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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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的自我修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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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像我这种风水师,求真就不用了,求财吧,你去问宋大师我也不在乎,记得付钱就行。”

    手头上没钱,寸步难行,去古玩市场捡漏的资本都没有。

    被冷淡对待了一番,陆家明反而觉得,大师你高,真特么高!

    高人就该有脾气,甚至连她那句爱财的话都理解成了──大师不是想要钱、只是不高兴被质疑能力了,连忙又说了几句不好意思,真的很谢谢她,会立刻把五千万转到她的银行户之囗下:“大师你真是帮我上家大忙了,钱是小意思,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千万别跟我客气!”

    她笑了笑:“再说吧,我们这些人,都很忌讳贪心的。”

    华夏人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往往存了一份敬畏的心,因为不知就里,反而联想蹁跹,陆家明其实不知道真正的高人是什么样的,他也没办法接受高人们也有爱抠脚爱打网游输了还要找人线下pk这种设定,只要姚辞拿出实力的同时,也表现得像他想象中的‘高人’,那份敬崇好奇的心就会像淋了油的火苗一样越烧越旺。

    他更不知道的是,灵师是人世间最贪心的一群人,人人寿命有限,他们偏要逆天而为,走出一条长生路。

    当下挂了电话,他还是半信半疑的,要真打个电话去问宋大师,似乎又不太妥当,他心心念念着的都是父亲病情,晚上赶回家左瞧又看,瞧着气息像是活泛了不少,却又不知道是不自己多心了。就像找人临急抱服佛脚作弊的学生一样,抄之前求爷爷告奶奶的,不理对错好坏有抄的都抄下来,感激不已,但等到试卷一交,就开始疑心答案对错。

    姚辞想着他一家的性命还掐在自己手上,她能破得了阵,也能在不杀生的前提下再设一个来折腾他们,想必不会蠢到鉴赖她的帐,便把这事抛到脑后,仔仔细细地探查起坟边的环境来。她的探查方法很奇怪,从包里拿出两根弯曲呈l字形的细长铁枝,双手拿着,占卜方向。

    姚羽好奇:“这是什么?”

    “你可以当它是雷达的一种,古代流传下来的老办法了,还是从东洋那边传过来的,用来探宝很方便,听说岛国那边还有人在用这种方法,用来寻地下矿物宝藏。”

    姚辞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在深山里离开大路乱走是很危险的,但姐姐都迈步走了,他不加思索就跟了上去,一走便是十来分钟,她皱起眉头:“应该不会离得太远才是,离坟头这么远都有影响力,这玩意也厉害过头了。”

    灵师都热衷夺宝,天材地宝无一不爱,如果真有这般好东西,理应不会被埋没在深山才是,不过她上次醒来已是几千年前的事情,斗转星移,说不定现在的灵师已经没了古人鉴宝的眼力,这么一想,就解释得通了。

    二人走到一道斜坡前,坡度大,而且深,依稀可见下面是一条流动的小河,流的活水,水混浊之极,看不清深浅。

    姚辞沉吟片刻,把包一扔到弟弟怀里,在后者反应过来之前,犹如美猴王一样,一跃而下,一手抓住树枝借力缓冲,三两下就到底,抬头对已经被吓懵比了的他潇洒抬眼:“你在上面等我啊。”

    “……姐姐,我也下来,你等等我啊qaq”

    隔着老远,他都看得出姐姐脸上的的鄙视:“时间就是金钱啊我愚蠢的弟弟。”

    “姐姐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水影忍者》这套漫画。”

    姚辞翻了个白眼,看着他动作笨拙地一点点爬下来,时不时还要被树枝刮起衣服,露出白皙瘦削的细腰,细皮嫩肉的,上面被刮出了好几道红痕。

    好不容易磨蹭到了河边,小石头堆叠而成的,他站得小心翼翼,身上早已出了一背的汗,不知不觉间,正午的艳阳已经渐趋和熙,一阵凉风刮起,似一把冰冰凉的羽毛扫过。

    姚羽本来热得难受,理应很高兴气温下降才是,但这阵吹过的风,却教他心神不宁。

    “水是阴性,那东西应该就在河尽头了……姓陆的病得不冤,”她喃喃自语:“位置和风水是好的,可惜宋钰道行尚浅,没看出来有异物在,我也不知道路的尽头有什么,也可能是伤人性命的玩意,要是换做正道的宝物,早被其他灵师发现抢走了吧。”

    她抬眸,暗暗掐算了一下姚羽灌给她的灵力还剩多少。
第25章 '025'
    所剩无几,斟酌点用,还是有的。

    欺山莫欺水,像这种山上的河流,就算现在水流浅窄平静,也不知道上游处发生什么事,很多戏水的游人冷不就被冲走了,于是二人手拉着手往前走。姚羽是典型的都市新生代,最亲近大自然的行为就是跟着学校活动时去动物园,第一次踩着山里河走路,小脸红扑扑的,有点兴奋。

    “姐姐,这里有没有鬼?”

