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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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丑夫-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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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鹅黄半臂短襦、草色裙子,乌发挽了高髻,簪了一排翠绿珠花,耳坠是两只小银鱼,因为主人转头的关系,正在不停地摇摇晃晃。这一身的打扮,只显得桑榆肤色越发的白净,脖颈更加的修长,就连那圆圆的大肚皮,也恰恰被那大草帽给遮住了。

    因为刚才与梨花嫂谈得欢畅,桑榆眉梢眼角笑意未歇。正是十六岁的美好年纪,她婷婷立在那里,活色生香,如花似玉。

    等孙溪和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桑榆正跟他献宝:“溪和先生,你看这个草帽,特不特别?好不好看?”着她将草帽扣在了头上,眼巴巴地等着评价。

    孙溪和便微笑了,由衷地点头赞道:“非常特别,实在好看。”

    桑榆听了笑意更甚,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孙溪和有点慌乱地转过身去,恰好看到了挂在大门口的那个篮子,他一把摘下来,转身递给桑榆道:“乡民们……”

    桑榆低头瞅瞅篮子,快声地接过话来:“乡民们送来的山蘑菇,你不爱吃,给我了?”

    孙溪和有点儿不好意思,想了想换了个法儿:“山蘑菇炖鸡吃最好了,你跟梨花嫂那么要好,捉她只鸡炖了,送我一小碗就成了。”

    桑榆接过篮子来道:“这要是以前,不定能行,现在可准不成。她的鸡比着赛的给她下蛋,她可舍不得宰了吃。还是等南山猎着山鸡我再炖,炖好了给你送一大碗来。”

    孙溪和摸摸下巴,笑得很温柔:“好,那我就等着。”

    桑榆跟他告了辞,还没抬脚,就看到季南山走出了大门,想是来寻她的。桑榆招呼道:“南山!”

    季南山回过头来,看着她的新式大草帽有点愣。桑榆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捏着草帽边,转了一个圈儿臭美道:“好看么南山?”

    季南山看了看旁边的孙溪和,脸有点红了,低头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这才稳住面色,刻板地道:“回家吃饭!”

    桑榆快走两步,到了季南山身边,两人一起往院内走去。孙溪和也走进自家院里,犹听到那边桑榆道:“看我,采蘑菇的小姑娘!”然后季南山没什么,倒是季婆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吃饭!采蘑菇的大肚婆!”

    孙溪和又在院中驻足听了一会儿,却没听到桑榆再话,他微叹了一声,走到茅草亭里一看,饭已凉了。

    孙溪和坐在凉亭中,想起春三月,他跟桑榆第一次见面的光景。

    那时的桑榆,虽然生得好看,但是面色憔悴,目光中藏着惧意,话都是怯怯的。当时季婆子为季南山的事儿忧心,头疼病又犯了,包着头巾歪在炕头上。孙溪和带了药草过去,桑榆跟他见了礼,拿去灶上煎。孙溪和怕她不知道火候,与季南山寒暄两句后,也跟了过去。

    火塘那里,药已煎上了,桑榆坐在草蒲团上,正捧着大肚子掉眼泪。她与季南山的事情,孙溪和听到了不少传闻,心想她可能是受了季婆子的气,便过去想劝慰两句:“那个……”桑榆目前的身份尴尬,一开口孙溪和却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

    大着肚皮的小女人,慌乱地抹了抹眼泪,柔声对他道:“我叫桑榆。”

    孙溪和当时听了,脑中立刻泛出一句话来:“孤雌吟於高墉兮,鸣鸠栖於桑榆。”1

    而今日,他心里忽然泛出另一句话来:“吾闻有大才者必居贵仕,子何独在桑榆乎?”2

    不知道为什么,孙溪和忽然又想到,那次季南山跑来叫他。

    “溪和先生,快,快!去我家看看!”季南山焦急地喊他。

    “别慌,南山。是季阿婶头疼又犯了?”孙溪和披着外衫随他往门口走,嘴里问道。

    “不是!”季南山道,“桑榆晕倒了!”

    回想到这里,孙溪和眯起了眼睛,他终于想到了自己曾经费解过的一件事情。那天夜里,他到了季南山家中时,桑榆倒在堂屋的地上,季婆子呆立在一旁,地上有一只打碎的黑瓷药碗,空气中满是药草的苦味。

    那夜桑榆被救醒后,神色迷茫,表情呆愣,令人不忍猝睹。孙溪和悄悄去火塘那儿检查了药渣。

    麝香,藏红花,那是落胎药。

    孙溪和握紧了拳头,他忽然起了强烈的好奇心,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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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北出阳关
    ^''。

