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学之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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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学之大学-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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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室里,表面浮夸式的笑容无法掩盖住内心的痛苦,它终将在某个静静的无眠之夜中,急促地跳跃着,跳得那么心疼。

    上课,老师在上课,自己根本听不进去,内心永远都在做着自我的挣扎:听不太懂,我到底要不要继续听下去?

    结果,当这个纠结的问题还没解决的时候,课也总算上完了,牛维也再也回不去那节课了。

    不知不觉中,“听不懂”成了自己逃避听课的借口,以求得自己心灵深处一丝又一丝的抚慰。

    自欺欺人的人呵,你的名字叫做牛维。

    日常在自己的小教室里,要写三笔一画,外加日常课程练习,练习普通话,准备英语等级考试……牛维认真归纳起来,居然发现有这么多,可是,自己之前为什么就是一样也没有去做呢?

    既然学的东西这么多,无从开始,就不去开始吧。

    面对每次的毛笔字,永远坚持不了一个星期。

    “我去尝试了,可是怎么学也学不好”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居然让自己这么地心安理得活到了现在。

    在某方面很差不是你的错,可是明知道自己差而不去学那就一定是你的错了。

    牛维感到自己的心莫名地灼热起来了,焦灼地难受,仿佛怀中那颗心脏被点燃了,炽烈地烧着,跳跃着诡异的鲜红色光芒。再或者就是整颗心被取出来架在火上煎烤似的——就像烧烤一样,不时散发出烧焦的肉香味。

    好热好热!

    好疼好疼!

    于是不顾半夜三更的,学校里几乎只能见到树的影子了。脱下外套,走出寝室,毫无意识,绕着操场,拼命地奔跑,拼命地奔跑,一圈又一圈,直到气喘嘘嘘直到脚底浮夸。

    可是那颗心依旧滚烫得难受。
第七章:溜冰
    话说正在牛维纠结的过程中,毛头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溜冰场,小鱼儿一穿上溜冰鞋那真叫一个如鱼得水,滑翔、倒溜、贴地平滑、回马枪、跳跃……短短五分钟不到,居然如杂耍般连续换了十几个动作。毛头也不甘示弱,紧紧跟着,你慢我也慢,你快我更快。由于身材的天然优势,动作更显完美,姿态愈加优美,身形越发矫健。

    两人动作就这么在溜冰场上你追我赶,影子交互晖映着,一个快过一个,一个快过一个,快得都要把器官哥们的眼睛闪了,嘴巴张得足可以塞下两个大鸭蛋。

    靠,以为这是来充当绿叶的陪衬,现在看来,似乎连这么个配角都不需要我们了。

    完全溜不来的器官看得惊心动魄,心里却是不由一阵后悔了。

    不过来都来了,好马上场了,赖马总也得拉出来溜一溜呀,不然总这么傻站着傻看着也不是个办法。丑媳妇不还得见公婆吗?

    器官、新娘、李诗雅三人找了个位置换上溜冰鞋,颤颤微微地总算是站起来了。

    新娘二话不说,一抬脚一跨步地往前走着,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却猛地一扭腰,硬生生把两端给平衡住了,接着又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步一扭腰继续向前走着,与走路无异。每一步看着都是那么地别扭。

    器官却看得奇怪了,平时闷葫芦一个的新娘上课怎么不见这么主动过?

    李诗雅缩在器官后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管不了那么多了!

    器官随即抬脚稍微往前挪了那么一小步,待稳定后又是一小步……就在自以为很安全的状态下,紧崩的脚自然而然地一松劲。

    “嘭”

    “啊”

    李诗雅紧张地看着正前方,张大了嘴巴,毫无形象地大叫了一声。右手紧紧地摸着心口。左手依旧紧紧地抓住护栏,就是不敢上前一步扶人。

    器官仰面而倒,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条件反射性地挥挥手臂,还好,有知觉,揉揉屁股,似乎也没想象那么疼。

    毛头很快就冒出来了,在确定器官无事后,也不见使力,便径直飞快地往李诗雅撞去。

    “啊”李诗雅吓得两手紧紧捂住双眼,一动也不敢动。

    眼看就要撞上了。

    可是隔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撞过来?

