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夫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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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难驯-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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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瑾玉身边几个宫婢听出了一丝猫腻。

阿瑾——这么称呼殿下的除了皇后娘娘与已经不在的凰音公子,似乎就只有眼前这男子了。

敢叫出这个称呼的,应当都与殿下关系匪浅才是。

就在众婢心下腹诽之时,一句不咸不淡的女音传入耳膜:“此人脑子有些许不正常,无需理会。”

众婢:“……”

脑子不正常您还往宫里带?

瑾玉的话自然是无人相信的,却又无人敢反驳。

在永陵宫呆的久了,到底也了解一些瑾玉的性子,宫婢们心下只觉得瑾玉虽嘴上说着那云公子脑子不正常,但眉目之间却没表现出不耐与厌烦,反倒像是一时的气话。

于是几人在永陵宫花园旁挑了一间较为宽敞房屋的好好打理布置了一番,离瑾玉的住处又不大远。

待收拾好屋子出门时,其中一人望了一眼从身后这间数过去的第三间屋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息一声,“自从凰音公子不在了,这排屋子就再也没有住过人了。”

“真想念凰音公子在的时候,总和殿下吵吵闹闹,还有叶琴师,呸呸,是景王殿下,那时候永陵宫多热闹啊。”

“一年多的光景,许多事都变了呢。”一人轻叹了一声,“唯有凰音公子的屋子一成不变,天天都有人打扫,就像他还在的时候一样。”

“凰音的屋子?”众人议论间,忽听得身后响起一道轻漫的男子声音,“原来,都在怀念他么?”

众婢闻声一惊,转过头便见红衣高挑的男子站在身后,银色的面具遮住了鼻子上方的部位,唇角勾勒着一道优美的弧度。

“云公子,您的屋子收拾好了。”众婢定了定心神,微微颌首。

顾云凰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而后转过身缓步离开。

“真像……”一人望着他的背影,思绪一下子飘回了许久之前,这云公子的语气与气质倒真是像极了凰音公子。

只是,凰音公子即便现在还在,也应该不到弱冠之龄吧,身形又如何比的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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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日头将落之际,向来平静的永宁宫中,一声女子的低喝分外清晰,引得不少路过的宫人噤若寒蝉——

“叶茫,滚出来陪姐消遣!”

“瑾玉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火气便如此之大?来来来,喝碗燕窝蜂蜜柚子茶,消消火。”

“你现在就是搬出和其正也没用,消不了火。”大殿之中,瑾玉端坐在白玉桌边,一手搭在酒坛子上,一手搁在桌上,面上有些许微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自从认识那厮我便愈发不淡定,如今他让我碰一下衣服都觉得嫌弃,我真是不该对他太客气。”

坐在对面的叶微凉听闻她的话,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在说谁?”

“不能随便碰触,连一根头发丝也不许,他当我那么稀罕。”瑾玉说到这儿,桃花美眸中俨然有了几丝凶光。

叶微凉望着她这反应,眼角抽了抽,“瑾玉你……少喝些,这已经是第三坛了。”

“三坛,三坛算什么?想当年百加得威士忌冰锐雪津青岛百威红葡萄,都是一打一打喝的,人送外号,千杯不倒!”瑾玉说到这儿,挑眉一笑,桃花美目中凶光在这一瞬换做了促狭的笑意,不止如此,还起了身,伸手捏了捏叶微凉的脸,“小妞,笑一个?”

“一打一打,葡萄酒你还一打?说你喝多了你还不信。”叶微凉脸儿一抽,随即看向了她手里的酒坛子,“这酒后劲大,别喝了。”

“一来我寝宫就跟吃了几斤火药似的,活像是我得罪了你,别把我的桃花酿喝光了,够了你!”在一旁的叶茫似是看不下去了,走到了她的跟前,想要拿过她手中的酒坛子,不料手还未触到坛子,便被瑾玉抬腿踹了过去——

“东方瑾玉,你要疯回你自己宫里去!”叶茫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朝着她咬牙切齿。

一来就大呼小喝劈头盖脸一句让他滚出来,他摊上这样一个胞姐也算是他倒霉了。

冷静时比谁都冷静,发火时比谁都凶残,喝多的时候简直就是流氓,更让他纳闷的是他还不知道她的火气是从何处来的。

“你敢凶我?”瑾玉冷眉一瞪站起了身,一巴掌拍在了——白玉桌子上。

这手劲也不小,直拍得桌子颤了一下,叶茫见此,低声吼她,“这玉做的,你掌力再大些就碎了,你心情不好乱毁东西,我心情不好都未找人诉说!”

