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有不少的夏家人还和行云教弟子朝夕相处之下,互生情愫结为道侣了。
当时的夏家可以说只是一个家门中落的中等势力罢了,还是没有靠山的中等势力,曾经的巨富都化为了尘土,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些年的休养生息中,尤其是在和行云教结成同盟互利互惠以后,就像是和它的合作伙伴一样,夏家也一飞冲天,手中的七玄阁发展为修真界最大的交易会=所不说,夏家也一跃成了修真大族里的新贵。
……不知道有多少教派悔断了肠子,要是他们能有先见之明,当初也及时对夏家伸出援手的话,现在说不得自己也有一个强大的盟友了。
而既然说到了夏家,那还不得不提一下林家。众所周知,夏家家主夏轻归的妻子同样也是修真世族林家的掌舵人。这一对道侣双家主的强强联合在修真界着实是一段美谈,尤其是在他们夫妇情深大家有目共睹的情况下,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单身修士。
可是也就是在夏轻归和林玉墨成婚的时候,修真界的众人才知道,原来曾经的林大小姐,如今的林家家主和凌虚真人也是交情匪浅……他们合籍大典的主持请的就是凌虚真人不说,当着大家的面,这位家主也是一口一个安前辈称呼的极为亲近,半点不避讳。甚至就连林家的老家主夫妇也当众感谢了凌虚真人对于他们爱女的照拂之情。
所以后来林家对于行云教发展的大力支持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她看的不是夫家的面子,而是出于自己的本心罢了。
而除了这两大家族以外,出人意料的,还有一方则是妖修东临竹家了。世所周知,人族修士和妖族一向不太融洽,甚至多有结怨,但是据说凌虚真人和容清真人好像是对东临竹家全族有救命之恩似的,不仅对他们将妖修的某些炼器秘诀倾囊而授,甚至连当代族长的幺女都送到了行云教修习——可以想见,若是有人想要对行云教不利,哪怕是为了族长之女呢,他们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最后就是小道中的小道消息,据说同为修真宗门的凌云宗对行云教的态度也很是友好——据说,新接任掌门之位的那位白宗主,对行云教站在顶端的那两位中的某一个一直怀有暗恋之情,只是究竟是哪个,倒是真不好说了。
……
一直默默听的津津有味的宁夏初听到这里的时候嘴巴一抽——这些人是瞎了么,竟然连这个也看不出来,白泽期那魂淡暗恋的当然是他家师父了!就算他只是一直暗搓搓的看着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那也很讨人厌的有木有!
至于那些假设他们两个的……算了,光是想想把他们两个放一起说的情形,他简直连昨天吃的丹药都能吐出来。
——那是师父亲手炼制的好吗,他才舍不得呢嘤嘤嘤!
宁夏初默默地捂住了胸口,为这世间修士们并不明亮的双眼感到心塞塞。
……
“唉,这以上种种综合起来,行云教在大家的心中已经是一个难以描述的传奇了,说起来莫不都是景仰万分。也难怪每次行云教选拔新弟子的时候,会有那么多的人趋之若鹜了。”说到最后的时候,莫且却突然垂头丧气起来,“想进行云教的人那么多,你们说我们能够顺利通过测试进入行云教吗?”
显然梳理一通行云教的讯息以后,他感觉行云教是更难进了。
“还没到时候你就先忧虑上了?”诗嘉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是因为行云教这么好,我们才想进,别人也都是这么想的……要是它没有那么好,行,人是不多了,但是我们还会这么想进吗?这是相互的。”
萧逍也点了点头,最先起身道:“诗嘉说的对,既然行云教好,所以我们也要变得更好才能够配的上它从而有资格进入。不过这一切还是要先从找到灵草换来更好的装备开始,这样我们在比试的时候才能够坚持的更久。”他拍了拍手,“我们继续吧。”
另外两个人自然没有异议,也都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他们之前的工作。
……
听到最后的宁夏初闻言倒是对他们投去了赞赏的一眼,就冲他们最后这几句,这几个孩子未来的成就也不会太低的。
——这几个孩子和他倒算是有缘,但愿行云教和他们也有缘吧。
这样想着,宁夏初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撑起身子从地上起来,也没有去管那几个孩子发现他突然起身看他的眼神,轻唤出自己的墨纹,就这样御剑离开了。
耳边倒是传过那几个孩子的叽叽喳喳:“天,快看,他的飞剑好漂亮!”“难道是什么法器吗?”
