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点好吃的来我就考虑下。”夏添心里面偷着乐,有美人陪吃陪睡还亲自喂,果断成交。
“爱你~~~等偶~~~”恋爱中的女人真是喜欢到处发情,夏添挂断电话心情愉悦的搭车回家。
回家没一会,桑奇奇才来。
一打开门,就看到她手上拎了两个大袋了,穿着高跟鞋的脚都累得撇成了内八字,夏添被逗笑了。
“看到本美女给你服务也不至于乐成这样吧,夏添,装也要装的感动一点。”桑奇奇抛给夏添一个大大的白眼。
有些人,你可以称他们为活宝。只要看一眼就觉得心情愉悦,他们随便说一句话都能让你开怀大笑,桑奇奇就属于这一样,而且是毒舌型的。
但是毒舌的时候也仅限于在女生堆里。桑奇奇天生就属于那种一见男生就怯场,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一和女生交谈就是话题中心,毒舌女王,耍宝天后。夏添是怎么认识她的呢?说起来也算是一段传奇。
一日桑奇奇因肠胃炎去校医院看病,夏添去校医院找自己的毕业了在校医院当医生的前辈学姐。正逢放假,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少的可怜,病人却出奇的多,桑奇奇看完病要去打吊针却发现输液室里已经没有空位子了。走进去的时候医生和护士都在忙着,她故意装作一副病怏怏的可怜样子说,自己难受的快撑不住了,赶快帮自己打吊针。
夏添那好心的前辈不忍心这个面容憔悴的美人这幅样子,便和护士长申请了下就让夏添带着美人去楼道里扎针去了。
夏添推过来一个支架,把药瓶挂了上去,足足有5瓶,看的桑奇奇直咽口水。她拿过来胶布和碘酒,很熟练的一针就扎进了桑奇奇的血管里。桑奇奇平时最怕扎针了,小时候也是一见白大褂就哭。但是现在的这个小护士并没有穿护士服,而且一脸的威严,她怎么还敢哭喊。她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感觉到了手背上的血管里流进了凉凉的液体。这么快?好像一点也不疼。桑奇奇睁开眼睛神奇的发现确实是已经扎完了针。
夏添扎完针将东西拿进了输液室,就剩下桑奇奇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走道的一脚打着点滴了,她甚感自己的凄惨。
她用哀怨的眼神望着那5瓶又黄又白的液体,脑海中构想着自己学武侠小说中的人喝毒药一样一仰脖子全部喝掉的样子,就突然跳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小护士的脸孔在她脑海中大喊着不可以,真是苦逼的狗血剧情。然而这个凶神恶煞的小护士真的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正沉浸在幻想中的桑奇奇着实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抖。
夏添眼疾手快的按住了桑奇奇扎了针的那只胳膊,这才让她没有乱动了针。然后又用威胁的眼神看了桑奇奇一样,桑奇奇立刻就老实了。
夏添很自然的坐在了桑奇奇的旁边,却并没有看向桑奇奇,而是盯着墙角发呆。
桑奇奇在被吓到后的几分钟内,都不敢乱动,连扭一下脖子都不敢,就像小时候有老师坐在自己后面听课的时候那样,坐姿规矩,目视前方,绝不斜视。过了一会才敢扭头看看小护士,她不用去上班么?她怎么不穿护士服啊?她怎么可以坐在这里偷懒啊!桑奇奇再次开始她漫无目的的幻想。
夏添发现了旁边的病人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礼貌性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医学院大二学生,夏添。”
桑奇奇听完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刚才是,一个大二的学生给自己扎的针么?!
她不安的看看自己的手,还好没有肿起来,但是一会拔针的时候针头真的不会留在里面么?她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
夏添看出来她的不安,冷冷的道“是看你生着病怪可怜的才给你扎针的,我学的是临床医学,不是护理,根本就没必要做这种没有技术的活。”夏添感觉到自己的扎针技术受到了怀疑,有些不高兴。
“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我是很感动!”桑奇奇说出了用她的话来说是一辈子最后悔的话,“感动到我一定要和你结拜为金兰姐妹!”
夏添看着好像是一脸认真的桑奇奇,(其实桑奇奇那是杂糅了紧张和后悔的表情),竟然点头答应了。“那你先做自我介绍吧。”
“我…”桑奇奇硬着头皮做起了自我介绍,感觉像是在给高利贷签字画押一样念着自己的生平。
于是结拜就由此完成。
而结拜过后,桑奇奇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喜欢手贱给夏添打电话闲聊,聊着聊着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婚配与否以及各种秘密倒给了夏添。打完之后,她总要在心里高呼,神呐,放过我吧,你是注定要让我拜倒在这个小蹄子的石楼裙下么!我为什么就总是手贱,手贱,手贱啊!
