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在侧(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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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在侧(清穿)-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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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俩又对视一眼,弘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嘴唇嗫嚅了半晌,也没把“额娘”两个字唤出来。弘晖一看弟弟如此,怕琬华生气,温和地笑道:“福晋就是额娘,在儿子们心里,这两个称呼是一个意思。”

    小鬼头。琬华刮了一下弘晖的鼻梁,却并不强求他们,凡事总有个过程不是?勾起唇角道:“那就随你们的意吧。”

    弘晖看着她,脸上带了一丝关切:“福晋今日身体可大安了?”

    琬华扬唇:“已经好多了,多谢天石和天松惦记。”弘晖和弘昐听到她唤自己小名不禁脊背一震——自从额娘去后,俩人就没听到谁唤他们小名,连阿玛都没有,此时听来,竟让俩人产生一丝恍惚,似乎眼前这个人正是自己的额娘。正愣神间,只听琬华问道:“最近功课如何?先生讲得可都能听懂?”

    小哥俩不约而同挺了挺脊背,脸上的表情也认真起来,弘晖道:“最近正在学五经中的《礼记》,已经能够背下来,正处于理解阶段,先生讲得很细致生动,旁征博引,孩儿们懂了不少道理。”

    弘昐也点头道:“是啊,先生讲得我们都能理解,还教育我们如何修身为人。对了,教我们五经的老师正是十三叔和十四叔的老师,算起来我和哥哥还应叫他一声叔祖呢。”

    琬华闻言也欣喜:“原来是法海二叔。”随即轻轻颔首,“他是个很有学问很有志气的人,也是位学识渊博有责任心的老师,靠自己的实力才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你们要虚心学习,戒骄戒躁。”

    小哥俩齐齐点头:“孩儿们懂了。”

    琬华微微一笑,倾身在儿子们额上亲了亲,摸摸俩人的脑袋:“去吧,做功课去吧。”

    她的动作如此自然,令俩小孩呼吸一窒,怔忡半晌才回过神,只觉心里似乎被一股暖流充满了。俩人面上升起一抹红晕,咧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起身对她行了一礼:“福晋早些歇着,孩儿们告退了。”

    琬华目送着俩小子出去,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看到孩子们平安健康的长大,真好。

    晚间,天地一片静谧。琬华洗浴后就让丫鬟们去歇息,自己穿上布履,取了件披风出了院门。月色清皎,微风吹拂着她如瀑的长发,如梦似幻。

    行到念伊住的西厢院前,停顿片刻,直到从窗户透出的灯光熄灭,她又站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往前逛去。

    出了内仪门,慢慢行至二进院,忽见主屋里还亮着灯。此时已过戌时,天地昏暗,万籁寂静,猛然看到一处灯光,不禁觉得有些刺目。

    她走到台阶下,听到里面传来一些响动。不一会儿,灯灭了,随之正屋门打开,小盛子抱着个空酒坛出来,将门拉上。转身正要下台阶,忽见一人立在那里,吓得他差点叫了一声,看清是福晋,抚了抚胸口定了定神,走过来对她行了一礼。心说这黑灯瞎火的这位主子披头散发往这儿一站还真像是个幽灵,没把人吓死。面上却陪着笑脸,知道她脾气不好,不敢乱言,露出关心的表情道:“福晋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着?您身子不好,夜里凉,别受了风寒。”

    琬华瞥了一眼静悄的正屋:“爷在里面?”又看了一眼小盛子怀里的酒坛子,冷下了脸,“还喝酒了?一大坛子都喝了?岂不是喝醉了?你怎么不去他跟前守着,好歹也熬一碗醒酒汤去啊,你这个奴才是怎么当的!”

    “福晋误会奴才了,”小盛子苦着脸道,“每次爷喝醉酒,都不准下人守着,屋里屋外都不行,爷说他要跟、跟去了的福晋说话,不准奴才们这些泥胎浊体在附近,怕万一熏染了前福晋的魂灵,碍了她回来,奴才们就只能远远地呆着。不然爷会发脾气的,奴才们哪敢忤逆爷,更不敢惹爷生气伤心……夜凉,福晋快别在这里了,回去歇着吧,奴才先告退了。”

    不一会儿,这院子里就只剩了她一个人。琬华发呆半晌,轻轻上了台阶,推开了正屋门。

    关上门,停顿许久,眼睛终于能够适应黑暗的屋内,她忽然觉得这里是那么熟悉,从前自己在禛阿哥府的房间,不正是这样摆设的么,竟然分毫不差。她闭着眼几乎都能分清屋子里的哪一处摆着什么东西。

