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夫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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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难驯-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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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杉,你这混账王八蛋,骗本姑娘抛夫弃子跟着你跑出来,你就是为了拿这个招待我!”

凌杉——

瑾玉瞳光一凛。

是了,怎么就忘了,海寇当初靠着小黑鸟追踪香气的本事抓叶微凉,那小黑鸟毋庸置疑便是大当家凌杉的,不是未安的那只黎鸦。

跟错了。

瑾玉咬了咬牙,本想引诱未安的黎鸦,怎么诱了凌杉的那只,这混账东西竟敢跑到济州来。

还有刚才那道女音‘抛夫弃子’这四个字瞬间便让她联想到了二人,如今在她宫里的纳兰宫主和玖璃。

那么这个女子该不会是——

“姑娘何必说的那么严重,抛夫弃子?说的在下像罪人似的,当初可是你缠着在下追问叶姑娘的踪迹,在下话也说的很明白了,我带你寻叶姑娘,你让你的夫君不要救治湘王身边的那男子。”

清朗而又云淡风轻的男音传入耳膜,让瑾玉桃花美目骤然一冷。

“难怪依然说看似温和的男子不可信,你如此卑鄙还指望本姑娘受你威胁,再不放我你可知后果?”那女子嗓音也下降了一个温度。

“呵呵。”凌杉似是笑得愉悦,“你要晓得你如今的处境,案板上的鱼,可莫要太凶了。”

趁着二人说话的时间,瑾玉已然悄悄走近。

此处位于皇宫外的南面几十丈,是一个树林,远远地看见了两道白色身影,似乎一边还有红影黑影,这般处境,想来是好几人困着一人。

她猫着身子悄悄靠近,隐到了一棵大树之后,才探出头。

这么仔细一看,登时让她讶然。

除了凌杉与正前方一袭被困在一个大网中的白衣女子,还有其他三人。

她并不陌生的三人——红衣非主流等离子烫,青衣黑色大波浪卷,黑衣双马尾,均是身着抹胸襦裙,外罩一层轻纱——低至胸口,可见沟壑。苍红苍青苍乌,苍蓝国三个公主姐妹花。

瑾玉眼皮子一跳,这三贱客怎的还在?

苍红大公主被阿音陷害入狱,苍青苍乌据说被遣回国,原以为这三人再也看不见,不想再次见面却是在望月。

“凌公子不是说可以靠此女寻到梁王殿下,但此女如此倔强,应当如何?”开口的人是年纪最小的苍乌,“她软硬不吃,那我们何时能见到殿下,在拖延下去,师父该生气了。”

“师父让我们来望月王宫寻,那么毋庸置疑梁王是在湘王身边。”苍红沉声开口,继而看了一眼大网中的女子,“此女能有什么用。”

“你们的梁王殿下面目千变万化,在下哪知道那个是他,届时你们去请教湘王好了。”凌杉说的漫不经心,“莫要小看此女的作用,她的夫君如今正在湘王身边。”

躲在暗处的瑾玉无暇去思考三贱客口中的师父是谁,只抬起了手,将发上一只银簪取下。

“但此女不愿配合,那就莫怪我们不客气了,先给点教训再说,或者截下她一根手指,送去给宫里那神医看看。”苍青妖娆一笑,抬手便朝网中的人袭去。

凌杉皱了皱眉,“慢着!”

但苍青却不听他的,网中的人此刻自然是避不开她的手,被她一把抓上了肩头。

“咻”电光火石之间,一物划破空气直朝着苍青手掌而去。

“二妹小心!”

“啊——”苍红提醒之时早已晚了,一枚银簪直接穿过苍青整个手掌,苍青疼的脸色发白,抓着网里人的手松了开,改为握上自己受伤的手。

“出来。”凌杉的声音不温不火,视线锁定在右方的榕树之后,方才他其实能救下苍青,却故意不去理,她不听他的擅自做主,他自然也不去救她。

“这就出来了。”树后响起一道轻漫的声音,黑色窈窕的身影缓缓踱步而出。

凌杉见到来人眸色一亮。

“好久不见。”瑾玉声线淡淡,迈步到了大网前,低眉看网中的人。

女子身着一袭绣着朵朵莲花的雪白衣裙,大小不一的十八朵栩栩如生,领口处绣着的是小朵的并蒂莲花,雪色的莲花与白色的裙袍,看起来毫无违和感。

此刻,她抬起了眸子,视线穿过大网看外头的人,而这么一抬头,也让外头的人看清了她的面容。

二女互相打量。

清雅,脱尘,绝色如莲。这是瑾玉此刻想法。

深沉,傲然,高贵冷艳。这是飞雪此刻想法。

“湘王殿下,许久未见,我好想念你呢。”一道温柔轻漫的男子声线忽的想起,不合时宜地打断二女的互相凝视。

瑾玉这才回头看了凌杉一眼,“这话我听得多了,怎么,也想成为本王后宫一员?可惜本王第一后宫凰音公子的容貌少有人能匹及,你,太磕碜。”

第232章 哪一对养眼

话音落下,但见凌杉额角似乎跳了跳,随后,便又是一脸笑意地道:“殿下说笑了。”

