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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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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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终于开始以牙还牙来报复我了。”苏玲玲惊在那里,她觉得这句话在她的身体里不断轰鸣,并且一阵大似一阵地隆隆作响,一时间,苏玲玲只觉得天旋地转,而思维却停止着。看着方全远逃的肥胖身影竟然忘了叫喊。
“米婶,你不要睡啦,流血啦!”
小水晶抚着米艳大哭的声音惊醒了苏玲玲,她用手机打电话让元辰出来,接着向110报案、120呼救。元辰飞也似地奔过来抱起米艳,米艳艰难地睁开眼睛用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说:
“生为你,死也为你……攫着你,我也苦……我松手了,你们好好过吧!”后来,她把眼光投向旁边的苏玲玲,这眼光相当复杂,有嫉妒、有怜悯、有悲伤、有无可奈何……最后,一行清泪缓缓滑过她苍白的面容。警车和救护车也跟着鸣笛到达。米艳被放进救护车开往医院,大家跟车前行。
小水晶大概还处于刚才的惊吓之中,躲在妈妈怀里瑟瑟发抖,苏玲玲眼泪汪汪地哄着她:
“乖乖,别怕!米婶送医院打一针就好。”
米艳的伤口已停止流血,只是眼睛紧闭,脸色苍白,两腮收缩。
苏玲玲心中充满歉疚,米艳是为救她而受伤的,千万不能死亡。尽管她的动机是为了元辰。她想起,刚才在家里,米艳说老天整她的话,心里便不断求老天爷开开恩。她和米艳的关系才刚刚开始冰释,她还有病等着去治疗。
元辰一脸失魂落魄样,眼睛看着米艳,眼光散淡。她知道他心中痛苦之极,可她现在心中也是一片混乱。她害怕他出事,只能不断地提醒说:
“你千万不能倒下,你还有小水晶要抚养。米艳不会有事的。”
可是,她心中预感米艳逃不过这一关。她知道元辰也预感到了这一点。
都是自己惹的祸!今后如何面对元辰,面对孩子……
车终于停在了医院门口,米艳送进急诊室时,医生就让他们准备后事。
最要强的米艳死了,最脆弱的米艳死了,他心中爱着的米艳死了,他心中恨着的米艳死了。死在她亲手造成的后果中,死在为救一个她曾经恨着的女人故事中。元辰长跪在米艳的尸体身边,泪水长流!
苏玲玲陪跪着,她在泪水中发呆:从她嫁给元辰起,米艳一直都在惩罚她,包括最后的死。米艳是被她乱搭的男人砸死的,这将把她苏玲玲终生钉在耻辱柱上。米艳是为救她而死的,她让苏玲玲终生欠着她的情债。
方全在苏玲玲报警后就被抓了起来。当他在审讯室听到米艳死亡的消息时,当即瘫倒在地。据公安部门讯审结果:方全原没有想杀人。他带着苏玲玲曾用来砸伤他嘴角的文件夹,目的也仅仅是想砸一下她的嘴角,预期最恶的结果也就是让她和他一样掉一粒牙齿,算是出出心中对苏玲玲的恶气。不料,米艳挡过来,文件夹却刚好砸在米艳的要命部位。这下犯了杀人之罪。
苏玲玲为处理米艳死亡之事休假到公司的第一天,李琴打电话找她。
李琴十分委婉地说道:“苏总,方全给你前夫家带来不幸,我表示哀悼!我们能否见一面,我还想就方全的事聊一聊?”
苏玲玲毫无感情地回答:
“李女士,你有什么话直说。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聊方全。他进监狱,或者偿命是他罪有应得!”
李琴乞求道:“能否看在你们曾经相好的情份上,看在我和孩子的面上,你出面跟公安部门请求处罚轻一些?”
“你跟着他受的罪还少吗?”