    轻轻掀开里屋的帘子,借着从窗外透进的月光,她看到胤禛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也被踢开一半,一股酒气在屋中环绕。她心头轻颤,眼角酸涩,不由低声呢喃:“傻瓜,你才是最大的傻瓜……都过了八年了,你为何还忘不了我,为何不断了这痴念?现在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她慢慢走过去,伸手轻轻触摸着他的面颊——在梦里多少次她都想这样触摸他,现在终于能感受到指尖下鲜活的触感。“这样的痛苦都是因为我……”

    她俯身下去,吻上他带了丝凉意的薄唇。

    胤禛半睁开一线迷蒙的眸子,含糊又欣喜若狂地道:“琬儿……琬儿……你回来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是啊,我来看你了……”琬华轻声说着,再一次吻上他的唇,比刚才更加充实、深入地吻着。胤禛已是醉得厉害,只能凭着感觉,本能地回应着朝思暮想的琬儿对自己的深吻,喉中不自觉地发出呻。吟。他如同处在一个令人迷醉的梦里,体内的火苗也被挑起,只是他自己却不知道这并不是梦而是现实,所以他只能无所知地躺在那里,任由某登徒子施为。

    “胤禛……”琬华也是情动,更何况还听到他这么销。魂的声音?一时间色心大起,扒开了他的衣服,开始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

    胤禛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幸福的梦,一个很快乐的梦——是个春。梦。

    他梦见琬儿回来看他了,狠狠地亲他,不光是亲嘴,全身几乎都被她亲过了……然后要害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然后就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地快乐地飞上天了……

    琬儿之后还是走了,一片衣袖都没留下。他差点就抓住了她的,他差点就要醒过来的,真懊悔啊,要是不喝酒就好了。

    翌日清早,胤禛从宿醉中醒来,头还有些疼,那个美好的春。梦他还记得一些,顿时就感到了不对劲——不对劲,很不对劲,自己怎么胸怀大敞?身上还能看到两三处不太明显的青痕?这、这、这明显像是被蹂。躏过后的现象,大概施为者当时走的匆忙,没来得及给他扣好衣服。他回想起自己当时似乎是抓住了她的衣袖的,后来还是被她挣脱了。

    若说真是琬儿回来看他,还对他做出这种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究竟是谁?竟敢如此狂悖大胆?!

    他瞥向捧着衣服进来的小盛子:“昨晚谁来过这里?”

    “没有人啊……”小盛子刚要摇头,忽然忆起,“哦,奴才想起来了,奴才服侍爷睡下,刚出了屋,就见福晋站在院中,奴才同福晋说了两句话,让她别吹夜风了早些回去歇着。”

    胤禛眸子里泛出阴恻的寒光:“那她回去了没有?”

    小盛子老实地答道:“奴才去放了酒坛,还回来看了看,发现院中已经没人,想必福晋已经回去歇着了。”

    “蠢货!”胤禛虽然生气,但也知因为自己曾命令下人不准在这屋子附近逗留而怨不得小盛子,也幸好小盛子没再进屋来看看,不然自己一世英名就毁了。“混账!”但他仍然越想越怒火冲天:这个混账女人,难道真是疯癫了!不仅丝毫不知收敛,还如此不知廉耻!狂悖放浪!叔可忍婶也不能忍!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他迅速起床换衣洗漱,抬脚就往后院正屋去。

    四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很危险,行事需谨慎啊~
第49章 福暴力
    胤禛隐忍着胸中的闷气到了后院。此时天色刚拂晓,院中还是一派寂静;早起的下人们都放轻脚步忙碌着;一见家主驾到;皆吃了一惊,忙行礼请安。

    “福晋呢?”胤禛沉声问。

    “回爷的话,福晋还未起床。”一个丫鬟答道。

    胤禛大步穿过院子,也不等下人为他掀门帘;自己已掀了帘子进去。刚从隔间穿戴好出来的橘香和蕊香一看见他;半张着嘴狠狠吃惊了一回;忙福身道:“奴才给爷请安。”胤禛却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径直往里屋去。

    屋内色彩温暖,安静祥和。雕花大床的帐幔整齐的放下,将床里风光挡得严严实实;似乎还能听到床上的人平稳有节奏的呼吸声,看来睡得正香。胤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一把掀开床帐,床上人安稳的睡颜落入眼中——眉似远山,长睫若扇,粉唇如樱,肌肤胜雪,更显得清媚恬静、雅丽高贵。

    那一刻,他觉得她似乎跟往常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很快的,这个念头就被抛开,他将其归结于自己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安静而不“疯魔”的样子从而还不能适应的原因。他的目光落在她噙着一丝淡笑的唇角上,似乎她正在做什么美梦,这跟他此时郁卒憋气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于是四爷终于发怒了。

    “佟家·玉华!”他怒声道。

    怎奈床上的人睡得很香很熟,根本不可能一声就被唤醒。

    “佟家·玉华!”胤禛看到被子旁有一条汗巾子,想也没想拿了起来,向她脸上抽去,“起来!”

