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闯上海:没有老婆的日子- 第2部分

第5章　记住，言多必失
看着韦天宝摇着茄子似的脑袋老年痴呆似的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林文等人恭敬地送出了磐龙雕塑公司办公区。再次回到办公室后，磐龙雕塑公司的几个合伙人蔫头耷脑靠在了沙发上。

　　“林总，董事长看来是对我们最近的工作很不满意啊。”

　　“你以后别当着大家的面跟董事长顶嘴，这样很容易让他下不来台的。”

　　“听不惯他总是以商人的口吻来看待艺术，搞得我们好像多弱智似的。”

　　“你听我的没错，总之以后董事长再说什么我们听就是了，其他子公司的管理层都是这么干的，我们新来的就更应该老实点。记住，言多必失。”

　　“公司成立时正巧是年底，春节一过就三个月了，董事长他总不能不考虑实际情况吧？”

　　“行了吧，别发牢骚了。我们现在是干企业，不是以前的小工作室和游击队了。你们看在人家给我们投资那么多钱，还有30％的股份给我们的份上，想点好的招怎么把公司经营好吧？别再找什么理由了，老是这样只能证明我们无能。”

　　看到大家不吭气，林文又说道；“对了于浩，人才市场那边怎么样？”

　　于浩撇着嘴笑道；“华萍负责人才市场招聘那一块，这几天一直在体育馆里耗着，连中午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跟打仗似的。人倒是很多，应聘的简历也收了一大堆，可是应聘的不是些画油画国画的搞建筑设计装潢设计的就是当美术老师或者画漫画插图的，甚至还有经济管理的硕士生，但就是没一个是雕塑专业毕业有工作经验的。”

　　“我看我们也别指望人才市场了，那里就算有雕塑专业的去应聘也都是一些没毕业的学生。现在雕塑系的学生一没实践经验，二不肯下苦力，纯属一帮混文凭的。就算弄来了还得培训个一年半载，等到能用的时候指不定又跳槽了。就算不跳槽，那个时候估计我们也该下岗了，很不实际。”

　　林文没理张旭军的牢骚继续问道；“成峰，网上招聘的情况怎么样？”

　　“庞娟负责网上招聘，没戏，目前没有人问，估计是‘本科以上学历，必须有三年以上工作经验。'这一条就把人都吓住了。”

　　“一些看到公司网站主页招聘信息后来电话问的很多，但是那些大多都是没有进过正规艺术院校的，到目前为止也还没有一个来面试。”

　　“这很正常，这两年干雕塑有牌子的都很吃香，有三年经验的怎么会缺工作？学艺术的有点水平的人没几个愿意在别人手底下干，大都自己开公司给自己打工了，就连我们这样水平的都当经理老总了，何况人家呢？”

　　林文沉思小会皱着眉对张旭军道；“张旭军，以后别把自己的水平看低了，为了钱搞艺术的没几个水平高的，我们要相信自己在同行业里是水平最好的，只是以前没有机会施展，现在机会来了，我们可不能自己放自己的气。”

