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低头检视自己,她身上的中衣穿得好好的,并没有一丝不挂,可是她还是慌乱,她记得自己中了刘武陵的淫药,可她现在却好好的没有死,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经被……不对!
她禁不住摇头,刘武陵没机会碰她,因为当时他昏倒了,是被……对了,被丽彤儿弄晕的,那女人竟然有武功!
她坐在床上思考,想想只不对,丽彤儿只能阳止刘武陵碰她,却无法为她解毒呀,因为都是女人,刘武陵明明说了,无药可解,除非和男人荀合……她呆住了,因为接下来,她脑子里冒出令孤绝的面容,「小姐?」翠儿小亡地唤着她,见小姐的神倩十分怪异,让她也禁不住担心。
「容儿和娟儿呢?」独孤秋雨突然问她,翠儿忙道:「小姐放心,她们只是被人击昏有生命危险,」见独孤秋雨神色孤疑,翠儿继续解释道:「昨夭我奉小姐之命到威武棋馆向媚娘传信,回来后,就发现容儿和娟儿不见了,接着我赶到小姐闺房,就若见小姐躺在庆上,丽姑娘守在小姐身边,她告诉我容儿、娟儿被人击昏了,还说小姐被姑爷陷害,已被她阻止,没让姑爷得逞,并说小姐睡到今口响午便会醒来。」翠儿一边说,一边观察小姐的神目。
独孤秋雨静辞听她说,始终一脸沉思,一言不发,翠儿小心地看着她,接下来的语气有些迟疑和不安。
「小姐……姑爷为什么要害你?」
独孤秋雨原本正出神,听到翠儿的轻唤,抬起美眸若向她,瞧见了她脸上的不安和疑惑。
独孤秋雨沉吟了会儿,突然说道:「翠儿,我被陵哥哥下了淫药。」一听到淫药,翠儿浑身剧震,脸色变得苍白,若得出她很震惊,只很悲怒,最后大概是怕小姐伤心想不开,所以强忍着痛心,握住小姐的手。
「小姐,翠儿的命是你救的,不管小姐发生什么事,翠儿这一生都跟定你了,小姐要翠儿做什么,翠儿都会鞠躬尽瘁。」听到翠儿的话,独孤秋雨先是一征,继而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明白翠儿的意思,翠儿以为她受人凌辱,不知该如何安慰,遂说出这番慷概激的话,以表示对她的忠心和一片赤诚。
她失笑摇头,另一手温柔覆盖在翠儿的手背上。
「你忘了,丽姑娘不是告诉你,陵哥哥没得逞吗?」翠儿听了,原本苍白悲债的脸色松懈下来。「是呀,我……我忘了,我太紧张了,」「不过,我还是失了身子。」
这话一出,只让翠儿脸色僵住,征征望着小姐,仿佛失身的人是她自己,她的打击比小姐还大,独孤秋雨却:昊有惊慌,也:昊有痛苦,语气平和的告诉她。
「我中了淫毒,无药可解,一定得和男人合欢才行,但我很庆幸,那个人不是刘武陵。」这时她直呼刘武陵的名字,而不是叫陵哥哥,便代表她对此人已经不在乎,也不屑去在乎了。
奇妙的是,她在知道自己失身后,却没有羞渐和痛苦,反而很平辞,她甚至还反过来安慰翠儿。
「这件事我只让你和容儿、娟儿三人知道,我决定向爹娘要求取消和刘武陵的亲事,此人对我独孤家心怀不轨,我们要提防他。」说到这里,翠儿像是突然惊醒一般,连忙对小姐说:「小姐,刘公子的武功被废了。」独孤秋雨惊讶地盯着她,「你说什么?他的武功被废了?」翠儿忙点头,压低声音说道:「是丽姑娘说的,她说废去刘公子武功的人,是令狐绝。」独孤秋雨十分震惊,她思量了一下,问道:「丽姑娘人呢?」翠儿摇头。「不知道,她交代我好好照顾小姐后,人就走了,她还说……」「说什么?」
「她说,小姐的事,就是令狐公子的事,令狐公子会对小姐负责。小姐,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那令狐公子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他要对小姐负责?」翠儿一脸范然的问着,却在见到小姐脸色微红时,原本不解的她,像是想到什么,继而恍然六悟。「难不成,是他——」独孤秋雨伸手捣住翠儿的嘴,只对她摇头。
「这事你心里知道就好,别说出来。」独孤秋雨忙道,原本冷静的神色,在这时也不禁双颊微热,有些不自在。
翠儿瞪大眼,接着用力点头,独孤秋雨这才放下手,她想要表现淡定,可是双颊硬是不听话的染了一层不该有的微红,在翠儿的盯视下,她更加不自在,甚至有些糗,主仆两人都陷入一片安静,翠儿虽不敢多说什么,却一双眼儿好奇的打量她,而她则对自己不该产生的燥热感到十分懊恼,为了掩饰白身的尴尬,她对翠儿命令道:「丁司候我梳洗更衣,」翠儿忙应着,赶紧去打水,之后容儿和娟儿也醒了,她们一起跟着翠儿来侍候、姐,并且也晓得小姐所发生的事情。