瑾玉才想别过头不去看他的假笑,哪知他又接着道:“在下倾慕殿下你,是不求任何名分的。”

“装模作样。”对于他的说辞,瑾玉只是十分简洁地回了这么一句话,外带赠送一记斜眼。

“这怎么能是装的呢?”听着瑾玉的话,他幽幽叹了口气,“殿下说话总是这么不留情面呢,好歹在下也是雅芳阁第一花魁公子。”

“雅芳阁大名在外似乎与你没什么关系。”瑾玉淡淡道,“都是其他花魁在招揽客人,你这整日躲在房间里装清高,见客还出些酸不溜丢的题目能给雅芳阁赚多少银子。”

“殿下何必将我贬低至此。”

“不是贬低,这是事实,你除了卖弄风月,耍嘴皮子,一无是处。”瑾玉毫不客气的抨击。

凌杉面上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你就不能说点客套话也好?”

“对不住,本王向来有话说话,不爱客套。”

二人旁若无人地交谈,这让一直在旁听的苍红面上神色各异,有些不理解凌杉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分明是对立的双方,何以如此心平气和地交谈?

同一时,被大网所缚着的人望着外头的情景,眸中划过一丝玩味。

无需猜测,这半路杀出的什么王便是他们一家三口初来望月时听说的那位摄政女王,亦是大街之上拦着依然玖璃求医的人。

帮手么?眼下看来,她和这凌杉似乎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殿下倒是真性情,现在想想,似乎人听多了赞美的话,便自然而然地得意过头,以致于听到一些不大好听的下意识否认,不过在下可不是这种人。”凌杉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笑得一派温雅从容,“做花魁公子时听惯了称赞奉承,人人都以为赞美的话讨人欢心,殊不知我就喜欢殿下的毒嘴刁钻。”

瑾玉:“……言语上调戏本王有意思么?”

喜欢她骂他,还真是——找虐。

“莫非殿下喜欢付诸行动?”凌杉的眸子似乎在一瞬间绽出了光彩,“那也不是不行,不过眼下人多,在下有些不好意思,不如我们找个无人之地,你侬我侬,总比用嘴说着有意思多了。”

瑾玉瞬间想不出以什么话来吐槽此人。

此人思想太过超前,总喜故意想歪,来达到无耻的言语调戏目的,看似公子谦谦,实则文艺流氓。

轻飘飘地望了凌杉一眼,“可惜你从头到脚没一处我看得上的地方。”

“衣服里的还没看,你怎的就知道。”继续言语调戏,外加眨眼放电,墨眸晶亮的如天上星子,不得不说此番姿态还是挺好看的。

瑾玉心道此人果真是做花魁的料,也不知现在还清白不清白。

思及此,她面无表情开口,“你这么急着证明,不如当着大伙的面脱了吧,这里五个人五双眼,一起点评点评。”

“无耻!”

“下作!”

“放浪!”

瑾玉眉头一敛,转过头看着有些愤懑的三贱客。

她们面上的神情,不屑,讥讽,亦或者嘲弄。

“好意思说别人放浪,倒不如先整理整理自己的衣着,你们的深沟与我们的高领形成鲜明对比。”飞雪盘膝而坐,虽是被网罩着,却也一派气定神闲,“这年头,面上看似流氓的实则心中还是挺保守纯净的,而表面看着守礼对放浪的语言颇为不屑的相反内心就比较龌龊,且你们还故意露这露那,别人不看岂不是对不住你们的风骚。”

“你如今自身难保,竟还敢嘲笑我们。”苍乌眸中似有火苗浮动,一只手却伸到背后将衣裳稍稍拉下,使得胸前的衣服更贴近脖颈一些,将原本裸露的地方遮挡。

这一动作看的瑾玉飞雪险些喷笑,凌杉虽是望着瑾玉目不斜视,余光瞄到这一幕也是眼角一跳。

这三姐妹中最小的果真也是最笨的。

“你知道什么,我们苍蓝国国风如此,多数女子衣着豪放,但我们豪放却不下作,污言秽语哪抵得上湘王。”苍红冷声开口,扶着手掌依旧还在流血的苍青,面色依旧傲然,不见丝毫心虚。

“这些人自小就被灌输着衣着暴露还很纯洁的思想,咱们是纠正不了的。”瑾玉朝着网中的人摇了摇头,“与她们多说无益,还是手底下见真招吧。”