　　张旭军再也不吭气了。

第6章　马总跳楼了
“于浩，你到各大雕塑公司挖人的情况怎么样？”林文看大家又不吭气就又问于浩。
　　“上海这边没有什么情况，人家一听我们开的工资就一口回绝了，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拿多少工资？南京那边倒是挖了几个，但是一听我们的厂区在上海的农村，全都打了退堂鼓。”
　　“嗯。。。。。。”几个人又蔫头耷脑地靠在了沙发上，林文则缓缓站了起来朝窗边走去。透过窗户，正在建设中的大为集团创意园区一览无余，蔚为壮观。
　　“。。。。。。”窗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不一会刺耳的警笛声从楼下传了进来。
　　“于浩，外面怎么回事，怎么乱哄哄的？”
　　“我出去看看。”
　　“砰！”
　　“林总，不用看了，八楼的金马家俬出事了。”一个女孩闯进办公室气喘吁吁地喊道。看到茶盘上的水，也不管是不是别人喝过的端起一饮而尽。
　　“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
　　“马总跳楼了。”
　　“！！！？？？。。。。。。”
　　“跳楼！马总跳楼？是金马家俬的马洪亮吗？什么时候？为什么？”林文昨天还和马洪亮还在一起研究铁观音呢，今天就跳楼了，这个消息怎么不令他震惊！
　　“就在十五分钟前，就从八楼马总的办公室掉下去的，我亲眼看着他摔在了地上，头严重碎裂，脸没了，地上一片殷红，双手抱着大地，太恐怖了，我，我，我。。。。。。警察都来了，现场乱成了一片，董事长刚才也匆匆下去了。”这女孩让人佩服，这种血腥的场面换作别人估计腿都软了，她竟然还能跑到九楼来向大家描述？
　　“走，我们下去看看。”林文也是个典型的中国人。
　　“出不去了，公司行政部宣传科刚才来通知说所有人员不得擅离岗位，大厦里的人暂时不能出楼，估计是害怕造成不良的影响，集团公司保安已经把四周警戒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不清楚，我和马总的助理小徐很熟。前几天听她说，马总的金马家俬因为一年来几乎没有什么订单，集团可能会提前终止了和他的合约，估计跟这个事情有很大关系。”
　　“就是为了这个就跳楼？”张旭军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说马洪亮也是一个子公司的老总，听说他以前还是上海一家很成功的家具厂老板，曾经资产近千万。在得到大为集团一亿的资金投入后更是小鸡变凤凰，成为大为集团近年来投资的五大项目中最有实力的一家子公司。
　　“跳楼？太不可思议了，昨天还是谈笑风生的，今天就。。。人生真的是不可预料啊！——”林文感慨道。
　　“马总为了这个公司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听说他自从公司成立一年来一直致力开拓国际市场的业务，所以可能把国内市场都丢了。而集团投资的资金和我们一样只投入了30％，而这30％的资金他全部放在了产品的研发和生产线上。所以，如果集团真的和他解约，他岂不是倾家荡产？”
　　“难怪，一千万哪，换作是我也会跳楼的。”成峰若有所思地自语道；“集团是不是做的也太绝了？为了钱就可以把人往死里逼吗？”
　　“这就是商业社会，如果今天不是马总跳楼，那么未来的某一天跳楼的将可能是大为集团的那些大股东们。所以，你们别指望他们会心慈手软。如果你们谁想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你们也一定会这样干的。”
　　“这也太残酷了，钱真的比生命还重要吗？他父母以后怎么办，老婆孩子又该怎么办哪？他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小萍，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马总就是死了你也不用担心他老婆孩子怎么办。马总家的那套别墅就值二百多万，你还怕她们没地方住？人家的卫生间都比你的卧室大。”
　　“真的吗？！有那么大的房子还跳楼？真是想不通，换作我，只要给我一间三十平米的一居室住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人真的和人不能比的，这样一看，我们这些人活的连个死人都不如，最应该跳楼的应该是我们这些人才对。”
　　“好了！别胡说八道了，都说什么呢？一个个都尽说些这么丧气的话，你们都没事干吗？该干嘛干嘛去！”林文心烦意乱地大吼道。所有人没见过林文这么吼过，各自默不作声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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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卸磨杀驴
林文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窗外还在修建中的大为创意艺术工业园区，脑子里开始思索自己将来的前景。马洪亮的死让他非常震惊，他很清楚，马洪亮的死跟集团公司和他解约有直接关系。

　　林文记得当初刚认识马洪亮时的那个情形，一身的福态，什么时候都是漂亮的助理秘书随时伺候，一前一后，一个拎包，一个领路，那架势，非奔驰宝马不能出去办公。

　　“他也是一时想不开啊！他太过自信了。”昨天的聊天中林文还听马洪亮信誓旦旦地说；“兄弟，你放心，集团不可能跟我马洪亮解约的，我现在和集团的大多数股东都是铁哥们，他们会替我说话的。再说了，整个金马家俬都是我的人，集团要是跟我解约就等于让整个公司倒闭。他们知道我这一年来都干了什么，只要再给我半年时间，我相信国外的订单会源源不断地飞来，倒时候我会让他们刮目相看的。”他甚至给林文出主意；“小林，一定要把集团投资的钱全想办法花掉，花的越多越好。一个不会花钱的老总是一个不合格的老总，象你这样三个月连十万都没花掉的老总在董事长的眼里就是一个不会花钱的人，这样的人董事长是最看不起的了。”据说马洪亮一个人一个月的业务应酬费用就是一百万，这还不算他的那些个部门开销。

　　但是，马洪亮的工作成绩也是显而易见的，别的不说，光集团公司这十家分公司的办公设施，以及全国各分销公司的样品，可以说，这质量，堪称国内的最高水准。虽然说马洪亮目前为止还没有产生多少利润，可这才一年呀？也不知道他跟集团公司当初是怎么谈的，难道跟我的情况一样吗？

　　“卸磨杀驴！”

