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去管孙莺的反映和表情,定定的看着苏武,带着些许希望的问道:“昨日*你说你知道怎么做了,那、那我问你,是否就是这个结果。”我说着那泪就从眼角滑落,看见孙莺在这里,看见苏武和孙莺不让我进去一探究竟,是再明白不过的回答了。
“蕙儿,你别这样,很快就会过去,相信我好吗?”苏武神色有些焦急,他摇着我的双肩,耳边的嗡嗡声就从未断过,头也胀痛得厉害。
孙莺一脸不悦的样子,我无力的笑笑,伸手去挣脱苏武,他见我不愿便松了手,无比哀戚道:“我知道了,这就回去休息了,你们,你们继续。”
说着我便往门外走,头晕乎乎的,脚下软绵绵的踉跄着,像喝醉了酒一般出了门。
雨还是淅沥沥的下着,犹如我的泪也不住的滑落,天际划过一道闪电和之前一样,只是有闪电而没有雷声,我也想孙权造反这事儿只是像闪电一样一闪而过,而没有雷声多好。
身后苏武在喊我,我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没有摔倒在地的疼痛,依稀看见是苏武将伞扔掉,牢牢的把我抱在怀里,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四十六章 日后你就是我主子
我这一晕又错过了三日光阴,梦里,我回到了现代,看见爸爸妈妈关了包子铺,满世界的找我,登报、电视寻人、贴小广告寻人、广播寻人。
可我站在爸爸妈妈面前叫他们,他们怎么也听不见,更看不见我,更是从我的身体穿越而过。看着爸爸妈妈伤心哭泣,我也只能哀恸着哭泣,无论我怎样嘶声力竭的喊他们,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时而我又常常梦见被困在那个黑暗的地方,而之前做的那个梦不断重复着,不断的看见朱顺拿剑刺向我和苏武,就算只在梦里,我也痛哭失声,为什么要让我见这些残忍的画面,而在那剑刺过来的时候,就算是在梦里,我也总是哀恸的哭着,更被吓得晕了过去。
我醒来后看着古色古香的房屋,不禁有些失落,唉!我还在这儿,若是我一觉回去了多好啊,那就不用管这儿的人,这儿的事儿。
我头重脚轻喉咙干涩疼痛,声音沙哑,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感觉真是要命啊!
我想如果不在浴桶里睡着的话,或许淋淋雨是不会感冒的,至少没有这么严重,好歹现代的我一年也才轻微的感冒一两次,连进诊所开药的机会都很少,没过几日感冒就会自动好的。
我到了和朝才几个月啊,每生一次病就是昏睡好几日,这也太弱不经风了,或许是这个身体本身就不如我现代的身体好。
婉青和前两次一样,脸色不大好,肯定又没日没夜的照顾着我,她问我都梦见了什么,我有些惊讶,她怎么会知道我做梦了。
我说什么也没有,婉青皱着眉头道:“你昏迷的这三日,总是不住的流泪,无论我如何叫你,你也不醒,我没了法子,只好跟着你一起哭,好在皇上专门让徐太医为你诊治,哦,当然苏武也来看了你好几回,可惜你都没醒来。”
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朱顺他都没有来看我吗?我竟然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我也没敢问婉青朱顺有没有来看我?
再者徐思恩貌似是苏武的人吧,也不管是朱顺叫人来看我,还是苏武,这些都不重要,我忙问婉青宫中是否有大变动,婉青很肯定的告诉我说没有,我这才舒了口气儿。
我问朱顺可好,婉青先是一怔,后又告诉我说他是一国之君,岂会不好吗?只是我昏迷的这几日他都埋首在文德殿,我亦想起那日他召我前去,那种紧紧蹙眉的样子,埋在奏折里的样子。
我又问和朝有几个王爷,婉青摇摇头,但最后又告诉我道:“本来二皇子也是要封王的,只是他母妃犯了过错,被他母妃带出了宫,更意外的死了。”当然这些我是知道的,朱顺同我说过。
我又问:“那我前几日遇见一个王爷会是谁呢?”婉青呵呵一笑恍然大悟的样子,便说还有一个闲散的萧姓王爷,名叫萧朗,祖上是开国元勋,如此殊荣便传了三代下来。
十八岁时萧朗的父王薨后,他接任世袭的王位,而这个萧朗是个做生意的天才,他和他父亲一样从不问政事,只经营药材生意,便将家业扩建的更大,如今更是富可敌国。
他一个外姓王爷,却称呼朱顺皇兄,他们的关系一定好极了。
置于再详细点儿资料,婉青也没说清楚,我明白她一个宫女自然不会知道那么多东西,最后婉青叮嘱我道:“日后在人前人后不可轻易说起二皇子朱武的事儿,要是传到霍太后耳里,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我当然明白,向来皇家之事都是不容议论的,便也没再说什么。
说起萧朗我倒是想起来,那日夜里,我冒雨去找苏武,在他房里那幔帐后面躲着的人十之八九就是萧朗了,白天的时候我见过他,他可不就是一袭白衣吗?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这件事儿是不会那么简单就停止的。
婉青还告诉我说那廖念慈比我病的还厉害,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确实廖念慈在雨中跪那么久,不生病那才奇怪了。
据说朱顺都也没有去看她,听婉青这么说我替廖念慈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免为她难过。
婉青告诉我说廖念慈的父亲廖齐兵,身为镇国大将军知法犯法已然锒铛入狱,她的父亲倒了,而她这颗棋子也没了用处,朱顺忙正事儿都来不及,又那里会去关心这个没有用的棋子呢?
