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看到你了,烈,我好想你哦。。。。”一名身穿红色紧身短洋装的女人帮烈点上烟。她是个时装模特儿,也曾经是烈的”喂食著”之一。由于工作的关系,必须严格控制饮食,她说看烈大口大口的吃东西,就会令她产生一种满足感。拿起一瓶矿泉水和烈干杯。”干杯!你请客!”“没问题!”烈缓缓的吐著白烟。”今天我请客,大家尽量喝吧!”哇。。。。。!全场欢声雷动。
“你们TRASH真的很红耶,烈,你赚了不少钱吧?不要告诉我你只有领车马费哦!”烈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他们三个人和南原小姐是采分红制,他不是那种整天在算钱的人,所以把这些事都交给会计师去处理。而且,在他满20岁之前,存摺和印章都交由南原小姐保管,手边其实没有多少钱。
“应该捞了不少才对,拍一支广告就能领个几千万不是吗?想当初还是个一天到晚喊肚子饿的小鬼头!”“我早就不是什么小鬼了!”“是啊!要不然怎么能上加贺时生的专访。人家是他的影迷,烈,你和他熟不熟?下次帮人家介绍一下嘛!”“不要讲这个啦!”另一边手里拿著鸡尾酒的女人不满打断。
“你还真会找机会攀关系。烈,别理她!她只是想靠你走後门而已。”“哼!你少在那里装高尚了,礼子。不知道是谁在试镜的时候,跟工作人员自称是烈的朋友,硬在戏里轧了一角呢!”“你!哼唱我才不像你呢!”骄傲的挑起眉。”至少我不会当面要人家介绍工作。而且我本来就是烈的朋友,那样说有什么不对?”“。。。。。真不要脸!”“总比你这种和制作人上床的应召女好多了。”烈将杯子”碰!”的一声磴在桌上,站起来朝门外就走。本来想来这里消气的,却反而搞了一肚子火!”烈。。。。”礼子追了出来,在门口的阶梯上,烈回过头正要开口,一名满身酒臭的长发男子忽然对他说:”喂。。。,你最好不要和他走太近。TRASH的歌迷不会放过你的,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你被泼农药呢,嘿嘿嘿。”在富谷的十字路口下了计程车,急急穿过人群,当洋房那盏挂在玄关的灯光映入眼时,烈这才觉得全身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情绪也慢慢缓和下来。
每当遇到类似今晚这种情况,自己就会特别想见他。吃他精心作的菜,和他做爱,泡个热水澡,再喝上一小杯酒,就能让自己从跌落谷底的郁闷回复过来。
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半地下的停车场,知道他今晚没有外出,便直接穿过门廊进了玄关。
“敏。。。。!”烈坐在玄关脱靴子,一边对著点著灯的客厅方向,用撒娇的甜腻唤著他。
“敏。。。。!我饿了!我要吃饭。。。。。!”随便把靴子甩在门口,便往客厅方向去,绕过转角的时候,烈倏的停下来。
站在面前的,不是那个总是张开双臂,给他一个温柔的拥抱,然后微笑对他说:”你回来了,今天吃中国菜哦!”的男主人,而是一个身材纤瘦,一边用细长的手指拨弄著刚洗过的濡湿黑发,身上还裹著西冈白色浴袍的年轻男人。而他正用著不屑的眼光盯著烈看。那只向来不把烈放在眼里,美丽忠实的黑色牧羊犬葛蕾,居然温顺的贴在那个人赤裸的脚边。
优美的五官,漆黑有神的眼睛,散发著聪慧的光芒。长翘的睫毛,在白皙的颊上落下两造浅影。年约25、6岁,看上去相当年轻。
烈一时楞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那个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全身黑色皮衣皮裤的烈。
“哦。。。。。我知道了。”那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一下手。
“你,就是敏彦的新玩具吧!”“。。。。。什么?”“我听敏彦提过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提供他一些消遣。”对烈微微一笑,两手扶上烈的肩,将他的身子转过去,就这样一路把烈推出门外。
“谢谢你。你以后不用再来了,拜拜。。。。。”便碰的一声把门关上。却又立刻打了开来。
“你的东西。”那名美男子脸上依然挂著笑,将烈的靴子塞进他手里,就又把门关上。
深秋的寒风,呼呼的吹过光秃秃的树枝。烈就这样赤著脚,手上捧著自己的靴子,茫然的伫立在昏暗凄凉的萧瑟里。
