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解释?”白目没好气地翻着白眼,无奈地唠叨,“说得详细点行不?你也至少说一下斗嘴是为何,而斗嘴和成亲有何原因吧?”
☆、第四十四亲 为何好奇
从没见过像应天瑾这般说话省篇幅到如此地步的人。白目无语地瞪着愁眉苦脸的应天瑾,脸上尽是对他的隐约鄙视。虽说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可白目却只将应天瑾当成自己最要好的兄弟,从没将他视为皇上。可在外人面前,却还是会给予他应当的面子。
应天瑾瞥了白目一眼,沉稳地走到深褐色的茶桌旁,少见地亲自沏起茶来。待茶水煮沸之时,应天瑾坐在冰凉的椅子上,以眼神示意白目坐下后,冷漠地开口说道:“你替我调查她已多日,想必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众多吧。之所以会与她起争执,便是因为此事。在我面前,她的身份往往多重变化。方才还是太医,转眼间就成了妃子。而如今,再次见到她,她就将成我的皇后。”
“所以,你是在为她的身份而与她起了口角么。”白目此时一改先前的轻佻,目光深沉,认真地思考着应天瑾的话语,半响才不解地开口,“她为何会变成皇后?而你又为何愁眉?”
仔细思索着应天瑾的回答,发现应天瑾并无回答完自己的问题,并且还留下不少疑惑。白目歪着俊脸,眉头隐隐地蹙起。
应天瑾目光紧锁着白目,不禁赞叹地流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接着便以略显低沉的嗓子富有磁性地解释:“为何会成为皇后,这就得问母后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明明就不是个富家千金,论身份论地位,宫中其他妃子都比她更有资格当上皇后。况且,她的言行举止简直就不是一个儒雅女子该做的。她居然敢对我狂妄无比!而这样的她,却将成扶桑国之母。我实在无法了解。”
海珞吟这个女人带给他的印象只有两个字:泼辣。而一国之母都得是温柔、贤淑的女子更具有资格。更何况,海珞吟的真实身份至今仍未破解。这样的她对于扶桑国而言,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想到这,应天瑾眉头不禁紧紧地皱在一起,妖孽的俊脸上也无一丝笑意,给人一种严肃、冷酷的感觉。
白目望着应天瑾那变化多端的表情,猛地灵光一闪,暂时抛开了想为应天瑾解忧的想法,再次恢复了轻佻的语气,深不可测地笑着,恰似询问却又像是亏损般启唇:“你说她身份比不上宫中其他妃子。可为何之前太后娘娘让你从妃子之间挑选一个立后时,你却又不答应?而太后娘娘让你与一个平凡女子成亲时,你却不反抗,反倒坐在这儿担心这些有的没的?这一切根本就不正常。老实说吧,你对她……是不是有种特别的情感啊?”
白目期待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应天瑾,满脸笑意从容不迫地等着他的回答。想起自己一针见血的分析,白目不由地自豪。果然是寒窗苦读数十年的他。现在在面对这些难题时,往往都能给出最佳的判断。
应天瑾听着白目的疑问,身子不自觉地一僵,哑口无言地望着脸上尽是等着看自己出丑的笑意的白目,心中一个着急,连忙威严地低吼:“什么特别的情感!对我来说她就是个陌生人。我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我想不通为何她能受到母后的青睐!”
怀疑的眼神直直地射向应天瑾,白目勾起一边嘴角,邪魅地问着:“哦,是么?通常一个男人不会对一个陌生女人感到好奇吧?”
(忧忧今天有事,迟更了。抱歉。一更奉上。)
☆、第四十五亲 不抗拒
瞬间,地球仿佛停止转动,一切就停留在这一刻。紧张的气氛渐渐蔓延,冷气团死死地包 围着两人。
白目邪孽地勾起唇,一副放荡不羁地望着表情僵硬的应天瑾,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脑海里皆是白目方才的话。应天瑾铁青着脸,不愿承认白目所说的事实。的确,世界上没人会对一个陌生人感到好奇,而且还为了一个陌生人烦恼。
性感的薄唇紧闭着,蓦地,应天瑾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射在白目身上。时间逐渐溜走,两人却还是默契地一声也不吭。努力地找个适当的理由为自己反驳,应天瑾的脸色越发阴沉。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应天瑾板着的脸总算没那么严肃,他缓慢地启唇:“我是一国之君,理所当然地会为了国家的安全而着想。如今海珞吟是个身份不明的人,我之所以会一直对这些事情感到好奇,充其量只是因为国家。根本就不如你说的一样。”
“哦?”白目不信地高挑起不适合男人却十分适合他的秀眉,调侃地问出自己心中的话,“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对她的感情不像你说的那般简单。谁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语音刚落,应天瑾就投向白目一个凶狠的眼神,接着便无奈地深吸了口气,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坐在石椅上,将桌上刚煮沸的茶水倒入两个精致的陶瓷茶杯里。将其中一杯茶水递给不羁的白目,应天瑾端起另一杯,将杯口凑近薄唇,优雅地喝着刚泡好的茶。
白目望着不再搭理自己的男人,含在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知道刚刚的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只因应天瑾的不搭理已经道出了他忍耐的极限。将杯里的热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口饮尽,白目难受地张着被热水烫得火辣的唇,一边喘着气边认真地问道:“不管她的身份如何,现在我想问的就是,你当真要立她为后?”