本想去看看她的,但是我犹豫了,我是个宫女,若是去看她便是攀高了,后宫向来人言可畏,指不定日后廖念慈还以为我是去示威看笑话的,那误会就更深了。
今儿个是立秋,我让婉青把窗户开得大大的,那风吹进来着实让人清爽了不少,婉青端着茶壶进来道:“有位苏嬷嬷来看你,你可见她?”
“哪个苏嬷嬷?”我疑问道,因为我昏迷后,朱顺总让丁晟来看我,而苏武入夜后也常常来看我,所以我告诉婉青,以后甭管谁来看我,我都不见,因为我的心太乱了,故此婉青才问我要不要见。
“说是尚衣局苏嬷嬷,”婉青提高了些音道,我惊喜道:“快快请苏嬷嬷进来。”本来是准备等身子好些了去找她的,不想她先来看我了,高兴得立马下了床,婉青快步过来语气带着些调侃道:“我去让她进来好了,你身子弱,赶紧躺着,若你出了什么事儿,我这个皇上指派来的宫女可是担待不起的。”婉青一边说一边将我按回床上,我刚康复不久,力气自是不能和婉青比,便依婉青的话乖乖的靠坐在床上。
“好个嘴刁的丫头,”我语快,婉青一时怔住,我这才反应过来,虽然我的灵魂年龄二十六岁,可我现在身体的年龄却比婉青还小一岁,这话自然不大适宜。
“你惯会取笑我,”我轻声道,语气带些歉疚,婉青笑笑便说:“哪儿是取笑,皇上说了日后你就是我主子,罢了,我去请苏嬷嬷进来就是。”婉青说完就去请苏爱菱。
望着婉青的背影,她的表情十分认真,绝对不是说笑,朱顺怎的如此安排,这叫我如何面对婉青呢?但愿我刚才的话婉青不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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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同是天涯穿越人
隐约听见婉青说请苏嬷嬷进来,不会儿就看见一袭白衣的苏爱菱出现在我眼帘,她和前几次一样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却又给人温暖感觉。
她的手里还拧着个纸包,像豆腐一样困得结结实实的,我看着她竟有一种亲人重逢的喜悦。
“萧姑娘万福。”苏爱菱福了福身子,冲我行礼,我急忙道:“苏嬷嬷,不可行此大礼。”我甚至都有些怀疑这苏爱菱到底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或者说和朝的这些礼节已经将她洗脑了,可不管如何也不至于给我这个宫女行礼,于理不合啊!
苏爱菱看着我微微一笑道:“听人说萧姑娘大好了,所以特前来探望,这是我做的一点儿小吃,希望萧姑娘不要嫌弃。”
“劳苏嬷嬷破费了,”苏爱菱那么客气,我也不觉得客气的回她,婉青接过苏爱菱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圆木桌子上。
“婉青,不如你帮我泡壶茶吧!”我说,婉青笑笑:“看你是病糊涂了,我刚刚才沏好的茶,”婉青一句话叫我说不出话来,顿时哑口无言,她婉婉一笑道:“你直接说有事儿跟苏嬷嬷说,让我出去不就是了,还绕着弯子说话,也不嫌麻烦。”
我尴尬的笑笑,“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婉青一笑便走了出去,顺便捎上了门。
从我醒来后,婉青心情一直不错,我本想问她,可见她心情如此之好,便不忍去问。
我也猜测说不定廖齐兵就是她爹,而要害我的人可不就是廖念慈吗?如今廖念慈也失去了害我的能力,我自是不会计较太多的。
“萧姑娘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苏爱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若我直接问她是否现代人恐怕太突然了些,若她不是现代人,岂不是显得我神志不清,病糊涂了吗?
想着便先请她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她应声便坐下了。
于是我对着她道:“你我同是宫人,苏嬷嬷为何总是向我行礼?”
