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VIP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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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攻毒(VIP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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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社会也有它的好处,做的永远比说的多,干脆,利落,效率高,重要的是不会像佑宗一样,万事刨根问底,大言不惭说是朋友。
  
  我负担不起。
  
  周三,我几乎与柯楚何同时到达。
  
  “柯先生,柯太太,今天由我为你们服务。”我笑容可鞠。
  
  “你就是阿水的表妹?”他的声音很冷,很凉,像早晨的薄雾,虽然如此,还是将行装递给我。
  
  “远房。”我也并未多说,请他们上了环保车。
  
  “要跟我一起去吗?”在休息厅,他关切问身边的女人。
  
  “今天精神还不错,我想去看你打球。”
  
  “请这边。”我引他们下球场。
  
  他并未需要我过多的帮忙,多数自己动手,很熟练,身上有一股拒人于千里的冷咧气息,这种人疑心太重,并不好对付。
  
  “柯太太,我下去帮忙。”
  
  她拉住我的手,“能跑能跳,真好。”
  
  我要报复的不是这个女人,“有个好丈夫和一个好身体,我宁愿选前者。”
  
  “谢谢你。”她放开我。
  
  从斜坡一路冲下来,他正好打完一杆,我将毛巾与水递过去,只消这一会,身上已经被太阳晒得发烫。
  
  他盯着我因喘息不断起伏的胸脯,淡淡道:“你的心脏很强壮。”
  
  我笑,“谢谢您的诊断。”
  
  他将水喝完递给我,又利落打了一杆,我道了声好。
  
  “把球给我捡过来。”他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我望着硕大的青绿草坪,麻利放下手中物品,朝球的方向进发,这个时候,我与一条带了项圈的狗别无二样。
  
  我几乎可以认定,与他交手,需要的绝不仅仅只是智力。
  
  三千米的烈日长跑,并非每个人都能坚持下来,我的心跳越来越快,然后慢慢的转缓,拿着球跑到他面前时,我几乎只听到脑中轰轰的闷鸣,牧师说的对,我有一副绝佳的忍耐和意志力。
  
  “柯先生,你的球。”
  
  “好。”他接过,眼里已有一丝别样的光线划过。
  
  再打过一球,他将球杆递给我,转身朝正在看台的妻子摇手打招呼。
  
  我与他同时转身,就在这一刹那,我的屁股挨了重重的一击,劈啪清脆,我咬牙,闷哼一声。
  
  “很好。”他大踏步离开。
  
  回到更衣室,我放下高扎的马尾,咬牙换回衣服,连澡也未洗,直接开车回家,现在,只想回到我的床上,趴着,睡个天昏地暗。
  
  天晓得,我从来就不是运动健将。
  
  球童哭哭啼啼将我这个莫名其妙的“表妹”从睡梦中吵醒,“季小姐,你害我失去了工作!”
  
  “不,一个月后,你可复归原职。”
  
  “你说的是真的?”
  
  “也许更早。”我合上电话,继续入眠。 


3、第 3 章      
 
 
  说好订婚席上那天再见,我仍然未坚持得住,现在与白兰一同挑订婚礼服。
  
  “毕业后,你好像特别忙,佑宗说你没时间,我才不信。”
  
  我挑了本杂志坐下,“是你没有时间,贺家家大业大,七姑八婆,够你周旋。”
  
  “是的,真怀念我们以前简单的生活。还好妈妈很照顾我。”
  
  贺夫人对白兰是真心的喜欢,当年若不是因为我,她一定把白兰领养回去,现在也好,兜兜转转,没有成母女,成了婆媳。
  
  “你们有缘份。”
  
  “是的,我和佑宗。。。”
  
  “我说的是你和你婆婆。”我没有附和的指出。
  
  她羞红了脸,“那当年我们差点做了兄妹。”
  
  我不置可否,“爱情与婚姻不必看得太重。”
  
  “千冬,你始终是这样,小时候就不相信家庭,长大了,不相信爱情,不是每个人都像遗弃我们的亲生父母,也许他们也是有苦衷的。”
  
  是的,所以我一直在孤儿院长大,不愿意被领养,也不愿意白兰被接走。这样不是挺好,靠我自己,我仍然将我们顺利的养活到大学毕业。
  
  这便是我与白兰的不同,她懂得遗忘,长得也有福气,而我阴沉又刻薄,世人皆欠我,所以当年,白兰如何恳求,贺夫人也不愿意将我一起带走。
  
  “当年我进去时,已经六岁。”
  
  “六岁能看清什么?小时候的事,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笑笑,端起水喝了一口,火辣的阳光照得玻璃似乎都要裂开,好像随时可能在我面前破碎一地。
  
  “千冬,过来试试这套?”
  