被白目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手臂一抖,杯中的茶水也随即手的摇晃洒落了不少。
眼帘盖下,长度适中的睫毛在眼皮底下造成了一片阴影。应天瑾先是一愣,后才淡漠地回答,仿佛一切都早已不关自己的事:“这是母后的要求。”
白目目瞪口呆地瞪着一副无所谓的应天瑾,心中不由地来气。凭什么自己费尽心力地为他想法解决,可他自己反而表露出不在乎?一急之下,白目急急地开口:“太后娘娘的要求,那有如何?我现在问的是你的想法!你到底想不想娶她?”
俗话说的好,皇帝不急太监急!虽说自己不是太监,可身为应天瑾朝廷上最被信任的左肩右臂,并且还身为他的发小,听见了应天瑾的‘婚讯’论谁都会为他感到激动。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成亲,却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的立后。不喜欢的妃子随时都能换了,可贵为皇后的女人一旦坐上凤位,那便是一生一世,永不得下台,除非犯了滔天大罪。这就是扶桑国的条规之一。要是应天瑾为了满足容嬷嬷的要求而娶了海珞吟,却对海珞吟没有一丝情感,那么两人的后半生该如何度过……
应天瑾沉闷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天花板,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不抗拒。”
☆、第四十六亲 她也是个女人
应天瑾沉闷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天花板,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不抗拒。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娶她这件事,一点想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虽说十分不愿承认,但自己对于两人的婚事毫无反抗的想法却是稳扎地在脑里不停地窜来窜去。从前,只要容嬷嬷让他早日立后时,自己都会不耐烦地拒绝。可这一次,自己却没说什么,只是让容嬷嬷自个儿处理此事……
白目瞪大妖孽的凤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面无表情的应天瑾,惊讶地支支吾吾说着话:“当真一点也没有?这可不像你啊!该不会,你真的对她有什么感情吧?”
将眼睛眯成一条线,应天瑾压迫的眼神扫过白目,搞得他不由地浑身一颤。斜睨着敢说却不敢当的白目,应天瑾鄙视地俯视着他,沉稳地开口:“我们不认识,哪儿来的情感。我警告你说话小心点,再这么白目就别怪我对兄弟不留情。”
冷冷地瞪着他,应天瑾面无表情的脸上蓦地浮现出一抹阴森的笑意,那抹笑意是那般的令人不寒而栗。看着白目那隐约之间透露出了害怕的行为,应天瑾可笑地发出一声轻笑。本是无表情的脸上霎那间布满妖孽的笑意,而黑眸中闪烁着不明所以的光芒亦让人感到惊心胆战。
胆小地咽下唾液,白目愣愣地望着对自己发出警告的男人,决定不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他卸下脸上的轻佻,端庄地坐在椅子上,认真、严肃地开始分析应天瑾所面临的难题。清了清嗓子,白目那有如女人般清脆的嗓音在偌大的钦和殿内响起:“你以前当真不认识她吧?既然不认识她,那为何会不抗拒呢?天瑾,老实地回答我,你每与她碰面时,是否有何怪异的感觉?譬如说,紧张。”
认真地听着白目的分析,应天瑾奋力地思索了一番,后才真诚地回答:“初次与她见面时,一直觉得她很熟悉,可却忘了是在哪儿见过。你说什么怪异的感觉,这些我都没有。”
此时此刻,两人仿佛回到了应天瑾还未登基时的青葱岁月。两人不分你我地互相为彼此解决困难,在碰到问题时,聚在一块儿商量。有那么一瞬间,应天瑾觉得一切好像都没变化。他还是以前的他。
“看起来很熟悉?你仔细想想,是不是真的在哪儿见过?有无可能是微服出巡时认识的?”白目热切地给予应天瑾意见,只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可当看见应天瑾霸气的剑眉紧蹙后,知道他记不得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着:“记不起就别费劲了。这些我事后再帮你调查。言归正传,你到底要不要娶她?”
