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出轨生活- 第6部分

　　我一时无语。对着电脑出了好半天神。王志的话像一支箭，击中了我的要害。我知道，我对许小燕的同情大于爱，在我的内心里，再怎么着我也不能离婚的。老婆虽然文化低，但忠实能干，任劳任怨的伺候我，我的女儿也已经四岁了，正是最可爱的时候。我知道我很感性，容易喜欢女人，但真要离婚，恐怕我会第一个退缩。

　　我要了王志的电话，然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一定要对许小燕好，不然我不放过你。然后把许小燕的电话给了他。

第一节
悠悠雪是个网名，我在文学论坛里认识的。刚开始我只知道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与我同在一个城市。很喜欢写诗。起初我并没有注意她，虽然她在论坛里很火，属于众星捧月般的美女，但却只有19岁，而我已经31岁了，比她大了12岁。年龄的差距让我对她有距离感，认为她还是个小孩子。后来，她回复我的帖子说，希望我能教给她写诗，我不好拒绝，只好说可以帮她改改。

　　悠悠雪很粘人，经常用QQ给我的手机发短信，问我在哪里。一次，我正和许小燕在床上聊天，手机短信声响了，许小燕抢过我的手机，见是悠悠雪的，很不高兴。问我是不是有新欢了，我突然想起了王志，就转移话题问她。许小燕楞了，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笑着说，你的电话还是我给他的呢。

　　这几个月他一直在追我，对我也挺好的。可是你知道的，我害怕结婚，况且我现在有你啊。许小燕看着我的手机说，你是不是想甩掉我，找这个小雪啊？

　　我摸摸她的头，说：我们早晚要分开的，你早晚也要再嫁人，你还年轻啊，这个王志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还对你这么好，我觉得他是真的爱你。你说说他到底对你怎么样？

　　他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但不说那些肉麻的话。就是问家里的事情，生活上的事情。也来过几次，每次都抢着给我做饭，家里的脏活、累活也是他的。他还给我买衣服，他从来不问我和你之间的事情。

　　成熟男人的做法。我说，不过他对你真是不错，我都惭愧了，认识你到现在，什么东西也没给你买过。你可以嫁给他的，我也好找别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是带着调侃的语气说的，心想如果许小燕真嫁给他，兴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许小燕不说话了，沉思了很久，我试着解开她的衣服，她扭了一下身体，闪开了，闪着一双泪眼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玩弄女人？

　　有的是，有的也不是。玩弄女人的大多是有钱有权的，像我，拿什么玩啊？我喜欢你，是想对你负责，为你以后着想才这么说的。

　　那以后我们只做精神上的朋友，不做肉体上的。喜欢你，是因为你有文化，但你不能用文字游戏来玩弄我的身体。

　　我无言以对，也不知道如何分辨。面对许小燕，很多时候我不能像对待刘小云、李红丽那样。在许小燕面前，我常常感到很羞愧，我觉得每次和他*都是在*她，那种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因为许小燕在我的眼里是圣洁的，她对我很忠心，从不强迫我什么，有时候还会为我和我的妻子买东西。而她的身体，却只为我一个人袒露。在我和她交往的半年多时间里，她几乎没有和别的男人交往过，我可以随时到她的家里，无论是白天和晚上，她甚至要为我配一把家里的钥匙，说这样可以避免她不在家时我在外面等她，是我坚持不要她才作罢的。

　　我收起手机，不再理会悠悠雪的短信。然后很认真的对许小燕说：我发誓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尊重一个和我上过床的女人。

　　李红丽呢？你不尊重她吗？许小燕抢着说。

　　我心里跳了一下，看来许小燕早就注意我了，也看到了我和李红丽之间的事，只不过我平时没太在意她，所以忽略了。她的岗位离我这么近，不可能不发现的。

　　她和你不一样，她可以同时和几个男人交往，上床，我和她只能算互相有好感，或者说生理上彼此需要，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你让我感到了心疼，看见你受伤，我心里就会难受，所以我也很尊重你。我用手抹去许小燕脸上的泪水，接着说，我把你的手机号给别人，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更好的。你有了一次不幸的婚姻，不能再有第二次了。而你和我在一起，时间越长我们彼此就越痛苦，其实我现在已经很痛苦了，我发现我每天看不见你就会六神无主，如果这样下去，你、我，还有我的妻子、女儿都会经历痛苦的。我女儿刚刚三岁，如果现在让她失去父亲，对她太不公平。