去***!去***蓝色的天空!去***蓝色的海!去***死狗汪汪叫个不停,找死啊!毫无掩饰自己的不悦,烈这时候活像全身绑满几百斤的黄色炸药。无辜的摄影师求爹告娘求他笑一笑,他连甩都不甩。转眼已经日正当中了,只好先喊收工放便当。还在海边的浅滩里踢著浪花的二人一犬烈,陆太和一头黄金猎犬,造型师赶紧上前救下二人身上被海水沾湿的上衣,把他们推回实用化妆车,就转头去想办法弄干下午拍照还要用的衣服。
“烈。。。。!”“小陆。。。。。!”守在一旁的歌迷热情的对身上披著橙色浴巾,一边吸著鼻水走回车上的二人放送无尽的爱。
今天既非假日,现在又是大白天,居然在外景地聚集了一大堆小女生,有的身上还穿著学校的制服,显然是翘课来看超级偶像团体TRASH。
“烈。。。。。!烈。。。。。。!”“小陆。。。。。!你好可爱。。。。!看这边。。。。!”“耶。。。。!”一边逗著身边的黄金猎犬,一边举起右手向女孩子们比了个”V”字手势,歌迷都快喷鼻血了。
烈抬起脚来往陆太背上就是一记飞踢,陆太当场跌了个狗吃屎。
“呸,呸,呸,阿烈你做什么啦!你好坏!”“。。。。啥?”拉著肩上被海风吹歪的浴巾,烈双手抱胸,睨著正面著地趴在沙滩上的陆太。
呸!抬起脚在陆太的背上踹:”死小鬼,老子看到你那张乐天的白痴脸就不爽,怎样!不服啊!”“呜。。。,又欺负人家。。。。”烈用鼻孔”哼!”了一声,伸手扯下肩上的浴巾,翻身走回车上。被整得满头满嘴全身是沙的陆太,一边哭一边跟在他後面。
陆太之所以没有采取报复行动,是因为他发誓不可以打烈。以他185公分的身高,立志成为职摔角选手,每天要做500个仰卧起坐和伏地挺身,要是真的认真起来,烈早就回仙山卖豆干了。其实在几年前,有一次到外地宣传,在饭里和烈玩摔角,结果把烈的腿骨弄断了。
虽说今天天气很好,但毕竟是十月天了,海风吹来颇有寒意。工作人员在旁边升了一堆营火取暖。
“去***,哪个王八蛋搞出这种鬼企划,秋天跑来海边拍封面照,又不是二十年前那种八卦杂志!”坐在导演椅上不停抱怨的烈,一边就著营火烤著冻得发麻的手。
“小声一点啦!‘蓝天、碧海、爱犬、偶像’是新年特刊的惯例嘛!”脸上戴著墨镜,今天穿的一身白的南原小姐,手上端著二个装著热咖啡的钢杯,递给从里回来的二人。南原深怕心情低落的烈会给工作人员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把他们二人拉得远远的。
“聪聪怎么还不来。。。?”陆太嘟著嘴,不耐烦的用免洗筷敲著钢杯。
“聪聪还不来,小陆在等待,狗狗在笑我,笑我太痴情。。。。耶。。。耶。。。。”“唱什么东西啊?”“‘聪聪快快来之歌’。由一桥陆太作词作曲!耶。。。!我要把这首歌放在下一张专辑里面!”“少作梦了!死白痴!”“哼!要是这首歌被选进去,到时候连合音都不要给你唱,我要和聪聪情歌对唱哦。”“本大爷才不屑唱这种儿歌!呸!”“我也呸!呸!呸!”““啊。。。!吵死了!陆太,我的便当也给你吃,闭嘴乖乖吃!”陆太开心的欢呼,拿著筷子手舞足蹈。烈瞄了一眼冷掉的速食味噌汤和外送便当,提不起半点食欲。
“烈,你还是吃点吧。待会要直接赶去绿山录”TRASHBOX”。。。。。聪怎么那么慢,算算也该到了。。。。。”现今日本演艺界唯一的东大医学系在校生。在签约时就注明学业优先。所以聪的工作经常和烈和陆太分开,但是像今天这种拍新年特刊封面就非得把三个人凑齐不可。
南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电话联络聪。坐在旁边的陆太在20秒内吃完了自己的和南原的便当,又嘴馋的觊觎烈便当盒里的炸肉饼,看看烈好像没有要吃的样子,便伸手要拿。烈斜眼盯著他的一举一动,慢慢把免洗筷抽出来。
“死白痴,你敢偷吃!”“唉哟”烈二话不说,拿著筷子便往陆太的眉心用力戳下去。
“呜。。。哇。。。。。。”“烈!”一手拿著手机放在耳边,一手拿起卷成筒状的杂志给烈一记当头棒喝!”搞什么!给他吃一口你会死啊?”“哼!我宁愿拿去喂狗。”“受不了。反正你要刺就刺别的地方,万一把他的脸弄伤了,待会怎么拍啊!喂,喂,聪?是我,你现在。。。。。”“喂喂,聪聪?你现在在哪里?”陆太从旁抢过手机。”你快来嘛。人家快要死翘翘了。
阿烈用筷子一直戳人家的脸脸!?”“妈的,你敢告状!”抬起脚往陆太的小腿骨踢下去,陆太又哭起来了。南原忍无可忍赏他一记劈空斩。”你不要再弄他了啦!叫你不要虐待儿童你听不懂啊!”“是你自己说的!打看不到的地方没关系。”“那你就应该踢他吗?”烈拿起便当往躲到南原背後的陆太头上砸去。陆太赶紧低头避过,南原只觉全身无力。
“烈,你到底怎么回事?从早开始就像吃了炸药似的。我知道你为了歌迷害玛利亚受伤的事心烦,可是为了这件事我们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人家陆太比你小二岁,还这么认真敬业在工作不是吗?”烈转过头不屑的说:”谁像他没神经没大脑。”“你不要看他那样,他也很担心,他今早就胃痛没吃早餐。”“小陆。。。,这边还有便当你要不要吃?”“要吃。。。,昨晚人家宵夜吃太多,结果今天早餐吃不下,现在肚肚好饿耶。。。。”看陆太兴奋的往工作人员那边跑过去,烈冷冷睨了南原一眼。