    “嗯……不要吵……”琬华无意识地嘤咛一声,转开了脑袋,继续呼呼大睡。

    “爷叫你起来!混账女人!”胤禛气急败坏,丢了不中用的汗巾子,伸手猛地掀开她的被子,“起——”声音戛然而止,胤禛一双睁圆的凤目被被子下的白花花的不着寸缕的“美妙”景象差点刺瞎了。

    “啊——”琬华被一阵凉意侵袭,猛地打了个寒战刺激醒了,脑中警声大作,“蹭”地一下坐起身,拽起被子遮住身体往床角躲了躲,一双眼睛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无辜又委屈地望着他,戒备地道,“你要做什么?!”

    “你……”胤禛目瞪口呆了片刻,拉不下脸了,目呲欲裂地咬紧牙,“混账!你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竟然不着衣物?!如此浪荡!”

    “我在被窝里睡觉不着衣服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琬华也怒了,这人大清早跑来搅扰她的好梦,不禁吓了她一跳,态度还如此蛮横不讲理,小样儿脾气还真是见长,好像谁欠他一万贯钱一样!“我睡觉穿不穿衣服你都要管!你管得着吗?这就叫浪荡?你是不是脑中词穷只会胡搅蛮缠?!”她从来都是裸睡,怎么突然就成了浪荡不知廉耻了?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震:莫非他忆起昨晚的事了?可是看他现在隐忍怒火的样子,似乎还是疑心为主,并没有抓到她的证据,从而气势汹汹地来恐吓她,让她自己招认?

    “你还不浪荡?你还有廉耻?昨晚你入我前院书房,趁我醉酒对我做了什么?!”胤禛恶狠狠地盯着她,那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将她吃进腹中一样。

    琬华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满脸疑惑和无辜:“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对我……”胤禛霎时住口,闭了闭眼,似乎做了个深呼吸,继续死盯着她道,“你做了什么混账事你清楚!还不承认?爷已经忍你很久了,昨天你伤害小伊,接着就来挑战爷的底线,你真以为爷不会收拾你?!”

    琬华瘪瘪嘴,眼泪从睁得大大的美目中落了下来,抓紧被子咬着下唇,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哽噎地道:“昨天对小伊我不是故意的,不信爷可以去问小伊,我绝对没有做出伤害小伊的举动……至于爷说趁你醉酒对你做了什么,我真的没有去爷的书房,就是晚上睡觉前走动了一下散散心,在二进院遇到小盛子,他说爷已经睡下了,我不敢打搅爷歇息,就回屋了……不信爷可以去问小盛子。”说谎话要半真半假才能让人相信,琬华在心里哀怨:眼睛一直睁着好酸啊。

    胤禛被这张长得像琬华的脸以及脸上如此委屈的表情弄得心烦意乱,记忆中琬儿的样子同这张脸竟似重合起来,他胸口一窒,忙转开目光不再看她,沉声问道:“果真如此?”

    琬华还在流眼泪,一字一句地道:“不敢骗爷。”

    胤禛衣袖一甩,大步出了屋去,似乎多在这里呆一刻都会不舒服。

    琬华揉揉酸胀的眼睛,唇边漾起一丝笑容:小样儿,就知道你不好意思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人可是很小心眼的,虽说你昨天自以为打的是别人,可是挨巴掌的是我!你敢打我,我就敢治你!

    用过早膳,弘晖和弘昐过来请安,然后去尚书房上学,琬华嘱咐了几句,让俩人散了学不要贪玩,按时回家。俩小子点头应下,行了一礼告退了。

    “橘香,昨儿让裁缝赶制的男装可做好了?”琬华抿一口茶问道。

    “回福晋,奴才让裁缝今天上午之前要做好,应该过不一会儿就能送来。”

    琬华颔首,坐在炕上慢悠悠品茶。这时念伊过来请早安。虽然梳洗好穿戴整齐,但一双杏目仍有些睡眼惺忪,小小的身子福下去,礼仪倒是标准:“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小伊免礼。”琬华放下茶碗,对她招手,“到我身边来坐下。”

    念伊怔了怔,望向她眨了眨眼,似乎对她的话有些出乎意料,但仍然听话地走过来,踩上炕前的踏板,站到琬华身边。

    琬华微微一笑,顺手将她抱起,放在膝上,低头摸摸她的脑袋道:“小伊用过早膳了?”

    念伊头一次被她抱,有些不能适应地扭了扭小屁股,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是激动、新奇还有温暖,记忆中从小到大,她最亲的阿玛都没有抱过她。念伊微红着小脸,抿了抿唇,奶声奶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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