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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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4-4-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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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超过十个以上的人拿着明晃晃的刀,穷凶极恶,刀刀见血地在行凶。这种场景可以带给人的那种赤裸裸的感官震撼与来自本源,让人不自禁毛发直立的恐怖感觉。如果你没有亲眼见过,你是绝对无法想象的到的。
  那是一种让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抵抗的感觉。
  在这样的场景下,依然不怕的人,我到现在为止都只见过五个:险儿、胡玮、刀疤成、大小民。
  何况当时的情况太突然,整个过程又太短。鲁凯他们并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扪心自问,就算当时换了是我在场,只怕也是同样结局。
  所以,我连骂都没有骂鲁凯他们一句。他们不是不义气,他们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
  那帮人走后,他们看到简杰瘫坐在地上,身下的血泊在蓝黄色的镭射灯下也变成了另外一种奇怪的颜色,几个同样颜色的脚印接二连三,伸向门外大街。
  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这个南方的小城在时代的疯狂中成为了一个同样疯狂的不夜城。
  今夜,唯一不同的是,那些血液的颜色,在每个人的眼中闪烁发光,摄魂夺魄。 
日期:2010…02…08 11:35:37
  二十五
  简杰伤的很重。 
  重的意思并不是非要命悬一线,或者留下残疾。
  他没有危及到生命,医生也告诉我基本上应该不会致残。但他同样伤得很重,相当重。如果各位不明白这种重的意思。
  那么我给大家说了一个很浅显的比喻:
  北方我不了解,但是各位南方的朋友,大体都应该曾经吃过一道家常菜——筒子骨炖萝卜。各位想必也知道,在做这道菜的时候,需要先在砧板上将那些过大过长的筒子骨剁断。
                  第368节
  那么,各位如果亲自剁过的话,一定体验过一个动作,骨头太硬,而你刀法不准,在剁同一个地方的时候,总是会有些许的偏差。于是,几刀过后,你们会看见那些刀痕大体上在一个位置,却像“人”形般,有段距离重合,有段距离分开,剁出来的伤口也是犬牙交错,参差不齐。
  简杰身上的伤口就是这样,而且不止一处。
  他背上的一道大伤口靠近尾端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见往两边裂开的血痕里面,还有一片薄薄的肉片被左边一刀、右边一刀劈开,独孤零零地立于伤口之中,肉片上面的皮肤与完好处没有两样,但是两侧却都是渗着血液与不知名透明液体的粉红嫩肉,白色骨头。
  看到伤口之后,我就知道他们用的不是普通砍刀。
  是杀猪刀或者开山刀,而且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剁下去的不是一刀两刀,是很多刀。
  普通砍刀那是用来吓人,杀猪刀和开山刀则是办人。
  有人带着这样的家伙来到我的场子里面,砍了我的兄弟。如果我还认为那是偶然事件,那我就绝对不能算做是一个傻瓜。
  而是SB。
  有些时候,我确实SB。可论到打流,今时今日来说,我胡钦是SB,那么剩下不是傻B的人也就没有几个。
  所以,我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
  然后,当天,就在医院,我用自己的手段与人脉证实了我的猜测。
  和尚。 
  接下来,我没有愤怒。
  因为,这已经不用再愤怒了。这样的事情,在江湖的生存游戏里,在我的做事法则中,只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个办法不是愤怒。
  是“血债血偿,加倍还之!”
  只不过,正因为我不是傻B,我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于是,这些事情让我感到了极度的震惊与极度的焦虑。
  场子与搬坨子不同,搬坨子是我个人的生意,而场子是我和廖光惠一起所开。
  就算我在搬坨子的方面做了再大的防备,那也只是得罪我个人的问题。这与砸场子,直接挑战廖光惠的权威所能导致的危险程度比起来。
  就如同跳伞和跳楼。跳伞断腿,跳楼送命。
  和尚敢这样做的原因,只可能有一个:他的背后站了一个人,一个可以与廖光惠直接抗衡的人。
  那么这样的人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地上面,有且只有一个。
  皮春秋。
  可皮春秋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初我办了直接属于他的小弟——归丸子之后,他都能忍下这口气。现在,就算我强行插手搬坨子,可毕竟也只是直接影响了和尚的生意,而不是他。他能为了一个没有太大关系的和尚这样强出头,与廖宣战?
  这样做的后果,也许导致的可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血案、大火拼,动辄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啊!
  他真蠢到这样?
