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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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 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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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沥镇位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东部,东接广州,南接佛山市禅城区,西接狮山镇,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素有“广佛走廊”之称。广佛、广三、广州西环、佛山一环高速公路与省道s121、s263、s267、s361贯穿境内,前往香港、澳‘门’的车程约3小时,形成四通八达、‘交’通便捷的‘交’通网络。

    现代的大沥镇以其“经济重镇”出名,而在民间,则是以“南海观世音紫竹林”名闻天下。

    在任何一本佛教典籍中,观世音菩萨都是居住在南海紫竹林中的。

    明代大画师林良自幼喜欢绘画,所画‘花’鸟很有新意,因善画而被荐入宫廷,成为明朝中期院体画派的代表,在明代画史上评价甚高,有“林良吕纪,天下无比”的称誉,在《明史》、《南海县志》及明代黄佐修《广东通志》和《广州人物传》均有记录。他在‘花’鸟画的发展史上,成为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在当代美术届享有极高的盛誉和不可替代的地位。。第一时间更新

    《南海县志》中记载,林良幼时家贫,无法聘请名师指教,也买不起作画的笔墨纸砚,遂每日在南海边的沙地上用树枝练画。某一日,他沿着海边边走边画,忽然遇到一片紫竹林,林中石台上放着一支紫毫画笔。他用这支笔画画,下笔传神,‘花’鸟皆活。苦等主人不归的情况下,他借走了画笔,从此画技突飞猛进,终于成为一代大师。林良的作品经过500多年的流转,至今仍有《灌木集禽图》、《双鹰图》等103幅名作,被收藏在故宫博物院、广东省博物馆等数十家国内外知名的博物展馆内,而这103幅作品中,三分之二以上都有紫竹痕迹,表达了他不敢忘本的真意。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但中国人每次提到“紫竹”,必定会联想到南海大沥镇和大画师林良。

    如今的大沥镇,随处可见紫竹林,已经成了大沥人镇宅护院、祈望平安的灵符。

    在外地求学或是做生意的人,都会随身携带紫竹制成的饭勺、筷子、‘毛’笔、烟嘴等物品,以祈求观世音菩萨的普世光辉永远保佑他们。

    “那是中国紫竹。”林轩趁着秃头停下来吞咽唾沫的空当,及时‘插’话解释。

    “什么是紫竹?什么地方竟然穷困到需要砍伐竹子来做家具?难道那地方没有木头和钢铁吗?”秃头气喘吁吁地问。。第一时间更新

    林轩摇头:“你不要纠结于这个问题,继续往下说。”

    秃头点了点头,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我想喝点水……不,我想喝点酒,喝点好酒……”

    “我去给你拿酒。”朱可夫说。

    能让名动天下的苏军大元帅亲自去给他拿酒,秃头也算是够有面子了,但是此刻,秃头脸‘色’铁青,眼珠泛着绿光,似乎已经渐趋癫狂状态。

    朱可夫走出去,秃头忽然压低了声音:“你到底是谁?你也能像元首那样凭空消失吗?你也能瞬间离开柏林到另一个地方去?如果是的话,带我走,带着这些金条,够我们吃喝玩乐十辈子……我做你的跟班,死心塌地跟着你,做你的奴隶,行不行?”

    林轩还没来得及回答,秃头向前一步,噗通跪倒,双手按在林轩膝盖上,仰着头乞求:“带我走吧,我只想活下去。现在柏林城被苏军团团围住,走到哪里也是死,除非像元首一样,在那个密室里消失……”

    这段话让林轩‘精’神一振,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回答:“我暂且答应你,不过,你得保证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含半点水分。”

    秃头连连点头,额头碰到林轩的膝盖,连声回答:“一定一定,主人吩咐,我一定彻底遵从。”

    “起来吧。”林轩吩咐。

    秃头立刻站起来,后退两步,挥袖抹了把脸,‘露’出卑躬屈膝的讨好笑容,如一只哈巴狗一样。

    朱可夫动作很快,只一分钟工夫,就从外面回来,手里握着一瓶已经启开的烈‘性’威士忌。

    “只有这种酒,就在隔壁的酒柜里。”他说。

    秃头看到那瓶酒,眼睛顿时亮了,双手接过去,迫不及待地灌了一大口,闭上眼睛,惬意之极地咂着嘴。

    “紫‘色’的竹子家具,代表了什么?”朱可夫问。

    林轩并不隐瞒,直白地回答:“中国南方自古就有用竹子制作家具的习惯,而紫‘色’的竹子是竹中极品,在古代产量极少,专‘门’用于向皇帝进贡、向寺院供奉,剩下的,也只有官宦、地主、贵族才用得起。紫竹之中,又按照颜‘色’的深浅细分为紫金竹、紫云竹、紫血竹、紫晕竹,这其中尤其以紫金竹为尊,目前单位售价接近于小叶紫檀,是全球公认的顶级木材之一,深受欧洲买家欢迎。”

    他说的“目前”自然是指二十一世纪,而不是1945年。

    现在,最可怕的是秃头看到了“好多人”,密室之内,怎么会突然出现了好多人?