　　许小燕捂住我的嘴说，好了，别说了，我没说让你离婚啊，瞧你说的，什么失去父亲啊，好象我要和你女儿抢你一样。我就想这么一辈子，你在家过你的，我这里就是你的另一个家，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接待你，你不来的时候我就等你来。我不想再结婚了。

　　我知道，经历了惨痛婚姻的许小燕对婚姻是相当排斥了，如果真这样下去，对我，对许小燕都不利，但我又不能不理她，看着许小燕很坚定的眼神，我叹口气，亲亲她的脸说，好，以后我不管这些事情了，不过有好男人你不要可别后悔啊？

　　许小燕破涕为笑，翻身抱住我，脱下我的*：怎么也不硬？

　　靠，心里都是事，怎么硬啊？

　　我来努努力。说着，许小燕含住了我。我摸着她的头，喘息起来，一会儿，我觉得有液体顺着我的小腹流下来，起初我以为那是许小燕的口水，但马上就感觉不对，那液体是凉的，我顺手一摸，发现许小燕在流泪。　。。

第二节
我捧起许小燕的脸，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怕失去你。

　　我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让她躺在我的肚子上。许小燕弹弄着我，也不说话，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我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她说她从不想以后，刚刚脱离苦海，她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享受一下目前的生活。

　　悠悠雪那边又在发短信了，说自己写了一首诗，想让我看看。许小燕看了让我回去，说别让人家太失望。我笑，你跟一个比你小10岁的女孩吃醋？正说着，许小燕的手机响了，号码是王志的。许小燕问我接不接，我说人家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不接？许小燕说有你在啊？我说你就当我死了。

　　许小燕狠狠掐了我一下，然后接了电话。刚说了两句，许小燕就跳了起来。我急忙问怎么了？许小燕说他女儿不见了，他很着急，想让我帮他去找找。

　　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晚上11点了。走吧，我送你去，一起找。我穿上衣服，拉着她出了门。

　　王志已经等的很急了，在他家楼下来回转悠。看见我去了，有些吃惊，但也没问什么。他冲着许小燕说，今天下午她不吃饭，光玩游戏了，我一生气，打了她几下，她就离家走了，到现在也不回来。

　　你怎么能打孩子呢？许小燕抓着王志的胳膊，突然想起我在旁边，又放下了，有些不自然的说，别着急，你想想看，她一般都去哪里啊？她的同学，朋友家你问了吗？

　　都问了，她平时就是到附近她同学家里做个作业什么的，别的地方都不去。你说一个7岁的女孩，能到哪里去啊？这么晚了也不回来，真急死人了。王志跺着脚，又抓头发又搓手的。

　　许小燕也很着急，眼巴巴地看着王志说，我们分头找吧？

　　上哪去找？每个目标你们怎么找呢？我拉了一把许小燕，转身对王志说，你女儿临走的时候说过什么没有？

　　她说她去找妈妈，她妈妈早就死了。我以为她是想妈妈了，就没在意。王志说。

　　找妈妈？她平时喜欢和谁在一起？我又问。

　　除了她同学，没有别的。我很少跟别的女人来往，除了许小燕，在我的生活里，现在还没有第二个女人。

　　我看了看许小燕，问，你见过她女儿吗？

　　见过，我去找过燕子，每次都带着女儿。王志抢着说。

　　她说找妈妈，不会说的是你吧？你这么温柔，对她肯定不错。小女孩这么小，缺少母爱，一旦有对她好的，她会很粘人的。我问许小燕。

　　许小燕看看我，又看看王志，不会吧，他们家在城区，我在厂区，10多里地呢，一个小女孩，怎么找啊？

　　正说着，王志的手机响了。王志看了一眼不认识，纳闷地接电话，说了几句突然就激动起来，冲着手机喊：我就是我就是，你在哪里？哦，我在人民路107号，我就在楼下呢。

　　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个小女孩，王志见了扑了上去，抱着小女孩就哭了，你这个孩子，你跑到哪里去了，爸爸担心死你了你知道吗？

　　小女孩一直哭着，但她看见许小燕的时候，却挣扎着要许小燕，我要找阿姨，我不找你，你是个坏爸爸，坏爸爸才打人。

　　许小燕抱过小女孩，妞妞别哭，阿姨在呢。你去哪里了？你看让你爸爸和阿姨多着急啊。

　　小女孩断断续续地和许小燕说着，剩下我和王志在一边，王志看着我，有些尴尬，他没说话，递过来一支烟，我接过来，默默抽着。

　　原来，这个叫妞妞的小女孩真的去找许小燕了，她上了公交车，但到了厂区车站后，却找不到许小燕的家。小女孩在厂区转了很长时间，看见天完全黑了，终于害怕的哭了。这时，一旁的司机说，我看见她在路边哭，就问她住在哪里，她开始以为我是坏人，根本不说，也不上车，我在路边和她聊了一个多小时，才问清了她爸爸的电话，所以就给你们打电话了。