  可如果不,答案是什么呢?
  我和小二爷、险儿、地儿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我的性格是想不通,就先不去想。先拿着精力解决最需要解决的事情。
  目前最需要解决的就是报仇。
  正是我的这种性格,让我得到了所有的答案。
日期:2010…02…08 11:40:43
  二十六
  接下来,我给廖光惠打了个电话。这件事牵涉太广,我想要告诉他今天的所有过程和我的所有分析,并且通知他,我要报仇,然后听听他的看法。
  我本以为皮财鱼这样咄咄逼人,正在一步步漂白的廖光惠也许会因为不想导致那种可怕后果,而叮嘱我先忍下来。或者是利用他的关系与影响力,让矛盾缩小,尽量控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只是直接发生在我与和尚之间。
  当时,在我给他说完所有一切之后,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于某件事情,像今天这样迟缓的回答。甚至,在电话里面,我都安静的可以听到他反常急促的呼吸声。
  这种呼吸,这种迟疑,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更加紧张起来,我当时就意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很可能会远远超乎我的想象,而电话那头也许会说出的是一个在我预料之外的回答。 
  但,我还是没有想过,廖光惠最终的回答居然那般匪夷所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他的声音在我紧张与期待并存的等待中响了起来,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平淡安详:
  “嗯,晓得了。小钦,今后这个事,你不用再问我!无论你怎么搞,我这边要人给人,要枪调枪,全力支持!一句话,莫丢我廖光惠的脸!”
  听着电话里头那个熟悉的语调,对于这种少见全力的支持,我没有丝毫的欣喜。心中突然涌起的只有一种感觉——遍体生寒。
  为什么我会遍体生寒?
  因为,这个电话和今天和尚在场子里面的所作所为配合起来。
  让我彻彻底底地明白了一件事情:
  我市黑道最为强大的两大集团之间,在今晚过后,终于正式结束了近十年来的和平期。开始了一场必定是我无法预估形势,但是却绝对是我无法承担后果的超级大火拼!!!!
  无可克制地恐惧在那个夜晚笼罩了最初得到消息的所有人,就如同明知道有一座巨大到可以让我们粉身碎骨的冰山,即将撞来。
  可冰山的大部分却都还隐藏在窥不见底的深海某处,连避我们都不知道怎么避。
  那一夜,我们四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一言不发,绞尽脑汁的想着。其实,并没有过多长时间,我们就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
  小二爷是一个谨慎的人,谨慎的人通常都会观察到一些别人不曾关注的东西。他之所以率先想到藏在海水深处的根源,是因为那本来就是一件出现了很久,但一直都没有被我们所注意的事情:
  在我市市中心,有一块不小的地皮,廖光惠早就给我说,批文已经快要下来,并且交代我,让我准备过段时间之后就帮他拆迁。
  而与此同时,江湖上也一直有着另外一种传闻,皮财鱼插足房地产第一块地皮也就是那块。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是外人见风是雨,不可相信的谣传。我甚至都没有向廖光惠去证实过。
  我非常坚信,廖光惠说过是他的,就一定会是他的。
  可如今看来,不会这样简单。
  只有那块位于黄金地段,价值连城的地皮,可以带来的那些让人想都想不到的利润,才有可能改变这已经维持了多年的微妙平衡。
  才有可能让两位已经脱离了打流阶层的绝对大哥,再次涉足江湖,甘冒血雨腥风。
  和尚、搬坨子之争,那只是一个诱因而已。
  而我,却居然身不由己、首当其冲地站在了这场可以席卷一切的飓风狂波的风口浪尖。
  我唯一能做的是,如何在不直接得罪皮财鱼,更不会让廖光惠失去对我信心的同时,尽可能的让自己和自己的兄弟生存下来。
  在这场我几乎不可能去抗拒的巨大冲突中不成为可怜的牺牲品。
  在接下来的那几天,我度过了人生中最为煎熬的一段时光,甚至连睡觉我都会梦见被人一枪打死,横尸街头。
  然后,一身冷汗,惊魂不定地醒过来,坐在床上,无法入眠,直到天光。
  这样的煎熬中,我再次遇见了一个人。
  一位很久不见的故人。 
                  第369节
日期:2010…03…09 06:07:26
  二十七
  我与和尚翻脸的事情传遍了江湖。
  在简杰事件之后,和尚的报复行动并没有中止。
  我们以小二爷的名义开办的一家专门帮人收账的财务公司,被人在半夜用燃烧瓶烧了个稀巴烂,如果不是消防来得快,还险些酿成大火。
  来人甚至还学着我们讨债的手法,在公司外面的墙壁上用红漆涂上了血淋淋的三个大字:
  胡钦,死!