话音落下,手便伸向腰间,软剑抽出,在空中抖过一道漂亮的弧度。

“怕你不成!”被打穿了手掌的苍青情绪最是激烈,几乎是无需思考地便冲着瑾玉而去,苍红想拖住她时,她却已经急不可耐地上前了。

瑾玉眸中划过一道冷然,横剑而起,划出点点霜落——

一青一黑两道身影同时跃起,青影来势凶狠,以掌风袭向黑影,黑影轻盈晃动,一个旋身避过掌风,在空中一个仰身出剑,直刺青影。

苍青手中无兵器,除了躲开别无他法。

苍红苍乌见此,脚下步子一出就要上前助阵。

凌杉在原地动也不动,目光只锁着那道轻盈黑影,但见她手中剑芒挥洒,利剑光润而冰冷,剑光回旋之间,似能千变万化——

剑尖已然毕竟了青影,黑色身影却依旧在空中舞动,剑光彷如天降霜点,却轻柔而不带戾气。

凌杉眸光骤然一沉。

苍红苍乌还未近那正在打斗的二人身侧,便听得‘嗤’一声,是利刃划破肌肤的声音。

“雪飘人间,今日倒是见识了。”凌杉眼见那抹青影喉处溢血倒地,眸中浮现一抹欣赏之色。

师父曾说,有一套以柔克刚,轻盈翩然却又快如疾风的剑法,曾是他所爱之人自创,但此剑法变化太快若无人亲自教习,学起来也学不到五成,光是看也只觉得眼花缭乱,如今这世上还会此套剑法的,应当一只手数的清。

苍青的身躯落在地上,眼若铜铃。

同一时,苍红顿住了脚步,将苍乌也顺带扯住,身形直接转了个方向,“走!”

红影拽着黑影几乎是眨眼便消失了。

“凌杉,改日再找你算账!”空气中只留一道冰冷的女音。

凌杉摸了摸鼻子,这苍红倒是个聪明的,懂得观测形势,自己不出手显然就是不想帮,而‘雪飘人间’那四个字约莫也是被她听见了,猜测着瑾玉杀完苍青便会杀她们,忙不迭溜了。

躺倒在地上的青衣女子此刻已然咽了气。

瑾玉看也不看她,也不管在一旁的凌杉,走向那大网中的人,而后抓起了网拿剑便直接砍。

“砍不坏的。”凌杉轻飘飘的语气传入耳膜。

但瑾玉一剑已经劈了下去,这削铁如泥的利剑,竟是不能将这张大网破开。

“莫要看它是麻绳,以特殊药水浸泡,到今日也该有百来年的历史了,早就成了老古董,轻易无法损坏,你只能解开它的结,呵呵。”耳边响起一道轻笑声,余光瞥见白影一闪,凌杉的身影已然掠到了好几丈外。

“先别走。”瑾玉转过身,敛眉,“这网怎么解开。”

她不知凌杉此刻跑路的原因,他们二人交过手,凌杉的功夫并不比她弱,光靠着一把软剑,她其实也没有胜他的把握。

原以为还要和他一场谈判,哪知道这厮直接要溜。

“循着网的打结处慢慢解罢。”凌杉衣抉被风扬起,面带淡笑,“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能多陪殿下呆一会儿了,殿下可记得要想念我。”

瑾玉眼角一跳,谁稀罕你陪。

“我们很快便能再见,呵。”又是一声轻笑,随后他一个转身,片刻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我怀疑他其实有伤在身才不敢你跟打。”大网中,飞雪望着凌杉离开的方向,思索了片刻道,“我夫君先前因着我缠着他问话,拍了他一掌,之后他便不见了踪迹,当天夜里却又来找我,同我说他有些怕我夫君,令我不要声张,留下书信即可,我寻人心切,中了他的诡计。”

“看似面善的人往往暗藏心机,初见他时,我也以为他很无害。”瑾玉一边同着她说话,一边摸索到了大网的结头,看着拧成一团的结,叹了口气,开始慢慢解,“你方才怎的不偷偷告诉我他有伤,我好趁人之危,刺他个措手不及。”

飞雪唇角一抽,未料到眼前的女子如此诚实。

“其实我也是在他溜走后才想到。这厮身手不错,胜过那姐妹三人,那三人若不是忌惮着他,定然会折腾我,你杀了其中一个他不插手,我原以为他是想留点力气和你打,没想到直接跑路,或许是伤还没好,与你动手定然落败。”

“这样,那么那三姐妹口中的师父是何人?”瑾玉道。

“不知。”飞雪摇了摇头,“不过她们的师父与凌杉的师父似乎是有什么交易,她们和凌杉约莫也只是合伙的关系,所谓师父我一个也没见过。”

说着,她望了一眼那还在忙着解结的女子,“还未请教姓名,亦或者我也叫你殿下?那,什么王?你的封号是什么来着。”

“湘王。”瑾玉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其实也用不着叫得这么客气,你可以直接唤我瑾玉。”

“瑾玉……”飞雪怔了怔,忽的垂下了眼眸。

察觉到飞雪情绪的不对劲,瑾玉疑惑道:“怎的了?”

“没什么,只是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一个故人。”飞雪抬眸笑了笑,“失礼了。”

哪知她的话,却让瑾玉稍稍叹息了一声,“果真是故人相见不相识,真该感谢玖璃,否则我真还不知道你也在这个地方。”

故人相见不相识——

飞雪仿若被雷劈了一般震慑在原地,片刻之后,倏然间隔着大网一把拍上了瑾玉的肩头,“你是瑾玉?”

“我是瑾玉。”瑾玉眼角一跳,“先别激动,等我把这网解开。”

飞雪目光中难掩喜色,“幽灵之约的瑾玉?”

“非得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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