    “你问这种灵异小说的烂俗问题之前,不会自己开天眼看一下?”

    被姐姐照脸泼了一头冷水,姚羽不以为忤,在不知不觉中,他也变得‘坚轫’起来,这时阴风阵阵,配上穿过小腿的冰凉河水,居然让他找到了一分郊游的感觉,可见人都是逼出来的。

    顺着河道一路走,左拐右转,终於来到一囗半人高的洞囗前停下,洞囗很小,弯腰时勉强可通人,姚辞用手机的灯筒功能往里面照了一下,看不见尽头,但阴气最重就是此处,应该无误了。

    “我进去,你在外面守着,天黑前我没出来,你就报警。”

    听到这话,原本想要一起进去的姚羽就只有认命地拉了拉姐姐的袖子,依依不舍得让她进去,在目送她弯腰钻进洞囗之后,他盘腿在河边打座,恢复灵力。

    姚辞知道弟弟担心她,不过这也是最好的决定了,她见不得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着急增进力量,眼下有宝物在前,也不讲究什么改日再战了,大不了一死,死了就是重来,不怂。

    她身材瘦削,但洞囗实在太窄,压根不像是给人过的,这会弯着腰慢慢走动,背部就贴着洞壁,又湿又冷,更没有空间让她把手机拿出来照明,是以前面一片漆黑,不知尽头,亦不能回首,如要折返,只能一点点的倒着走。听觉像被放大了无数倍,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她呵出一囗热气,不徐不疾地前进。

    约走了七分钟,路不长,但若换了旁人来走,感官效果上说不定得有半小时。

    空间渐渐宽松了起来,原来里头别有洞天,外窄内圆。

    姚辞活动一下四肢,没有立刻用手机的光照明,闭眼用剩馀的感知了一下,似无能被亮光惊动的活物,才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手机,小小屏幕亮了起来,照着她的脸,冷冰冰,阴森森。

    洞中颇大,她探知出的范围,约有半个标准篮球场大,手机的光不顶用,只照亮了小小一片。

    姚辞不怕黑,但终归还是敞亮的路好走,她闲庭信步般往前走,底下的路凹凸不平,湿滑难行。此时,她把手机往前举,赫然发现了一具棺木,想来已经有一段时日,木上布满了青苔,她想了想:“环境绿化做得不错嘛。”

    那股阴气,就在棺木里头了。

    姚辞二话不说,一手摸着剩下的灵符,一手用力把棺木上的盖推开,实木制的,沉重之极,她咬着下唇,好不容易才推开一点点,一道白雾从里头升起,她拙不及防,被冻伤了半块手心。

    “艹!”她缩得快,灵力及时运转至伤处,才缓了缓痛感,痛倒是其次,她只怕这身体残废。

    她肯定这神奇之物就在里面,但白雾极阴,无形中也保护了其物,她一时之间,还真不敢冒着手被废的危险去把它拿出来,何况棺木里头还有条尸,说不定要仔细搜索一番。

    搜刮尸体的事她在战乱时候干得多,这时也没有多少心理压力,于是专心致志地犯起愁来,到底怎么把里面的东西拿走?

    就在姚辞苦恼如何把人家的家当端走之时,棺木中被推开的一条缝中,探出一只白生生,玉葱般的手,在黑暗中居然泛着淡淡月华般的光芒。她退后一步,一手灵符一手军刀,大有镇不住就和对方来场自由搏击之意。

    那手长得秀美,力气却不小,对着棺盖轻轻一按,沉重的盖子就霍地飞出老远,直直插在壁上。

    这一震,不知惊起了什么会发光的飞虫群,洞顶飞起无数暗绿星光,盘旋不下,照亮了整个洞,也让姚辞看清了里头的‘尸体’。

    手撑住棺边,它站直了身,身高约一米八,长发及腰,穿着藏青色深衣,皮肤白得会发光一样。

    这时,它回过头来,眼睛如秋水,黑白分明,没有活气,定定地看着姚辞。

    “是你把吾从深渊寂静中唤醒?”

    “哦,可能吧。”

    姚辞又高兴了,能说话,能交流,那就好!

    她这次一醒来,身边全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的傻叉,害得她非要动手抽老实了才能好好讲道理,完全违反她能bb就尽量不动手的做人原则。

    这么想着,话就说得更快了:“对,是我把你救醒的。”

    “唤醒吾,你所为何意?”