话锋突地一转,白目再次兜回了婚事方面。世界就是一个圆,不管你绕了多久,终究还是得回到原点。而事情,也便是如此。虽然极力地想要跳过这个话题,可兜着兜着,却又再次回到了这个话题。应天瑾无奈地轻摇着头,踌躇地抿着唇,沉闷地回答:“还是那句话。这是母后的命令。虽然我们没感情,但我还是会立她为后。我相信母后的眼光,我也相信她的能力。毕竟,在段时间里扮演多个角色的人估计只有她一个。”
虽说对海珞吟不甚理解,可对于她的演技,应天瑾可是赞叹不如。这世上能假扮妃子假扮得如此泰然的,估计没几个。想起了她在傲萧宫对自己的无礼,应天瑾却不气,只觉得之后的日子似乎会很有趣。
捕捉到了应天瑾嘴角那抹自然的微微笑意,白目脸色一凛,仿佛想起了什么,严肃地发声:“天瑾,如果你无法给她她想要的幸福,那你倒不如拒绝太后娘娘的提议。她也是个女人……”
☆、第四十七亲 别生气,小心
捕捉到了应天瑾嘴角那抹自然的微微笑意,白目脸色一凛,仿佛想起了什么,严肃地发声:“天瑾,如果你无法给她她想要的幸福,那你倒不如拒绝太后娘娘的提议。她也是个女人,她也渴望被爱。要是你无法许她未来,只能给她虚无的地位,那我建议你,不要残害一个拥有美好未来的女人。”
虽然应天瑾后宫佳丽数十个,但一想到他就要立一个女人为后,而两人却没有一丝情感,这日后的生活只有他们自己能了解与承担。扶桑国有许多条规。而宫里对于皇后一位的规矩十分严格。想要当上皇后,并不是只有身份地位过关即可。若要成为后宫之凤,首先最重要的便是两人相爱与否。若不相爱,那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
而如今应天瑾和海珞吟却顺着容嬷嬷的意思成亲,明显是触犯了宫规。可贵为皇上的应天瑾没说什么,他这个外人也没什么好说。
应天瑾侧着脸,直盯着突然变得严肃的白目,眉宇间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怒气,薄唇中吐出的冷气息足以将人冻死:“记得你自己的身份。虽然我们是发小,可在这些事上你没资格教朕怎么做。朕后宫嫔妃众多,若要只宠一个,想必后宫定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朕身为皇帝,自有判断。你甭操心。况且,注定嫁入后宫,那是她与生俱来的命运。”
不知为何,当自己听见白目对于从未见过面的海珞吟如此关心时,心中不由地来气。那感觉就好似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般难受。搞不懂自己心中的情感,应天瑾只认为那是因为自己不喜爱别人插手自己的事务。刻意忽略心中的不满,应天瑾虽故作冷静,语气之间的冰冷却将他出卖了。将自称改回‘朕’,这就是对他的变化的最佳证明。
白目吹胡子瞪眼地瞟了黑脸的应天瑾,心中对于他的变化感到不满,便不自觉地咕哝:“皇上了不起啊!还不是一样吃喝拉撒睡。”
耳边传来白目愤愤的自言自语,应天瑾嘴角一抽搐,透着危险气息的黑眸逐渐眯起,咬牙切齿地问道:“怎么,你有意见么?有胆子就再说一遍,当心朕三更半夜时把你抓了扔在林里。”
“我、我说什么了么!”看着不像是在说笑的应天瑾,白目心中一颤,厚脸皮地自我狡辩,后才不怕死地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真要娶她?切记,你们是要永远在一块儿的。”
应天瑾不耐烦地瞪着啰嗦的白目,透着杀气的剑眉高高地竖起,薄唇优雅却带着威胁性地开启:“你再说一遍,朕可不保证方才朕所说的事情不会发生。朕立不立她为后,那是朕的事情。你只需做好份内的义务便行。再说了,朕交代你调查的资料调查完了吗!还没就赶紧去!”
嬉皮笑脸地望着发怒的应天瑾,白目却没了方才的害怕。听着应天瑾的话语,知道其中的意思就是让自己滚蛋。白目不羁地一笑,飞快地往大门处移动。直到手指就快要碰到门时停下步伐,站在原地,调侃地出声:“一脸红就装生气,果然只有你才会这么做啊!别生气,气久了当心脉络受伤,小心日后不能人道!”
☆、第四十八亲 嫁衣(收藏加更)
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嚣张的白目,应天瑾青筋一跳,随即抽起手边的茶杯,猛地朝白目方向砸去:“别废话,滚!”
无奈,因为自小与应天瑾一块儿学习武功,身手不在应天瑾之下的白目灵活一闪,绰绰有余地逃过了应天瑾的攻击。兴奋地狂笑着,白目拉开门,一溜烟地便跑走了,临跑前还不忘挑战应天瑾的忍耐极限,他放肆地边跑边扯着嗓子喊:“你个爱扔杯子的皇帝!暴君啊!”
应天瑾无语地看着越发跑远的白目,被他的放肆搞得无话可说。
隔天。
天空渐渐地变成了浅蓝色,很浅很浅;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慢地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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