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夫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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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难驯-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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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

“追月行……”瑾玉低喃了一句,忽的抬眸道,“仅有的线索便是那颗黑东珠,母后你的意思可是那东珠落在雅芳阁?”

“正是,不过那雅芳阁虽是打着花楼的名号,却其实深不可测卧虎藏龙,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带回来一点有用的消息,它作为济州最大的销金窟却也是最神秘的地方,再过五日,雅芳阁要举行一场夺珍大会,前三甲可得的珍宝便是,蓝田玉,象骨扇,黑东珠。”萧皇后说到这儿,淡淡一笑,“所以玉儿,咱们一同微服出宫拿到那黑东珠如何?这次,为了安全起见,你穿女装,母后穿男装。”

瑾玉霎时被噎住。

“……母后,你在说笑么。”倒不是她不想恢复女子身份,只是来的这些日子都是作男儿的打扮,她如今身为六皇子,穿女装出去,怎么看怎么怪异。

“母后,不行。”瑾玉眉头敛起,“先不说宫外头有多危险,我若是穿了女装还能带那些暗卫出去么,咱们一同出门到底目标太大了些,不如先由儿臣去打探一下。”

“不可。”萧皇后即刻反对,眉也皱了起来,“那几个刺客若是审问不出来,抓不到幕后人,没有母后陪你,你不准出宫。”

“儿臣此次出宫绝不张扬,也不明着带人了。”瑾玉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母后,您身边三大暗卫都是知晓我是女子的,如果您真的放心不下,扮女装也无不可,但是珍华却不能带了,不若就让珍惜跟着便好。”

说完,便是一脸坚定地望着她。

皇后见她坚持,只能叹气道:“也罢,那让希梦与你一同去,她在本宫身边多年办事严谨,加上珍惜,记住万事小心。”

瑾玉淡笑着点头:“儿臣明白。”

是夜,月光皎皎。

一身华服银冠束发的少年站立在永陵宫中设立的囚室门口,听着耳侧的风声凄凄,伴着身后囚室中传出的一道道鞭笞声,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殿下,他们可真硬。”珍华站在身后,不悦道,“皇后娘娘严令要用刑,但一个都不准死,杖责,鞭笞,烙铁,拶指,针刺,通通用上了,又用太医院最好的药吊着命,如此的折磨,就是死活都不招。”

瑾玉闻言,淡漠道:“嗯……果真是出色的杀手,倒真如那人所说。”

“殿下,现在该如何?”珍华沉声道,“您吩咐人去查的那名出手相助,还给了您一个小瓷瓶的蓝衣男子,已经查到那人身份,是南静王世子,萧陌宸,他似乎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行踪,所以一查便查到了。”

第五十六章 癫狂刺客

南静王世子?

瑾玉眼眸一眯,那位手握二十万兵马,本是一方主将,却因立下赫赫战功,而被封为异姓王的南静王萧郁,可不就是皇后的亲哥哥,自己的亲舅舅?

印象中他有一位长子,自小因体弱多病而让他与王妃颇为忧愁,王府众人悉心照顾了那小世子十年,却还是迎来了一个大病的夜晚,高烧不退咳嗽不止,南静王担忧不已,第二日将他抱出了王府,回来之时却是独自一人,据说是交给自己的一位至交好友抚养,那人还是个医术高明的人。

这么些年过去了,那位世子终于是回来了。那个看起来温润和善,笑着说与自己有一场师徒缘的男子,又是一位表哥。

“本来还想着,外人给的东西不可信,不过既然是表哥,那且信他一回。”拿出袖中萧陌宸赠她的小瓷瓶,瑾玉勾唇一笑,“什么好东西,试试不就知道了。”

下一刻,眼眸倏地一沉,冷声开口,“把那几个不要命的给本宫捆绑好了!”

“是!”

望月的皇宫,皇子妃嫔,甚至于公主,各宫之中均设有囚牢,平日里各宫的主子都是用来关押犯了错的宫人,这当中动用私行的多不胜数。不过印象之中以前的东方瑾玉并不爱折磨人,开罪了她的大多都是给个痛快,利落解决。

迈进昏暗而冰冷的囚牢,鼻尖嗅到的是空气中潮湿的味道,瑾玉皱了皱鼻子,而后有人搬来了椅子给她坐下,不多时,那三名奄奄一息的刺客便被押到了跟前。

他们的下巴已经被装上,却还是用布赌住了他们的口,以防咬舌自尽。

望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年轻男子,瑾玉道:“把他嘴里的布取下,本宫看他也没力气咬舌自尽了。”

将萧陌宸给她的小瓷瓶把玩在指尖,看管囚笼的侍卫会意,将人押到了她跟前,扣着那人的下巴掰开了他的嘴,瑾玉拔下了瓷瓶的塞子,将里头的药粉倾倒了一部分在他嘴里。

她不确定萧陌宸给的到底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左右这些人受过专业训练什么也不肯说,试试也无妨。

“咳咳——”被喂了药的男子有些剧烈的咳了起来,下一刻却已被人合上了牙关,只感觉口中的药粉已经化了开,眼前霎时感到一阵的模糊,意识愈发朦胧。

瑾玉望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望进那人眸中,却见其一片朦胧氤氲,下一刻,倏然变得惊恐。

瑾玉神色一凛,不自觉转过头望了一眼,但见这牢中把手森严而紧密,什么异状也无,这人在惊恐什么?