“萧姑娘应该很清楚的,怎么反而问我呢?”苏爱菱的话让我好不糊涂,我微微蹙眉,她又呵呵笑道:“我早就说过姑娘是有福气的人,我”苏爱菱欲言又止,让我好不着急,“到底是什么?”
“罢了,我也不当这个传话人,你自个儿用心感受便是,日后你定会明白的?而我行这个礼萧姑娘自是担当得起。”苏爱菱淡淡道,想着她是不会告诉我,便不再追问。
只是心里隐约担忧,到底她是想说朱顺对我有意,日后我可能会成为皇上的女人,还是说孙权和苏武这边起事,而我也会更着风光无限?亦或许是我想不到的什么。
随后她问了我一些身子恢复情况,我也就如实回答,不觉得我们已经聊了好一会儿,我也没想到该如何不着痕迹的问她,是不是现代人,因为我觉得和她之间差了点儿什么,她总是很冷静,很客气。
片刻她欲言又止,我还等着她说话,却不想她起身对我躬身道:“那我这就回去了,萧姑娘好生养身子。”
“唉,苏嬷嬷,”我急道,她看向我淡淡笑着,“萧姑娘还有事儿?”
“我想再跟苏嬷嬷讲个故事,不知道苏嬷嬷有没有兴趣听。”
苏爱菱微微一笑又重新坐了下来,“自然是好,萧姑娘请讲。”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淡淡道:“也不是什么故事,只是一些真心的话罢了。”苏爱菱笑着点头说:“萧姑娘如此坦诚,甚是难得。”
我笑笑,语气有些低沉的问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不知道苏嬷嬷是哪儿人,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吗?”
苏爱菱摇摇头说:“本是有位姐姐的,可惜她现在已经不在了。”苏爱菱淡淡道,表情略显悲伤,我急忙道歉道:“真是对不住,勾起你的伤心事儿了。”她摇摇头说:“不碍事,早已习惯了。”
听她如此说我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难道她不是现代人吗?可为什么那日在文德殿时,她听见我说蝴蝶兰的时候竟慌得将尺子都掉落在地上,而又为什么在御花园告诉我说:“既来之则安之。”的话。
我整顿了下容色,显得很是难过的样子,淡淡道:“唉,我也是命苦,自从入宫后便没有见到双亲了,心里十分挂念。”我说得无比的动情,确实我也是真心的,我很想念我现代的爸爸妈妈,特别是在梦里看见他们伤心的样子,我说着竟然落下了眼泪。
“与至亲分离,确实痛苦,我也切身体会过,萧姑娘身子刚好,不要太过伤心了,”苏爱菱安慰我道,她的表情也带着些悲凉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又接着说:“苏嬷嬷,我真希望有一种通讯东西,比八百里加急的文件,还有那烽火还快,无论人在哪儿,只要发出讯号,就能通过那个东西听到彼此的声音,还可以见到彼此的音容相貌,就像是面对面一样的聊天,苏嬷嬷,你,你说会有这种东西吗?”我很忐忑的问她。
苏爱菱一脸惊讶的样子,那表情像笑又像哭的样子,她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我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到底她是不是现代人
我又忐忑不安的问道:“苏嬷嬷,苏嬷嬷你可知有没有这种通讯东西?”我望着她也是泪眼模糊,期盼她说出我希望的答案。
“有,手机。”苏爱菱泣声道,我心里瞬间五味掺杂,说不出的喜悦,却喜悦得让我想哭。
我不觉的大喊一声:“爱菱,”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瞬间绝提,而苏爱菱也是泪水成灾,失声痛哭。
她真的是现代人,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孤单,苏爱菱俯身抱着我,我们相拥痛哭,我在她耳边泣声道:“还有电脑,呜呜”
苏爱菱也是点头,她的泪水浸入我的后颈,也是痛哭道:“早——前、早——前在文德殿听你说,要——要蝴蝶兰花色的时候,我就怀疑你可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在这个时代,除了,除了我和姐姐知道蝴蝶兰的名字外,皇宫上下,所有人都,都只知道它叫兰花,而姐姐走后,所有人都称它为,为妖花,”苏爱菱哽咽着,我们相互紧紧的拥着,哭声一点儿也没有减小。
“我刚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疯子,挨了不少宫人的欺负,好在有姐姐护着我,但是姐姐也不信我所说的穿越之事儿,在姐姐的庇护我才得以活了下来,慢慢的人长大了些就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了,也不再说那些他们认为的疯言疯语了,故此也不敢贸然问你是否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上次在御花园见到你,几次话到嘴边也没敢问出口,这次前来也是忐忑不已,好在你先说了,不然我怕是没能问出口的”苏爱菱说得无比凄惨。
我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来到和朝也受了不少罪,痛哭了好会儿,我和苏爱菱都哭的累了,便陆续的止了哭声。
苏爱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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