桑奇奇那个头脑的单纯家伙,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注定要被夏添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收服了的。我们以为会喜欢和自己完全相同的人,其实并不是,我们只会忽略掉同类人,而被完全相反的人强烈的吸引着,就像磁铁的两极。
但是她还是喜欢调侃那句话是她一辈子说过最后悔的话,这才是她的风格,反正感情好,不怕开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
“夏添,认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损友,我真是交友不慎啊!”桑奇奇又开始了装模作样的抱怨。
夏添受不了这个毒舌妇了,再不阻止她,就得继续听紧箍咒了,赶紧帮忙拿下桑奇奇手中的袋子,不忘说句,“哎,你老公肯定会比我更惨的。”
“那个更没良心的家伙,让他惨死最好。”一听就是孟浩然惹怒了桑奇奇。
“你们吵架了?”夏添好奇的问。
“别提了,那家伙每天惹我生气,太不省心了。”桑奇奇酸酸的说着。
“那你别找他呗,找个让你没脾气的。”夏添激将着。
“可谁让本小姐就喜欢让我有脾气的呢!”桑奇奇装出一脸的懊悔。
“只有他那种才能受到了你这毒舌妇,其他的都早被你气的英年早逝断子绝孙了。”夏添倒是觉得孟浩然那憨厚的性格和桑奇奇甚合时。
桑奇奇一脸的疲惫栽进沙发里叹着气,“人是挺好,可就是太笨了,一点也不懂浪漫。”
夏添无奈看着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姐,就任她继续哀怨了。她把袋子里subway的三明治拿出来,放到碟子里,又把剩下的海鲜拿进厨房开始做饭。
面对着满桌子的菜,桑奇奇打破淑女形象的一手拿着三明治啃,一只手拿着筷子夹了块鱼肉就往嘴里送。感叹着,“女人就得用厨艺拴住男人,我就是一个赤裸裸的特例。”
“行了,你家老孟会做就行,听司阳宇夸他做饭可是一绝。”夏添说着。
“老孟,咋这么个叫法,感觉我像找了个小老头子。”桑奇奇嘴里塞着食物说话含糊不清的。
“他那名字也太喜庆了,沾了大诗人的光,叫着酸溜溜的。”夏添实在不想把这样一个古风味十足的名字乱安到的一个男人身上,专有名词都是神圣的,像那些药材名字是一个等级的。幸好桑奇奇不知道夏添把他家男人的名字看成中药名。
“也行吧,老孟就老孟吧,正好适合他,我给他当女朋友那是便宜他了,典型的老牛吃嫩草!”桑奇奇正在气头上,任夏添蹂躏他男人的称呼。
夏添心里暗笑老牛吃嫩草,就桑奇奇经常的成熟打扮来说,她看起来的年龄要大一些,顶多和老孟就是个同龄人。
“你说现在的男人怎么都会做饭,女人都不会做饭啊,这世道是怎么了!”桑奇奇感叹,自己难道就要沦为花瓶了么?
“我可会做,就你不会吧!两个人都会岂不是浪费了一方的才能?所以既然老孟会做你就应该不会做。”夏添很认真的说。
桑奇奇这个人最相信的就是夏添,她说的话,不管是安慰她还是真的,她都特别相信。她想想也似乎是这个理,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大吃特吃。
吃完饭,桑奇奇乖乖洗碗去了,这是让她能够吃到下顿的代价。她估计她以后和老孟结了婚,自己还是这个下场,谁让她不会做饭呢?一定是老天嫉妒她太完美了,才把她做饭的技能剥夺了。倒是洗碗应该更适合这个无时无刻不在神游的天真女,要是真要她做饭,厨房都不知道该烧几个了。
夜晚,夏添的卧室彻底变成了闺房。闺中密语,轻声道来。
第二十一章 温情剧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越人歌》
“夏添,你们才好了多久,他要是不回来了就别等他了,你又不缺男人。”桑奇奇很愤慨的劝着夏添。
“既然我不缺男人,那等等也无妨,反正有和没有都一样,我又不急着找其他的。”夏添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调整了一下睡姿。
现在两个人都是仰卧着的,卧室里一片黑暗,窗帘依稀透出一点点月光,房顶上的夜光墙纸白天吸收的能量开始慢慢释放,隐约可以看到零零星星的小圆点,泛着幽幽的绿光。她们感觉自己渐渐融入了黑暗中,只剩下声音在互相呼应着,完全放松下来。
“是不是你家老孟和你说什么了。”夏添隐隐约约感觉到桑奇奇一定是听说了什么才这样劝她。
夏添的语调很平淡,桑奇奇听来好像催眠,一不小心就把话说漏了,“老孟说他终究是不会留下,要回家去的。”说完话两人都沉默了许久。
桑奇奇懊悔着,自己把这件事说出来岂不是要惹夏添伤心?自己真是笨,桑奇奇握握拳头在心里咒骂着自己,只好顺着往下说,“这个也不一定啦,老孟说,他父亲当年给他资金创业的时候,条件就是他玩够了一定要回去接手他父亲的公司,还有…要同意商业联姻。但是我觉得司阳宇不一定会同意他爸爸那样做的。”
原来是这样,夏添明白了。难怪他一直没有音讯,一定是他父亲对他的行为有所限制,但是走的时候,也该和自己说清楚吧?