苏玲玲说完,不等对方回答“啪!”地挂上电话。回想她与方全认识的过程,她越发认定这是一个贪利贪欲的小人。他从为了跟她做生意开始,接着用计骗取她的身体,再接着赖她百万账,一切被拒绝后,就用录像威胁她,用语言到处损害她。
当最后依旧一无所得被伤了嘴、断了牙后,又失风度地来以牙还牙,砸死了米艳。她们之间还有什么情份可言?她为自己和远方曾与这样的衣冠*有过一段男女关系而羞愧不止。
这段日子,元家客来客往,个个悲伤万分。小孩只能由苏玲玲拖带着上班。半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元辰打苏玲玲手机请她帮助送小水晶回家。苏玲玲立即开车将小孩送去。小孩一点不知悲伤,进门先叫爸爸后找米婶。找不到米婶,就天真地问元辰:
“爸爸,你把米婶藏哪去了?”
一句话让苏玲玲和元辰泪水怆然而下。苏玲玲赶紧用手搂住女儿哽咽着说:
“米婶*了。要好长时间才回来。”
小水晶瞪瞪眼睛不满地叽咕道:
“米婶是个坏家伙,一个人出门也不带上我。”
苏玲玲虔诚地跪在牌位前给米艳燃了三柱香,给元芳也燃了三柱。小水晶觉得好玩,倒也规规矩矩地学着跪下来上香。
苏玲玲眼泪汪汪地说:
“米艳,你原谅我吧,你的救命之恩我终生不忘。”
然后又面对元芳遗像说:
“元芳在那边照应好你母亲,她和我们一样是个可怜人。”
苏玲玲想着往事种种,为自己为大家的悲情人生而哭泣失声。
元辰流着眼泪拉着她的手说:
“别难过了,事情演变到如此,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大家都有责任。”
苏玲玲被他拉起身坐在沙发上小声哭泣着,后来,渐渐平静了下来。
终于苏玲玲起身准备走了。可是小水晶跟苏玲玲热乎了,再也不肯让她走。说:“米婶不在家,我一个人不睡。我要跟妈妈在一起。”
苏玲玲说好话骗她也没有用。
元辰讷讷地劝说:“玲玲,你就留下来吧。米艳活着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让我们复婚的事,她可能还没有问到你愿意不愿意,就……”元辰嗓门又说不出话来了。
苏玲玲想起临终前,米艳跟她的谈话。当时她只当是闲聊,现在才明白了她的真实意思。不然,她又何必用命去保护她呢,她真心里是想还给元辰一个幸福的家。”
米艳的生死过程犹如一枚橄榄,其万千滋味足够他们在今后的漫漫岁月里咀嚼体会……
“那么,金霞呢?”苏玲玲心里又涌起一阵悲怆。当初,把所有的矛盾都推在米艳身上,现在米艳走了,她们真能从心理上复婚吗?她们的感情、感觉真能回复到恋爱时期吗?
“从你知道这事后,我就没有到金霞那里去过,没有回家的日子是住在学校宿舍里写书。”元辰若有所思地说。
元家的铁门缓缓关上。小水晶已在苏玲玲怀抱里睡了。元辰打开小床,苏玲玲轻轻地把她放进去。
然后两人沐浴上床熄灯解衣。元辰想起梅特林克的童话剧:几位可爱的孩子,他们各自远行,去寻找幸福,回来后两手空空目光也迷茫。然而在家中却听见了一只神奇青鸟的婉转歌声,这青鸟就是幸福鸟,他们发现幸福原来就在自己身边。元辰想把这段童话讲给苏玲玲听,他看苏玲玲拥紧过来,脑中丢下了这个童话。
苏玲玲依然穿着元辰婚前送给她的红内衣。这曾记录他对她爱情的红内衣,让他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上*着,他感到苏玲玲胖了一点,他闻到了她身上那熟悉的气味。可是当他想到苏玲玲身上的一切都被那个害死远方、砸死米艳的男人碰过,心中滚过一阵难过。
苏玲玲又何偿不是一浪又一浪的悲伤涌上心头!这曾经让她的情和性接近燃烧的红内衣中已没有了一丝欲望,只软塌塌地似一丝抹布贴在身上。
他们双方都试图拥有对方,可就是肉体激不起一点热情。最后终以失败告终。
原来伤口可以痊愈,但那些痛却永存。
在生命的沙滩上曾经有过的令人窒息的晕眩,在激情的夜里曾经怎样舒展转侧的灵魂就这样被时光世事慢慢冲涮了。
两人虽然还相拥着,却只是一种形式。元辰想讲的童话到此时已无法出口。苏玲玲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谈,生怕一不小心触到,相互的伤心处。夜真黑真长啊!
