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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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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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看着是好人,还给咱们阿朱阿紫讲了好听的故事,孩子都喜欢她,你要是真的那样做,阿朱阿紫不会原谅你的。”是那叫葛真的妇女。

“你小声点儿,别把孩子吵醒了。她给你珍珠你为什么不要?我现在要是不这么做,咱们这几个月的牧税怎么凑齐?”是那妇女的丈夫。

“明日我再讨那姑娘要,你也不用动刀子呀!”

“你明日讨她要万一她不愿给了怎么办,再说她身上有珍珠就一定要有很多宝贝,不借此机会将她的宝贝全得了,以后可就没这机会了!”说完将妇女大力甩开,向帐外走来。

“罗本,罗本~”妇女小声的呼喊,妇女的丈夫叫罗本。

罗本来到小帐外,掏出小弯刀,刀尖闪出乌蒙蒙的光,轻轻割开帐帘处系着的布绳。

罗本用手挑开帐帘,从缝隙悄悄步入帐内,摸黑移动到床榻处,弯腰探去,到手的只有薄毯。

身后顿感一股压力,他猛然回头,一只小手犹如铁爪一般锁住了他的喉咙。

罗本生在契丹长在草原,数次面对野狼的袭击都不曾胆怯,更何况是面对一名瘦弱的女子。

他动作迅速向后闪躲,从床榻翻滚侧过,他以为凭借自己的身手跃至女子后背给予一击完全没问题。

然而他没想到女子的速度竟然快如疾风,当他脚尖再次挨地时,女子已经攻出一拳,‘噗~’的一声他被打倒在地,他不肯就此罢休,提高戒备向女子发出攻击。

帐内传出几声闷响和男子的痛呼后安静了下来。

妇女举着油灯进了帐子,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丈夫躺在地下,因为疼痛而卷缩着身子,女子还有再挥拳的架势。

妇女慌忙的跪倒地下,“请你不要伤害他,就算是看在我的份儿上,他不是坏人,他真的不是坏人。”

月儿收了拳头,轻哼,“不是坏人?那他大半夜跑到这小帐子里是为了什么?别说是怕我着凉替我盖毯子。”

☆、你能不能···?能!

罗本到是不服软,“既然已经被你擒住,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罗本不是会求饶的小人。”

“不是小人为何要做小人的事?今日是碰到我,若真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岂不是要被你害死?”

罗本抓着妇女的手臂站直身子,“废话少说,出手吧!”

“孩子他爹,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姑娘是好人,她不会杀你的。”

“那可不一定!”月儿冷笑。

孩子的哭声从帐外传来,阿朱阿紫看到小帐内有灯光钻了进来,虽然她们小可也会察言观色,并且刚刚听到了大人的话,知道爹爹和姨姨打了架。

两个娃娃扑到阿爹阿娘的身上,将阿爹阿娘挡在身后,惊恐的看着月儿。

“姨姨,求你不要杀我阿爹,我阿爹是最好阿爹,姨姨求求你~”阿朱的小脸儿被泪水侵满。

阿紫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恳求的看着月儿。

月儿心中一动,长长的出了口气,收回了手。

妇女立刻弯腰鞠躬,感恩戴德,“多谢姑娘,我就知道姑娘是好人,其实我家孩子他爹不会害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近三年来,咱们契丹不管是商贾牧民都被征收了双倍的赋税,却没有一点利国利民的好事带给咱们百姓,也不知道临潢府内收回去的税费都做了什么。

那些在城里的人日子还能好过些,可我们这些牧民只能靠放羊放牛和狩猎为生,大家除了要过日子,还要凑昂贵的税费,都想着靠多打些野兽来换兽皮,所以附近的野兽越来越少,能换钱的兽皮也就越来越少。

我家孩子他爹这三年来集结了附近的牧民一起去偏远的地方狩猎,一起去的人多了能分到的就很少,可要是一个人去又危险,我们的日子也确实难过呀!

姑娘,今日之事是我知道我们不对,但还要请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们以后不会这样子。”

说着说着,妇女将丈夫搂住,两个孩子跟着放声大哭。

月儿脑中响起小音说过那些话的其中一句,“···若不是他每年在暗中用契丹十万岁币,来与赵祯交取你的安慰弃百姓安危疾苦于不顾,怕你早就成了赵祯手下的孤魂···”

月儿默默无声的回到床榻边,背起了包裹的宝剑,走到这一家四口身边,从怀中掏出三颗珍珠交到妇女手中。

妇女疑惑,“姑娘,你这是···”

月儿没有回答,蹲下身子,将阿朱阿紫拉近怀里,两个小姑娘些畏惧不敢靠的太近。

孩子的表现让月儿心中微微抽痛,她诚恳的浮出笑容,“阿朱阿紫,姨姨刚刚在和你们的阿爹比拳脚,我们说好输的人要给赢得人三颗珍珠,刚刚姨姨耍赖才赢得,这三颗珍珠明日让你们阿娘给你们买布料做新衣裳好吗?”