    季南山的鸟笼子,终于是编好了。''~)''弄了两个,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小的那个,是遛鸟儿的时候拎着的,粗竹片的底边,细竹枝做的几道纬线,细竹篾的经线扎了一圈儿,上端合拢到一起,收成一个南瓜形状的顶,顶上还钻了孔,穿了一个铜线弯成的钩子,方便提挂。鸟笼内部吊了根横木,鸟儿可以停在上头,一旁一扇活动式木门,可活动的门板也是栅栏式的。

    大的那个,是在家里放的那种,外观与小的基本相同,只是没有上面拢起的顶子,上下都是平面。空间要大得多,里面悬了两根横木,两只八哥鸟儿正在里头歇息。季南山还细心地用粗竹筒做了喂食盆和饮水桶。

    桑榆对季南山佩服得五体投地,围着鸟笼转了好几圈,不住口地赞美。哪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候能不得意?季南山的唇角微弯,含笑看着桑榆道:“这算什么?我本就会做些木工活儿,要不也进不了商氏木器行做小工。”

    话一出口,季南山脸上的神色忽然变了,他看一眼桑榆,发现她还在这里摸摸,那里瞧瞧,似乎没听见他刚才的话,这才渐渐地缓过了神色。只是一时间,刚才那雀跃的心情,却是不容易转回来了。

    等桑榆终于直起身来,再看向季南山的时候,立刻便发现季南山有点小不对劲儿,她碰碰季南山胳膊道:“我的可都是真心话,你别以为我像哄娘一样哄你啊!”

    季南山看过来,忍不住道:“在木器行里,你应该见过不少比我手艺更好的老师傅。''~)''”

    桑榆安慰他道:“咦,不能比。老师傅们胡子都一大把,干了几十年了,南山要是真好好学,日子久了未必比他们差啊。”

    季南山忽然又不话了。绕过桑榆,将地上的废竹片、竹枝收拾起来。桑榆也跟过去帮忙,提着那柄亮晃晃的柴刀,挂去了草屋墙侧。又拿了笤帚回来,清扫战场。

    季南山见她忙乎这些,便去寻了两块较平整的青石砖,放到了靠草屋的这侧枣树下头,将那个大鸟笼摆了上去,然后又将那个小的,也挂到了那侧的枣树枝上。八哥鸟儿惬意地在笼子里叫了两声。

    桑榆走过去,假意逗八哥鸟儿学话:“来,好鸟儿,跟我学。”完看一眼季南山,又扭头道,“拉大锯,扯大锯,小木匠,别生气。桑榆怎么惹了你,你就怎么还回去。”

    季南山原本站在树下,仰着头看这那只小鸟笼,不知道在想什么,此刻听桑榆这么,便低下身来,拉着桑榆站了起来,与他面对着面。

    季南山将手回缩,从桑榆的手腕滑下,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她眼睛问:“桑榆,你过,肚里的娃娃要叫我做爹,是不是?”

    桑榆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一紧,却连忙郑重回道:“是!”然后抚了抚肚皮道,“这是我们的娃娃,姓季。”

    季南山继续道:“好,桑榆。这是我们的娃娃,姓季。''~)''不要带着娃娃离开我,不要回阳关城去。”

    桑榆很想告诉他,她根本不知道啥阳关城。但看季南山一脸严肃的样子,也只能先宽慰他道:“我就在荷塘村,我哪儿也不去,顶多跟梨花嫂,跟娘,跟你,去三叶镇上赶个集。”

    季南山往前拉了下桑榆的手,桑榆上前半步,靠进他的怀里。她引着季南山的手抚了下大肚子,柔声问道:“南山,给孩子起什么名儿啊?”

    季南山笑了,回她道:“我早就想好啦。咱家下辈人,应该在青字辈。要是生个男伢子,就叫季青禾;要是生个女娃娃,就叫季青苗。”

    桑榆笑道:“听着还不错。”完忽然想起啥来道,“那陶大牛是在大字辈吗?那二丫怎么又二字辈了?”

    季南山噗嗤一乐道:“三丫三字辈,是不是?”逗完了又跟她道,“这都是村里人叫习惯的小名儿。大牛大号叫陶玉贵;二丫叫陶玉珠;三丫叫陶玉环。”

    桑榆道:“这名儿起得都挺富贵;咱家的都挺田园。南山,桑榆,青禾,青苗的。要是再生一个,叫青竹吧,配套。”

    季南山低头在她额上蹭了蹭道:“好。我们好好过日子,将来让孩子们不至于跟着吃苦。”

    桑榆心下略生感动,伸手去环季南山的腰。缩紧一抱,感觉精瘦有料,与她软绵绵的身子不同,触手都给人力量的感觉。她心中一荡,脸上就热了起来。季南山温香软玉抱在怀,血气方刚下悄悄地起了变化。桑榆紧挨着他,自然是感觉到了,她也有些情动,仰起了脸,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季南山两手一紧,深呼吸克制着自己,沙哑着嗓子道:“娘去洗衣服,快回来了。”

