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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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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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坚信,未来的某个轮回里,我们一定可以重回一王两公主的年代,做最好的朋友,成就新一代的爱情传奇,你说呢?”顾倾城追问。

    门外,鹅毛般的雪花又开始飘飘洒洒起来。

    关文笑着点头,揽着顾倾城的肩看那银屑碎玉般的雪。

    他盼望着,大雪过后,宝铃回归,那必将是一个chūn暖花开的美好季节。
第一章 第一章 古格银眼催命符
    引子 史海钩沉,古国遗迹

    xī ;zàng历史源远流长,昔rì古格王国jīng于冶炼,阿里三围以托林寺为主寺的下属二十四座寺院的金属佛像与法器,都由鲁巴铸造。据说鲁巴铸造的佛像用金、银、铜等不同的原料合炼而成,工艺jīng湛,通体全无接缝如自然形成,其价值甚至超过了纯金佛像。其中,最为神奇的是一种名为“古格银眼”的铜像,更是被视为佛像中的jīng品,极少流传于世,所以尤为珍奇。

    1997年夏季,在皮央遗址杜康大殿的考古发掘中,出土了一件jīng美的铜像,终于揭开了“古格银眼”之谜。这尊铜像头戴化佛宝冠,四臂各执法器,结跏趺坐于兽座莲台,头生三眼,额上正中眼为诡异的纵目。三只眼的眼球都采用镀银的技法做成,在金黄sè的铜像背衬之下银光闪闪,生动传神,这就是所谓“古格银眼”,看来的确名不虚传。

    300年前,神秘的古格王朝一夜之间在地球上消失,留给世人的只有那记录了古格灿烂辉煌文化艺术成就的遗址。自从1985年xī ;zàng自治区文管会组织的考察队在此收获巨大之后,这个消亡了350年的王国突然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并吸引了全球四面八方涌来的越来越多的旅行者。

    古格,并未湮没在浩渺无尽、残旧破烂的xī ;zàng历史遗迹中,恰恰相反,在二十一世纪过去十分之一后,它已经引起了全球考古领域的十几只著名队伍,都想获得“古格银眼”中潜藏的秘密。但是,千军万马,虎视眈眈,花落谁家,也未可知……

    托林寺的黄昏景sè绝美,比探索频道摄录的、xī ;zàng旅行杂志上的图片、旅游专家口中描述的更美。

    残阳如血,照着林立的土林以及土林环绕中的远古藏庙。大地静谧,无一丝杂乱声响,一切都被披上了浓艳的橙sè纱衣,一切仿佛亘古静止,变成了一幅以蓝天、黄地为背景的神秘油画。

    丁峻的越野车缓缓地停在托林寺门外,然后背着旅行袋跳下车。

    台阶之下,有个披着绛红sè僧袍的年轻人正在等他。

    “是香港来的丁先生吧?石先生在等您。”年轻僧人谦恭有礼地微笑着。

    丁峻把旅行袋挂在肩上,双手合十,向对方致礼:“谢谢小师父,请带路。”

    僧人引路,由碎石子铺就的小路向右,绕过寺庙,一直向后面去。墙内,传出酥油味、檀香味以及僧人们低沉诵经、敲打各种法器混合而成的声音。

    托林寺位于xī ;zàng自治区阿里地区扎达县城西北的象泉河畔,托林是藏语音译,意为飞翔空中永不坠落。它所在的位置差不多是xī ;zàng最边缘,当然不能像拉萨地区、rì喀则地区的各大寺庙一样拥有那么多游客和朝圣者。

    很快,僧人领着丁峻穿过一道小门,进入了寺院后面的僧舍区。

    再往前,僧人推开了一座小院门口的篱笆门,站在门边,笑着告诉丁峻:“石先生在里面,请。”

    丁峻进了院子,还没踏上屋门口的台阶,古老的木门吱呀一响,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子迎面走出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向丁峻扫了一眼,微微一笑,没有开口,而是半转身子,伸出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的身高约一百六十五厘米,皮肤白皙,鼻梁挺直,轮廓分明的樱唇上涂着极淡的口红,一瞥之间,便给丁峻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这个五官jīng致的女孩子身上穿着一件纯黑sè的皮风衣,样式简洁,剪裁合体,一条同sè的寸许宽皮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玲珑的纤腰。