宁夏初挑眉一笑,一群傻孩子,墨纹要是孕育出了神智,此刻听到它居然被和那些普通的法器相提并论的话,恐怕都忍不住要哭了。
咳,还是带墨纹回去让自家师父的素娄剑好好“安慰安慰”它吧。
……
让众多普通修士们翘首以盼、四年一度的行云教入门选拔在这天终于拉开了帷幕。
现场熙熙攘攘,声势浩大,很多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修士聚集在一起的盛大场面。但是不管之前人流有多么纷杂,只要到了行云教大门前,众多修士们就像是凡人一样排起了长龙,别说插队,就连大声说话都是没有的,不敢坏了半点规矩。
——开什么玩笑,万一要是因为印象问题不能入教那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去?有什么话都憋在肚子里,以后有的是时间去说。
不过行云教被派遣出来维持选拔流程的弟子们的态度也都很友好,并不仗势欺人,反倒极为有礼,让不少修士暗暗感叹这才是大教风范呢。
行云教选拔测试的内容这一百多年都不曾变动过,第一道程序依旧是验灵石,确认每个人的灵根和修为,再由专人登记各位修士的出身来历,是否曾有师承,然后则由上一辈弟子中的佼佼者来与诸位报名的修士进行一个试炼性质的实战对决,衡量其资质和能力,最后则是最轻松也最严厉的一关,起誓此生绝不背叛行云教。
这一套流程人人知晓,但是真的做起来,每一关都还是会有不少人会被剔除出去,淘汰率并不低。
也正是因为这样不易,等到最后,萧逍和诗嘉以及莫且三人起完誓以后依旧还是满满的难以置信,简直觉得恍如梦中——他们就这样克服了种种困难,顺利的拜入这梦寐以求的行云教了!
跟着被分来引领他们的人走在行云教中的时候,小修士们还总是会恐慌的捏捏自己的手臂,确定这一切都是现实。引路的弟子觉得他们这模样有趣,便好心的安慰他们一番,让他们安下心来。
正说着,前面有一位修士漫步而过,引路弟子神色一变,极为庄重而严肃起来,深深的弯腰向他行了一个大礼。
显而易见,这位在行云教里也是一个大人物了,地位很是不低。三个小修士赶紧有样学样的也赶紧弯腰行礼。
可是当这位修士摆着手回过头来,示意这个弟子不用这么紧张的时候,莫且三人俱是目瞪口呆了。
这、这不就是他们那天看见的“年轻”黑衣修士吗?
这种惊讶实在是太大,直到这位修士走过去以后他们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怯生生的去问那位引路弟子道:“请问,这位大人是……?”
引路弟子此时脸上的庄重仍未收起,闻言回道:“你们记住,这位就是我们行云教的容清真人,如有再见的机会一定要恭敬的问好。”不需要解释更多,容清真人这个道号就可以表明一切。
——笑话,现在的修真界难道还有不知道容清真人的修士存在吗?
莫且三人却顿时惊吓的更深了,这位修士竟然就是传言中的那位行云教掌门夫人?
可是之前他们明明、明明……
——此时再回想起他们当初在人家面前对于行云教不遗余力的赞美和向往,甚至还大谈有关八卦的样子,他们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脑袋深深的垂下去。
……在渡劫老祖面前,这个脸丢的实在是太大了。
宁夏初此刻却仿佛感受到了他们的视线似的,突然微笑着一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甚至还友善的对他们扬了扬手算是打招呼。
小修士们手忙脚乱的惊醒过来纷纷再次行礼,心中却更是纠结成一团了,这,这位大人对他们的印象应当也不是太差的吧?
——还没有入门之前就得罪了大人物,以后他们在行云教,还能够好好的活下去的……吧?
救命!
……
宁夏初嘴角保持着上翘就这么回到了住处,看到自家狮虎虎背影的时候还顺手从背后给了他一个拥抱,安于渊回头有些惊讶:“怎么,今天心情很好?”