    桑榆有点儿失望地嘟起了小嘴,低下了头。却没想到,下一秒,人已被季南山抄在了怀中,大步往草屋走去。

    她将脑袋一歪,埋进季南山怀里,嘿嘿一乐。季南山黑脸红欲燃起,只压着嗓子,小声道:“再等等,桑榆。九个月了,不能动了胎气。”

    进了草屋,季南山将桑榆放下地来,用背抵住了门。桑榆抱着他脖子,撒娇道:“那亲亲,就亲亲。”

    季南山也正有此意,哪里还把持得住,早低下头来,寻到了那芳香柔嫩的唇瓣。他亲了又亲,啄了又啄,吮了又吮,一把邪火烧得脑袋里一干二净不知所措。桑榆悄悄张开了嘴,伸出小舌头,轻舔了一下他的。接下来的事情,完全无师自通,季南山将桑榆吻得手脚发软,站立不住,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季南山抱着她,缠绵了许久,才犹带不舍地松开。桑榆眼中都是春意,嘴巴也有些肿了,两只手捧着脸蛋,靠在四角桌上喘息。等情绪稍稳了,一抬头,却看到季南山的视线,正黏在她的胸脯上。

    桑榆赶紧双手环胸,理智回笼,低低道:“不行,再进一步,就收不住了。”

    季南山大窘,扭头夺门而出,身后传来桑榆低低的闷笑声。好纯情的少年郎,她的。桑榆这么一想,脸上更红了。

    桑榆拉开屋门,正看到孙溪和在门口与季南山话。她扬声喊道:“南山,叫溪和先生进来话吧。”

    孙溪和却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忙,就不多了。”完转身回了自家院里。

    季南山手上拎了好几包药草进来,对桑榆道:“收起来吧,溪和先生他有事要出趟远门,这是为防着他不在的时候,咱娘头症发作,提前给备下的药草。”

    桑榆接过药草来,赞道:“溪和先生真是个有心人。”

    季南山也跟着道:“是啊,为人大方,待人和气,难得的好脾气。”

    桑榆也道:“嗯,脾气的确好,没见他跟谁着急过,对谁都温温柔柔的。”

    季南山也补充道:“可也没见他对谁更特别一些的好,村上有不少婆子想找他做女婿呢!有提过的,被婉拒了。溪和先生这样的人物,在咱这小破村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了,我看他去大城里走走也不错,不定还能碰到好姻缘。”

    那边院子里,孙溪和贴墙站着,将季南山和桑榆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落。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的确是心如止水习惯了,对谁都是一副表情一个样子。对谁都好,就是对谁都不真正的好。

    可是最近,他的心有点乱了,不出是好奇,还是别的什么。他无意中听到季南山问桑榆的话,忽然想走一趟阳关城。

    出谷向北四百里,隶属于衢州府的,那个商贸大城。

    希望在桑榆生娃之前,他能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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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商机被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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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下逢五逢十的日子,都是镇上开集的时候。''~)''六月二十这天,季婆子跟梨花嫂一起去赶集,她是过来人,眼看着桑榆的肚子就快到时候了,特意去米粮行买了些小米回来,产妇喝小米粥是最好的。

    半后晌的时候,季婆子带着一斗小米,气呼呼地回来了。她一进门,桑榆就看出来她面色不对,向她身后一望,梨花嫂脸上的神情,看上去也颇让人费解。

    桑榆近几日肚子时而痛起来,下腹坠胀常感疲累,人也不大精神,因而一直卧床不怎么敢动,她抬起笨重的身子,喊季婆子道:“娘,你这是咋了?赶集受气了?嫂子,咋回事啊?我娘脸色咋这么差?”

    梨花嫂拉着季婆子进了桑榆的屋子,对她道:“阿婶儿,啥话开了好,啥事儿也不怕细唠,我觉得这事儿啊,是被那有心人啊,抢了先机钻了空子,也怪咱根本没那心眼子。”

    这话听得桑榆更是一头雾水了,好在梨花嫂扭头问她道:“桑榆啊,就是咱那宽檐儿布花草帽,关键就是那布花,你是不是也教给别人做了?二丫邻居桂花那娘们儿,你知道不?在集市上开了个摊儿,专门卖咱俩戴的那种新草帽,五颜六色,大花小花,围一圈儿的,歪两三朵的,各种样式,那镇上的夫人小姐们,都挺买账,这家伙卖得可火了,流行起来了,好多大姑娘小媳妇的都戴着,一进城我跟阿婶儿吓一跳。”

    没待桑榆啥,季婆子愤愤地道:“我还不是老糊涂虫!前阵子还是我考较你女红,你做出来的那花花玩意儿,后来还缝到帽子上,回来跟我臭美。这半个来月,你与梨花俩,一人一顶一起戴,无论这之前这之后,哪儿见桂花那蠢娘们儿摆弄过?现下好了,她偷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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