这一声吼,倒是把瑾玉愣了一愣,而下一刻,出乎二人意料的,她竟安分了,眨了眨有些醉意的眸子,“这……好吧,那我,那我回自己寝宫疯去好了,回,回头见……”

言罢,抄起酒坛子便掠身出去,都未给二人反应的机会。

身后,二人目瞪口呆。

“喝多了还使着轻功回去,这要是撞树上了怎么办,快跟上去!”

但二人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叶茫的寝宫与永陵宫隔得也不远,瑾玉才出了殿门便有些控制不住身形,从半空中落到地面上,而在这之间,她眼明手快地攀上了殿门前的树干,这才站稳了身形。

皇宫内的路线本就四通八达,她拐了个弯一路晃悠着回永陵宫,却不知,在她拐弯之际,叶茫以轻功追了出去,见不到她的身影便四处寻她。

永陵宫内,四处灯火通明。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恍恍惚惚唱起歌,不多时,忽听耳边响起许多杂乱的女音——

“哎呀,殿下,你这是干什么?”

“快去煮点醒酒茶来!”

左右双臂似乎都被人扶了上,隐约之间,耳边响起了一声‘云公子,’而后下一刻,她便察觉手中酒坛被人一把夺过,接下来便是‘啪’的类似于陶瓷破碎的声音响起。

瑾玉顿时惊起,“哪个混账敢抢本王的酒坛……”

话未说完,只觉得腰间一紧,似是被人带着旋了几圈,鼻翼间有熟悉的淡香浮动,耳畔是细细的风声作响。

片刻之后,双脚着地,耳边响起重重的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啪——’

“你不是说,不让我触碰你么?现在算怎么回事,你触碰我?”不用想就知道跟前的人是谁,她淡笑着抬头,下一刻,目露狠光,“把掐在我腰上的蹄子松开!”

------题外话------

早上七点开始停电,气煞本攻!

幸好赶在十二点前更新,否则入V以来未断更的良好记录将被打破,思及此,只觉得心拔凉拔凉的。

多谢诸位宽恕,这里有个消息,你们所期待的不出意外就在两天之内了~

第217章 吃完不认账?

蹄子……

顾云凰低眉望着眼前脸颊微红显然已经不够清醒的瑾玉,敛了敛眉,“闹什么脾气,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闹脾气,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瑾玉眼见挣脱不开,显然此刻力气悬殊,索性也不挣扎了,“我乐意,许久没喝,锻炼锻炼酒量不可以么?”

言罢,她低笑了一声,而后将脸凑近了顾云凰,抬头,轻启唇瓣,朝他吐出一口气,“好几十年的桃花酿,香么?”

迎面而来一股淳淳酒香,凤目中映着她带着醉意的脸庞与微张开如桃瓣的唇,顾云凰不禁有了几分恍然。

她向来便是张牙舞爪的,如这般静谧又惑人的时刻分外少。

但接下来的事证明他显然是想多了。

扣在她腰肢上的手背忽然一疼,有锋利的指甲扣在手背上的肌肤,这让他顿时手上松了几分,而下一刻,他的手便被一股大力拍了开,原本还被他钳制的女子倏然跳离他几尺之外。

一切不过只在瞬间。

“小样儿,你以外你不松开手本王就奈何你不得了?现在还不是得乖乖松开,事实证明,你这小白痴终究斗不过本王。”她站在他对面,说完之后便是哈哈大笑了几声,那模样别提有多得意。

顾云凰:“……”

“怎么不说话了?被本王的霸气侧漏深深折服了不是?”见他不语,她又抬步一步一步晃到了他的跟前,似是才忘记自己从他的‘蹄子’里刚逃脱出来,到了他跟前,抬手揪上他的衣领,“你是小黄莺,还是云凰?”

顾云凰听闻此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瞥见她眸光里的疑惑,他道:“两个都是,你喜欢哪个,就当做那个好了。”

“不,不一样。”嘀咕了一句,她垂下头,似是有些泄气,“小黄莺是我养在院子里的宠物,最听我话,最可爱,被我关在小笼子里飞不走,永远在我的手掌心,不是那云端上的凤凰,遥不可及,总让我感觉我握不住它,有一天,小黄莺飞走了,就在我难过的时候,凤凰却在我眼前降落了,让我觉得那般不真实,但是我驾驭的了凤凰吗?我上哪里打造那么大的笼子?小黄莺只需要一个花园也许就够了,但凤凰要的是整片的天空,我怎么给它……”

说到最后,桃花美目里已然有了几许的湿润。

顾云凰听着她的话,心底一颤,搜肠刮肚半响竟是有些词穷。

他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你其实不喜欢凤凰?”他终究是开口问了这一句。

其实如她所言,这段感情其实存在着许多不公平,比如,他几乎了解掌握她的一切,但是她,连了解都未做到,更别提什么掌握了。而这罪魁祸首其实是他。

他总是太过自负,以为自己能够包揽一切,回想这些日子,他带给她的担忧似乎远远多过欢乐。

顾云凰,你这么做真的对吗?