第二天一早,苏玲玲起来煮了一锅稀饭,接着为*水晶的口味做蛋丝饼。她有好长时间没自己下厨了,她家中也没有什么厨房用具。
平常早饭就是牛奶和蛋糕,午饭、晚饭在食堂吃。现在,她先揉好蜂蜜油面,切条扯成脐。接着搞好芝麻馅放入,封口按成饼坯,放入油锅中,同时利用油锅用铁细眼勺炸蛋松。饼炸成金黄色后捞起撒上蛋松端上了台。
元辰和小水晶起身后都吃得很多。小水晶连稀饭都没喝,专门吃蛋丝饼,苏玲玲怕她干着,连哄带骗地让她喝了一瓶牛奶。吃完早饭,三口人一起出游。两人沉默着走过小巷,元辰被小水晶一路往前拉,把苏玲玲抛开了一段距离。
正文 第六十九章
69。
苏玲玲望着父女俩的背影,第一次发现,父女俩真像。小水晶的头型及背影包括走相都跟元辰仿佛一个模子刻下来的。她将来又会有怎样的人生?十年结束一片洁净的童心。接下来的十年要和书本拚搏。其间,也许会欣赏一下蓝天、白云、花朵、大雁,尝试一下诗情、画意和爱情。再接下来的十年,是否也会像自己或者元辰一样被事业和家庭搞得晕头转向、痛苦不堪……
苏玲玲还理不清心头那错综复杂的情绪,就看到小水晶又走来拉她了:
“妈,快点走,跟上爸爸。”
走到车前,元辰开车,母女俩坐进去手拉手。
元辰将车滑向街心,然后以正常速度向前开去。经历过、感慨着的东西太多太多,生活送给他们的礼物究竟是开始,还是一种结束?没有人能给他们准确的回答。
冬天的太阳,似乎无视着人间的恩恩怨怨,一如既往地照耀着他们前进的路程。
金霞的月份到了,由花澜带着去医院产科作检查。花澜看着金霞跑路挺累的样子,说:“我们打车去吧!”
金霞犹豫了一下说:“我们乘公交车。”
花澜说:“公交车人那么多,你这么大的肚子不要被挤伤了。打车钱由我付。”
金霞自己舍不得花钱,也不愿意让花澜花钱。就说:“那就跑去吧,反正孕妇要多活动活动。”
花澜脑子中忽然想起那次金霞打车去猫头鹰店一次购买几万元衣服的牛气情景,感慨万千。
两人一路跑一路找地方歇,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跑到了医院。
妇产科医生在给金霞作了检查后说:
“这两天就要生产,最好现在就住院。”
金霞问:“在医院生一个孩子最便宜要花多少钱?”
女医生答:“首先交3000元押金住进来,到时根据使用情况多退少补。”
金霞愣了一下,说:“这么贵,真不想生孩子了。”
女医生听了这句话尖尖脆脆地笑了起来。说:“你说不生就不生啦,到这时候可是肚子说了算。”
金霞也很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那我回去准备准备吧!”