    “谢谢。”丁峻点头,随即踏上石阶,跨过一尺高的古木门槛,走进了屋子。

    屋内的陈设古朴简单,只有一张造型古朴的长桌,三米长,两米宽,四周摆着高矮不一的椅子、方凳和长凳。

    桌边坐着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正在伏案看书。

    “是石叔吗?”丁峻站定,低声问。

    中年人抬起头,摘下眼镜,撩了撩额前垂下的灰白头发,定睛看着丁峻。

    丁峻深深鞠躬:“石叔,我是石海的战友丁峻,早该来看您了,因为一些杂事耽搁了,请恕罪。”

    中年人站起来,绕过桌子走近,拍打着丁峻的肩:“小丁,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这么远要你把小海的东西送来,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丁峻把旅行袋放在桌子上,中年人的稀疏长眉颤了颤,眼中忽然涌出泪来。

    丁峻狠狠心,把旅行袋打开,捧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纸盒。他打开纸盒,把里面填塞的土布、海绵、防震泡沫全都拿开,捧出一个黑sè的陶瓷骨灰坛来。

    “石海,到家了,我答应你的,终于做到了。”丁峻低声说着,把骨灰坛捧给中年人。之前他在香港时便与中年人石妙手联系过,这是战友石海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对方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可是,有些事是必须去面对的,长痛不如短痛。

    “谢谢,谢谢——”石妙手老泪横流,轻拍着骨灰坛,“小海,回家了,好孩子,爸爸等你好久了……”

    这是最受煎熬的一刻,丁峻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仍然心如刀割。

    女孩子默默地送上来两杯茶,又从石妙手手里接过骨灰盒,放在角落里的小桌上。

    “坐吧,小丁,我一时悲伤过度,让你见笑了。”石妙手说。

    丁峻坐下,从旅行袋里取出另外一个包裹了十几层的塑料袋,低头推给石妙手,语调艰涩地说:“石叔,这是石海殉职时的现场照片,本来不该把这种惨况拍下来给您,但他在执行那次任务之前就跟我说过,如果他遭遇不测,无论现场有多血腥,都一定要拍下来,洗出照片,送到您这里来。这是他交代过的,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不敢不做。”

    石妙手伸出枯瘦的右手,按住那个袋子,皱着眉不语。

    “石叔,您没事吧?”丁峻担心石妙手伤心过度,再出别的意外。

    石妙手摇头:“没事,小丁,谢谢你送小海的遗物回来。现在,你喝杯茶,趁天sè还早,直接返回札达县城去吧。”

    丁峻原以为对方会详细询问石海遇难的前后详情,却想不到这么急就端茶送客,心里不禁有些怀疑。再有,他在香港与石妙手通电话时,对方一再说两人见面后一定要彻夜长谈,并要留他在札达县城长住,像对待石海一样,拿他当亲生儿子。

    “石叔,我不着急,骨灰下葬的事,如果我能帮上忙——”

    石妙手再次摇头:“我这边人手不少,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站在角落里的女孩子忽然低声开口:“石叔。”

    石妙手显得有些紧张,立刻转身:“方晴姑娘,你想说什么?小丁是远道来的客人,对托林寺四周地形不熟,我担心天一晚,他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女孩子低叹了一声,交叉握着双手,犹豫了几秒钟才说:“石叔,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量,不是吗?这件事牵扯到石家后代能不能安全降生,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丁先生是石海哥的战友,有着最丰富的临阵经验,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才。”

    丁峻站在两人中间,静静听着,眼角余光落在石妙手之前看过的那本书上。书已经被合起来,但里面夹着的一些纸张却露出一角。

    他敏锐地判断出,石妙手刚才是在看那些纸,而不是读书。

    石妙手第三次摇头:“小丁跟这事无关,我自己家的事,不能累及无辜。”

    丁峻俯身,掀开那本书,三张巴掌大的青蓝sè信笺纸立刻出现在他眼前。每张纸上,都画着一个奇怪的人像。

    “小丁,没事的,你不要管我们,喝完茶就离开吧。”石妙手颓然说。

    女孩子走过来,指着那三张纸,抬眼望着丁峻:“丁先生,你久经战阵,见多识广,不会不知道这些代表什么意思吧?”

    丁峻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凝神细看,原来纸上画的是一尊佛像。佛像头戴宝冠,一头四臂,四臂各执法器,跌坐于兽座莲台之上。画中的线条在灯光下熠熠生光,好像是用金汁涂抹而成。最令人惊讶的是,佛像的脸上长着三只眼睛,中间一只是竖向生长的,即所谓的“纵目”。三只眼睛的颜sè与其它线条不同,应该是用银汁涂抹过,晶莹锃亮,耀目之极。

    “知道。”他只回答了两个字。

    女孩子深吸一口气,又问:“丁先生,你觉得它有什么奇怪之处?”

