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两局,衣服就湿透了。这两年缺少运动,明显感觉身体发虚,晚上睡觉身上腿上经常会莫名地盗冷汗。去年十月份公司开秋季运动会,我头天晚上喝了酒,第二天跑4×400米接力,一圈下来后我气血翻腾,痛苦不堪,恨不得想自杀。春节前公司发了一箱可乐,我搬到七楼宿舍,一进屋我就不行了,瘫在床上气喘了半天,感觉自己像个八十岁的糟老头。想想我大学刚毕业时身体壮得像头牛,每天清晨醒来,*里都支楞起一尺多高。我知道除了缺少运动之外,还有就是工作太累、*太频,这三年来我跟陈凤平均下来一天至少做一次,她欲望大得要命,是那种三碗不过岗的女人,只要她自己不畅快就绝不会罢手。上周日我俩去楼下旅店,刚进房门她就迫不及待地脱裤子,*后一把将我摁倒在床上撕扯我的衣裤。我皱着眉头说你等一下,窗帘还没拉呢。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光着屁股跳下床,将窗帘拉上了。我当时皱着眉头想曾经那么文静腼腆的一个姑娘,怎么会变得如此疯狂。那天折腾到夜里两点钟,我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她两眼还是锃锃亮,撅着屁股,手口并用,在我身下鼓捣了半天,用舌尖在我身下某个关键部位吻来吻去的,我渐渐有了反应,她突然一口将其含在嘴里,不停地上下吮吸。我无可奈何,闭着眼睛趴在她身上,费了半天力气才进入她身体,过了一会儿,陈凤没好气地问我,“你怎么不动啊?!”我说我一直在动。她说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滞住了。我说不是滞住了,是我的战斗力不如从前了,有点疲软,最后几下老是攻不上去就要倒下。陈凤那天对我的表现不甚满意,含恨睡去,我当时想我现在这么年轻就已经爱无力了。
回办公室喝了杯水,走出来看见黎明明正在复印室印东西。她看见我,将头别向一边。我总感觉她是喝化肥水长大的,她那爆棚的胸部,她那超豪华型的屁股,还有她那碗口一般粗的胳膊和小腿,简直令人叹为观止。直到我看过她的影集之后,才知道十年前的黎明明也是个亭亭玉立的小美女,柳叶弯眉樱桃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辉。我每次见到她都忍不住会在心里捉摸:她到底经历了哪些男人,或者说,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让她心理生理上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她高二那年处了个男朋友,没过多久就被施了化肥,还流了产,之后她的体形像吹气球般鼓了起来。据传她现在每天睡觉之前都要站在窗前诅咒那个让她怀孕流产还不给分手费的野男人。刚来公司时黎明明对她过去的情事讳莫如深,三缄其口,有一次我试探问她处过几个男朋友,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跟我拽了句英文:“Yes,Something I never told you。”搞得我哭笑不得,想妈的,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你不珍惜,就有你好受的。”
有一次黎明明喝了酒,跟我们讲起她的家事,说她哥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好端端的银行工作不干,偏要去做生意,先后开过饭店、歌厅、发屋、洗浴中心,赔了十几万。现在都四十多了还一事无成,每个月指靠父母一千多元的老保活着。她哥又懒又馋,每次吃饭总是挑三拣四的,这也不好吃,那也不好吃,然后就去外面小馆子吃,把她妈都快气死了,嘟嘟囔囔说人家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还老讲究啥呀!黎明明说她妈说她哥是满肚子花,一朵也开不出来。我在旁边听得心情黯淡,想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黎明明又怀孕了,这是她一年内第三次怀孕。去年端午节,她认识了个男网友,当天晚上就住进了他家,回公司后跟同事吹嘘,说她男友家是开公司的,家里至少有几百万。她男友也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牲,一点情调没有,每天就知道上床,而且作业还不戴安全帽,半年内让她流产了两次。有一次她俩因为房子的事差一点大打出手,她那个男朋友脾气比较暴戾,经常是说着说着突然就撂下脸。我之前曾好心好意劝过她,说如果你认为这样做是错的话,那么,你千万不要去做。结果第二天下班她照旧去他家睡,跟没说过一样。后来她终于弄清她男友的老底,他家根本没什么钱,他所说的几百万是欠外债几百万。现在感情走到了尽头,黎明明闹着跟他分手,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黎明明满面愁云,像荷兰猪一样急得在屋里团团乱转,嘟嘟囔囔地说:“孩子是不能留了,如果这次再做人流,估计以后就生不了孩子了,你们帮我出出主意,该怎么办啊?悔死了,我怎么这么倒霉。”