  “不要。”
  
  “先试试啊,你晚点总要穿的。”
  
  我脱口而出:“我不会有机会穿!”
  
  看到白兰忧伤的表情,我收口已经来不及,该死,我说好不想让她为我担心的。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却无能为力,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白色不适合我,白色的婚纱更不会有机会近我身,我已经选了另一条路在走。
  
  “你别穿黑色丧服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她气呼呼一个人走在最前面。
  
  “不会。我穿明黄。”
  
  她到底还是妥协,“我不过想你过得更好一些。”
  
  我叹息,“你们总是用好坏来评论别人的生活,幸福并不仅只有一种定义。”
  
  “佑宗也是这样和我说的,你并不接受我们的好意。”
  
  “好了,我们去喝杯咖啡。”
  
  “我以为我和佑宗在一起,能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是有许多值得你期待的东西,并不是每样都这样灰暗。”
  
  “我知道,都知道,白兰,你幸福就好。不要担心我。”
  
  “我一定会和佑宗白头到老,你会看到的。”她信誓旦旦。
  
  我有些感伤,事实上,我非常不愿意从她口里听到一定这样的话,为人生定义,不过是自己束缚自己,她只是一心想让我改变,所以袒露她的幸福,人生于我们还早,一切有待验证。
  
  男人爱白玫瑰,不代表,他不会被红玫瑰吸引,所以婚姻,怎么可能完美,许多时候,是我们自欺欺人。
  
  正如我,即将要做一朵柯楚何与袁美媛婚姻墙外的红玫瑰,让林惠怡明白,她当年能做到,并不是因为她好,而源于男人的劣根性,她会为她当年的行为而后悔的。
  
  心底有个声音问我,你这样做,和她有何分别。
  
  当然是有分别的,我过得再好,也不能抚平受到的伤害,唯有将一切原原本本的还予她,让她痛苦,这样来得更加的痛快与实在。
  
  我做梦都想让她痛哭流涕的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懊悔得恨不得就地死去,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她一个人,毁掉了三个女人的一生,这个罪孽,就算将我的灵魂卖予魔鬼,也誓要讨还。
  
  *
  
  第二周,柯楚何一个人来,已在我的预料当中。
  
  我朝他笑,可是我知道,有种人,再如何笑,纵然是在明媚的阳光下,也不会让人觉得明朗。如我。
  
  “季小姐,从沐春福利院出来,这么快便找到表哥?”
  
  他对我的出现始终还是质疑。
  
  “我不过是在他不便时,帮他忙,柯先生何必追究我们的关系。”
  
  他状作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阿水身上。”
  
  我将球杆擦好递给他,“一个月,对你而言,不过是四次机会看到我。”
  
  “然后你会消失?”他狡黠道。
  
  我摊摊手,“柯先生想会如何呢?你现在让我走,我也不敢不从。”
  
  他眯起眼,“我向来喜欢自己找猎物。”
  
  我故作不解,蹙起眉心。
  
  他与我一样,都喜欢做猎人。
  
  “让你有这种感觉,真抱歉。”
  
  “无妨,我已换了口味,你可放松些。”
  
  我鼓嘴吁了口气,演我不擅长的角色,让人看出端倪。
  
  “我等着你向我求饶。”他留下意味深长的话。
  
  我恭身送他离开,不敢再露锋芒。
  
  到hardcore,坤哥已在等我。
  
  “我以为你对男人没兴趣。”
  
  “这是误解。”他已知道我和柯楚何的事。
  
  “或许你认为那样更刺激?”
  
  我笑,“我以为你会认为,跟你在一起才最刺激。”
  
  他敲敲烟灰,“那是为了什么?”
  
  “我喜欢。”
  
  “好理由。”
  
  他吁了口气:“社团出了点事,下月或许不来。”
  
  “你不必与我说。”
  
  他沉下脸,“你该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不由得指出:“你以前从不与我说。”
  
  “你毕业了。”他说得很简洁。
  
  “这是迟早的事,我要过我的生活。”我将我字说得很重。
  
  他有些惊讶,“六年了,你仍然不想妥协?”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我有我要做的事。”
  
  “我可以给予你名份。”
  
  我哈哈大笑,眼泪都崩飞而出,“名份?那是什么,我从来没说我必须要那东西。”
  
  “你当心些,我罩了你六年,我若出事,你也不好过。”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搬去与你同住,与你亡命天涯。”
  
  “你与她差太多。”他叹息。
  
  我站起身,“你最好保证我不要出什么事,我并不欠你!”
  