　　这招简直是太毒了，林文再次想起了董事长刚才跟他们说的哪句话；“我再提醒你们，一个不会花钱的企业不是一个合格的企业，一个没有人才的企业是没有前途的企业。”

　　林文现在虽然身为磐龙雕塑公司的总经理，但是说到底他现在只能算是一个二流的园林设计师，或者说是一个基本合格的工程项目经理。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管理过一个企业的经验，虽然之前和张旭军也搞过园林雕塑工作室，又干了数年的园林雕塑项目管理，没事时也看了一点关于企业管理的书籍，但要是真正管理起一个真正的公司来，简直是无从下手。

　　“不行，我绝对不能象老马一样让他们随便找到理由踢走。虽然我的二十万对于集团来说算不得什么，但那可是我多年的积蓄，那可是我买房子的钱，废了半个月的口舌才从老婆手里骗出来的。”

　　林文以前一直认为，所谓的企业管理，无外乎就是；“招人，用人，管人，辞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想招到一个真正想要的人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但如此，就连花个钱都让人觉得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财务是集团统一管理的，每一笔资金的使用都要提前申请，并不像自己在小公司干工程时花钱那么自由。除此外，为了给每一个工种制定工资标准也让他们费尽了心思，因为每一个工种工资的确定都得经过集团财务部的审核。

　　“难道他真的是觉得我不会花钱吗？有这个因素，但绝对不是马洪亮的那个意思，上次跟财务部申请给业务部配备一部商务车，财务部以雕塑公司业务暂时没展开为由没通过。他是觉得我没有把钱用在关键的地方啊！对雕塑公司来说，现在什么是关键的地方？”

　　“产品，项目，人才！”

　　“人才，没有人才，哪里来的产品？没有人才，哪里来的项目？不行，必须在一个月内解决人的问题，不能再花费太大的精力无休止地浪费在人才市场上了。”

　　“小萍！”林文冲门外叫道。

　　“林总，什么事？”

　　“通知庞娟，把网上招聘信息里的文凭要求取消，从现在起，但凡是会干雕塑和从事过雕塑的，不管是泥塑师，设计师，业务员，还是翻模的，铸铜的，敲不锈钢的焊工，也不管他是小学毕业还是大学毕业，先不管他们提的条件，是人就给我一网打尽。”林文一股脑地说了一大堆。

　　看到小萍还在愣神，林文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公司所有人员集中力量招人，除了各大人才市场长期驻守人员外，什么招聘报，中介公司，网络招聘给我全面撒网。”

　　“是，我这就去通知。”

　　“哼！我就不信捞不到几条像样的鱼。”林文重重地敲了敲自己的办公桌，他现在没有心思管马洪亮到底为什么要跳楼了。现在对他来说，磐龙雕塑公司必须在四月初让所有岗位满编，五月份一定要开始正常经营生产，六月份必须拿下一个像样的项目才是关键的。

　　“只要我挣钱了，看你还能怎么说？”此刻，林文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不有所行动了，一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

第8章开始
小萍全名华萍，林文的总经理助理。她今天有点不正常，因为她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地观察过一个男人，她的心怦怦地乱跳，就像一只小兔子在胸口撞击，她几乎能听到撞击声，她觉得自己的脸在烧。

　　“轻松点，不要紧张。”

　　“我没紧张，我只是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你，你实在是太美了。”

　　“先从嘴吧，你觉得呢？”

　　“好吧，那就先从嘴吧。”说话的人就是龙军，一个留着一头长发很帅气个性的男人。可能是从来没有碰到过眼前这样经历的缘故，龙军感觉自己的手有点抖，他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三月初的上海天气还很凉，大多数公司的办公室里依然开着空调吹着热风，他感到额头冒汗，浑身的燥热。

　　“你们公司的空调真热。”

　　“那我关小点？”

　　“好。”龙军轻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等那女人调好空调回到原来的位置后他已完全恢复了平静的心态。坐在沙发上，他开始用所谓艺术家独有的一种眼光开始审视眼前的这个女人。

　　很明显，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活力。说实话，她在龙军的眼里还只能算是个女孩，最多也就20岁左右。凭经验，龙军几乎可以断定她是一个正在实习的在校大学生。但是，龙军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他从这个女孩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别样的味道。

　　“什么味道？”

　　龙军又跑神了，他摇摇头开始集中精神把眼神对准了女孩的脸。这是一个很标准的鹅蛋脸，鼻子不大但很挺，嘴唇稍厚，双双的下巴，上面有一个小酒窝，皮肤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