢而散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但是,一想到就是上次在林玉墨和安前辈的比试中被他无意中试探出了乔无念的真心……夏轻归扫了一眼林玉墨之后又扫了一眼乔无念,总感觉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微妙起来,让他有点适应不良了。
这样想着,他的面上也不禁流露了一点异样出来。
见到气氛有点尴尬,在安于渊皱皱眉头想要出声解释前,林玉墨漂亮的大眼睛一转,眼角一挑,佯装愤怒的开口道:“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怎么,允许你夏轻归前来上门拜访,就不允许我也来行云教对安前辈道一声恭喜吗?”
本来就是嘛,林玉墨其实也蛮诧异,谁知道她随便选了一个日子过来行云教想要恭贺安前辈重开行云教的喜事,结果就遇上了夏轻归这人也在呢,喏,还有乔无念这家伙,这两个人看她的眼神怎么都这么让她感觉毛毛的?
还都是男孩子呢,怎么以前的那点破事就能纠结到现在吗?她在心里都已经放下了那些成见,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他们的优点了,这两个家伙居然还做不到吗?
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另选一个黄道吉日,并且沐浴焚香之后再出门才是。
——其实是她误会了,造成这种古怪氛围的根源可不是因为她和夏轻归都选在了一天上门,而是因为宁某人的某些小心思罢了。
但是奈何她的声音清脆甜美,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活力,虽似乎含有倨傲之意,不过他人听起来不像是针对夏轻归在责怪,倒像是借题发挥委屈的对着某个特定的人进行委婉的撒娇。
撒娇?宁夏初的毛一下子就炸的更厉害了。
安于渊不由得无奈的抽抽嘴角,觉得自己有点头疼……这屋子里原本应该和睦相处的三位小伙伴现在相处的情形居然变成了这样,请问原作者你造吗?现在的心情又是如何呢?
他真是苦中作乐的想要采访一下啊。
他不得不出声打破这种氛围,将林玉墨也安顿到了座位上。然后在他的努力维持下,接下来谈话还勉强能轻松愉快的进行下去……虽然他总是感觉哪里还是有些古怪。
因为心累,难得的,安于渊都不再明里暗里的想要把宁夏初这个男主和林玉墨这个女主凑做一堆了……反正也不会产生成效,安于渊都有点自暴自弃的想要放弃治疗,不再执着于抢妹子这一点,改从其他方向下手。
毕竟……抢妹子也得有人跟他抢才行啊,安于渊已经真切的认识到了,如果他一意孤行,那结果恐怕是将来会有人跟妹子抢他,而这很明显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尽管曾经有过动摇,甚至现在这份动摇的心情依旧留存心间,但是安于渊还是决定暂时要按照任务走下去。
不然不能回到现实世界的话……世界之大,何处为家?
而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就在安于渊想着要转换切入点的时候,就忽然有五道五彩流光齐齐从遥远的天际滑落下来,中途有一道微微偏离了轨迹滑向别处,其他四道则伴随着缭绕的云雾一路射到了室内,然后又分散开来,落入他们手中。
不多不少,居然正好人手一道。
不过能顺利的通过行云教护教大阵的限制,毫无疑问,它们都是无害的。而且,安于渊觉得这个情形很是熟悉,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大概新的副本离开启也不会太远了?
想想居然有点雀跃呢。
所以在最开始的惊讶之后,安于渊就平静下来,并且安抚其他三只也不要惊慌,安安稳稳的等待着手中事物的光华散尽,显露出真容就好。
——果然,这是一封请柬。
而且与他所知剧情重合的是,它来自季非理。
没错,就是那个在广黎比试时代替诸位大能出面维持现场秩序的分神期修士季非理。
安于渊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果然现在大的剧情还是按照原著走的。
所以现在不用看他也知道,此份请柬必然是邀请他们这些在广黎比试中有过突出表现的年轻修士们,一同前往五年后会自动开启的然城秘境进行探索。
安于渊这边是早有预料,淡定从容,但是其他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了,纷纷惊呼出声,尽管他们在情不自禁的出声以后看着安于渊平静的面容又会为自己的一惊一乍感到脸红。
其中尤以宁夏初最甚,他默默的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的定力和自家师父相比实在是弱爆了,而不管是哪个方面,他都要更加努力,成为能够匹配师父的家伙才是。
而就在此时,余向木也捧着一份请柬慌慌忙忙的冲了进来,满是无措的向着安于渊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正是刚才分离出去的那道流光落入了他的手中。
宁夏初立刻就找到了反面教材,心中暗暗想到,看吧,以后一定要处变不惊,万万不能是自家呆师弟这样的反应,站在师父身旁,实在是显得他愈加呆愣,而师父大人愈加优雅从容。
这对比太明显了。
……
“所以按照这份请柬上所说,五年后会有一个由远古大能留下的秘境开启,而季前辈这是在邀请我们前去探索?”激动过后,夏轻归想了想这样总结道。
“对,可以这么说。”安于渊点了点头,认同了夏轻归的说法。
“可是……以季前辈的影响力,他若想要寻找帮手,挥挥手就能有成百上千的修士愿意相助,实力肯定也比我们强,怎么会主动找上我们呢?”林玉墨却颇有些不解。