夏添突然发现,在他一步步的了解自己的过程中,自己对于他的一切却都一无所知。而他即使知道关于她的很多事情,但是却不会知道她已经爱上了他。
“夏添?”桑奇奇没有听到夏添的回应,有些着急。
“恩,我知道了。我会等他,但是也会有等待的期限,奇奇你不用担心我。”夏添不想让这个无忧无虑的家伙替自己分担太多的忧愁。
“你说他,如果回来了,会不会一无所有啊?他老爸至少会收回他现在的公司,那他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桑奇奇反应过来,就算司阳宇回来了,他父亲也会让他一无所有,逼得他自愿回去。
一无所有么?夏添将小臂枕到头下,开始思考衍生出来的问题。如果司阳宇真的一无所有了,自己还会不会继续和他在一起呢?
她不喜欢想这种问题,毫无意义的问题。因为有时候就算你假设上千遍,事情终究不会按着你想的方向发展。我们看自己,常常是雾里看花。
所以她没有想多久就在桑奇奇主动结束卧谈会的寂静中进入了梦乡。
大清早,桑奇奇不是被早起的夏添惊醒,而是被奇怪的敲门声惊醒。
说它奇怪,是因为它杂乱的节奏。刚开始,小心翼翼的节奏缓慢的三声,夏添正在热牛奶,怕溢锅就准备稍等一会再去开门。结果声音变成了进行曲,欢快的节奏伴着牛奶预沸腾的声音构成了完美的乐章。牛奶终于沸腾了,声音也变成了哀乐,夏添关掉火,去开门,这才停止了粗重的敲门声。
门外的孟浩然一见是夏添,像见了鬼,手停在半空中没有敲下来,举着手仿佛敬礼。
“进来吧,你老婆睡觉呢。”夏添面无表情。
孟浩然有些尴尬,只好挪了进去,看到桑奇奇正揉着眼睛要出来骂人,是谁大早上搅了自己的美梦。
看到是孟浩然,桑奇奇立刻作茶壶状开始吐槽,“你欺负我就算了,还来吵我睡觉,姑奶奶我绝对不原谅你!”
孟浩然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会连忙道歉,“奇奇丫,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送你那个的,真的,你别生气啦!”
“什么丫?”一旁的夏添开始好奇了。
“不准说!你敢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桑奇奇的喊声惊天动地,“你这个蠢人除了会送我D号的内衣你还会干什么!!!”
黑线黑线黑线,孟浩然仿佛看到了无尽的黑线。自己单纯的女友啊,这不是不打自招了么。
夏添斜眼瞄着桑奇奇。
桑奇奇张大了嘴巴,自己怎么又做蠢事了。
“B34”夏添看着孟浩然说道。
“是我看走眼了,我对这个不太了解的,我就是那么一形容,老板就拿了这个号给我。哎,早知道就不送内衣了,是我助理给我出的主意,说送内衣好。”孟浩然懊悔着。
夏添瞥瞥一旁脸一会绿一会红的桑奇奇,偷笑着。
“奇奇,你可以先留着,多吃点木瓜过几天就能穿了。”夏添好心提醒着。
“夏添你别在那里给我偷着乐,你鄙视我是吧,D就了不起啊,就敢鄙视我们B的,告诉你,我们B才是最好看的!”桑奇奇挺了挺胸。
夏添决定该停止这个话题了,桑奇奇这张嘴太容易泄密,连夏添的号都泄露出来了,再不停止就要更劲爆了。
“奇奇,你一直是最好的。”夏添拉住桑奇奇的手,深情地望着她,对桑奇奇来说这完全就是催眠。
她立刻安静下来,抱住了夏添,“夏添我真是爱死你了!”
一旁的孟浩然看着这戏剧性的转折,继续挂着黑线,他想着,不行,这一幕我得记下来,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这招对奇奇太有用了。
于是大早上就上演了温情剧场。
在桑奇奇被夏添催眠以后,就很开心的拉着夏添说要把那个内内送给她,竟然开始夸起款式和颜色,称之为大号里不可多得的极品,丝毫不顾在一旁看得痴呆掉的孟浩然。
夏添收了桑奇奇赠与的承诺后,果断的撤离现场,再不快点自己就要迟到了。留下他们小两口继续解决内部矛盾。
她把热好的牛奶倒到玻璃杯里,从橱柜里取出密封好的前天新做的柠檬切片蛋糕。牛奶加西点,这是她一贯的早餐风格。因为喜欢吃西点,夏添特意去参加了西点培训班,她现在做出的西点口味完全比得上那号称长沙第一的仟吉西饼店里的各色西点。
吃完了早餐,收拾完毕,发现客厅里的两人早已开始了缠缠绵绵,她很了解桑奇奇,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若是真生气,又怎么会告诉孟浩然她在哪里。每个女子,都有一个后备港湾叫做闺蜜。
她收拾好了,便准备出门,只对屋内无视第三者的那对情侣轻声说,“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