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住我的头发往后一扯,咬牙切齿,“不会死?!今天我若是晚来一步,你已经在下面和你的父母相会了!”
我挑衅一笑,“你害怕?你在乎我?”
他定然看我,眼神由清转浑,暗不见底,慢慢显出一丝笑意,“季千冬,我很难再找到一个女人可以承受我,从这点上,你确实与其它女人不同,我要的不是一个漂亮的天使或是娇小姐,而你是一只很有生命力的蟑螂。”
我鳖嘴,“原来我这么渺小。”
“这一个月,住在这里,由阿姨照顾!”
“柯楚何,这是你的预谋!”我不由得控诉。
他哼声冷笑,已快速将我洗完,浴巾一滚,便将我如枕头般夹在臂弯,搬到的床上,这男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的体力!
“这一个月,你给我乖乖呆在家里。”
“你是故意的,你加倍折磨我,就是想我骨头散架,出不了这个门!”
他挑眉,“是又如何,你以为你还有与我讨价还价的资本吗?”
我若这么容易认输,便不是季千冬!
“你以为我会怎么样,那个人是你,我怎么敢。”
他已褪去衣衫,浑身□的走上床,将我的头压向他的小腹,男人特有的阳刚之味刺鼻的传来,他偏压着我的头不让我动分毫。
“我从不相信女人,而且,季千冬,你胆子很大。”
我稍一挣扎,背部钻心的痛,我一定是骨折了,一定是。
“你说好不做!”我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将那根东西一口咬下去!
“你嘴巴不是挺好的吗?嗯?”他掐着我的后颈,已经闭上眼睛养神。
“我没有力气。”这是真的,我的晕倒是真的,我一天没吃饭,直到刚刚才喝了半碗粥,这些都是真的。
这个男人的欲望怎么可以这么强,昨晚折磨我一整晚,今天听说还动了一则手术,今天竟然还精神抖擞。
他不会相信女人的话,他不相信我真的没有力气,虽然他是医生,但他宁可用自己的思想来判断,我闭上眼,赴死般的吞下硬物,他深深的一插到底,我头晕止眩,眼冒金花,耳边好像有无数的苍蝇在飞,既无力又被吵得心烦气躁,感觉他还是抽动了几下,才退出来,也许这时才相信,我是真的不行,大手一捞,将我拉到他肩膀的位置。
“真的不行?”他若有所思,眼里透出暗暗的满意。
我翻翻白眼,“你将我喂得太饱,现在看到男人就恶心,够了!你这魔鬼!”
“还饿吗?”他抬手碰碰床边的空碗。
我肚子的咕咕声代为回答。
他便将我放好,围了条浴巾便起身,“想吃什么?”
“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吗?”我不客气道。
他便又习惯性的眯起眼:“季…千…冬。”
“是,是。”我求饶,“我想喝蛋花汤,要加葱的。”
“就这样?”
我默默的点头,迷迷胡胡便睡了过去,直到鼻子里闻到那熟悉的味道,便不自觉的起身,小心的叉着腰,慢慢移步到楼下,我失笑,怎么可能会是母亲,那个高大的的背影明明是男的,可却也不是父亲,为我洗手做羹汤的人,是那个狐狸精的儿子。
“做恶梦了吗?”他一手端汤一手扶我到餐厅坐下。
我贪婪的吸吮着那葱花蛋汤的味道,笑得好满足,就好像六岁前,我和姐姐两个人坐在桌上,口水流了满地般的等母亲给我们上菜。
那是母亲的味道和家的味道,不是任何的山珍海味可比拟的。
就着蛋汤和白饭,我足足吃了三碗,满意的的抹嘴,便对上柯楚何若有所思的眼睛。
我不好意思笑笑,“我真的饿坏了。”
“季千冬,别想着逃开我,我不管你心里藏着什么事,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柯楚何的女人。”
是吗,关系又进一步了吗?我眨眨眼。
“你对我不好奇?”