这个问题……安于渊自然是知道答案的。那自然是因为然城秘境有个古怪的年龄限制,只限六十岁以下的修士才能够进入……现在秘境虽然还没有开启,却不会妨碍高修为的修士们推算出这种入境条件。
这样一来,任由修士们修为再高深,却也只能望洋兴叹,寄希望于那些能够满足条件的修士能够代替他们进去一探究竟,最好还能够带出一些秘宝出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广黎比试的重开与这或许也脱离不了关系。
他们五人都是广黎比试中表现不错的参试者,现在可不是每个人都收到了这份请柬了么。
而然城秘境之所以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入境条件,也是有原因的,这就是连那些老祖们都不知晓的事情了。然城秘境确实为远古大能所留,内里也确实有异宝无数,但是其中最珍贵的远远不是什么灵宝功法之类的,而是一份传承。
整个然城秘境就是为了这份传承而存在的……这也就是它为什么非要限制入境修士年龄的原因,只有年轻,修士接受传承以后才会有更大的发展潜力和空间。
……当然,不用多说,最后这份传承是毫无悬念的落到了乔无念这个世界的绝对主角的头上的。
可是这些东西安于渊都不能说出来,不然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了这些连修为高深的老祖们都无从知晓的事实的。
所以最后他也只能微笑着安抚他们道:“现在这些我们多想无益……倒不如更加努力修炼增进自己的修为,将来在然城秘境好表现的更游刃有余些。秘境探险毕竟不是比试,处处都有可能暗藏危险。”
五年说起来很长,可是对于修真人士来说,说短也很短,越是修为精进,这种感觉也就越明显……若是不好好珍惜,五年那真是稍纵即逝,过后却一事无成。
四人皆点头称是,夏轻归更是准备起身告辞,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知族人了。
对此安于渊也不强作挽留,微笑着与他道了别。
倒是宁夏初心中颇有不舍……嘤嘤嘤你还没有帮我出谋划策呢,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摔!
对于宁夏初的哀怨脸,本来已经被请柬的事情弄得忘掉了之前宁夏初囧事的夏轻归,瞬间回想起来了之前自己想要吐血的心情,他果断回应了宁夏初一个嫌弃的小眼神。
你的病太重,我治不了,真的。
然后他就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夏轻归走后,宁夏初的目光就落到了林玉墨的身上。
夏轻归都走了,你还不走吗?
如果之前送走夏轻归的时候,宁夏初的心都在滴血的话,那么现在一想到要送走林玉墨,宁夏初就觉得自己简直是求之不得,恨不得拍手相送。
就是这么差别待遇,这么任性!
谁知,这个时候林玉墨突然有些忐忑的开口道:“安前辈,在去然城秘境之前,我能不能暂时先留在行云教?”
第三十五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新入教的那些修士们尚且感受不到任何不同,但呆在行云教稍微有些时日了的余向木却时时刻刻处于某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中。
他再怎么迟钝,师兄那简直要化为实质黏在师父身上的眼神他也是能够看出来的啊,便是他见过的最好的胶水都没有这样粘稠……明明之前师兄他不是这样的,这难道是中了什么邪术吗?简直太可怕了。
还有师父,他第一次发现自家对所有人都温温和和的师父原来也会有跟别人生气的时候。这已经不是冷脸的问题了,这根本就是在实行无视啊,师兄那么大一个人,师父说没看见就是没看见,面对面走过去都能装作师兄是一团空气……哪有那么大一坨的空气啊,乌云吧这是?!
毫无疑问,师兄绝对是哪里惹得师父不高兴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淳朴如余向木者都不由得为宁夏初掬了一把同情泪,想他家师父是性子多么平和的一个人啊,师兄居然能把人惹成这样,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而且……其实不管怎么说,余向木心里暗戳戳地觉得自家师父还是太温柔了,像这种明显是生气了的状况,要是别人家的师父,那绝对是分分钟一百零八种整治徒弟的方法信手拈来,而且绝对没有这么温和的方式,师父惩罚徒弟,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不管是放在修真界的何地,这都是通用的。
对此宁夏初倒是对于呆师弟的种种想法不屑一顾,真是个愣头青,察觉不到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还光看得到表面看不到本质。师父是在跟他生气没错,但是在明白师父对他全心信任对他毫无防备的事实后宁夏初再看,却觉得师父这种表现也未尝不是因为那一吻带来的害羞嘛。
想想看,他家师父之前一直和太师父呆在荒僻的行云教苦心修炼不问世事,后面又有自己这个拖油瓶一直跟着,哪有什么与人亲密接触的经验,更别说是那样超乎正常相处范围的亲吻了……受到惊吓不知所措那不是正常的嘛。
嗷嗷嗷,害羞无措的狮虎虎,光假想一下师父背地里羞涩的那种景象,宁夏初就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直接扑过去!
呃,好吧……扑过去摊倒躺平。
总之,这种情况下,宁夏初并没有产生任何过多的担心,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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