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小航自觉理亏了,仍然不肯服输:“你小子就是狡辩。”
“我知道,这事伤了周小曦的心,为什么她不想想我这段时间怎么过的呢?为什么来照顾我的是黎乐乐而不是她周小曦?”
米丁记得他跟卓小航说这话的时候,周小曦就在图书馆的外面,她在外面听到这一切后转身就离开了。五月,川海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他跑出图书馆已经看不到周小曦的影子。那个五月是他一生之中最难过的五月,骨折带来的疼痛以及无形的伤心几乎把我压垮。
米丁说不清楚与周小曦什么关系,这种暧昧的朦胧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几次做梦都梦见与周小曦站在楼顶上,然后就是她转身离他而去的情形。尽管卓小航没说,但是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的自卑根深蒂固地压着他,他也如他想的那样自始至终没有勇气与周小曦走得更近。
米丁放置好车子,进了教室,不再想那些破事儿,反正都是让他感觉好糗的事儿。讲台上没有人,而台下满满的,整个教室好像就缺他一个人。
大家都在聊着暑假去做的事儿,都还没过完暑假似的。
米丁挤进靠墙的狭小座位上,问问身边的人,“什么老师的课,怎么还没人呢?”
卓小航说,“你课程表呢,上面没有吗?”
米丁说,“我课程表还没领,领了还问你啊?!”
卓小航有点不耐烦,光纤通信,老师叫杜小橘,也许这年轻老师和我们一样懒吧,现在还不来上课。
“杜小橘?”米丁的脑袋轰的一声响。然后呆滞地说,“不会吧,我不会那么惨吧。”
“什么惨不惨的?”卓小航问米丁。
米丁不能让卓小航这家伙知道他和杜小橘住一块,不然周小曦又要伤心。
初尝禁果…1
“没什么。”米丁笑笑,然后告诉他,“你让下他出去一会,我去下洗手间。”
米丁出了教室飞快跳下楼,几乎是从车棚下拎出单车的,然后一跨上去就飞快骑回住处。回到家里一口气又爬到楼上敲杜小橘的房门:
“杜小橘,上课了上课了…”
“啊?时间怎么那么快?”
米丁听见房间里一声尖叫。那是杜小橘被叫醒发现迟到的声音。
米丁走下楼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心里说,总算把她喊醒了。等到气息均匀下来了,他看着沙发对面墙上穿衣镜里的自己,觉得好陌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乐于助人了。还有,自己不是天生爱跟老师作对的吗?
杜小橘啪地关上房门,几乎跳完台阶站在客厅里,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他发起火来。她说:“喂,米丁,你怎么还坐在这?你没有课吗?你不会又逃课吧?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迟到了。”说完她就抱着讲义跑了出去。
米丁正想跟杜小橘说,你等等我。外面就传来她的声音:“米丁,你不去上课车子我骑了啊,谢谢你。”
米丁大喊:“我也要骑呢。”
杜小橘大声回米丁:“你不上课能有什么事儿啊,别废话了,车子我骑了。”然后,她不容他说话就逃之夭夭了。
米丁急得一头大汗,锁好门,跑出去的时候,早不见杜小橘的踪影。他气得咬牙切齿,也只能一步一步走去学校。他一路上想了很多,开始他很急,后来他又想,他这都为了她杜小橘——她是他的老师啊,就是迟到了,不管怎么说她也不应该拿他开涮。
等到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米丁听见杜小橘正在里面训话:
“大家除了不许无故缺席之外呢,也不许迟到,就是有事也要在正式上课铃响之前跨进教室,当然预备铃过后只要上课铃响前就不算迟到。”
这时,正式上课铃响了。
杜小橘又说,“这个铃声一过,大家就是恰好跑到门外,也算迟到。”
她说到这,转脸向门口看,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米丁,一下怔住了。再看看台下,无数双眼睛正看着她,仿佛正等着看她笑话。
米丁看看杜小橘,心里说,杜小橘,难道你要拿我开刀?