出门拉了花澜就走。
路上,金霞满脸忧郁:“阿澜,我不能去大医院了。我没有这么多钱。”
花澜劝道:“生头一胎孩子,容易难产,马虎不得。我再给你凑一点钱吧。”
“平时,你就很帮我了。现在又是这么一大笔钱,怎么能让你出?你靠写作挣钱也难啊。”
“现在不要考虑这么多,生命要紧。等你生下孩子,你就能挣钱了,就会过好日子了。”
金霞说:“我们宿舍前面那个私人诊所的医生接一个生只要几百元钱。”
那个诊所设在巷内,只有10平方面积,台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各种针剂,墙上挂满治愈患者的锦旗,只是谁也不知真假。一对年过半百的老夫妻在坐诊。坐诊内容是人身的百病。但依花澜看,更多的是治性病。每到夜晚,那男的就拿了浆糊桶出门往电线杆及住宅墙上鬼鬼祟祟地贴包治性病的广告,他所过之处一路牛皮癣。
花澜担忧地说:“还不知道那女的会不会接生呢?”
金霞说:“会的,我问过了,她是从一家医院妇产科退休的医生。其实,在我们农村,那些妇女生孩子还不就是随便请个产婆,还不都母子平安。再说,我已破了难运。”
一路慢慢步行,金霞问:“你那小说稿给了那个人吗?”花澜后来曾将自己和高宇的一切讲给了她听。
她当时叹道:“你比我多识几个字,但你和我一样傻。我被人骗的是钱财,你被人骗的是心。”现在,经她一提,花澜才想起那小说稿还放在包里。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氛围递出这份稿,现在想来,高宇根本没有资格接受这份小说稿。一个被金钱和权欲薰透的人不配接受一份至真至纯的心。
金霞没听到花澜的回话,说:“鸟的,今天回去,我们一起把它烧掉吧,为我们的爱情送葬!”
回到宿舍,金霞把那一札带血情书放在废纸盆里,花澜也从包中拿出那本小说手稿和她与高宇之间交往的一堆明信片及几张合影照放进那个盆里,金霞还把那件新打的毛线衣甩了进去。
金霞准备点火时,忽然肚子疼,说是可能真要生了。
花澜立即回房间拿来钱拉她出门打的去医院。金霞说:“不能动了,赶快喊旁边的女医生过来。”
花澜坚持要出门喊出租车开进来送她去医院,金霞发急说:“阿澜,求你了,快喊那女医生过来。没事的。快点,我等不及了。”
花澜心存侥幸:也许真不要紧。就去那家私人诊所喊了女医生过来,讲定价格500元。
女医生带着一包裹手术器械进了屋,一看包浆水都破了,说是弄一点东西给金霞吃,等会儿要用力。
花澜揭开金霞的锅,是一锅能照得见人影的稀饭。问:“你有没有鸡蛋,我给你弄一下。”
金霞眼泪汪汪地说:“哪儿有鸡蛋,我已有一个月不买菜了。”
花澜立即到自己宿舍给她打了两个荷包蛋给她吃下去了。
一会儿,疼痛在加剧,金霞脸色霎白,满头汗水,嘴皮干燥。
女医生开始拿了剪刀铲钳接生。可是搞了好长时间小孩还是出不来。金霞哭声凄厉,*的血在汩汩往外流。
花澜担心地问医生:“你行不行?要不要送大医院?”
女医生白了她一眼说:“你以为你是谁啊,在这儿发号施令!我接的生比你吃的盐还多。你吵什么吵?这小孩是臀位,我在助产。”
正文 第七十章
70。
金霞的哭叫越发凄惨,吃的蛋全都吐了出来,黄黄白白的流了一地。
慢慢地看到了婴儿的脚,然后是两条腿,再接着看到了婴儿的大腿。
“用劲!用劲!”女医生挥着血淋淋的手跺脚大叫。
金霞使劲后,没有任何进展。
“用劲啊!”女医生的声音更高了。
毫无反应。
女医生抓住婴儿的两条腿往外拉没拉动。她从婴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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