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这个目前我的手下还在查探之中,不过,估计很难。传说中,古堡的女主人从来不见客,也没有人知道女主人的联系方式。”
不是他夸大其词,实际上他说的还不够夸张。听说,夜主非常爱他的夫人,除了古堡里面的仆人和他的忠实下属外,没有任何人能够见到她。他想,应该是爱到极致,所以不希望任何人占据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目光吧。
照片上的女人,即便只是惊鸿一瞥,也有让男人爱上她的资本。所以,为了避免给自己引来太多的情敌,夜风流这样的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他很好奇,那个女人真的愿意被像洋娃娃一般被豢养在古堡里吗?
“从资料上看,里面的女人是妈妈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九十。我想,今晚我需要去一趟夜家,确认一些事情。”苏浅淡淡地点头,知道如果操之过急更加会中了那个背后设计阴谋之人的圈套。还不如,一步一步来,谨慎一点,最好能够让杰克。梅迪奇背后那人以为他们其实对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凌阡陌的兴趣不大。
那种计划落空的感觉,想必会很爽。
“一起。”
如果是以前,凌以寒绝对不会认为苏浅去夜家会有什么危险。可现在在知道了那个设计阡陌姑姑“死亡”的人是夜景澜他老爸之后,就不那么认为了。如果夜老爷子知道此事,却偏偏选择了帮着自己的儿子隐瞒他们。那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恐怕也值得怀疑了。
“媳妇儿,小爷也要去。”这个时候,许愿也插了进来。
他可没忘记,有个叫夜景澜的小不点儿在觊觎他家宝贝媳妇儿。他这个正派的老公,当然要注意防守。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他没觉得有哪个男人比夜景澜更让他有危机感。因为他发现自家媳妇儿对其他男人都不冷不热的,却对夜景澜那小不点儿出奇的好。又或者说,是他媳妇儿对那小不点儿好像狠不下心。
要是媳妇儿去夜家的时候被那小不点儿缠上,她狠不下心拒绝,那小子就以为看到了希望怎么办?所以,他还是一起去,让那小子早点死心比较好。
“你就别去了,你去万一和夜景澜打起来了怎么办?那可是夜家的地盘儿,到时候可别怪我也帮不了你。”苏浅一本正经地道。
夜老爷子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夜景澜是他最疼爱的孙子。她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为自家孙子打抱不平从而找许愿的麻烦。
“媳妇儿,你也太看不起小爷了。哼,区区一个小不点儿,能奈我何?小爷可是华夏最精锐的部队的首领。”
“好了,不是不让你去,夜家不是一般的地方,你去了夜景澜不让进怎么办?你还是乖乖回哈伊庄园去陪我外公吧。正好乘此机会和他培养一下感情,说不准将来他会少为难你一点。”
虽然不情愿,许愿却也没再说别的了。他家媳妇儿说得对,与外公培养感情也很重要。要是将来他和老首长两人联手给自己下套,他还不一定能应付过来呢。
听说,老首长还给媳妇儿安排过相亲,真是气死个人!原来他不仅要防着媳妇儿出门招蜂引蝶,给他招惹一大群情敌,还得防着老首长时不时出损招。
“小苏苏,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的诚意,那也该把你的诚意摆上来了吧?”在他们说话的空档,妖蓝也开了口。
瓦伦汀娜那个贱人,今天竟然想要派人来杀他。若不是苏浅说那女人留着还有点用处,他一定早就下命令让人解决了她。一个婊子而已,竟然还妄想当杰诺维斯家族的掌权人,简直是脑子有坑!
“对了,妖蓝,我刚才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想了想。总觉得那个狙击手不是瓦伦汀娜请来的。”
“为什么不是她?”挑了挑眉,妖蓝略带疑惑地看着苏浅。
中午的时候出事之后,凌以寒也派了人去调查,只查出了那个狙击手是幻月阁的杀手。
幻月阁是黑道第一杀手组织,他们的规定及其严格,即便你拿再多的钱,他们也不会透露买主的。所以,即便是黑道第一帮,他们也毫无办法。
为什么他们能够辨认出那个杀手是幻月阁的?
那是因为幻月阁的人,都有着隐晦的标志。凌帮知道,也纯属巧合。
“我最开始也以为是瓦伦汀娜,是她想要当杰诺维斯家族的掌权人,所以要先除掉你这个最有竞争力的对手。可是,我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最重要的?妖蓝承认,苏浅是个聪明的女人。
“瓦伦汀娜虽然有野心,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女人。”
“女人?”妖蓝冷笑,“我可不敢小瞧了女人。比如你,小苏苏,如果你愿意涉足黑道,恐怕比之你表哥,也不遑多让吧?”