    李诗雅疑惑地渐渐松开了手,从手指间的缝隙处偷看。

    只见,眼前,毛头笔挺地站着,脸上满满的都是坏笑。

    “哇,你坏”李诗雅什么都明白了,伸手就朝毛头打来,谁知脚下一个趰趄,毛头何等身手,右腿一弓一滑,张开双手堪堪就把眼看就要摔下的李诗雅抱了个满怀。

    李诗雅惊呼还未来得及,就被一股厚实的温暖裹住了,硬生生把那一个“啊”字给咽回去了。

    抬眼看着毛头,从没用这种垂直的仰视视角看着他呢!

    李诗雅怔怔地想着,看着,突然有种晕弦感。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来,我拉着你溜”毛头轻轻地把她松开,稳稳地扶着她的肩。

    “嗯”李诗雅紧紧盯着他漂亮的眼睛,小声地点了点头。

    右手自然地牵着李诗雅的左手,一扭身,慢慢地向前溜去。

    这时,突然从后面冲来一个男生毫无征兆地拉着李诗雅的右手径直往前飞驰着。

    凡是去溜过冰的人都知道,这是常有的事,往往一个人溜太单调,若是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一起手拉着手绕着外圈跑起来,那场面该是何等的壮观,与单溜相比,又岂是1+1等于2般地简单,而是以二的呈几何倍数相等。不过,其危险系数也是呈几何倍数地相乘。先不说容易撞到其他人,就相当于十几个人的力量朝你压过来,碰上起码也要让你骨头散架。单说那十几个人组成的临时团队里面水平参差不齐,又没经过专门的训练,更别说时间的磨合了,一起拉进来完全是出于自已的过于自信和一时的荷尔蒙分泌所致,再者就是像李诗雅那样被莫名其妙给拉进来了一样,手拉着手往前飞跑着,溜冰差的一跟不上速度或者手一有所松动再或者遇到拐弯的地方互相没有配合好等等各种各样不可预知的原因,是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被甩得飞出去的,当然技术越差被甩出去的概率也越大。

    这非常刺激,但也非常危险——往往刺激和危险就是两隔壁。尤其是像李诗雅这种没溜过冰的人,根本就跟不上那个速度,这就使得她被甩出去不是有可能而是绝对板上钉钉的了。

    李诗雅被吓得张嘴想叫却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眼睛戏剧性般睁得大大的,双手都被控制了,双腿完全是被拖着往前飞跑着。心跳动得厉害得异常,砰砰地上下直抖动着,似乎就要从自己张开的嘴巴里跳出来了。

    毛头见此情景,也是没有办法,自己脱身是很容易的,可是李诗雅就危险了,只好,被迫加快速度,紧紧地跟在后面,也更加紧紧地抓住她的左手冲她一个劲地大叫:“不要怕,不要怕,抓紧我的手,抓紧我的手。没事的。没事的。”

    即使是在dj喧天的溜冰场里,李诗雅听到连续传来的这句话,顿时突然就感觉平静了许多,周围似乎一片安静——就跟自己的心一样,在这一刻一瞬间,一切归于宁静。随之而来的是指间传来的那一股股暖流,让自己心中一片温暖……

    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他们越滑越快,就在某个拐角处,分不清是谁手指泌出的汗水,慢慢浸润着两人紧握的手指,李诗雅都开始感觉有点拉不住毛头的手了……

    糟糕,李诗雅无声地松开了毛头的右手。

    “嘭”

    李诗雅被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胳膊和大腿顿时感觉火辣辣的又酸又疼,眼泪马上就溢满了眼眶。

    “怎么样?怎么样?”毛头马上滑过来一弯腰问道。

    “疼”

    “你不该放开我的手的,叫你别放开,别放开”毛头不禁责怪道,眼中却尽是心疼之色。

    “哇”

    李诗雅一听,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哗哗地就流出来了。心中却是似乎不是因为委屈,也不是因为疼。

    那是因为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只是,之前那种宁静的感觉似乎又回到心中了。

    暖暖的。

    毛头认真检查了一下,所幸摔的淤青的膝盖也不严重,便放下了心一大半的心。

    这时小鱼儿等一干人等也相继赶过来了。

    一看时间快要十点半了,又有人受了伤,于是便招呼大家一起回去再说了。
第八章:一吻定情
    晚上顺顺利利地回到学校时已经十一点了,由于事先串通好了,许愿牛维他们特意给毛头四人留了门。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纵是精于此道的小鱼儿也受不了了,也不洗脸洗脚,脱衣服,爬上窝,缩被子,闭上眼,不约而同,而又一气呵成。

    只有毛头躺在chuang上睡不着,全身只感觉一种异样的不舒服。

    翻身向左,睡不着,还是难受;

    又翻身向右,依旧睡不着,依旧难受。

    手上感觉黏黏地——是之前溜冰握住她的手时那种黏黏的,湿湿润润的感觉呵。

    毛头不经意地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弧线,取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睡了吗?”

