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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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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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一掌打向宛然。

“你敢打宛然。”冷小袄看宛然忽然被萧萧打了一巴掌,挥剑就刺萧萧。

萧萧忽觉心头十分烦闷,也很想打上一架,长剑一挥,反刺冷小袄。萧萧的武功本就在冷小袄之上,宛然是知道的,她当然不能让冷小袄因为帮了自己吃亏,手中长剑也刺向萧萧。

三个女人,长剑嚯嚯,叮当地打了起来。

杨浩威本在厅堂外立候,听得厅内的吵闹声,虽然好奇,可是也不敢进去,可是里面忽然传来打斗声,再也忍耐不住,忙冲了进去。

厅堂内,冷小袄和宛然联手,正与萧萧打得难分难解。爹爹一脸铁青,站在一侧,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杨荣晨抬头看见儿子进来,立刻喝骂道:“你个蠢材,还傻站着看什么热闹,立刻去禀你小卿叔叔去!”

杨浩威被爹爹的喝骂吓了一跳,忙欠身应是,转身逃也似的往小卿的院子“禀告”去了。

☆、左右为难(下)

五十鞭子;没一下轻的,全重重打在屁股上;火烧火燎地痛;连口气都来不及喘,玉麒就“滚”到了师兄面前。

“打得重吗?”小卿问小莫。

“是。”小莫叹气,老大吩咐重重地打;两位掌刑师兄哪敢有半分容情。玉麒师兄的屁股已经青紫肿胀得惨不忍睹了。

“坐那。”小卿指着下首的硬木太师椅。

玉麒痛得直冒冷汗;还得恭敬地谢罚谢座:“是;多谢老大教训;多谢老大赐坐。”

“为什么选第一种方案?真觉得自己该打?”小卿喝茶;问玉麒。

玉麒端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听了老大的问话;就更紧张;小心地措辞道:“是,小弟受伤;让尊长挂心;让师兄操心;让师弟担心,实在惭愧,理当受罚。老大罚得也不重……”额头的汗珠直冒。

小卿给玉麒倒茶,玉麒连忙站起,双手接过。

“坐吧。”小卿微笑着,回头看小莫:“你让玉翎几个停了吧,舞剑的声音让我心烦。”

小莫一脸黑线:“是。抱歉,老大。”明明是你一早起来,说院子里太静了,吩咐玉翎、玉翔和燕杰一起舞剑给你看的,现在又说心烦。

不过玉翎等听说可以停了,还是高兴不已,这都不歇气地在太阳底下舞了快三个时辰了,早都一身的汗。谢了小莫师兄,都忙着去沐浴更衣,喝茶吃东西,谁知道什么时候,老大又想出别的什么主意来。

“玉麒。”小卿看着玉麒,斟酌着措辞。

玉麒看师兄似乎很小心谨慎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哆嗦:小心,小心,别被老大绕进去啊。

“这些师弟当中,你其实是最明白事理的。”小卿又为玉麒添茶。

“是,多谢师兄夸奖。多谢师兄添茶。”玉麒谦恭有礼。

“你知道,我其实希望你选第二种方案的。”小卿恳切地看着玉麒。

“是,小弟辜负了师兄美意。”玉麒又冒汗。

“玉麒,你知道就好。”小卿微笑道。

玉麒有点迷糊:我知道什么啊?

“毕竟还是我的好师弟。”小卿心满意足地靠在软榻上:“师兄的话,你自然不会不应。”

玉麒一脸黑线:“是,师兄的话,小弟自然不敢违背。”

“嗯,很好。你回去歇着吧。”小卿摆手。

玉麒纳闷:师兄吩咐什么了?我答应什么了?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小卿微笑,扶起跪安的玉麒:“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禁足,府里和抱龙山庄你自然可以自由往返,打理府里的生意,该去的也得去,但是其他地方可是不许的。”

玉麒踏出屋子,看着院子里的阳光晃眼,满心郁闷。

咧了咧嘴,屁股好痛。这五十鞭子算是白挨了。早知道会这样,何苦选第二种方案呢。果真是没什么事情能瞒过老大的眼睛去。

玉麒伤痛:逐月,对不起,与你的约定,是无法完成了。

“师兄。”小莫欠身,奇怪,老大和玉麒师兄说什么了,怎么玉麒师兄看起来如此悲痛欲绝的模样。

“小莫。”玉麒看见小莫眼睛一亮:“你送我回房去,我有事情吩咐你。”

………………………………………………

杨浩威绕过喜悦居的影壁,就看到宽敞的院子中,一名少年正在舞剑。

少年年纪不大,却甚为英俊,挺拔的身材,在一袭蓝色长袍里,显得分外俊逸。手中长剑挽着剑花,一剑一剑,剑式很精妙。剑柄上悬着一个小巧的金铃铛,剑舞得又快又疾,却无声无息地,划着优美的弧线。