妖蓝这是句大实话,如果苏浅想,她绝对是个混黑道的好料子。什么勾心斗角,比辣斗狠的东西她不会?不是她不会,只是她不想而已。
苏浅这辈子,即便生就了大智慧,却也没生出什么大志向。
在生小诺诺之前,她就想能嫁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就好。对于男人,她也没什么特殊要求,只要看得过去就好。
在生了小诺诺之后,对于嫁人也没了想法。回了国,收到哥哥们送的礼物——浅庄。她就乐了,就想着,带着诺诺,一天坐在浅庄里只管坐等财源滚滚来。然后,又想起了自个儿从小培养的喜好:涮铜火锅,打玛瑙麻将,听蛐蛐儿唱歌,没事儿有人陪着唱小段昆曲儿。就那样,得过且过呗。
可自从被许愿这个男人缠上之后,她还真没了想法。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所以,苏浅根本就不可能如妖蓝所说,涉足黑道。即便她有脑子,也不想思考。
“我可没有让你小瞧女人,只不过,你难道忘了,瓦伦汀娜除了是个女人之外还是一个觊觎你的女人?”干脆的,苏浅直接挑明了症结所在。
没错,瓦伦汀娜是个女人,是一个对妖蓝怀有旖旎心思的女人。她绝对舍不得就这样买凶杀人。
“觊觎我的女人?”妖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不会以为那个恶毒的女人会因为喜欢我而对我手下留情或者心软下不了手吧?”
要知道,有句话叫做:最毒不过妇人心。
“呵,我当然不会以为她因为喜欢你就对你心软。像她那样的女人,我有理由相信,她对你求而不得之后更加希望能够得到你。然后,关起门来,慢慢儿折磨。”说着,苏浅勾起了唇角,那笑,让人看了只觉得毛骨悚然。
019。夜家
关起门来,慢慢儿折磨?
妖蓝的脑海里自动地浮现了这样一幕:杰诺维斯家族的地下室里,昏暗的烛光下,瓦伦汀娜穿着一身暴露的豹纹比基尼阴测测地笑着,她手上拿着皮鞭,原木桌上还摆着铁手铐和红蜡烛。红色妖艳的烛泪顺着杯口大的烛身往下流淌…而他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捆在偌大的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甩了甩头,只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没天理了。分明就是SM的重口味儿场景,被苏浅这么一提醒,他还真觉得像是那么回事儿。
那个该死的女人,不会对他真有这样的想法吧?那他绝对会赏她十个男人,然后轮了她!
苏浅看妖蓝的脸色陡然变换,像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顿时满意了。
这不,还不用她说,他就自动脑补了后面省去的内容。
“你怎么就能肯定她会那么做?”妖蓝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一想到那个女人对自己抱有某种幻想,他就觉得像活生生地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所以说,你们不懂女人。”苏浅笑道,“女人通常都是善变的,从外表装扮,到内里性格,都显得反复无常。这些反复,有生理上的原因,也就是自身的因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就是外部因素。有没有听过一句胡?”
抬眸看着三人,苏浅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还蛮像那站在讲台上的专家。
“什么话?”许小爷当然要捧自家媳妇儿的场,媳妇儿想要表达什么,他就顺着她说。
当然,也不乏他有好奇之心。女人的善变,这恐怕是所有男人都会经历的苦恼。他现在多听一点儿,以后尽量不要触犯了自家宝贝媳妇儿的禁忌。
“女人的善变是因为男人的犯贱。”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男人一眼。果然,看到了许愿那战战兢兢的表情。
“这是什么话,女人的善变和男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说瓦伦汀娜这个变态的女人还是因为我才这么表态的?那我犯什么贱了?”妖蓝对苏浅的话不敢苟同,他根本不认为是自己去招惹了瓦伦汀娜。
在他看来,瓦伦汀娜就和那些庸俗的花痴女人没有什么区别。或许,也有区别。区别就在于她更恶心。
“稍安勿躁,我也没说是你犯贱了,你急什么?我的意思,你是她的症结所在。你看,她那晚上跑都你房间里面来抓人的态度,那分明就是对你有别样的心思,目的不纯。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哦,不,也有可能是出于她独特的占有思想。通常可以表现为物极必反。她对你,和那什么狗血的因爱生恨的故事情节很像。所以,据我推测,她绝对不可能派杀手来杀你。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人类通常的想法就是越想得到,从而变得行为偏执,心里扭曲。”
“所以?你的意思,她不会轻易放过我,反而会在得到了杰诺维斯家族的权利之后再来好好折磨我,一消心头之恨?”