一开始她们很气愤,也很激动,不过她们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绪,她们了解小姐,知道小姐不是一般弱女子,而且小姐若起来一点也不难过,那不是装的,是真的很平静,她们向来以小姐的心倩为重,而且不管小姐变成什么样子,永远是她们的主子,在三人的伺候下,独孤秋雨卸下衣裳,女人第一次的落红,并没有在她的床榻上发现 倒是意外瞧见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陌生的链子,这链子的丝线很特别,银色的丝线十分牢固,若不出是用什么制成,但可以若出它是用了几百条丝线缠晓在一起的,银色丝线下还垂着一块古玉。
一摸上这块古玉,独孤秋雨便发现它的奇特之处,它的色泽呈金黄色,可是当她摸上它时,却缓缓变成了牡丹红,当它碰到水时,牡丹红只转成了藏青色,看得她和二名丫寰吃惊不已。
「小姐,它会变色昵!」
「好奇怪的玉呀,它为什么会变色呢?」
「这玉真美,小姐,它是哪儿来的?」
翠儿二人一边为小姐擦身子,一边盯着那块古玉啧啧称奇。
独孤秋雨心儿坪动,她低眉,没让丫寰们看出自己的神情,其实当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这条链子后,她就明白了,这是令狐绝给她的定情物。
他居然废了刘武陵的功夫?她知道,他这么做是告诉她——刘武陵敢碰了她,死了 就算没成功,也要付出失去武功的代价。
对练武之人来说,武功尽废比死更难受,更何况是对武材盟主之位有野心的人,那打击如同掉入地狱一般残酷。
如今看来,刘武陵这一生已经毁了,他对独孤家再也没有帮肋。
令狐绝虽然救了她,但她可一点都不感激他,说来,他只是顺道占了便宜昵,以为得了她的身子,她就要嫁他吗?
她将链子卸下来,朝床榻上随便扔去。
「不过是块玉罢了。」她轻声说道,便不再理会。
三人见小姐不想谈,心知那古玉似乎另有涵义,但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事后小姐冰浴更衣后,独孤秋雨便去找娘。她知道,看她要顺利取消和刘家的亲事,必项从娘这里下手。
娘是江湖女侠,心中有大气,行事不拘小节,她将刘武陵的野心全部告诉了娘,包括他打算陷害自己的事。
独孤夫人在听了艾儿说的话之后,心中大为震怒,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她知道女儿不会骗她,审慎思里了下,便告诉独孤秋雨,爹那边由她处理,独孤秋雨心中明白,只要娘站在她这边,爹那边她就不必担心了,后来她只听说,刘武陵昨日就不见了,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封信,说是家有急事而告别,这样的告别方式,让独孤家的主人独孤擎极为不悦,独孤秋雨却知道,必是令孤绝把人带走了,他既然废了刘武陵的武功,自然不会把人继续留在独孤家,刘武陵不在独孤家,独孤家自然不必对刘家的人交代,这令狐绝做事还真是干净俐落,接下来几日,独孤秋雨都安静地待在自己的院落,不是抚琴就是画画,还真是安分的当起大家闺秀了,三位兄长在知道她和刘武陵的亲事取消时,都跑来找她,她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刘公子早有意中人她不愿勉强,便答应成全他了,在这方面,她还是顾虑刘武陵颜面的,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白己爱了好多年的人,在恨他卑鄙的同时,也会为他痛心着,他武功被废,已经得到了教训,她不忍让他连面子都失去,幸好,他们独孤世家的作派一向与世人不同,娘也懂她心意,所以这门亲事的取消,他们一方面放出风声是刘家取消的,二方面派人到刘家密谈,至于谈了什么,便不是她想知道的事了。总之,她把这事交给娘,娘的手段圆滑自然做 她继续像个安静稳婉的黄花闺女,攀起针线,绣几朵牡丹或是一对骂鸯,偶尔挥洒丹青,画一幅鱼戏荷叶,或在月下煮茶,抚一曲春江花门。
独孤秋雨坐在梨花树下,她的头发只绑了一个简单的垂鬓,插上一支素雅玉簪,任其他的发丝披散如缎,身上穿着白色的衫裙,裙摆上绣了淡紫色的水仙。
日光穿过树梢,在她身上洒下点点金光,让她白里透红的肤目更加明亮,脸上明暗的口影,将她桔致的五官显得更为柔美,微风带着梨花的香息袭来,佛起她肩上的发丝,飘逸而娇媚。
一抹日光,一阵微风,一把琴,一位素雅美人,形成这幅美丽的仕女画。
当琴音渐渐止息。,独孤秋雨收回按在弦上的纤指,缓缓转过脸来,望向另一张绝美的容颜,早在她弹琴自娱时,那人就一直在旁边听着,她知道人来了,直到一曲抚宾,她才转头望向丽彤儿。
「你来了,」她抿出一抹淡定从容的浅笑,望了丽彤儿一眼,说了这句话,就像打过招呼一般,便收回视线,拿起搁在石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自忧难地品茗。