浩威不由暗暗喝彩,如此的速度,而剑柄上的铃铛不响,全靠手腕的巧妙和力度,以及精妙的控制剑的角度,这套剑法不知何人所创,居然精妙到如此地步。

少年已经满头大汗,似乎已经练了很久,可是抿着嘴唇,依旧没有丝毫松懈。旁边的一株参天大树下,两张藤椅,一张圆角藤桌,上面放着精美的紫砂茶具,旁边还放着一根红木的戒尺。

小莫坐在藤椅上,看着少年舞剑。

杨浩威进来时,对少年微微一笑,少年即便连目光都不敢措,毕竟有些分神,“铛”地一声,铃铛响了起来。

少年有些懊悔,忙收剑单膝跪地:“师兄,恒儿错了,请师兄责罚。”少年正是傅明龙,认祖归宗后,按傅家的家谱,正式更名为傅云恒。

杨浩威忙欠身行礼:“小莫叔。”然后对云恒欠身:“云恒叔。”

杨浩威郁闷:云恒明明比自己小个六七岁呢,却比自己大了一辈。

可是云恒更郁闷:你这人进来怎么无声无息的啊,我这好不容易要过关了,又惨了。想起来,更哆嗦。按规矩,若是铃铛响了,要加练一个时辰,还要挨十下戒尺。

再多练一个时辰倒没什么,可是总不成在这个大侄子面前,脱了裤子被打屁股吧。

小莫已经叹了口气,道:“十下,加罚一个时辰。”

云恒脸通红,看着杨浩威,有些踌躇。

杨浩威忙道:“小莫叔,侄儿有件紧急的事情,要禀告小卿叔呢。”

小莫看云恒投过来哀求的目光,点头道:“你先练剑。”

云恒忙道:“谢谢师兄。”

浩威再对云恒欠欠身,和小莫往二进院子去了。

“小莫叔,”浩威笑道:“看不出来,小莫叔拿着戒尺的模样也很有师兄的威风啊。”浩威在小莫面前丝毫不觉拘谨,也敢没大没小地闹。

小莫叹了口气:“能有什么法子,云恒若是跟不上你小卿叔要求的进度,会被罚得更重,而且连我也要受罚。”

其实云恒的资质和领悟能力已经相当优秀了,可是老大还是不满意,看云恒紧得不行,这孩子没有几天屁股是不肿的。

院子里很静。门口处,玉翎、玉翔和燕杰垂手侍立。

见小莫过来,三人欠身施礼。浩威又给三位叔叔见礼。看着玉翔叔和燕杰叔,浩威暗掬一把同情之泪。

浩威对小卿叔恭敬地禀告:“爹爹让我来禀告一声:宛然、萧萧和冷姑娘,正在搏斗。”

“哦。”小卿漫不经心地正在用一块洁白的棉布擦拭一套极洁净的茶具:“这都六七天了,才打起来。”

玉翔和燕杰听说宛然等打起来的时候,非常惊讶,又都有些着急,但是看老大的态度,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小卿继续手里的动作,淡淡地道:“玉翔和燕杰去看看。”

玉翔和燕杰欠身应是,正要离开,小卿道:“屋里打坏了什么,按一赔十的比例从你们的月钱里扣。”

玉翔和燕杰欠身应是。

小卿挥挥手,让他们去了,才对浩威道:“小卿有些事情想跟杨大哥请教。”

浩威忙欠身去了。

又看小莫:“今晚饭前,云恒还不能在玉翎手下走上一百招,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小莫忙欠身:“小弟马上去督促云恒。”

小卿觉得烦闷,看玉翎碍眼:“若是考校云恒时,你敢故意放水,就也等着挨板子吧。”

“小弟不敢。”玉翎一脸黑线。

………………………………………

看见阔别月余的大明湖,小井心情激动,近乡情怯。当初奉命陪段段去京城游玩,本想十天半个月就回来的,谁知道中间横生枝节,竟耽误了这许久才回来。

哎,老大已经回府了。而且还挨了师父的打。小井开始为自己的屁股哀悼,“可怜的臀部啊,等着和鞭子板子做亲密接触吧。”

“小井。”段段甜腻的声音,让小井有些发麻。

“长公主大人。”小井回马到马车跟前,伴着马车往前走,段段掀开车窗上的垂帘,笑盈盈地看着小井。

美人如画。

小井的心开始怦怦跳,一如段段的心。

“不是说了,让你喊我段段的,怎么又喊起什么长公主大人来了,听着生分。”段段巧笑嫣然。

美人如玉。

“段段。”小井微笑:“记着我和你说的话,回府后,一定先安安静静地养伤。”

段段抬了抬手:“都说了,不要紧了。”

看了看小井:“嗯,我听你的。”

美人如清波潋滟,似水柔情,奈何英雄,皆成绕指柔。

小井放了垂帘:你要是早些听我的,怎会弄出这些是非来。

当初刚往京城去时,段段和小井闹了些别扭。

小井希望段段能坐马车,段段偏要骑马。

美女骑在马上是很招摇的。

即便小井一身黑衣,面色冷酷地紧跟其后,并不影响某些大胆少年对美女的追逐。

但是小井的武功对付这些花花公子还是很绰绰有余的。所以一路往京城的路上,小井几乎每天都有机会展现他的剑术。

段段看小井的目光便越来越赞赏,越来越暧昧。

小井依旧冷肃,但是每日段段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说起这里怎样怎样,大理怎样怎样的时候,他也会耐心地倾听,并在段段暂停的间歇,递过去一杯茶,或一枚洗净的水果。