他淡淡一笑,“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接近我,要干什么,这些不重要,你已是我另一个世界的女人,这就是你的身份。”
我低头玩着筷子,敲得咚咚响,“如果我想到你这一个世界呢。”
“别得寸进尺。”
我无谓的耸耸肩膀,伸伸懒腰,捂唇打了个哈欠。
“乖一点,一个月后回来,我想看到生龙活虎的你。”他抱我上楼。
我大言不惭,“我一直很乖。”
他没有再和我睡,放我上床,便开始穿衣服。
我失落道:“你从来没有陪我睡过一个好觉。我想醒来还看到你。”
房间灯已灭,他转动门把手的身子停下,在寂静的黑暗中,我仍然明显的感觉到他心中的暗涌和欲望,我甚至觉得,他会突然走过来,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可是没有,当然不会有,好像按了暂停键的电影,现在,继续播放,门开门关,然后,汽车启动的声音,再然后,铁门合上的声音,一切落幕。
我将闹钟设到六点,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柯楚何所料不及的是,就算是我下一刻马上停止呼吸,该做的事,我一样会做。
“坤哥,明天派几个人到锦阳大学候着。”
他在那边冷冷的笑,“季千冬,我还以为你忘了我。”
我也冷哼,“你欠我的债还没还。”
“我若想抓你回来,轻而易举。”
我心想,你最好这样,那样演就可以真实的上演,不需要彩排。
“让带头的小弟兄明天到了学校给我电话,就这样!”
他不知道是气过头,还是无奈妥协,不怒反笑道:“好,天底下也就你季千冬敢命令我做事。”
“人生总要有例外,否则不太枯闷了吗?”
“例外是要付出代价的。”他阴沉道。
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我为了得到柯楚何这点例外,早已经将身体千锤百练,想也未想便嘲笑道:“我剩下的不就是这副身子吗,末了,你爱要就拿去,现在,先帮我。”
他终究还是挂了电话。
我一夜好睡,心情激奋,锦阳大学,季瑞国,赵云阳。
13、第 13 章
我直觉柯楚何这一走,一定不会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直觉,他从来将袁美媛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分得很开,正如他所说,这两个世界,在他在人生里,是不可以交叉的。
六点钟,闹钟准时响起,而他请的阿姨到的也十分准时,我迷迷胡胡的在睡眠中挣扎,楼下厨房有隐约的响动,慢慢传来的香气牵引着我的味觉,我揉着眼睛下床,全身如同散了架。
“季小姐,刚好,可以吃早餐了。”阿姨微胖,皮肤黝黑,长相平平,大约四十来岁,没有什么稀奇,除了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虽然只扫了我一眼,但我知道,她的精明和忠心绝对足够让柯楚何满意。
我讽刺一笑,径直走向餐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反正她已经伺候了这么多人情人,对我这样的表现,丝毫不会觉得奇怪。
“季小姐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她冷冷的,声音却不缺尊重,尊重的冰冷,嗯,很好,很符合她的身份。
我娇饶一笑,“我以为柯先生会把这一个月的菜式都定好呢。”
“不会,柯先生待人很好,很宽容,只交待我每天必须熬些骨头汤给你。”她对我的暗讽不以为意,说到柯楚何的名字时,却流露出一丝暖意,我不由得的别过头,重新好好打量她。
“你看着办,还有,我每天早上约了复健的医生,要到中下午才回来。这个,需要向柯先生请示吗?”
“你受伤了?”她满脸不信,眯起的眼睛,皱纹堆起,精明犀利。
我夸张的笑了一下,“柯大医生暴力升级,已经不是皮肉之伤了,我肩胛拉伤,手腕骨折。”虽然这是我自己晕倒所造成的伤,但我不介意归功于柯楚何。
她若有所思看着我,眼满是担忧和心痛,放心,这绝对不是担忧我,我更加确定,这个妇女一定与柯楚何有其它的关系!相信她对柯楚何的暴力十分清楚。
“我跟你一起去。”
我冷冷道:“不,我不习惯有人跟着,若不是他硬要我留下养伤,你根本不会有机会看到我。”
她微微一愣,看我的眼神有了别样。
“你去楼上帮我收拾东西。”我放下碗筷。
她讶异的扫了我一身,“你就穿这样而去?”
未穿胸罩的吊肩齐膝的连衣裙,说得不好听,可以说是睡裙,脸色苍白,脂粉未施,脚只穿一双白色人字拖。
“又不是相亲。”我笑,这样该让你放心了,穿成这样,怎么可能是去会野男人。
在她的疑虑下,我缓缓出了门,僵尸一般的上了车,痛,这痛还真他妈的不是人受的!开到一半,我大汗淋漓的停下休息,看来我真得去一下医院,乌鸦嘴!
