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行的情况他们很了解;根本无法行走;这两人绝不是孙思行。
推马车的两个少年低着头;远远根本看不到他们样子;两人推着马车稳稳的往外走;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
而走出血衣卫监视范围;两人立马停了下来;将板车放平;抽出板车下的隔层;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人;近看会发现那个人就是孙思行。
“带着人走。”身形瘦小的小厮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清冷的声音有着女子特有的娇媚;这人赫然是凤轻尘;另一人不用说也知道是左岸了。
左岸将孙思行抱起;在凤轻尘带领下朝九王府走去;而两人走后;凤府真正的小厮出现;将夜香倒了;把板车推回府;血衣卫的人根本不知;凤轻尘带着孙思行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无论九王府的主人在不在;管家都一样尽职;所以;当他看到凤轻尘带着两个男人出现时;并没有惊慌;把人放进府后;立马将孙思行安置好;并派大夫全程照看。
至于左岸;他就不用担心了;能避开九王府外的钉子;左岸不是普通人;到于左岸会不会和符临一样吃里爬外;这就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了。
将孙思行安置在九王府;凤轻尘便安心了;再三交待左岸;让左岸一定要保护好孙思行;凤轻尘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出去;让九王府的人烧水;她要沐浴。
咳咳;她好像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而九王府的管家听到后;更是不把凤轻尘当外人;屁颠屁颠的去准备。
“快;快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烧水;凤姑娘要沐浴;你去把上个月准备的衣用给凤姑娘取来;没错;就是那套天空蓝的袄子;再配;再配同款的披风;对;就是那件金丝云勾边的。”
老管家活力十足;吩咐起人来;那叫一个顺溜呀;凤轻尘颇为尴尬的站在原地;她没想到九王府居然真有她穿的衣服;听老管家的话还不止一套;而且每个月都给自己准备了;这叫什么事呀。
可不得不说;听到这邪;她的心里还是有暖暖的感觉;九皇叔明知她不会常来九王府;还是替她准备好了一应的衣物;这简直就是把她当九王府的女主人看待了。
九王府的下人效率很高;凤轻尘刚回过神;他们就准备好了沐浴相关的事宜;凤轻尘只要放松;享受热水浴就好了;可偏偏凤轻尘没命享受;她只能草草洗个澡;保持表面的光鲜;不让人看到她的狼狈。
在凤轻尘沐浴时;大理寺官差已经来到凤府;请凤轻尘去大理寺公堂;当然不是作为原告;而是作为被告。
凤轻尘这个半夜劫囚犯的家伙;一大早就去大理寺告血衣卫把人看丢了;而作为苦主的血衣卫怎么能忍;凤轻尘告他们把孙思行看丢了;他们就告凤轻尘昨天晚上带人劫狱;把孙思行劫走。
至于证据?
凤轻尘昨天晚上的举动看心鲁莽;实则早有算计;血衣卫根本找不到一丝证据;就算宫里的人知道她昨天进城了;可除了血衣卫的人外;没有一个人看到她劫狱了;而且……
对外;她一直在凤府休养;她根本没有出城;如果她真要劫狱早就动手了;哪里会等到今天。
不过;有没有证据并不重要;只要把凤轻尘骗出来;他们就能进凤府找孙思行;只要找到孙思行就是最有利的证据;到时候凤轻尘百口莫辩。
甚至今天早的小纸条;他们也可以说是凤轻尘做的;只要凤轻尘认了一条罪;再往她身上加一条罪并不难。
这事本身就与凤轻尘有关;只在凤轻尘没有认下劫囚前;他们还不能说;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因为他们没有证据。
小纸条事情查来查去;最后居然查出这事和他们自己有关;那纸条的墨与纸;都出自顺宁侯府与血衣卫。
正文 793我昨晚与……在一起
凤轻尘穿戴整齐后;便坐着九王府的马车;大摇大摆从九王府正门出去;出门时特意让许多人看到。
她要人证;证明她昨晚在九王府;至于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她要的只是证人与证据;能让官府相信;她昨天晚上在九王府。
世人大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们看到凤轻尘早上从九王府走出去;再结合凤轻尘与九皇叔之前的传言;就会相信凤轻尘昨晚在九王府;而名声上的受损;凤轻尘并不在意;这又不是第一次;她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大理寺官差在凤府没有找到人;阴笑着回了大理寺;当着所有的人面高声回话:“大人;属下在凤府没有找到凤秀;凤秀根本不在府上;而凤府有很多下人、护卫都不见了。”
前一句还没有什么;后一句就摆明了影射;果然官官相护;宋状师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本来有七成胜算的官司;因血衣卫反告一状只剩下五成;现在大理寺的人在凤府没有找到凤轻尘;这官司的胜算就只有两成。
宋状师还要庆幸;他们没有在凤府找到孙思行;不然这官司他们必败;不仅孙思行要死;就是整个凤府也要搭理去;劫狱抢囚犯可是杀头的大罪。
“桀桀……”血衣卫刑司处处长一听这话就奸笑了起来:“大人;凤轻尘昨晚带人劫狱;这伙不是跑了就是躲了起来;还请大人发海捕公文;捉拿凤轻尘归案。”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找不到凤轻尘;这罪名往她头上安;也不是什么大事;大理寺卿正准备下定论;宋状师一急;连忙踢了佟瑶一下;让佟瑶拖延一下时间。