两个小姑娘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的,姨姨不会杀阿爹,真好。

罗本现出愧疚,这姑娘居然毫不计较,还这么大方,今日真的是他鲁莽。

阿朱两只小胳膊攀到月儿的肩头,“姨姨是要走了吗?”

“以后有机会姨姨还回来看你们。”月儿在两个小姑娘的脸蛋儿上各亲了一口,向帐外走去。

“姑娘,对不起。”罗本歉意。

月儿身形一怔,心中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欠你们的,迈开脚步出了帐帘,向马匹处走去。

罗本和妇女带着孩子来到帐外。

妇女说道,“姑娘,夜已经深了,姑娘身手是不错的,可毕竟这草原上野狼群多,姑娘不如明日再走吧!”

月儿正想回绝,突然眯起了双眼,远处有大批人马在靠近,轻乱的杂音里带着压抑的狂躁,看来一定不是什么善人。

“可能有人偷袭,快回帐篷。”

罗本惊诧,“姑娘怎么知道?”

“别说那么多,相信我就躲起来!”

妇女惊慌,立刻点了点头,“姑娘快跟我们进来。”

妇女与丈夫一人抱起一个女儿钻入大帐,月儿也跟着进去。

夫妻两人将孩子放在床榻边,一起用力将床榻挪开,里面出现木板夹层,将夹层搬动显露出一个地窖。

妇女先跳了进去,丈夫将两个孩子给妇女递下去。

“姑娘快下去。”罗本对月儿说道。

“那你?”

“一起下去!”

两人跳进地窖,罗本在里面将床榻移好,封了夹层。

地窖内燃着一盏油灯,灯芯泛出青色的火苗,给这个憋小的空间带来丝丝安逸。

不到一刻钟,头顶传来了阵阵马蹄践踏和呵斥,以及不真切的求饶之声,肆意嘈杂,混乱不堪。

罗本和妇女对望,都皱了眉头,他的邻居遭受到了劫难,只可惜时间不够,不然一定会通知他们。

两个孩子窝在父母的怀中安心的睡着。

妇女低头抚摸了女儿的小脑袋,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显出慈爱,还好她的女儿没事。

月儿望着妇女,“你叫葛真对吗?你们这里靠近上京,怎么还会有来洗劫的?”

“姑娘是不知道,说到头来要怪就怪这无能的太子,若不是逼着百姓交那么多的税,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做被人辱骂的劫匪,那些人也是被这些年的苦日子逼得。对了,我是叫葛真,姑娘你呢?”

月儿心中被掠了空,何止是苦涩,聪明如他,又怎么回事无能的太子,这一切的源头,还不都是因为她?

她愣了愣回答道,“我叫,我叫阿里!”

“阿里?很好听的名字,姑娘父母定是非常的相爱,并且必听过关于我们契丹的爱情传说。”

“传说?我还真没听过,能讲给我听吗?”

葛真微笑,双目翻出光彩,“很久以前,我们契丹人的祖先都不会讲汉语,说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土话,祖先为了学习汉人的优点和长处,派了许多年轻的小伙子来到汉人的地方,将那些没见过的,没吃过的都带回契丹。

其中一位契丹小伙子在汉人的地方爱上了一位汉人姑娘,那姑娘也很喜爱他,他给那姑娘起了个契丹名字,就叫阿里,寓意着今生挚爱,不离不弃。

但双方家长都以汉人和契丹不是同一祖先,生活有差异为由,不同意两人的来往,想尽了各种办法阻止两人在一起。

那个阿里姑娘上过吊,绝过食,奄奄一息,小伙子冲破家族的看守赶来与阿里姑娘相见,两人在好朋友的帮助下私奔了。

可想不到的是两人落进了野狼群里,小伙子为了保阿里姑娘平安,将自己的双腿剁下来喂狼吃,阿里姑娘当时就哭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小伙子已经尸骨无存。

阿里姑娘在小伙子死亡的地方不吃不喝,没有挪动过半步,一直呆着。后来当有人路过时,才发现那叫阿里的姑娘已经被风干,成了化石。

从此以后,若是有姑娘叫阿里,那定是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儿找到一生的挚爱,不离不弃,幸福快乐,无拘无束的生活。不过,这个故事流传至今,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葛真讲完这个古老的故事,还沉浸在感天动地的爱情里。

月儿将头靠在墙壁,紧紧地闭上了眼,说不出一个字。

葛真看出月儿的异样,问道,“阿里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累了!”

都是过来人,葛真自然能看出这姑娘心中有事,并且一定是很痛楚的事,可既然人家不愿说,她就不能多问。

不一会儿地面上嘈杂渐渐安静,只留下淅淅沥沥的哭泣。

罗本将阿紫交给月儿,“麻烦姑娘帮我抱抱孩子,我出去看看情况。”

“好,有事就喊我!”

罗本点点头,打开夹层,将床榻挪开一人大小的缝隙翻了出去,又将床榻挪好。

月儿好奇,问葛真,“你们不是游牧民族吗?怎么还会在帐子地下挖出地窖,要是搬了家这地窖怎么办?”