作为连严刑逼供也能死咬牙关的杀手,竟然会出现惊恐这种情绪。

“将他的脸抬起来,让本宫看清楚。”望着那张发丝凌乱不人不鬼的脸,唯有那双眼睛中的情绪看的分外清楚,此刻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惊恐,而是一阵的迷茫,然下一瞬,又忽然变得悲伤——

“唔……”似是小兽一半的呜咽,却被人捏着下巴与肩头,紧揪着他的发迫使他仰头,对上了座位之上的那精致少年的脸孔,他眸中猛然涌现出凶狠,带着无尽愤恨。

“唔——”猛然像是发了疯一般,他一个劲儿要向前冲,身体乱晃着要挣脱开侍卫的钳制。

“放肆!”好几名侍卫冲上来将他制住,有一个甚至抬起了脚,然要踹出去时,却被一只华贵的镶嵌翠玉的靴子先一步踹上——

“本宫没让你动手!”将那侍卫踹开,瑾玉站起了身,俯视那名近乎癫狂的男子,冷声开口,“说,你的主人是谁?”

话音落下,那原本还疯癫的男子忽的静了下来,趴在地上踹息着,口齿不清道:“主人……”

瑾玉皱眉,这人怎么跟神经错乱了似的?萧陌宸这药究竟是什么东西。

“主人是……”那人还在断断续续地挤着字,声音愈发地小。

“是谁?”暂且不管这药有什么问题,瑾玉只见这人似是神智有些不清了,忙俯下身听那人半迷糊半艰难的话语。

“星……月”细弱蚊蝇的声音之后,再无动静。

“星月?”秀气的眉头敛起,瑾玉抬脚碰了碰地上那人的肩头,却见他一动不动。

有侍卫上前探了那人的鼻息,而后垂首道:“殿下,他断气了。”

“拖出去埋了。”料到是这样的结果,瑾玉冷然地道完了一句便转过身,离开了囚牢。

萧陌宸给她的这药竟是吃死了人,不过却也不是没有收获。

“星月?”瑾玉低喃一声,这两个字怎么像是在哪里听过?

搜寻了一遍脑海中的记忆,却依旧记不太清,直到出了囚牢的门看到门口站立着等她的珍华,她上前问道:“珍华,你可听过星月这个名字?我隐隐觉得在哪听过却想不起来。”

“星月?”珍华闻言,神色顿时一变,不过一瞬,却又很快地恢复正常,而后道,“这是宫外流传的一个十分有名的杀手组织,奴婢早有所耳闻,殿下想来是听人提过却没去在意,这个组织的人收钱取命,却有一条明令,不杀皇族子弟,殿下你这般问是因为里头的人招供了?”

“嗯。”瑾玉点点了头,桃花目微动,忽的低声笑了,“那这买本宫命的人面子倒是真大,珍华你觉得此人会不会和那星月的头目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又或者,这条明令根本就是摆设?你方才说不杀皇室的人,许是他们放出的幌子呢?”

珍华凝眉,“这……”

“行了,夜里凉,回房,这件事本宫自有方式处理。”

回到卧室之时已是很晚了,珍华照例为她解下了外衣之后便退下,偌大的房间仅留瑾玉一人,她身着白色中衣靠在床头静坐了一会儿,却半丝睡意也无。

忽觉得有些口渴,瑾玉下了床走到桌边,拎起茶壶,看着那从壶口倾倒而下的茶水,这寂静的房内,水流之声听在耳中格外清晰,她的思绪飘回了先前与皇后的对话。

拿到黑东珠,即可看到她与七皇子背后隐藏的图腾。

她先前一直便怀疑叶茫是七皇子,却苦恼没有证据,若是这一次去雅芳阁能拿到那颗黑东珠,把叶茫抓来试一试,便可以确定了。

茶水倒满了杯子,瑾玉将手中茶壶搁置一旁,端起茶杯,唇刚触上那茶杯的边缘,便忽的一顿,只因外头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如此寂静的夜里,怎么会有这般凌乱无章且不带丝毫隐藏性的脚步声?

那声音愈发的近了,瑾玉将茶中水一仰头喝下,而后将茶杯紧握在手中,桃花美目一凛,猛地望向窗口的方向——

“啪!”

同一时刻,有人破窗而入。

“怎么是你?”本是捏着茶杯要砸向来人的手在看清那人的一瞬间,顿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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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谷欠求不满?