佟瑶接到暗示;立马嚎啕大哭;让大理寺卿没有说话的机会:“大人;冤枉呀;冤枉呀;我家秀没有劫狱;血衣卫大牢守卫森严;我们凤府一群弱女子;哪有本事在血衣卫手上抢人。”
这话也有道理;去血衣卫劫人;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女人嘛;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佟瑶在大堂上喊冤也没有错;而她的话也的确让大理寺卿迟疑了一下;而就在这个时候;顺宁侯府的人也到了。
顺宁侯府来的也是一个师爷;一来就拿着状纸往大理寺卿面前一递;状告凤轻尘损害顺宁侯府名声;状告凤轻尘包庇孙思行;侮辱顺宁侯府死去的秀。
一件件一桩桩;把凤轻尘和孙思行说成十恶不赦的大混蛋;孙思行贪恋顺宁侯府千金的美色;凤轻尘下药帮忙;最终害死他们府上的秀;凤轻尘还反过来诬告他们;实在罪不可恕。
好了;原本凤轻尘是原告;这一瞬间就变成了被告;告人的反被告;这个情况在宋状师的预料之中;可他没有意料到的是;凤轻尘不见了;而她的不见可以说是出了事;也可以说是畏罪潜逃。
最重罪的是;凤轻尘是凤府的主心骨;她要消失了这官司还怎么打;宋状师未战便已有败意;在刑司处处长和顺宁侯府师爷的连番攻击下;宋状师无力招架。
佟瑶在一边看得那叫一个急;可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是她哭闹能解决的了;这些人三言两语就要定凤轻尘的罪。
“凤轻尘身为忠义侯之女;知……”大理寺卿看宋状师白着一张脸;无力反驳;便高声宣布凤轻尘的罪名;刚一开口佟瑶就不管不顾的打断了:“冤枉呀;大人冤枉呀;我家秀没有劫狱;孙少爷也没有奸污那什么侯府千金;孙少爷嫡仙似的人儿;就是娶王谢二家的贵女都使得;怎么会看上顺宁侯府秀。
我家秀一直在家养病;身体一直不好;孙少爷失踪一事让秀忧虑成疾;怎么可能去劫狱。大人;你没有证据怎么可以如此冤枉我家秀与孙少爷。”
佟瑶不顾体面;在公堂大喊大叫;一张脸布满了泪水;眼中全是惊恐之色;她现在就在赌;要是秀没有出现;他们就全完了。
佟瑶这么一闹;害得大理寺卿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凤轻尘罪名没有定成;大理寺卿气得一拍桌子:“大胆刁民;咆哮公堂;来人呀;给我打……”
“是。”令牌丢下;官差立刻上前;押住佟瑶;佟瑶不依、拼命挣扎;不停地喊冤;宋状师见佟瑶这般豁命的为凤轻尘争取;也渐渐的恢复了理智;可这个时候官差已经将佟一瑶压住;准备行刑了。
“住……”宋状师正想让官差停下;可有一个人比他快一步喊了出来。
“住手。”清亮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与威严凭空出现;让官差高举的板子停在半空。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身着天蓝色锦衣的凤轻尘;站在人群后;清冷孤傲;犹如在悬崖边绽放的梅花。
围观的人好像约定好了一般;在凤轻尘喊出这一声;纷纷后退给凤轻尘让出一条路;方便凤轻尘走进公堂。
“秀;秀你终于来了;血衣卫告诉秀你劫囚犯;顺宁侯府告秀你助孙少爷行凶;还说秀损顺宁侯府的名声。呜呜呜……秀;他们去府上没有找到你;就说你畏罪潜逃了;奴婢不相信说他们冤枉秀;他们便要打奴婢;秀;秀;你可来了;再不来奴婢就要生生被打死了。”
佟瑶立马挣开官差;哭着喊着朝凤轻尘扑去;跪在凤轻尘的脚边;大声的说出自己的委屈;实则却是将现场的情况告诉凤轻尘。
这个丫鬟不是一般的机灵;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也没有人说她一句不是;公堂上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凤轻尘;今天这场官司还真是一波三折。
宋状师上前;朝凤轻尘做了一个小揖:“凤姑娘。”他虽有薄有才名;可不敢在凤轻尘面前张狂。
“嗯。”凤轻尘应了一声;又朝佟瑶点了点头;便寒着一张脸往里走;站在公堂凉沁沁的石板上;凤轻尘与正对面的三位大人对视;幽深的眸子散发着冰冷的寒意;一瞬间就将局面扭转;让公堂上所有人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接下来公堂里的一切;将由她掌控……
给读者的话:亲;现在更新的时间是上午;大家不要半夜来看;半夜来看文你们伤身;我熬夜写文也伤。
看到大家留言说喜欢这文;阿彩真是太太太高兴了;在上架感言阿彩就说了;这本书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故事;也是我花了很多心思准备的文。
请大家放心结局一定是好的;九九挥剑断轻尘生路;绝不可能是忘情;相同的情节不会再用。
正文 794审案;奸夫淫妇的关系
不管是公堂内还是公堂外;大家的眼睛能看到的只有凤轻尘;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似乎被人遗忘了。
公堂很安静;安静的诡异;让人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而大理寺卿很愤怒。
在大理寺;他从来没有被人忽视得如此彻底;在大理寺他才是有话语权的那个;可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他。
之前血衣卫刑司处处长来;让公堂安静了片刻;大理寺卿已不满了;可此时凤轻尘;公堂内都鸦雀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凤轻尘身上;完全把大理寺卿的风头盖住了。
高高坐着的大理寺卿为了找回存在感了;找出之前一直没有用过的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清亮的声音终于把众人给吓得回神了;胆小的人都抖了一下;一个个睁大眼睛看向大理寺卿;实在想问一句;大人你想干嘛?