“很有可能。”
“真他妈的晦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比起杀你来说,她更希望你活着落在她手里,然后任由她予取予求。节哀顺变吧,您哪。”苏浅的话带着些恶趣味的幸灾乐祸。
许小爷基本和自己媳妇儿保持一致的意见,那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已经很好的出卖了他。
没错,他也着实是个幸灾乐祸的主儿。更何况,他还不满意妖蓝那一张比自己还要妖孽的脸咧!
凌以寒算是最有素质的了,因为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妖蓝的幸灾乐祸。
不过,请你仔细看他的眼睛,其实是带了一抹笑。那种轻轻浅浅的笑意,我们姑且称之为沉静。
自然,他不是笑的妖蓝,而是赞赏自家表妹。分析得很透彻呢,作为一个女人,她完全站在了与性别无关的角度去剖析另一个女人。
如果说五年前十八岁的苏浅还不够成熟,那么现在的苏浅,完全是能够让他这个做表哥的都感到惊艳。要知道,在这五年期间,他也教会了她不少东西。她现在的样子,多少他都有点与有荣焉。
至于心里到底有些什么想法,他也不去深究了,只要自己在乎的人过得好就好。苏浅一旦回国,就算是那些和凌帮有仇的人也不敢公然找上门去。毕竟,惹到苏家,出动国家军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一瞬间,凌以寒的心思千回百转,最终归于一抹沉浸的笑。虽然,这笑得根本不明显。
“小苏苏,照着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太危险了。要不要直接在回杰诺维斯家族之前干掉这个女人呢?”妖蓝做出一脸“好怕怕”的表情。
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谁知道呢?
妖蓝其人,从来不会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人前。因为,那相当于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当然,除了那个人。在妖蓝心里,只有她有那个资格!
“嗯哼?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干掉她。反正,以你的能力做掉一个瓦伦汀娜简直就是小意思。然后再让杰诺维斯家族想要争夺那个位置的人把谋杀教父安东尼奥和他的女人瓦伦汀娜的事情都算在你头上。”
懒懒地睨了妖蓝一眼,这个男人明明就打定了主意。又何必多此一问?难道是在试探她,不过,试探她有什么用?她和他只此一次交易而已,顶多算得上是个惺惺相惜的朋友,等她带着凌阡陌回华夏,又不会再有太多交集。难不成,他还在指望她帮忙?
这一点,苏浅倒是歪打正着地想对了。
妖蓝的脑子转得飞快,按照苏浅的说法,那女人喜欢他。那么,他何不借助苏浅,让她帮忙来怄死那个女人?
“呵,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你最开始说的要设计她成为谋杀教父的凶手…”
“很简单的问题,当时你杀教父的时候,瓦伦汀娜也在场吗?”苏浅愣了愣,她怎么就忘记了这茬儿呢?
不过,当时那么说也只是为了表明诚意而已。只是给他出个主意罢了,他不会真的以为她要帮他处理瓦伦汀娜吧?还有,她可不认为这个男人没有嫁祸于人的本事。说白了,只要他想,肯定会有千百种方式嫁祸给那女人。
“那个女人当然在,不仅是在,他还是死在瓦伦汀娜身上的呢。”的确,只要他乐意,有千万种方式可以嫁祸给那个女人。不过,有了凌帮的帮助,会更加顺利一些,也不用他动手,更加有说服力,何乐而不为呢?
“你作案的手法,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证据吧?”不用妖蓝仔细描述,苏浅都能想到那是一幕怎样香艳却又刺激的画面。他可真大胆,也真会挑时候杀人。在极致的享受中死去,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吧?
这男人,好像真的也有着本质上的邪恶呢。
“没有。”只是死得比较凄惨而已。
他不会忘记,教父想要利用他心爱的女人,一面想要她为杰诺维斯家族服务,一面想要利用她来控制他。
那天晚上在王宫,他是事先潜入了安东尼奥的房间。他知道安东尼奥很惜命,五感也非常敏锐,只要有一点点的动静都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选择了躲在浴室,伺机而动。
最好的时机么,不就是等教父和瓦伦汀娜那女人上床之后?
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们会上床,毕竟,这是在别国的王宫。那可就是妖蓝的小手段了,在他们之前宴会所喝的红酒里下了药。
安东尼奥对于味道,也是相当敏感的。可那在最开始的时候,女皇陛下传上去的菜中有一道菜口味儿太重,吃过之后再喝红酒的话,绝对喝不出来那一点点的药味儿。又为什么妖蓝笃定了安东尼奥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