吸了口气,继续往锦阳大学开,下了车,仍然未接到坤哥手下人的电话,六点半,大学的自习开始了,其实天才朦朦亮,泛着青,今天的校园有些不同寻常,格外的静,静到好像暴风雨欲来,随便抓了一个男学生,问他赵云阳在哪个课室,我也顾忌不了太多,进了教室,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同学,你不冷吗?”旁边一个穿长袖棉毛衫的女孩子关切问我,其它人则对我视若无睹。
我打了个喷嚏,故作镇定的摇摇头,她还是起身帮我关了窗,我靠着墙瑟瑟发抖。
她试图再我套近乎,我冷冷回了几声,她便自讨没越,埋头看书。
电话声响起,在众人怒视下我悠然接听,“人呢,怎么还没有来。”
“你,现在给我马上回去!”
“不,我来了就不会走,你手下呢。”我强忍住冷哈欠。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你从那别墅出来就被人盯上了,上次的亏吃得还不够?!现在,你马上下楼,我的人在下面接应你,再迟,到时开起火来,只有你遭殃!”坤哥的声音,显然刚睡醒,也对,像他这种日夜颠倒的人,能在六点多给我打电话,真是奇迹。
“这位同学,请不要在教室讲电话。”
我猛地从课桌下抬起头,正是他,赵云阳,我们彼此都一愣,我凄凄合上电话,睁大眼睛,满眼欲说还休。
在全教室几乎90%的女生共仇敌恺的仇恨眼神里,才刚起身,转身走了不到二步,便摔倒在地,他终于大踏步走过来,伸手扶起我,我顺势将身体的重量泄在他身上。
“我带这位同学去医务室,你们继续自习。”他像诉说着天气一样,说完便将我扶出教室。
“别。。”我在楼道口靠墙停下脚步。
聪明如他,知道知道我在害怕,害怕得发抖,身体,心理。
“又有人要杀你?”他一个文质书生,说到杀字,仍然如同吃饭一样平淡。
我心里却有些啼笑皆非,赵云阳,我们实在太有缘,第一次,阴差阳错,这一次,亦不需要策划,你已经在我的圈套,连上天都要帮我,我又怎么会放弃。
“一个要杀我,一个要救我,对我来说,都是死路一条。”
他笑,“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我没有想到,逃到学校,竟然也会遇到你。”
“救人救到底,走吧,跟我走。”他朝我伸出手。
我摇头后退,“我怕他们会伤害到你。我们是秀才,他们是兵,讲不通的。”
他突然道:“季亿冬,你不像是这么会为他人考虑的女人。”
很好,他仍然记得我的名字,几个月过去,他还会记得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这已是个好开始。
我奇怪的望着他,“赵先生,你一定没有真正遇到过危机与险境,人生不是风花雪月,人到死际,才会表露真的一面,我怕死,谁都一样,只是抱歉,让你看到我丑陋的一面。”
他淡淡一笑,眼神稍显暗淡,“不,我不怕死。”
“只能说你不是一般人了。”我拉住他的手,也不再矜持了,多说无益。
这个男人一定没有照顾人的意识,明明知道我冷得发抖,也不会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佑宗说得对,季元芷跟他在一起,并不轻松。
我看到丧标和他的手下,另一侧茂盛花坛边的十来个年轻人,正虎视耽耽的盯着我们,我镇定的走过,回头示意丧标带手下人回去,他似乎很放心,一挥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转眼便撤退得一干二净,而黑虎那一帮人,眼看着我从他们面前经过,却无可奈何,不敢下手,那气急无奈的模样,看得让人发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故作惊奇的问他,搂着他的右臂,几乎整个人悬挂在他身上。
“如你所看到的。”他淡然,不愿意多说,确实,如果他不说,谁也不会将他与他那个军头子老爸扯上联系。
医务室很快便到,他倚在门边看医生检查我的伤,今天值班的,是男医生,赵云阳不走,也许不过是怕我被吃豆腐。
“怎么样?”在男医生的手又一次特意从我胸前抹过,他开口问。
“全身多处骨折,但并不严重,接好后,不要做剧烈运动就好。”男医生恭敬答。
“季小姐,准备好了吗,现在开始接了。”男医生体贴的问我。
我咬牙,看向赵云阳,“你过来。”
他站到我身后,我自然将上半身依到他怀里,解开的外套,我隔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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