　　王志掏出500元，要谢谢那个司机。司机拒绝了，说没事就好。这边妞妞抱着许小燕不撒手，说今晚要和她睡，不让她走。许小燕不知所措，看着我不说话，王志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低着头。三个人站了半天，我终于忍不住了，对许小燕说，你别走了，就在这里住下吧。然后转身对王志说，看来你这招管用，用孩子来留住许小燕。

　　王志红了脸：我……我……

　　别我了，你们上去吧，孩子明天还要上学。燕子，还记得我今天跟你说的吗？我是真的希望你幸福，王志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其实你这个样子也说明你对王志有好感，孩子也喜欢你，我认为她说的找妈妈应该就是你，她已经把你当成她的妈妈了。你们在一起，我可以放心了。我转身上了那个司机的车，让司机开车。

　　许小燕追了几步，哭出了声。从后视镜里，我看见王志过去揽住了许小燕的肩膀，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我回过头，大声对许小燕说，燕子，好好生活。

第三节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脑海里一遍一遍过着和许小燕在一起的日子。我想，许小燕终于有个好归宿了，她可以享受一下幸福的婚姻了，那在这个过程中，我算什么呢？过度情人还是过度爱人？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许小燕是在我的面前许诺了另一个男人，这说明，许小燕完全可以放下我了。

　　我叹了口气，打开电脑。已经是凌晨1点了，论坛上依旧有不少人。悠悠雪也在，她在回复我的帖子。我登陆QQ，还没说话，那边已经发过来三四条信息了。“你来了，这么晚还没睡？”“你什么时候教我写诗啊？”“我写的诗已经发在论坛里了，你去看看啊。”

　　我笑，回复说：明天吧，今天太晚了，你也该休息了。明天星期天，我哪都不去，就教你写诗，你明天不上班吧？。

　　“好啊好啊，我明天等你啊，我刚大专毕业，还没找工作呢。”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短信声响了，是悠悠雪的。“起来了，太阳照屁股了。”

　　我看了一下表，已经9点了。“快去洗脸吃饭啊，我等你。”悠悠雪又发了一条。我苦笑，怎么跟我妈一样？和悠悠雪接触了一个多月，虽然知道彼此的电话号码，但从没打过，总觉得这样挺神秘的。

　　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和悠悠雪聊天。她写的诗虽然很稚嫩，但却没有那种小女孩的无病呻吟。我觉得她好象是故意写的很坚强似的，是写给我看的。我说写诗不要写成口号，就写生活中的事，朴实一些，细节一些。我试着改了几句，悠悠雪很高兴，说改完了再读一遍，感觉真的不一样。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和悠悠雪经常约在一起上网，相互回帖子。她是美女，论坛里有她的同学，每次说到她的漂亮就赞不绝口。我写的诗好，在论坛也有影响力，这让我们彼此更加欣赏。有时候我忍不住问她，说看看她的照片，她说现在不想让我看，要等到合适的时候看。

　　2001年夏天的时候，她突然消失了。论坛里不见她，QQ也不在线。我给她发了好几个短信都没回。是家里有事，还是她遇到了什么事？我突然觉得有点坐卧不安，这是我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难道我喜欢上了这个比我小了12岁，才刚刚20岁的小女孩？我心里突然有些惊慌了，这是个不好的兆头。我在心里默默地骂自己：秋雨你经历了刘小云、李红丽，还有许小燕，女人尝了不少了，难道你要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人家这是在吊你的胃口呢。

　　但骂归骂，我却连上班的情绪都没有了。我几乎每隔几分钟就给她发短信，后来我试着打了个电话，却是“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我在论坛里找了几个她的朋友，问她们知不知道悠悠雪去哪里了，她们都回复我说不知道，其中一个还问我为什么这么关心悠悠雪。

　　联系不到悠悠雪，我的生活一下子没了方向。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竟然想到了许小燕，我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告诉她我找不到小雪了。

　　许小燕说，你要是寂寞就来找我吧，不过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了。我和王志请你吃饭，他早就说要请你吃饭了，说能认识我全托你的福。

　　我问王志对她怎么样。许小燕说，很好，我把以前的事和你的事都告诉他了，他说不在乎我以前，他很爱我。我想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