  我出于个人爱好,在市体育中心开的一家小拳馆。某天下午,突然闯进了二三十个拿刀的人,一片乱砸不说,还砍伤了几个过来练拳的学员。
  接二连三的事情接踵而至……
  在这样的局势之下,被动的我并没有马上进行还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我怕的不是和尚,是皮财鱼。
  当时廖光惠与皮财鱼之间那种一触即发的严峻局面导致了我一反常态的优柔寡断。我真的真的不愿意单凭着一腔热血去出这个头,我早就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想,一怒就能拔刀,爽过就行的胡钦。
  不过,事后的一切证明,我也确实是低估了和尚,低估了他那颗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流子之心。
  所以,我们三兄弟在一天之内,都出了事情。
  那天,最先出事的人是我,就从我说起吧。
  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冥冥之中,有着一些我们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真实存在的神秘力量。
  比如房子,同年同时建的,一间住人,一间不住,三五年之后,你再看。住人的房子生气盎然,完好如初,也许变旧了点,但绝对不会坏。
  不住人的呢?长期不住人的房子,你只要进去就会感觉不对,一种莫名其妙,来自周围的阴冷感觉。而且,它一定会变坏,很多地方不应该那么快烂掉的地方都会腐朽不堪。
  这些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我只能理解为是某种神秘力量使然。
  再比如我。
  我想,那天,我能躲过一劫,也是因为这种力量。
  当天下午四点多钟,因为道上的一个朋友乔迁之喜,请我去喝酒,我从家里出了门。当时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二十一世纪初,我们市买私家车的人也并不是太多。
  所以,开了没多长的时间,我其实就已经发现后面始终跟着一张金杯的白色面包车。但是,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
  这是生活,不是电影。在生活中,就算你和某位大哥发生了冲突,某张车与你同一段路程的现象,也并不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于是,就在离朋友家没有多远的一个批发市场前面,事情来了。
  那张白色的面包车想要超车,当时那条路并不是很宽。在我发现它突然从后面插上来的时候,我还专门将方向盘往旁边打了打,让了它一下。
  结果,还是没有避开。
  只感到车身轻微一震,“咔嚓”声传来,我一脚猛踩,与那张面包车同时停在了大路中间。
  本来这车就跟了我很多年,早就准备换,也不值什么钱了。所以,一开始我并不是太生气,只是有点恼火对方司机的开车技术,准备说几句,随便赔点维修费就算了。
  谁知道,还没等我有反应,对面司机座旁的窗户摇了下来,一个胖子探出头,指着我开口就骂脏话:
  “你他妈比的,小杂种,你会不会开车?”
  边骂,那哥们就边打开门,准备走下来。
  这下,我的火气上来了,连车都顾不上熄火,只是把手刹一拉,就准备开门下去干架。
  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大家知道,那种金杯的面包车,除了司机座两边一边有一个门之外,里面的人想要下来,就只有通过车身右边一扇往车尾横拉的大门。
  但是,当时它是从我的右边超车,与我相撞的地方是靠司机座位的这一侧,整个车的玻璃窗也都关着,现在想起来好像还贴了膜。
  反正当时坐在车里的我根本就看不到车里的情况,更看不到那边门有没有下人,下了几个人。
  我只是想着早点下车,好去干那个嘴里不干不净的傻B。
  可是我打不开,连扯了几下,车门都纹丝不动。这张车虽然旧,但是一直都非常皮实,更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车门打不开的情况。
  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将门柱锁死了。我还专门盯着门柱看了下,并且往上提了提,门柱纹丝不动,根本就没有锁。
  没有任何问题,可在那两三秒钟之间,我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它。
  我有些无助,也有些急切地看了看外面,以及对方那位骂骂咧咧,已经下车,准备走过来的司机。
  然后,我就感到头皮上面猛然一麻,马上松开了一直抓着门锁的手,飞快地松下手刹,将挡一挂,一脚油门,车子在对方的车身上刮出刺耳响声,冲了出去。
  因为,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些迹象。
  很不对头的迹象。
日期:2010…03…09 06:09:17
  二十八
  两车相撞的地方是在大街。
  不远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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