可惜没有敢问。
大理寺卿很满意;身为主审观;他才是那个该被万众瞩目的人;大理寺卿看着站在堂下;没有丝毫行礼迹象的凤轻法;非常得不满;再次一拍惊堂怕;官威十足的道:“堂下何人?”
这里是大理寺公堂;不管你们是谁;在皇城多风光;到了大理寺就得他这个大理寺卿的话。
“臣女风轻尘。”凤轻尘略一迟疑;决定还是认皇上给的封赏;而不是说民女。
“大胆;见官为何不跪。”大理寺卿不是针对凤轻尘;实在是凤轻尘的出场;让他心里膈应。
“跪?”凤轻尘扫了一眼公堂上的人;除了佟瑶外所有人都站着:“大人;你要臣女跪下来;那么这两位大人呢?”
凤轻尘不在意跪与不跪;但她在意被区别对待;血衣卫与顺宁侯府的人不跪;她忠义侯府的人为何要跪;她还是忠义侯府的女主人呢;身份比这两人高贵呢。
“凤轻尘;本官有官身;见官自是不用跪;今天是本官告你;作为嫌犯你必须跪下。”大理寺卿没说话;血衣卫那位刑司处的处长便阴恻恻道。
“没错;我等都有官身;凤姑娘你有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们相提并论”顺宁侯府的讼师跟着附和;傲气十中足。
资格吗?凤轻尘轻扯唇角;嘲讽的笑了一声;宋状师见状怕凤轻尘乱来;连忙上前;在凤轻尘身侧小声的提醒道:“凤姑娘;按东陵律法;除非有官身;否则见官一律要跪下。”
他这是提醒凤轻尘不要吃眼前亏;跪一跪又不会少一块肉。
“是吗?东陵哪条律法规定;凤轻尘在公堂上见官要跪?”凤轻尘这是明知顾问;大理寺卿却以为她不知;搬出律法一字一字念给凤轻尘听。
按凤轻尘这个件事;即使她是忠义侯的大秀;即使她是受害她也要跪下。
“凤姑娘;公堂之上必须规矩办事;你还不跪下。”大理寺卿的小胡子一翘一翘的;那得意的样子;就是站在外面的百姓都看到。
围观的百姓嗡嗡的议论起来;要看凤轻以尘如何做;是跪还是不跪;民跪官在众人眼中是天经地意的事情;凤轻尘的不跪;让众人不能理解。
刑司处处长和顺宁侯府的管家阴冷的看着凤轻尘;等凤轻尘跪下;先声夺人;他们就是要逼凤轻尘跪下;让凤轻尘一来就矮一截。
这算下马威吗?
凤轻尘笑了;大理寺卿还真是好大的官威;以为他是谁呢。
“大人;恐怕你今天没办法让我跪下。”凤轻尘拒绝跪下;在大理寺卿发火前;拿出九王府令牌;高傲的问道“大人;你刚刚说除了皇亲国戚和有官身的人外;其余人在公堂上见官一律要跪嘛;那么我有这个;还要不要跪?”
“这是?”隔得远;大理寺根本看不到那块黑漆漆的牌子是什么;但本能的知道那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拿过去给你们大人看看;让他看清楚。”凤轻尘大气地将令牌丢给一旁的小吏。
那小吏上前接过;一看到令牌的标记;整个人唰的一下就站直了;战战兢兢的将令牌捧到大理寺的面前:“大人;您看。”
“九皇叔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大理寺一怔;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在他还记得这是哪里;才没有失态。
两位少卿是聪明人;原本就不打算管这事;现在一看凤轻尘连九皇叔的令牌都拿出来了;就知道这是一块铁板;踢不得;两人保持沉默;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九皇叔的令牌在我手上很奇怪吗?大人不知道我和九皇叔的关系吗?”凤轻尘玉手轻抬;抚了抚耳边的碎发;这倨傲的姿态;把大理寺卿和刑司处处长气得不轻;可偏偏两人半句话都不说。
凤轻尘和九皇叔的关系?官场上稍微有一点眼色的人都知;这两人什么关系;不就是……
“奸夫淫妇的关系;亏得凤轻尘说得出口。”东陵子洛站在人群中旁观这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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