大明湖离京城很近,可是段段、小井和叮当三人,却走了足足十日。

这十日里,已经发生了很多事。这些事情在以后的日子里,段段曾无数次甜蜜地回忆,但是最让她刻骨铭心的,是第十一日发生的事情。

☆、第十一日(上)

第十一日。

阳光明媚的日子;人的心情都会变好。段段和叮当离开管道,顺着一条林荫小道;纵马驰骋。

小井自然是拿段段没法子;只得催马在后。

这条小道两侧长满紫色的铃铛花,一片片一丛丛,高及马腹;风过处;荡漾出一片馨香的海洋。段段有种回到故乡的感觉;不自觉沿着这一片花路不断前行。

醒悟时;已经进了一片浓密的林子;四周静悄悄的;虽然是白天;这里竟似乎有些阴寒之意。

段段打个冷战;回头看小井道:“这是哪里?”

小井也不清楚。提议原路返回去。

段段不同意,“既来之;则安之。”依旧催马入林。

小井虽然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可也拧不过段段;只好先行探路。

林子很大,越往里走,木森蔽日,更是没有路了。三人只得牵马而行。

忽然,一声惨叫声,划过众人耳膜。

声音极其凄厉。

吓得段段几乎惊叫出声。

小井竖起食指,示意大家噤声。

另一声惨叫声又起,扑棱棱地,一群黑色的鸟“啊”“啊”地从树林的远处飞起。

段段“啊”地一声,条件反射般冲入小井怀中,腿都吓软了:“鬼……”

小井心中暗暗好笑,这位大小姐任性又骄纵,但是胆子却很小,还不如叮当。

叮当最起码没有尖叫。

叮当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小井急忙伸手扶住,一探叮当鼻息,不由一脸黑线——叮当昏过去了。

两位,就这样,还闯荡江湖呢。

“不用怕。哪有什么鬼,”小井的胳膊被段段掐得生疼。拍醒了叮当:“也许只是江湖仇杀。”

小井的话音未落,惨叫声又起,极其撕心裂肺。

小井皱了皱眉,声音虽然完全变调,凄厉,但是仍可听出是女子受了苦楚发出的声音。

即便段段和叮当都是腿发软,但是想到如今虽然身处林中,阳光不明,但是该是正午才对,自然不是什么鬼怪。

想到此处,胆气顿壮,段段义愤填膺:“居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做歹,岂有此理。”催着小井快去看看。

小井却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因为那叫声极惨,惨叫声发出前,他隐约听到了重物敲击的声音,仿佛用锤砸肉的声音。

走了三四十步,前面豁然开阔。一片空地上,鲜红地一大滩血迹分外刺目。黏糊糊地,殷红。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段段和叮当还是有些白了脸色,能撒出那么一大滩血迹的人,到底是受了怎样的重创。

小井也皱了眉,目光往左边看了过去。段段和叮当也发现了,那里又出现一大片血迹,而且那条血迹蜿蜒着被拖向草丛深处。那一丛草,竟然比人还高,被压倒的草上,沾着血迹,有些伏倒。

小井沉吟一下。这团黏糊糊地血迹,证实了他刚才听到的响声,看着四周飞溅的血沫,小井几乎可以想象是一柄极其沉重的巨锤,用力砸向一个无法反抗的人,血肉四溅,然后,凶手将受害人拖曳着,往草丛深处去了。

若是只有他自己,那是无论如何也会跟过去看个究竟的。但是看着身边两个面色惨白,强自镇定的女子,小井不得不重新考虑。

“想什么?快跟过去啊,一定要抓住那个残忍的凶手”段段既害怕又兴奋,看着地上的那道血迹,又赶快挪开目光。

“跟紧我,不要乱跑。”小井嘱咐。

沿着血迹,三人飞快地向前追。看来凶手的移动速度很快,追出了足有几百米,忽然飘来浓重的血腥味,小井忽然停住身形,僵住了。

两个人埋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正在大口啃咬,到处是鲜血。是两个男人,或者说是两个野人。丑陋而肮脏的脸,坑坑洼洼地,似乎已经溃烂,长着霉点。身上只在腰间围着一块黏塔塔的皮,人皮。

他们手上、嘴上都是血沫、肉沫,其中一个疵着牙,牙上还挂着一段肠子,肠子当然【】是地上的那个女人的。女人半边脸血肉模糊,另半边脸却清晰地传递着一种疼痛,剩余的五官扭曲着,剩下的半边嘴里不断地吐着血沫,身体一颤一颤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但是眼睛里,却因为小井等的到来,发出欣喜地光芒,她伸着手,手指头已经被啃得七零八落,只剩一团血肉模糊的手掌,嘴里吐出更多的血沫来,五官扭曲着,只想表达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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