    不一会儿,“都都”手机屏幕一亮。打开一看。

    “还没呢?你呢?”

    不禁笑了“我要睡了,那么是谁跟你发的信息呀?”

    “呵呵,也是喔。”

    “今天,不严重吧?”

    “还好,今天狠开心,谢谢你。”

    “那就好,明天傍晚一起出来散步吧。”

    “今天这么累,我膝盖还受了伤。”

    “就是因为膝盖受伤才要多走走呢,加快血液循环,有利伤口复原。”毛头不依不挠了。

    犹豫了一会儿,“额,好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早点睡吧,其实早睡也有利于复原呢!”

    “嗯,你也是!累一晚上了,晚安哦。”

    “晚安。”

    早上牛维等人一起chuang,见器官哥等人躺在chuang上睡得一副死猪相。

    “不会吧,不就溜个冰吗?至于这么累吗?”牛维“叫chuang”无效后不禁奇怪了。

    “不至于。”从外面刷完牙的浪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了,“不过,溜完冰后再做点其它运动,就很至于(这么累了)你说是不是,胖哥”

    说罢,一屁股坐在许愿chuang上,朝他被子不轻不重地一拍,这下许愿是不可能再装睡下去了:“拍你个死。一大清早的,浪哥不去上课,又在这里发浪了。”

    “好,牛维,我决定了,今天上午我要好好地关门审问他们昨晚到底有没有做过除了对不起我们四好青年,辜负我们党中央陪养的,伤风败德的事情。严刑逼供,绝不留情。你走时,记得把门反锁了。”说罢,许愿转了个身,继续倒头大睡。

    “我靠,要是点名了怎么办?”牛维犯愁了,一下子缺了这么多的男生,代点到就是个难度相当大的技术活了。

    “放心,袁敏会帮我搞定的。”之后,再无声息。

    无可奈何之下,牛维来到多媒体二楼上课,正好撞见了李诗雅,往旁边一坐,不禁奇怪了:“你昨晚溜冰不累吗?”

    “累,还受了伤呢!诺。”她提起右腿,指了指膝盖位置。

    “那你,干嘛不多睡会儿。”牛维指了指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你看他们,今天累得一个个都爬不起来了,留下我过来殿后。”

    “不行。”

    “为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毛头他来不了,我才不得不来呀!”李诗雅见牛维仍旧一脸的迷茫,进一步解释道,“你想想,他不来,我要是也不来,那课堂笔记怎么办?谁给他抄?”

    好吧,太伟大了!

    牛维不禁有点感动了。不来都有人帮忙把后顾之忧搞定了。看来,这人比人,真得死呀。

    一整天的课就这样过去了,早早吃完晚饭,也不打招呼,毛头就不见人影了。

    而春城师范旁边的中央公园里面,却漫步着一对年轻男女——正是毛头和李诗雅。她不紧不慢地跟在毛头后面半步距离左右。

    “你今天怎么想到要出来散步呢?”李诗雅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散步多好,有利身体健康。”毛头见她依旧一副不解的样子,“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可你平时怎么不散步呢?”

    “平时要么有事,要么天气原因。不像今天,你看,这天多蓝,这云多白,阳光普照大地,花儿朝我微笑。”毛头急中生智,上指天,下横花。心中一片得意——我怎么这么有才?脱口就是一个拟人句,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阳光普照?

    这都傍晚时分了,哪来的阳光,夕阳红倒是红透半边天。

    李诗雅抬头看看天,恍然大悟般使命地憋住嘴,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脑袋往下点了一下:“嗯!”

    糟糕,一时口误。

    毛头马上明白过来了,不自然地一抬手:“额,你的伤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疼,谢谢。”

    “所以才要多出来走走嘛,有利于伤口复合。”

    “嗯。”

    ……

    两人随意地走着,随意地闲谈着。

    结果,这么一随意。

    两个小时就在不知不觉中被随意掉了。

    走到中央公园的假山脚下。

    “我们爬上去看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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