我站在旁边落井下石,说恭喜恭喜,这是件大好事,“有了孩子,你和你老公的感情会有转机的。”心里却暗暗得意,想活该,这都是你乱放屁的报应,越想心里越痛快,心想你也有今天,你敢不认命吗?忍不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陈凤一边安慰黎明明,一边喃喃咒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我,好像个个都是陈世美。陈凤说着说着突然抬过头,看见我在笑,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立马收敛笑容,面带凝重地说错,好男人有的是,关键看你长没长一双辨别好男人的火眼金睛。
黎明明眼泪巴嚓地说:“现在要是有个男人肯要我,不管他比我大多少,不管他什么条件,只要对我好点就行,我都肯嫁给他。”我抬起头,看着这个自谓六宫粉黛无颜色,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女人;这个将来兵挡,土来水淹的女人;这个自谓悲伤不是我的风格的女人;这个骠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爱咋咋地的女人,眼圈红红,眼泪吧哒吧哒掉了下来,搞得我心情也很低落。
第八章
最近几年社会上掀起一股考公务员热,广大知识青年把脑袋削尖,争先恐后、气急败坏地要做人民公仆。邹裕库买了两本教材,装模作样地学起习来了。我甚是惊讶,说你小子出息了!邹裕库笑笑,十分无耻地说道:“我要是当官,将来肯定也是个贪官。”我恨声不迭,骂道:“你他娘混蛋玩意,我要是你老子非把你拉出去崩了。”他嘻嘻笑,说他爸就是因为当年太清廉了,不肯收别人送来的礼,被别人给搞了下来,至今还只是一个小科长。
唐帅去济南出差两周,赚了700多块,请几个兄弟去饭店吃饭。我把陈凤也带了去,席间她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我问她是谁打来的,陈凤立马冷了脸,说你有毛病啊,管得那么多。我又气又羞,恨不能给她一拳,在心里痛斥她死德行。自从黎明明生日事件后,她对我的态度变化很大,每次看见我都冷冰冰的,让我有一种冬天来了的感觉。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冷落她一段时间,没想到她毫不吃我这一套。我现在越发感觉情况有所不妙,而且势态有扩大化发展的趋势。
我以前跟陈凤因一些鸡毛蒜皮儿小事也红过脸,不过那时我遵照曹阳的教导,有一次她跟我说女人最怕不被别人在乎的感觉,所以对付女孩,要有紧有松,“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要招惹她,抓得太紧了往往会适得其反,如果这时你能狠下心冷落她一些时日,她自己就会自乱阵脚,在心里琢磨:‘他怎么不理我了呢?’然后就会主动打电话问你:‘你不想我吗?!嗯,你不想我吗?!’然后趁机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或者赔个不是,她就会笑逐颜开,乖乖回到身边。”这招确实灵验,那时每次吵罢,闹罢,陈凤从不会记恨在心里,最多不超三天就会忘得干干净净,像往常一样亲亲我我柔情蜜意。而现在,对于陈凤,我感觉像是拿棒子叫狗,越叫越远。你对她温柔一些,她说你不像男人,磨叽;你要是关心她点,她说你虚伪,没诚意;而且你越是关心她,她越是怀疑你的动机。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夜市买水果,回来的路上我说咱俩出去走走吧,她拔腿就往楼上跑。我看着她臃肿笨拙的身影,心里丝丝拉拉地痛。
我越发觉得黎明明可恶,她最近不断向陈凤输灌一些俗不可耐的思想,说结婚必须要有房子,如果没有还买不起,其他条件再好也不能嫁,还说跟父母一起住不方便,好像是什么幸福生活的不二法则。我心里这个气,在心中描绘她不方便的场景:黎明明穿个*装,在客厅里跳钢管舞勾引她北极熊老公,她老公手里拿着一根皮鞭,不停地抽打她的身体,然后像只发情的笨熊一跃而起冲到她背后,一把撕破*,从后面势不可挡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陈凤好像一下子活明白了,说我怎么这么傻呢,连这个都没有想到,然后听见她问我:“马来,你结婚父母能给你买多大的房子?”我的头立马就大了。
邹裕库坐在床上看书,看得直打哈欠。我笑呵呵凑过去,说给你介绍个女朋友。他一下来了精神,问是谁家的姑娘。我说你认识,黎明明。他脸红脖子粗地摇头,说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我说你装什么假正经,你不是说你喜欢大屁股妹妹吗。邹裕库不止一次跟我们说他喜欢大屁股妹妹,还绘声绘色地跟我们讲,说如果有一个大屁股女人对着你摇摆扭动她那丰满浑圆的屁股,你会感觉怎样?“俺的乖乖,俺是活不得了,一定要精尽人亡。”有一次食堂猪头女人洗澡归来,一扭一扭地从窗前走过,我踢了他一脚,说:“你喜欢的,大屁股猪头美女。”他长叹道:“我的娘啊!大象的屁股,我要是上她,那还不跟针灸似的啊!”