    朱可夫突然问:“他说的好多人,是指中国人?”

    林轩颔首表示同意:“我也是这样想的。”

    中国人对于木材的追求冠绝全球,买家们愿意出巨资购买纯正的顶级木料来打造家具,要求之细,近乎吹‘毛’求疵。

    所以,林轩和朱可夫都把“紫竹”与“中国人”划上了等号。

    那么,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元首怎么会认识这么多中国人?他又用了什么方法在决战前夕把这些中国人邀请到秘密地下室来?就算‘来’的途径是可以解释的,但‘来’的目的呢?又会是什么?”

    一想到这些,林轩就禁不住苦笑:“元首身上,还有多少个没被历史学家发掘出来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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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触蛮之战
    历史学家只能从古籍、野史、笔记中寻找真相,加以合情合理的修饰推断,构‘成’人们看到的所谓“历史”。。 ;更新好快。很多真实发生过却没有记录在册的,则就会永远湮没于历史的尘埃当中,与时间同朽了。

    林轩一直相信,那些曾经在某个时代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在人格上都有多面‘性’,思想相当复杂,决不能片面地将其定义为善的或者恶的。在二战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纳粹元首,但偏偏没有一个历史学家从此人的人‘性’、本质入手去挖掘他的成长史,并将其仔细剖析,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巨大的遗憾。

    “中国人到这里来?那不合常理。”朱可夫环顾四面,耸耸肩膀,表示无法置信。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林轩回答。

    在他看来,连紫竹都没见过的秃头大概不会编纂跟中国人有关的桥段来欺骗自己,因为这一次大家是在极端意外的情况下狭路相逢,秃头根本毫无准备,现场撒谎的话,总是没法自圆其说的。

    所以,林轩判断秃头说的都是真话。

    “外面情况——”林轩问。

    朱可夫回答:“还好,这队党卫军是从秘密夹道里钻出来的,已经被你清理干净。我传下命令,要所有人提高警惕,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林轩叹气:“没错,这里是纳粹的老巢,地下一定存在许多暗道,千万不能大意。现在,你已经爬上了成功的大树,千万不要在采摘胜利果实的时候出意外。”

    朱可夫咧嘴一笑,但笑容里却透着沉重与疲惫。

    两人一起望向秃头,也不由自主地将希望寄托在秃头身上。

    眨眼间,那瓶酒被秃头喝了一半,烈酒的奇香充满了起居室。

    “现在,继续说吧。”林轩提醒。

    “是,是是。”秃头把酒瓶抱在怀里,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在看到那份报纸之前,我并不清楚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后来,看到报纸,我才更惊讶地发现,那些人跟报纸上的照片一一对应,当然也包括你在内……”

    林轩报以微笑,虽然他不清楚未来的2015年11月22日将发生什么,但他选择相信秃头的话。

    “你的眼力跟记忆力都很不错。”林轩低声赞叹。

    “我是元首身边最受器重的七大‘侍’卫之一,曾经十五次粉碎了美国、苏联的刺客暗杀计划,只要见过一次的人,百分之百能留存在记忆里,保证过目不忘。”秃头极为自负地回答。

    “我知道,你的名字叫德拉赫亚,有名的反间谍、反跟踪专家,已经在我们这边的特务暗杀名单上很久了。”朱可夫说。

    秃头笑起来:“我知道,但我相信能干掉我的苏联人还没生出来呢!”

    朱可夫冷笑:“那是因为你还没遇见我,否则的话,早就横尸柏林街头了。。第一时间更新 ;”

    双方的话里都出现了火‘药’味,林轩及时举手阻止,大声提醒两人:“不要继续说下去了,两国相争,各为其主,这是战争的基本原则,我理解你们针锋相对的立场。但是,目前元首已经下落不明,纳粹政权名存实亡,德拉赫亚已经没有主人了,是一个背景完全空白的新人,没必要再把苏军当成不共戴天的仇敌,你们说对不对?”