葛真本想隐瞒,但这叫阿里的姑娘给了他们三颗珍珠,又让他们避免了此次被洗劫,再者还是个汉人,天一亮就会离开,也不会影响什么,问道,“姑娘是来契丹寻亲的?”

月儿奇怪,葛真这么问,就一定有原因,便回答道,“我哥哥在上京城做生意,原本我是来上京城寻他的,我寻到他住处时他已不在那儿了,八成他在回大宋的路上,我们走了个两岔吧!有什么问题?”

“阿里姑娘,不瞒你说,这地窖不是处处都能挖的,我们孩子他爹除了平时外出打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至于什么事情,葛真不能说。劝姑娘一年之内还是不要再来,好好呆在大宋,若是真想再来契丹,就过个三五年再来。”

“为什么?”

“这~”葛真显出为难。

“葛真大姐,我只是好奇,不愿说也没关系。”月儿颇感随意。

葛真叹了口气,“告诉姑娘也无妨,姑娘是不知道,我们契丹国的太子实在昏庸,不仅仅下令全国征收双倍赋税,而且这三年内就连边境的城池都能让宋兵随意欺负,边关的百姓早就怨声载道,叫苦连天。

重元王爷已在策划谋反,过几日借着请太子来滦河狩猎的名义将其除掉,我们家孩子他爹就是接应军的一员,还有隔壁家的布鲁也是,这地窖就是每次密议时用的。”

月儿脑中微思,重元王爷?是耶律重元吗?

葛真说的起兴,没有发现月儿的神态,接着说道,“重元王爷大人一旦谋反成功,我们就再也不用交双倍的赋税,就有好日子过。不过姑娘,今日这些话千万不要泄露出去,要不然我们一家人就没命再活下去!”

月儿点点头,“好!可是葛真大姐,重元王爷这么大的动静太子就不会知道吗?说不定太子早已经将这些事情掌握在手中了,你好是让你丈夫小心一些,别出了岔子。”

“那就不知道,不管怎样,这次重元王爷的计划一定能成,咱们这些人等着过好日子就成!”

葛真有些得意的拍着阿朱的后背,轻轻摇晃着,仿佛对她丈夫所做的事情十拿九稳,没有任何顾虑。

天亮时月儿离开了葛真的大帐,马匹已经被劫,不过劫匪没有将坏事做绝,除了值钱的财物和上好的马匹被带走,牧民家里的牛和羊并未受损。

眼前一片狼藉,帐外几名哭泣的妇女,脸上粘着灰的孩子,月儿吞咽口水,艰难的迈出了脚步。

月儿知道阿奴不会那么笨,他的头脑堪比诸葛亮,说不定早已掌握耶律重元谋反的事。可万一呢?凡是都有可能出现万一的。

再者耶律重元她以前见过,也是一名绝顶聪明的能人,曾经趁着耶律皇族兄弟争权夺位时,耶律重元给宗真可汗施过亲情计,令宗真可汗曾一度坚持将皇位传给他,故此,这人很不一般。

阿奴为她隐藏了聪明与睿智,被人骂做昏庸无能,来换取对她默默守护的三年,也更让她想明白了就连三年前,阿奴从大宋返回契丹时所说的那些伤她心的话也都是故意为之,怕她不同意他为保护她的做法,而在背后为她争取时间。

即便她已为人妻为人母,她有自己的责任,即便她和阿奴错过了数次,再也回不到过去,她更甚至没有勇气去面对他为她所付出的一切,打算余生都逃避下去,但现在明知道他有危险,她怎能一走了之?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差错,她也放心不下。

月儿先一步到了滦河,将地形稍作熟悉,站在广阔的草原里,瞅准野马群中枣红色的马王飞身而上,整整四天的时间从马上摔下来了数次,终于将马王驯服,身上,脸上却也布满了淤紫。

终于到了契丹太子狩猎的日子。

湛蓝的天空犹如洗过一般干净清爽,不含一丝杂质,远处天边的雪山若隐若现,硕大的围场望不到尽头,眼到之处绿海翻腾,奔波的鹿群缓缓飒飒,野牛野羊懒懒散散。

月儿隐匿在了滦河围场,远远望去,浩浩荡荡的人马缓缓前行,两队开道的旗手不苟言笑,旗子随风呼呼,身后跟着上百名威武的契丹勇士,簇拥着一名高头骏马的浅紫色身影步步靠近。

数名皇亲国戚一同前来,还有多年未见得李英,罗鼐,一众人有说有笑的将契丹太子紧紧跟随。

月儿看着那马上的身影,心中怦然跳动,有些呼吸不过来,不由自主的攥了一把小草,手心全是细汗。

围场被严密的保护起来,众人搭了乘凉的帐子,摆了雏龙的座椅,架好弓弩利箭,茶水糕点一应俱全,随从们小心的伺候着。

李英和罗鼐还是老样子,仿佛一点都没变,犹如多年前太子大婚那晚一般,互相拆着台,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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