邹裕库笑笑,说黎明明两条粗壮的大腿像两道大闸门,到时候我想泄洪都泄不了。我哈哈大笑,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上床*准备睡觉。过了不一会儿,邹裕库神经兮兮跑进屋来,说马来马来,“唐帅在卫生间*。”我瞪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又不是没干过。邹裕库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们寝室有两个处男,一个是唐帅,另一个就是他。不过邹裕库总是不肯承认,好像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每次他都脸红脖子粗地辩解说他上大学时也没少搞,还吹嘘他当年如何如何生猛。我问他搞了多少个,他说至少有二三十个。我笑笑,问他:“是不是连食堂打菜一百八十斤的大妈都算上。”
公司新来几个应届毕业女大学生,一个个长得像如花她娘,从她们的言谈举止上,我能看得出她们早就已经被男人享用过了。王栋从中选了一个,那姑娘刚来时文文静静,一副淑女的样子,我和唐帅都认准她是个好女孩。下班后王栋将她叫出来,问她:“我们能处朋友吗?”那姑娘一脸严肃地声明:“我不想和你谈恋爱,我只想和你*。”王栋回来跟我们讲起此事,我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实在没想到这个平时蔫声不语斯文娴静的姑娘竟会如此*。刘春天说这姑娘是他们学院有名的滥货,只要肯出一百块,谁都可以上。王栋说他那天晚上有种被女人玩了的感觉,现在这个年头,还做什么好男人啊,女人想得比男人开,还说不准谁玩谁呢。然后鼓动唐帅,说你也别仁慈了,也去搞一个。“管她将来能不能在一起呢,先在一起练练活儿,别到时大单子来了接不了。”唐帅摇头晃脑地笑,说感觉她们都太小,不忍心下手。王栋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跟她在一起,女的没占便宜,男的也没吃亏,还享受了,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再说,“她们毛都长全了,都他妈成熟了!”唐帅听不下去了,愤然离去。我暗自庆幸,想还好,陈凤不是这样的贱女人。
现在的女人疯狂起来真是可怕。有一次在酒桌上,王栋说*有个女业务经理,颇有几分姿色,她老公看得非常紧,天天不停地给她发短信打电话,结果有一天中午还是和同事出去偷腥。吴成龙说他拉的一位客人讲,有个姑娘带八个男人在碧水春天商务会馆开房,大战了七天七夜,结账时身上竟然一分钱也没带,值班经理将她扣下,然后给她家里打电话,叫她家人拿钱赎人,她父母说他们管不了,“不管了。”每次听到这些故事,我总是叹息着想现在这社会到底怎么了,真是太可怕了。
我知道这年代纯真的理想正在被物欲的潮水慢慢侵蚀、生锈、腐烂,这世界到处都充满了诱惑,男人抵不住女色的诱惑,女人抵不住物质的诱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社会上流行起快餐爱情:早上认识,晚上解决,第二天分手。现在的姑娘思想越发开放,不计后果地透支未来的幸福,即使她们相信家才是最终的归宿,相信老公才是最值得爱的人,也绝不会为未知的将来而深深压抑内心的欲望。唐帅说大多数女人不是物质,是无知,她们总是耍小聪明来掩盖自己的无知,看问题既看不远,又看不深刻,她们的聪明都是些小聪明,不是什么真聪明,是一种自欺欺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聪明。“真正能让你幸福的,还是像陈凤这样相信未来,相信两个人之间的相濡以沫、执手偕老。面子感情,面子婚姻,肯定长久不了。因为你想当然。”
一个新来的女大学生迎面走来,打照面时她立马将头扭向一边,像个骄傲的小公主,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地从我身边走过,好像看她一眼都会*她似的。我看着她那幅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样子,感觉十分可笑,说实话,我对她这样的女人有作一比,好比狗屎,动一下,我心里一翻腾。有一次我找其中一个姑娘改记录,连改了几次,她不高兴了,尖着嗓子呵斥我:你怎么老这样啊!办公室里十来号人闻声纷纷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我感觉脸上灰溜溜,强压住怒火,想我他妈怎么了,我是*你了还是性骚扰你了。
碰到杨雪,她说陈凤昨晚脚被玻璃扎了。我立马回办公室跟刘明请了个假,急急忙忙往回赶,经过楼下水果店时闻到一股浓郁的菠萝香味,陈凤最爱吃了,我进去买了一棵,想陈凤肯定会高兴。
敲了半天门,陈凤才瘸着腿给我开了门。她看见我,像看见臭虫一样皱了一下眉头。我默默地走进卧室,电视开着,正在演《奋斗》。我将水果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问她脚怎么样,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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