“对,刚才碰见了三个有趣的小家伙。”宁夏初眉眼弯弯,想起了之前在山上的偶遇,“曾经把我们行云教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此番再相见,我很高兴。”而且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照顾”他们的。
“看到今天入门选拔这样的盛况,我也很高兴。”不明所以的安于渊点了点头,也扬起了笑颜,说的却是另外的事情,“行云教有这样的发展势头,这样,等到我们离开的那天,我们也就可以放心了。”
离开啊……听到安于渊说的话,宁夏初虽然有些诧异却依旧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在大家都极幸福的此刻,这样想来,竟然只有不舍,却没有担忧。
85|番外三:论反派的正确演绎方式·上
当安于渊这天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自己好像有什么不对……
究竟是哪里呢?他起身环顾四周,觉得这周围陌生又熟悉,大体的布局他是非常适应的,但是一些小细节好像莫名的让他感觉有点不舒服……可是开什么玩笑,他一个现代人,怎么会对这样古色古香的房间有印象呢?
而低头再看自己的时候,安于渊的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就浮起了一个巨大的疑惑:他原本不是渡劫期的修为吗,现在怎么突然回到了出窍初期?这个念头一生起以后,他自己就先是一怔。
渡劫期和出窍期是什么?修为又是什么?这几个在他看来满是玄幻色彩的词汇为什么此刻在他的脑海中是如此的自然而没有违和感?就好像这本就是他世界中的一部分一样。
可是怎么会一样呢?这明明和他二十多年来的一切认知都是相悖的。
面对这种匪夷所思的状况,一向冷静的安于渊也耐不住有些焦躁。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突然间不得不面对这种情况,却越想越头痛,忍不住捂住额头连连深呼吸来缓解这种疼痛。
在疼痛最剧烈的瞬间,安于渊脑海里有什么石破天惊般一闪而过:他不是已经死去了吗?死于飞机失事。明明灾难来临之前的画面还那么历历在目。
然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旦回想起这个,就像是打开了一个突破口一样,一时间他其他的记忆纷纷扰扰的全部涌了回来。
他确实死了。
但他想起了自己在那个黑暗空间里和那个神秘力量的对话,想起了他在这个世界的苏醒,还有他要做的事情——演绎一个反派的形象。
虽然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这部分的记忆此刻回想起来有些模糊,甚至还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不过结合着自己之前连记忆都莫名其妙的忘掉了的情形,安于渊觉得这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毕竟他连自己的修为已经升到了渡劫期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都冒了出来呢。
尤其是想到之前他已经完成了和主角抢妹子的这一步,并且在广黎比试上大出风头,成功的和乔无念结怨,安于渊就欣慰的觉得自己任务的完成度大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回家有望。
——只要他在接下来的然城秘境里再接再厉,尝试着去夺取乔无念的功法……说起来,今天他本就是准备要动身前去等待秘境开启的。
安于渊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拿起素娄剑,正想寻找丹炉和已经炼制完成的丹药的时候不由一怔,哪有什么丹炉,他又不曾炼过丹——这想必又是出现了什么幻觉了。
他心中一沉,决定待会儿在路途中要好好探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于渊这样满怀心事的出去以后,正好看到自家的徒儿武章然正在练习剑法,想到自己或许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不由得干脆迈步过去观察了一会儿他习剑的场面,想要趁着临走前再指导他几句。
他静静站了好一会儿,并不出声打扰,而是先记下了徒弟挥剑中的几个不足,待到武章然完整的练完一遍,将手中的剑收起,满脸期待的看着他的时候,这才逐一为自家徒弟道来。
谁知道,他一张口,一句“夏初”却差点脱口而出。
安于渊紧紧抿住嘴,沉默了好一会儿以后才又面色如常的说了下去,并且在指导完武章然的剑法以后,又交代了让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处理教中事宜等等。
等到安于渊神态自若的走出了武章然毕恭毕敬的视线以后,他才默默地在心中询问自己:夏初是谁?这名字这样熟悉,然而安于渊遍寻自己的记忆,竟然没有能够对的上号的存在。
安于渊心中更添烦闷,干脆暂时将这一切都抛至一边,前去库房取来了飞舟以后,只身踏上了路途。路途枯燥,自然有的是时间让他慢慢翻找自己的记忆,查找自己身上的问题。
……
然而让安于渊遗憾又无奈的是,直到抵达目的地,他也并没有能够找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来。
他身上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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