杜小橘终于还是开口了,她说,“这位同学,你怎么迟到——记住了,下次不许再迟到,迟到我可要记录的。”
什么?这个女人竟然称呼米丁为“这位同学”,太没良心了吧。他没有说话,没有表情地走进来,挤进靠墙的座位上。
米丁整节课都没听进去,脑袋嗡嗡的,什么听不进,什么也不想听,看也不看台上的杜小橘。他觉得这杜小橘真是不讲义气,别看平时口口声声别人不爽快别人不痛快别人不讲义气,一旦动真格的了她一点也不够朋友。还有,看她老师架子摆得那臭样,欠训。
放学后,米丁去找车子,发现车子早没了踪影。他气得咬牙切齿乱跺脚。
初尝禁果…2
卓小航问米丁,“米丁,你干嘛啊?车子丢了?再想想放错地方了没。”
“就这,肯定放这了。”米丁十分肯定地说。
“那怎么回事?”卓小航又说,“要不去保卫处大爷登个记,要是那小偷真被抓到,你还能早点拿回车子。”
“不了。”米丁垂头丧气地说,“我先回去了,改天去我那玩。”
跟卓小航分手后,米丁是一肚子气走回住处的。今天低年级的女生黎乐乐那小妮子没有课,所以没有来学校,不然被她看见肯定要被嘲笑死。
果然如米丁所想,车子早被杜小橘给骑回来了。他把书包扔在沙发上,对看电视的杜小橘说,“杜老师让你受累了,多谢您把车子又帮我骑回来。”
“不客气。我下了你们的课就没课了,怕你放学的时候找不到我放的地儿,就把车子骑回来了。”杜小橘说完继续看电视。
杜小橘的话让米丁喉咙堵塞,气得他差点没喘过来气。要是这么死了可真够冤枉的,他想着走进屋子里,快进门的时候转身又对杜小橘说,“杜老师,以后就不麻烦您了,千万别帮骑回来了。”
“没事。”杜小橘几乎没转头看米丁一眼,雷打不动地看电视剧。
黎乐乐听出米丁回来,探出脑袋,睡眼朦胧地看着他:
“米丁,你回来了,给我买的吃的呢?”
米丁没有答话,而是指责她,“你还起床啊你?太阳都快下山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还赖在床上,哪有吃的,饿了自己去买去。”他说完看也不看她就进了自己房间,他知道这小妮子不会善罢甘休的,幸好他早有准备。
黎乐乐没有再说话,米丁估计她生气了。他出去敲她的门,果然被她从里面锁了。
“乐乐,快开门,快开门,我刚刚逗你呢。”米丁说着拿出路上为她买的早餐放在门缝处,“不信你透过门缝看看。”
接着,米丁听见黎乐乐下床塔拉鞋子的声音,然后门开了个缝,露出这小妮子可爱极了的小脑袋。她看到她喜欢吃点汤包和奶茶顿时没了生气,打开门一把夺过了早餐。
她说:“丁丁,你把门关上。”
米丁问:“把门关上干吗?”
她诡笑着:“你先关上嘛,关上再告诉你。”
真不知道这小妮子又打什么鬼主意,米丁凭着多年对敌斗争经验来看,这回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米丁说:“那好吧,先吃完再说吧。”
米丁转过身把门关上,又紧紧卡了门,心里七上八下,这小妮子早对他有歪想法,这次不会是自投罗网吧。果然,他刚一转身,脸就被黎乐乐沾满红薯泥浆的嘴巴给贴上了,顿时五味俱全,糟糕之极。米丁实在受不住“啊”一声,才算把这小妮子给逼退回去。
米丁气愤至极:“你干什么呀?”
黎乐乐一脸坏笑,“丁丁,我吻你一下谢谢你的早餐,嘿嘿。”
“你这也叫谢啊,晕死,我怎么碰上你这个小妮子,老天无眼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初尝禁果…3
“哼,你就会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长这么大可只和你一个男的接过吻,你倒好还没良心的瞎生气。”
“我晕,你这也叫吻啊,简直——”
米丁还没说完,外面传来机枪扫射的强大声响,这是杜小橘在换频道。他如梦初醒一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原来杜小橘还在家里,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他狠狠瞪了黎乐乐一眼,一把拉开门,甩一下一句,“以后别再指望我给你买早餐!”
杜小橘不看米丁,继续看电视,电影频道里播放着《阿甘正传》,正赶上阿甘在越南打仗的画面,他的身后响起阵阵枪声和炸弹的声音。这部经典的片子再次吸引了他,他也装模作样地坐在沙发看起来。
杜小橘不看米丁,无视他的存在。
米丁吭了几声,这才惊到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入神的杜小橘,她转过脸看他,表情冷漠地飘过他的脸,然后转向电视机问也不问他就把电视给关了。杜小橘扔下遥控器就上了楼。
米丁真的好气愤:“喂,杜小橘,你怎么关了?”