    这句话一针见血,德拉赫亚立刻如被针扎破了的气球,瞬间气散,刚刚‘挺’起的‘胸’膛也瘪下去。

    元首消失,所有的纳粹余党都成了实际意义上的丧家之犬,再表白忠心、誓死捍卫元首荣誉没有任何意义。况且,纳粹本来就是站在全人类的对立面上,这种政权不值得正常人去卖命效忠。

    “你说得对。”德拉赫亚又喝了一大口酒,“所以我现在只想带着金条离开柏林,至于这场战争谁输谁赢,都跟我没关系。我想去北欧冰岛,找个小镇隐居下来,看雪钓鱼,不问世事。年轻人,你能看透这种政治幻象,真是好眼力、好头脑!”

    林轩是纵观过二十世纪百年历史的人,而且看过大部分论述一战、二战、海湾战争的典籍。所以,他是站在无数观察家、分析家、史学家、军事家、政治家的肩膀上剖析这场战争,集全球智慧之大成,所说出的每一句话含金量都极高,别说是德拉赫亚这种冷血军人钦佩,就连苏军大元帅朱可夫甚至是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法国总统夏尔?戴高乐、美国总统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美国五星上将德怀特?戴维?艾森豪威尔、苏联领袖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以及德国纳粹党魁等人也无法望其项背。

    政治是少数人的权力游戏,而国家是属于平民百姓的,这两者有着根本的区别。

    换句话说,德拉赫亚、朱可夫只是两个独立的“人”,当他们不为国家民族、政权领袖而战时,两人就是平等、无害的,彼此间的关系绝对不应该是矛盾对立的。

    “你说得没错,战争结束,脱下军装,我们都是平民,都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跟田里的农夫、厨房里的‘妇’‘女’没有任何区别。”朱可夫后退,脸上因情绪‘激’动而产生的红晕渐渐隐没。

    在战争中,德拉赫亚击杀了来自美国、苏联的刺客,但那是战争造成的,每个人在世界大战的洪流中都无法做自己,只能随‘波’逐流。该受到审判、被送上绞刑架的,是党魁而不是德拉赫亚这一类人。

    同样,当朱可夫下令全军围城、攻城、屠城时,那也是他背后的政权在发出指令,他只是被动听令的傀儡。

    “没事了,想通了,对不对?”林轩看看德拉赫亚,再看看朱可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朱可夫长叹:“也许此刻能想通就太晚了,二战中死掉的数千万人已经不能复生,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每一个扛枪打仗的人都是刽子手。”

    林轩摇头:“中国有句古话,叫‘朝闻道夕死可矣’,只要能觉醒,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明白这个道理,都不算晚。”

    那句话出自于《论语?里仁第四》,后面还有“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的句子,意思是——如果在一个国家里,一个人早上能达成了一直坚持的理想。实施了自己的仁政,那么他就算晚上死去那也是值得的。

    林轩提到这一句话,想要表达的是对二战死者的怜悯与对各国战后重建的憧憬。

    人所共知,当欧洲、亚洲的二次世界大战正式终结后,亚洲大国又开始了另一场旷日持久、劳民伤财的“内战”,那绝对是全球华裔最痛的回忆。

    二战,是反法西斯、反侵略的正义之战;内战,则是兄弟相残、同室‘操’戈的内毁内耗之战。

    在所有聪明睿智的现代人看来,那场内战犹如《庄子?则阳》中说的“触、蛮之战”,自始至终,毫无意义。

    《庄子?则阳》中记载:惠子闻之而见戴晋人。。第一时间更新 ;戴晋人曰:“有所谓蜗者,君知之乎?”曰:“然。”有国于蜗之左角者,曰触氏,有国于蜗之右角者,曰蛮氏。时相与争地而战,伏尸数万,逐北旬有五日尔后反。”君曰:“噫!其虚言与?”曰:“臣请为君实之。君以意在四方上下有穷乎?”君曰:“无限。”曰:“知游心于无限,而反在通达之国,若存若亡乎?”君曰:“然。”曰:“通达之中有魏,于魏中有梁,于梁中有王。王与蛮氏,有辩乎?”君曰:“无辩。”客出而君惝然如有亡也。

    在庄子笔下,蜗牛角上的触国、蛮国为了攻打微不足道的地盘而征战不休,胜负的筹码只是蜗牛触角那么大的地方,遂惹人耻笑。

    退一步看,无论是一战、二战、内战、海湾战争、非洲动‘乱’甚至于未来的太空战、宇宙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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