    丁峻慢慢地回答:“据说,第三只眼中总是写着某个人的名字,也就是那个收到这种图画的人。谁接到它,谁的死期就到了。真是奇怪,这一张,为什么没写名字?”

    女孩子双手颤抖,似乎正在强抑着心中的愤怒:“因为,这一张是送给一个没出生的婴儿的。婴儿没生出来,还没起名字,送图画的人,当然无法写上名字。可是,就连这个还没降生人间的婴儿,也已经上了‘古格银眼催命符’的黑名单……”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石妙手猛地吼出来。

    那种画的名字,的确是叫“古格银眼催命符”,来自xī ;zàng山区最深处的某个地方。

    古格银眼,是古代的xī ;zàng阿里古格王国特有的一种制作佛像的工艺,其特点是用白银镶嵌铜像的眼睛,使其眸子看起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大陆的考古人员曾经在1997年夏季于皮央遗址杜康大殿发掘到了名为“古格银眼”jīng美铜像,与这画中的佛像一模一样。

    催命符,相当于一份提前抵达的死亡通知,收到它的人,唯一可做的,就是闭目等死,因为自古至今,谁都无法抵御它的拘命魔力。
第二章 群雄毕集
    其余两张,就在那只诡异的铜像“纵目”上,一张写着“石妙手”,一张写着“司琴”。

    丁峻知道,司琴是石海妻子的名字。石海的钱包里装着司琴的照片,那是一个五官敦厚、面目温和的乡下女人。

    “石叔,我会留下来,你赶我,我也不会走。”丁峻说。

    他不喜欢过多地表述什么,决定一件事,就脚踏实地去做,绝不轻易改变。

    “小丁,我已经请了好多帮手来,真的不用你插手。你是小海的好兄弟,他已经死了,我不能再扯上你。放心,这里的事一定能顺利解决,到时候我再请你来——”

    说到这里,石妙手停住,因为这些话根本说服不了任何人。迄今为止,收到“古格银眼催命符”的人全都躺在坟墓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解决”,更没有一个人曾经“解决”这样的危机,除非是死。

    “石叔,我决定了。”丁峻坚定地说,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一枚钉子,都被他重重地砸进面前的老木桌里去,“我发过誓,石海的事就是我的事,除非我死,这誓言会一直存在。”

    女孩子望着丁峻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尊崇与感激:“谢谢你丁先生,我是代司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谢你的……”

    石妙手终于放弃了自己的固执,挥挥手:“好小丁,谢谢你。”

    丁峻点头,代替回答。

    “方晴姑娘,请帮我招呼一下客人好吗?”石妙手说。

    女孩子向丁峻微笑:“丁先生,请跟我去隔壁可以吗?那边安排了沙发,比较舒服一些。”

    丁峻起身:“石叔,节哀顺变。”

    石妙手忽然苦笑:“其实,我们……我和小海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的——谢谢你小丁,你去休息。”

    女孩子带着丁峻出来,向左边的另一个门口走过去。

    “我是方晴,请丁先生多指教。”中途,她微笑着向丁峻伸出手。刚刚,她已经偷偷擦干了眼角的泪花。

    “我是丁峻。”丁峻很有礼貌地跟对方握手。

    方晴的眼睛极为有神,眸子又黑又亮,如浸在冰水中的两粒黑葡萄一般。她的睫毛浓密修长,末梢微微上翘,仿佛深垂的帘幕。

    丁峻能够判断出,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孩子,定是聪黠,机智过人。

    再有,方晴走路时,声音很轻,那是长期练习轻功的人特有的走路方式,仅仅脚前掌的一半落地,全凭关节韧带的反弹之力起步,膝盖以上部分,百分之百保持绝对平衡。

    方晴穿的那件黑皮风衣的袖口、两侧腰眼,都有一小块地方微微隆起,很显然下面藏着微型武器,应当是尺寸极为迷你的短程手枪。

    藏地的秋ri黄昏,温度急剧下降,而方晴身着单薄的风衣、皮裤、皮靴,却丝毫没有畏寒怕冷的感觉,可见她的内功很有根基。

    “丁先生在想什么?”方晴很jing觉,大眼睛会说话似的,只一闪,似乎已经将丁峻的心思看了个通通透透。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劳方小姐关照,很过意不去。”丁峻回答。

    方晴一笑:“丁先生是在阿富汗战场上见过大场面的人,能认识你,我很荣幸。”

    丁峻心底一怔,忽然明白,虽然只是初识,对方已经通悉自己全部资料。当然,身在美军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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