“自己看,自己开。我要午睡,别吵我。”
再后来,不容他说话杜小橘就狠狠关上了房门,那声音巨大无比简直要把整个公寓震掉似的。他咬牙切齿说不出的恼火气愤,心里想,这个老女人也太不讲义气了吧,下次再不让她骑我的单车。
米丁的身后响起一阵“哼哼”轻蔑的嘲笑,不用猜他也知道是黎乐乐那小妮子在发怪。
黎乐乐已经梳洗整装完毕,又显现了她较小可爱的模样。她的可爱曾几次让米丁动心,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起她横在周小曦的面前,不经他同意向别人炫耀她是他女朋友的情景,他的心一下就凉了。
黎乐乐正要张口说话,这时候米丁房间的电话响了,他当然马上回去接电话了,顺便还可以推脱下午要被黎乐乐纠缠的可能。这小妮子不放过,硬是强硬挤进了他的房间,趴他耳朵边上熟视无睹他的感受,听他的私人谈话。
电话是秦兰打来的。
“米丁,下午有事吗?”
“没,没啊,我下午没课。”太好了,他终于可以摆脱黎乐乐这小妮子了。
无耻,下流,没良心……这些词语是米丁现在从黎乐乐眼里看到的,她咬牙切齿简直要把他吃掉,让他不由地心惊胆战。于是,他简单和秦姐说了见面的地点就挂了电话,要不然难说不被黎乐乐这小妮子给咬死。
黎乐乐嘴巴撅得老高:“说,你跟秦兰那个老女人打算去哪?”
“这是我的私人秘密,你别问。”
“我偏问,我是你女朋友,凭什么我不能问?!”黎乐乐说得理直气壮。
米丁几乎哭泣:“黎兄弟,黎美女,你长这么好看,到哪都有帅哥追,你干吗非缠着我不放啊啊啊?”
“我不,我就喜欢你。”
“我是坏男人,我是臭男人,还是我长这么丑,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是父女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初尝禁果…4
“我就不,我就喜欢你这个坏男人。”黎乐乐瞪鼻子上脸,说着又楼住了米丁的脖子,嘴巴一点一点逼近他。
米丁一边躲闪黎乐乐的无礼行为,一边抻着脑袋往外看杜小橘在不在外面,幸好她不在客厅。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米丁几乎失去知觉如一滩醉泥一般窝着身子,躺在秦兰的车里,他不知道她的车开向哪里,一路颠簸着。后来,车子外面一片明亮的绚烂光彩,他才知道车子停在了步行街。
川海只有步行街夜里这么晚还星光灿烂,其它的地方早黑灯瞎火了。米丁以前跟周小曦卓小航他们经常这么晚来这里逛,夜里去镜湖上划船,去光亮的商业街穷逛,虽然没有多少money消费倒也玩得非常开心。
秦兰比米丁喝的还多,醉得不省人事点倒在他身上。
米丁推了一下秦兰,她就醒了,他凑过去看发现原来她根本没睡着,她一直流眼泪。
米丁说:“秦姐,你怎么了?”
秦兰泪痕斑斑地看着米丁:“米丁,你帮姐姐一个忙可以吗?”
“当然可以,秦姐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行。”
秦兰听到我的爽快答复,一把抱住了米丁,在他耳边低声说:“姐姐就知道你会帮我。”她说完没有松开外,慢慢挪动她的身子靠近他。
米丁感觉脸颊越来越湿乎乎的,慢慢一张嘴唇就覆盖在我的嘴上。他下意识地推开秦兰,可是手被她攥在手里,拉向让他心跳加速的地方,拉向那对温热软绵绵的硕大的东西。他快要窒息了,手却不由地蠢蠢欲动不听使唤地主动摸起来,酥软的感觉流遍我的全身,散发着无法抵御的强大力量。他身体紧绷起来,强大的力量让下面的东西变得坚挺起来要撑破衣服似的。
秦兰的手一路下滑,驶进米丁的*,她紧紧握住的那个东西——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惊炸了一切:
“米丁?”周小曦的声音。
米丁用力把秦兰推在一旁,脑子里乱哄哄的。
公园门口上方强大的旋转灯光扫射秦兰的车的时候,周小曦和卓小航恰好经过这里,而米丁和秦兰的一幕恰好被周小曦看到。
米丁听到周小曦喊他的名字,一阵冷战。他跳下秦兰的车看看四周根本没有周小曦,不用想他也知道是卓小航的功劳。后来他才知道,周小曦一看他在车里和秦兰那个老女人抱在一起,不由地喊了他的名字,然后就哭着跑开了。卓小航看到周小曦跑开,怕她想不开也跟着去了。
米丁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周小曦离开的方向,眼泪就那么不听人使唤地流了出来。
米丁回到秦兰的车里,沉默不语。
秦兰抱住米丁,想在他耳边低声说声“对不起”,被他一把推开了。
“不用。我们又没做什么。”
秦兰淡淡地回我:“米丁,姐姐本来就不想和你做什么。”
之后很长时间,他们都沉默着,夜空下的马路上稀薄的几个人泛起几团轻轻涟漪,每个人都喝醉了似的,又都显得无比畅快高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年龄不称的人沉默着清醒着。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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