  他狠狠吸了口烟,“我知道。”
  
  出了hardcore我忍不住搂着自己打了个冷颤,万事皆有利有弊,我早该想到这一点。




4

4、第 4 章      
 
 
  荣标给我电话,让我近期不必再去hardcore。
  
  “出了什么事?”
  
  荣标与坤哥当年一起出来闯,hardcore是他最早的根据地,如若坤哥出什么事,确实应该是hardcore最早有反应。
  
  “社团出了内奸,这里面太复杂,与你说不明白,坤哥在处理,比较棘手,你最好不要出现,那帮人是亡命之徒,这事设计许久,你的身份,他们估计也摸清了。”
  
  我只好道:“那只能这样了,有什么情况你再通知我。”
  
  “坤哥派了人手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们这样做,间接就定了我的身份,我与坤哥什么关系也没有,不需要保护!”
  
  荣标对我的激动十分不解。
  
  “我一点也不想与他扯上关系,荣哥,你该知道,这种事,只要一稍上,再也脱不了手,别勉强我。”
  
  “好吧,那你有什么情况,马上打我电话。”
  
  六年来都风平浪静,可那行,始终是危险的职业,我庆幸,我没有妥协,否则,我现在该活在黑暗与抢林弹雨中,徨徨不可终日,如过街的老鼠,也许最终丧命于一棵流弹,那样太不值,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
  
  时间闲下来,我回了趟学校,在图书馆里,碰到一直对我高度赞扬的老师。
  
  他兴奋之情不言于表,“千冬,你终于想到来看我。”
  
  我笑,“我并不知道你在图书馆。”
  
  他丝毫不介意,拉我坐下,便抱怨道:“我再也没有碰到比你更好的学生,这一期的新生,个个胆小如鼠,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看到小动物便想抱回宿舍养起来。”
  
  “给她们些时间。”
  
  他摇头,“当一名合格的医生,心理素质太重要,你第一年来,我就看出你的潜力。”
  
  我知道他又想劝我读他的研究生,但我并不想再读下去。
  
  “你毕业后想主攻什么方向?锦阳医院有向我询问,你何时可去报道。”
  
  “想先休息一段再说。”
  
  他点点头,拉我起身,“来吧,有个手术,需要你帮手。”
  
  同样是一身的白,手术服却让我格外的安定,婚纱一穿上,从此,归于家庭与丈夫,自己给自己上地枷锁,手术服却反之,你有了责任与权力,我喜欢这种掌控感。
  
  “今天要做的,是解剖与缝合,最基本的技能,你们将来若攻外科方向,今天这堂课就十分重要,这是我助手千冬。”
  
  已有些人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发抖,我戴着口罩只剩一双眼睛,只轻轻点点头,戴上手套,轻而沉稳的划下尸体的腹部,老师则在一旁讲解,“千冬,慢一点。”
  
  做完一部分,我深吸口气,起身,将头微微一偏,有人帮我拭去额边的细汗。
  
  “楚何,演讲完了?”我听到老师惊讶一问。
  
  手上微微一顿,我开始缝合。
  
  “嗯,嘘,看手术。”他的声音几乎近在我耳畔。
  
  不过是一个阑尾小手术,不值得他留下观看,显然,已经认出我。
  
  接过针线,我看了他一眼,他唇边浅露笑意,我睑下眼,认真开始刺穿,连线,剪断,一气呵成。
  
  “很好。”这是对即将收罗网中猎物的感叹。
  
  老师赞道:“很完美,你将来的病人是幸福的。”
  
  学生皆围了上来,我脱掉手套,“我有事要先走。”
  
  “好。”他已经顾及不睱。
  
  我回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没有意外,柯楚何确实是在校门外等我。
  
  “上车!”他从驾驶坐推开副驾的门,戴着墨镜,口气不容人拒绝。
  
  我扶在车门上,微笑,“今天我不是你的球童。”
  
  “你将会有很多身份。”
  
  我们对峙,我此时已有必胜把握,该是时候抬高我的身价,女人的权利。
  
  他理解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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