他心底盘问着自己,是否因为跟她交心太少,才引得她已经开始不确定二人的关系。

如果只是昔日的凰音,真真只有一个男宠的身份,也许事实不会如此复杂。

“我只想过不把你牵扯进来,却忽略了你心里的感受。”白皙的指尖轻抬,他触上她的脸庞,“其实诈死这件事,我是必须做的,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却后悔什么都没有告诉你,我连身份都没有告诉你,又有什么资格让你为我黯然神殇一年之多。”

凰音死的那一日直到她与他在云若皇宫相认的那一刻,长达一年多之久,四百多个日夜,现在想想,真是一段好漫长的时间。

一百年也不长,一百日也不短。

“谁说我不喜欢凤凰了?”忽的,她眨了眨眼,而后道,“你不知道吧?其实凤凰就是小黄莺变的,黄莺变成凤凰,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那就是事实,从小小的宠物到百鸟之王,从笼子到云端之上,若是你的话,不会惊奇吗?”

凰音与云凰,不单单只是身形上的差异。

从她最希望保护的少年到那万万人之上根本就不用她保护的梁王,在她心中还是起了巨大的波澜的。

凰音能被她护在羽翼之下,但是云凰哪里需要她的保护。

民间有传云若有梁王,望月有湘王,但是湘王其实哪里比的上梁王?

她到底还是太稚嫩些了,甚至于能坐到这个位置,还是因为他。

恍神之间,有一丝清凉的风从窗户外灌了进来,似乎将混沌的脑子吹的清醒了些。

忽的,肩上一紧,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而后,是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因为你怕抓不住么?那简单啊,成了婚,他就是你的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的比唱的好听。”又听到了不喜欢听的话,瑾玉倏然抬眸,目露凶光,“他顾云凰凭什么死了那么久活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凭什么每每问起他为什么中毒有什么事瞒着我他都说以后会告诉你,打发谁呢?毒发又不定时,哪一天就翘辫子了本王是不是还得给他守寡?他都可以事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那么他求个婚我就得立马答应,这还有没有出息了?”

顾云凰:“……”

他忽然有些摸不准她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那混账东西从不坦白,这个大婚要是不拖上一拖我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她双颊通红,此刻看来不像是醉的,倒像是气的。

顾云凰道:“那你想拖多久?”

“一年,两年,三年之内吧,姐又不怕嫁不出去。”说到这儿,她嘿嘿笑了两声,“不过如果他诚恳些,老实一点,听话一点,我就勉为其难娶了他吧,如果我不满意了,以我如今财力与权力,三夫四侍,男宠三千应该也是可以的。”

一年两年三年……

三夫四侍,男宠三千……

这些词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让人想宰人。

顾云凰定了定心神,暗想此刻是她喝得多了,就先让让她。

思及此,他抬起她的脸,朝她微微一笑,“阿瑾……”

“美人,你长得挺像我前男宠。”不待他说完,身前的人忽的眼瞳一亮,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脸,继而道,“怎么了?被本王的气质折服了?迷上了本王就直说吧,不要总是花痴一般的笑,不过你笑起来挺美,再笑笑。”

顾云凰面上一僵,笑意顿时凝住。

花痴,是什么意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就像她以前骗他脑残是满脑子思想残忍,但其实真正意思是头脑残缺,说白了就是白痴,没脑子。

“你看清楚。”他眸光沉了沉,开口声线清凉,“不是长得像,就是同一人,凰音云凰都只是我,不是旁人。”

“嗯?”似是有些不解,而后她伸手揉了揉眼睛,下一刻,像是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倏然恶声,“顾云凰,你怎么在这!”

言罢,又抬目望了一下四周,“我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屋子,我当然在这,至于你,自然是我带你过来的。”

“你为什么带我过来?”

“你喝多了。”

“胡说,千杯不倒岂是三坛子桃花酿就醉了,话说回来,我的酒呢?”

“我扔了。”

“扔哪了!”

“砸了。”

“砸了?我跟你拼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她倏然又揪上他的衣领子,张口往他脖子上一咬!

耳畔传来他闷哼一声。

“砸了我的酒,我就喝你的血!”她低喝一声,再度咬了上去,力度之重直让利齿嵌入了肌肤中,不多时,血腥味萦绕在口中。

顾云凰也不反抗,由着她发泄了。

下一刻,她抬起头,“疼么?”

他垂眸,望着她的脸庞,朝她笑了笑,“还好。”

瑾玉眸子一眯,还好?那么就再啃几口。

言罢,再次埋头,可触及他脖颈上被她咬出血的伤口,她又不大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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