扮成丽彤儿的令孤绝来到她面前坐下,一双美眸打里着她,独孤秋雨任她的目光在白己脸上审视,自己则旁若无人似地悠闲品茶,媛缓放下茶杯后,才抬起水灵的美眸对上她。
「喝茶吗?」随口一问,她就算不喝,自己也无所谓,令狐绝点点头,她便伸手去端茶壶,为他斟茶,此时身旁无其他丫寰,一切都是她自己来。
「翠儿她们昵?」令狐绝问。
「我吩咐她们没事就去做自己的事,不见得要随侍在我身边,有事再叫她们就行了。」「雨儿真是好主子,那三人跟着你可真有福气。」「我只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所以喜欢自己来,也没把她们当丫寰,而是当妹妹。」为两人倒了茶水后,她将紫砂壶放回小火炉上,把茶杯往他面前一搁,便只细细品尝起来,她的纤纤玉手握着描金的瓷杯,瓷杯上的花乌衬着细长的手指,她微启唇瓣,就着杯口缓缓吞下。
令狐绝也同样攀起茶杯品茗,不过他的视线却落在她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上, 令孤绝就这么肆无弓禅的盯着她,这样的她自有一股风华绝艳,如此怡然自得、如此闲倩逸致,浑然不似一个刚失去处子之身的女人该有的态度。
「听说你和刘公子的亲事取消了?」令狐绝试探的问。
「是呀。」她回答得很轻松,也回看他,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我以为,你会不舍?」
「我是不舍呀,而且,我还爱着他呢。」她轻笑道,若似不经心的笑着,实则专主观察丽彤儿的反应。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是要证实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话让令狐绝一征,眼中挑起一抹愠怒,她还爱刘武陵?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她的心还敢留着那人的影子!
令孤绝心中怒不可抑,醋劲大发,却只不能表露出来,唯独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把自己的掌心肉给掐得死紧。
「依我看,你值得更好的良配,那姓刘的配不上你。」这话他是合笑说的,脸色却有点僵,天晓得,他都快气得把牙齿咬断了。
独孤秋雨转过脸,对他眨了眨美眸,一脸夭直的问他。「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啊?」「我当然生气了,像那种男人,你竟然还放在心上。」他眼中的妒忌得双目炯亮。
这样的他。让独孤秋雨越来越肯定心中的想法。「令孤绝。」他毫不扰豫说出自己的名字,灼热的目光直盯着她的反应,独孤秋雨白了他一眼,一脸失望的收回目光。「他呀。」她只讲了这两个字便摇摇头,一副徽得说的样子。
令孤绝心头仿佛被一块大石重重一击,料不到她的反应竞如此平淡、如此不在意,自己在她心中,就如此不值?这想法如同他的心头被人用斧狠狠砍了百刀,痛得他目毗尽裂,却只必项苦苦忍住。
当她说,她希望由令抓绝为她解除淫毒之苦时,他以为至少她是喜欢他的,自己在她心中有一个位置的。
可恨她解了毒后,却对他不闻不问,就算是愤怒也好啊,至少表示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她的反应太平淡了,仿佛与他合欢,只不过是吞了药似的那般平常,叫他情何以堪哪!
一个姑娘把身子给了人,不是应该要那男人负责吗?这几口他暗中观察她,发现她像没事似的自得其乐,让他深感困惑,越来越郁闷,也有点慌。现在看到她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竟露出一副不足为提的表情,更是莫大打击。对了,该不会她不晓得为她解毒的是他吧?对,一定是这样!
「那天你被刘武陵下毒后,可知是谁为你解的毒?」他期待的问。
「知道啊。」她回得很轻松。
令孤绝一顿。「你知道?」
「是啊,猜也猜得到,你找了令狐绝来帮我解毒不是吗?」她说得轻松,他却听得一脸呆愕,因为她的反应太云谈风轻了,她懂不懂,要解毒就必须占了她的身子,夺了她的处子之身?
她至少也该表示一下激动,像正常女人那样逼问他令狐绝在哪里,羞急得要他来负责,不该这样无动于衷呀。
「令狐公子说,他要雨儿放心,他会负责到底,临走前,他留了一块玉链子给你,那是定情物,也是证明。」说话的同时,他的视线朝她的颈子看去。
独孤秋雨现在穿的祀裙,衣襟是低的,这样的打扮只会在自己的院落出现,随意而轻松,露出她胶好纤细的颈子,而她一双胸脯在衣襟的遮盖下,也显得浑圆饱满。
令狐绝在打里她的颈脖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