“哼哼,担心得没吃早餐哦。。。。”“呿,他的神经真的比电线杆还粗。”南原揉著太阳穴无奈的叹口气。
其实出了这种事,最伤神的莫过于南原小姐了,身为TRASH经纪公司的社长,发生歌迷伤人事件,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昨晚为了应付各方来的询问电话,忙得整晚没睡,一直到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只吞了几颗胃药,戴墨镜八成也是为了遮眼下的黑眼圈。
“你有没有去看玛利亚?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院?”“他们不让我进去。”南原压低声音小心不要被身后来来去去的工作人员听到。”他们公司现在可是草木皆兵。。。。。我把花放著就走了。她的伤势好像不严重,听说今天就可以出院,下个礼拜可以恢复工作。”“警察到底有没有在做事啊,到现在还没有逮到凶手。”“才过一天而已,哪有这么快,况且又没有目击者提供线索。。。。”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尖叫,本来以为是聪赶到了,抬头一看,原来是陆太和那只黄金猎犬正玩得不亦乐乎,在沙滩上滚来滚去。烈狠狠瞪著那群不停兴奋尖叫的女孩子。
“铁定是那些死三八干的,叫警察把她们通通捉起来,灌水,毒打,电击,随便什么都好,看她们招不招。。。。。那张凶手留下的卡片上没查到指纹吗?”“。。。烈,你给我过来。”南原把烈拉到化妆车上,确定前後无人之後,才把车门紧紧关上。
“干嘛?”“你还说!”由于所有的车窗都挂著厚厚的窗廉,让车子里显得有点昏暗。南原拿下墨镜,开始大声训话。
“我不是叫你不能在公共场合提这件事吗?凶手有留卡片的事,还有犯人可能是TRASH歌迷这些都是机密耶!要是被别人听到怎么办!”“哪是什么机密,外面的人早就知道是我的歌迷干的了。”“谁?你听谁说过?”“。。。。。。。。”烈不吭声。他不想再把昨晚在酒吧那段不愉快的事重新倒带一遍。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深深刺伤,也不想承认自己心里的伤痛。
南原看著愤愤的踢著前座椅背,咬著姆指不说话的烈,知道他不开心,便转了个话头。”你回家看过了?有什么事吗?”不小心又被人提起不愉快的事,烈开始怨怪起老天爷了。才过不到24小时,居然所有教人吐血的事连续发生,他是招谁惹谁了,分明是老天故意和他过不去。
“那二个人还是老样子。罗哩罗嗦了一大堆,不就是我爷爷的忌日到了要做法会。还被我老头训了半天,叫我不要当明星,马上回学校去,还叫我走後门去上大学。。。。。去他的死老头!”“你爸爸大概没想到你会那么红,他可能以为你只是玩玩,玩不起来就会乖乖回去读书。。。。。。。你如果要参加法会,我再想办法帮你把时间轧出来。清明的时候你也没回去扫墓不是吗?”“不用了,仙台那么远,来来回回要花很多时间。而且我难保不会在和尚念经的时候和我老头吵起来,到时候就更难看了。”“。。。。你哦。。。。。你若不想去就算了。你也别老是和你爸爸吵架,偶尔顺著他一点嘛。。。”南原轻拍一下他的肩,重新戴上墨镜。
“鸿上玛利亚的事警方会处理,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好睡觉,好好工作就是了。再说,目前也不能断定凶手一定是TRASH的歌迷,你不要把那些女孩子每个都当成仇人一样。”“。。。。。。。”“等聪到了就要继续开工了,你先在这睡一下,免得待会儿拍到黑眼圈不好看。”随手拿起一件外套盖在烈头上便下车去了。刚好这时手机又响了,在南原关上车门前还可以听到她和公司的人讨论怎么应付媒体的事。
烈这下又开始烦躁起来,掀开头上的外套,把脸贴在车窗上,从窗廉的缝隙看著那群只为一睹偶像丰采,不惜翘课来这里吹冷风的歌迷。(到底是不是你们。。。。。。)总会不由自主的认定是她们干的,会想到在玛利亚的保湿喷雾里渗农药,应该是女孩子的手法。。。。。很难教人不怀疑。。。。。。(X0*@。。。。。。)越想越愤慨,昨晚要是能好好喝二杯,吃点好吃的,再做点爱做的事,今天就不会那么闷!那令人怀念的香草浴,还有又大又干净的床。。。。。好好的计划就那样莫名其妙被破坏!粗鲁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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