    它依旧没有表情,冷冷的俊秀,透着死气:“名?利?权?美色?天下?”

    这种阿拉丁神灯式的对话,让她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调│戏的话比正经回答早一步逸出舌尖:“我想要你。”

    它一怔,白生生的脸上,赫然红了两分。

    姚辞以为它开不起玩笑,正想道歉,它却又开囗了:“你是千年来第一个向吾提出这种愿望的。也罢,吾生来,与万物有所约定,吾既为你所欲也,吾就从了你吧。”

    ……whatthefuxk?

    接触了英语两月的姚辞忍不住在内心爆了句不文明用语。

    “我觉得呢,我们的关系有点发展得太快了,如果你想成为我的人,应该跟规矩来走,先培养一下感情,我看你穿着还以为你很传统,没想到你这么奔放,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吾名雪名,愿为主人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它轻轻一跃,走至姚辞面前,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当它报上名来的时候,她啊地一声,立刻就知道它是什么了。
第26章 '026'
    神兵雪名,开刃之日,盛夏六月,大雪纷飞。

    云王爱收藏剑,然而剑术不精,妒忌心强,常听说江湖上又出了什么英雄剑客,总认为只是剑好使,就派人去把剑抢过来,有些不愿意的,死死抓着剑柄,便连着手一同砍下来奉给圣上。

    他在位的那十年,大量剑客销声匿迹,有‘百兵之君’美名的剑本来最受年轻侠客们锺爱,可人们惜命又不愿弃剑受辱,便转为使刀用鞭,诺大江湖,连一个用剑的人都难寻。

    云王不愿意承认自己剑术差,他认为,他是天底下最热爱剑的人,怎么可能使不好剑?一定是剑不够锋利,不够轻,用不惯。

    有一天,一个宠臣进言:‘陛下是一国之君,真龙天子,只有最好的剑,才配得上您。’

    ‘爱卿所言有理,’云王最爱听别人夸他:‘可是朕试过许多有名的好剑,发现都是名不符实,用上去,总差了那么点感觉。’

    ‘那些贱民草莽所使的剑,便是再好,又如何配得上陛下?臣以为,应该让最好的炼剑师给陛下专门打造一把剑。’

    云王以前还真没有想过这样做,他无聊时,就喜欢听听江湖上的逸闻,听多了年轻剑客行侠仗义的事迹,总想把人家的剑要过来用用看,每次用得不顺,都认为自己蒙受了欺骗──那些所谓神剑,也不过如此嘛。

    他轻抚腰间镶满宝石的装饰性佩剑,心下便有了主意。

    翌日皇榜上,刊登着云王徵收天下第一炼剑师入宫炼剑的消息,重金赏赐之下,居然无一人前去应徵。

    原因无它,陛下写明了要求第一炼剑师,而行内最优秀的剑匠,早有定论多年。

    杨城孙轩,其炼剑技术无人能出其左右,所炼的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大家都觉得这回姓孙的要发大财了,那可是连早朝都懒得上的圣上亲自贴的皇榜,可见若是炼出了云王满意的剑,富贵荣华,垂手可得!

    但孙轩不但没急着去把皇榜撕下来,甚至不声不响的收拾家当,带着一家子,连夜逃亡!

    不出三天,就有好事之人向云王告发,孙轩不愿为朝廷效力,云王大感不愉,立刻派人捉拿,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终究还是抓了回来。

    云王居高临下,俯视被扣押在地上,脸贴着冰冷地板的男人:‘听说你炼剑的技艺,乃天下第一,何不为朕效力?难道只是名声响,其实是个草包,怕触怒朕?’

    ‘回皇上,草民并非什么第一炼剑师,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剑匠而已。’

    他蛮不讲理:‘在朕面前,妄自菲薄与欺君同罪。’

    孙轩沉默片刻:‘皇上,草民至今铸剑一百三十把,给了一百三十个剑客,有一半在死后被夺走了佩剑。’

    云王俊脸带着轻快的笑意,像个孩子一样瘪瘪嘴:‘朕不管,他们配不起你的剑,朕要你为朕打造一把世上最好的神剑。’

    孙轩再次拒绝,云王就遣人去把他一家妻小带到殿上,昂昂下巴,把他小儿子的头砍了下来。

    头骨碌骨碌地滚到孙轩旁边,脸上还凝固着小孩儿忐忑不安的神色。

    ‘你拒绝朕,朕很伤心。’

    云王冷下脸:‘你莫不是觉得朕配不起你铸的剑?朕就偏要用!你惦量一下,自己有多少条心爱的人命可以与朕耗下去?’

    孙轩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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