来人身型纤瘦,一袭黑色夜行服裹身,若非看清了那人正对着她的苍白脸孔,瑾玉险些没认出来。

蒙面用的黑巾他并未戴上,只是挂在了脖颈之上,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容却没了平日的笑意盎然,而是苍白到了极点,他的唇角有血液沁出,望过来的凤眸潋滟而沉静。

“你……”从未见过他这般虚弱的样子,她一时讶异地挑起了眉头,见他似是连脚跟也站不稳,不禁挑眉,“这是半夜出去做贼,被人追的没地跑了么?”

印象里的凰音功夫极好,她凭借着前生学习的擒拿与格斗加上如今这原主本身所习的武艺,那日在观月台却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制住,他能凭借蚕丝杀人,身轻如燕甚至能说如同幽灵鬼魅一般,而她仅仅见过的那几次他的招式都极为精妙,究竟是谁伤了他?

“唔……”凰音刚欲开口说话,却忽的抬手捂住了嘴,轻咳了好几声,而后有鲜红的液体从指缝间流了出来,分外刺目。

瑾玉一时敛起了笑意,他伤的挺重?

“滴答——”血液顺着指缝流到地上,开出朵朵血色之花。

“无妨,毒发而已。”他迈步,步履艰难地挪到了离他最近的栖息处——床头,靠坐在床柱边,抬起另一只干净的手,将唇角的血液擦去,这才望向瑾玉,却见她只看着自己不说话,便笑道,“很惊讶么?”

一如既往的淡然口气,却是携带了几丝虚弱无力。

“毒发?”瑾玉望着他,眸带不解。

然凰音闻言只是轻勾了唇角,挑眉道——

“阿瑾忘记了自己先前强压我之后说过的话了?”

瑾玉眼角一抽。她说……让他来房里服侍……

本是一时恼怒说的话,不想竟被他惦记着。

瞥了一眼床头那人苍白的神色,瑾玉迈步走到了他跟前,双手环胸笑道:“你觉得你现在这身体状况,能干些什么,再说了,看着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本宫觉得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难得逮着他这虚弱无力的样子,怎能不好好嘲笑一番。

“说吧,深夜过来,真是想我了?”

凰音凤眸轻抬,瞪了她一眼,而后又抬手抵在唇上轻咳了几声,这才慢悠悠道:“有时间在这里看我的笑话,倒不如想想一会儿怎么解决搜罗过来的禁卫军吧。”

瑾玉眼眸一眯,“什么意思?”

望着他一身夜行服,脑海中猛地划过一丝想法。

“你这模样,究竟是是干什么?莫不是去刺杀谁了?”

不怪她往这方面想,深夜这般着装加上身受重伤,很难不令她先联想到这一点。

“没干什么。”潋滟的眸子半磕,他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只不过是去藏珍阁参观了一番而已。”

话音落下,猛然发觉站在对面的人抬手朝他袭来,他也不躲,或者说是已经无力反抗,而下一刻,也果然不出他意料,一只纤手扣上了他的脖颈,他眼也不抬,耳畔有携着冰冷寒意的声线传入——

“你私闯藏珍阁,将禁卫军引来我的寝宫,凰音,你可真是干了一件好事。”他总有撩得她牙根发痒的本事,望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容,捏着他脖颈的五指渐渐收紧。

“阿瑾,你还是先解决了他们再来找我算账。”他终于抬眸望她,对上那一双不掩寒凉之意的桃花美目,脖颈被捏在她手中,他却唇角轻勾了起来,声音细弱却不含半点慌张,“私闯皇帝的宝库,被抓住了不是受尽严刑也是斩首示众,相比较之下,被你痛快地掐死倒也不错,我本来……也时日无多呢。”

说到此处,那一向潋滟精致的眸竟是忽然褪去了所有的情绪,无悲无喜,宛如一汪静湖。

扣在手中的寸寸肌肤滑腻如玉,他的命此刻就捏在她的手中,但他却仿如看淡了生死般,平静的脸孔一如初见之时那般,她拿着玉簪子抵在他的咽喉处,他也能泰然自若地对她笑得温和。

不过不同的是,那时他是有反抗能力的,但此时——没有。

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异动,似是有无数的脚步声愈发近了,瑾玉望了手中的人一眼,冷哼了一声,扣着他脖颈的手松开滑向了肩头,往大床深处一推,粗鲁而不带一丝小心,而后抬手捏住锦被一角,顺手一扬,锦被翻腾落下,遮盖住他虚弱无力的身体。

“殿下!”门外忽的响起了珍华的声音,“有人私闯藏珍阁,禁卫军们循着踪迹,追到了咱们宫里来,说是皇后娘娘下令严查,宫里头哪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皇后娘娘下令严查?

瑾玉敛起了眉头,皇后似乎曾经与凰音有过什么交易,她寻子心切,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害凰音,想来并不知晓凰音私闯藏珍阁的事,如今皇上未归,出了这等事情,她会下令盘查并不奇怪。

命令已经下了,再收回恐怕不易,看来还得自己解决,她开口道,“珍华,进来说话。”

“吱——”房门被打开,珍华踏了进来,却在看到瑾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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