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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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远方-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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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秦悠是……巫蛊娃娃?”

    重白的嘴巴闭得紧紧的,他也有些弄不明白的地方。比如巫蛊娃娃是要从小炼制,秦悠怎么看都不像。

    花千繁飞快的推开门,这间屋子采光相当差,屋子里黑乎乎的,但是花千繁还是一眼就看到缩在角落的秦悠。

    他茫然的抬起头,看到花千繁的时候,眼中明显闪过诧异。

    花千繁觉得有些心塞,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无法逃过他的眼睛,他不是秦悠期待的人。

    “小……悠,我来接你了。”

    那个少年却没有喜极而泣,而是以一种相当防备眼神看着他们。花千繁一眼就看到他的手上全是血。

    想也没想,花千繁大步踏上去,抓着想要退缩的少年。

    “你的手怎么了?”

    秦悠的左手全是鲜血凝固后的黑块,食指没了,从伤口上看应该是剑斩的。

    “谁干的?”花千繁简直怒不可遏。

    秦悠的表情很奇怪,有些意识不清,重白一眼就看出,那是散魂的征兆。

    散魂并不奇怪,民间时有传说。但大部分都出现在小孩子身上,那是因为小孩子阳气弱,很容易邪阴入侵,导致散魂。

    治疗的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散魂之人的血亲,在午夜提着灯笼,沿着小孩最常走的路,一边往回家的方向走一边呼唤小孩的名字,然后小孩的魂魄就会跟着回到家。

    “卓琅轩和云观镜呢?他们怎么能——”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

    秦悠无意识的看着花千繁,喉咙里咕哝了一声,然后软倒在花千繁的怀中。

    花千繁抱着秦悠,心中又是愤怒又是痛苦,怎么才过了几天,就变成这样?

    他不在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四弟,有人来了!”

    重白抱着秦悠的手僵了一下。

    这间屋子的外面围满了乌衣卫,里三层外三层,少说也有二三十人。

    “花公子,还请你将那个少年放下。他不能离开这间屋子一步。”

    花千繁睚眦欲裂,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是!谁!伤!了!他!”

    无人回答。

    花千繁动作快如闪电,他的佩剑发出急促而尖利的啸声,几道剑光闪过之后,两个乌衣卫当场被割喉。

    人的动脉的血压可不是开玩笑的,据说一瞬间能将血液喷到十米外。

    花千繁全身都是血,连脸上都溅了一些,原本轻佻的脸庞一丝笑容都没有,巨大的反差让他变得尤为可怕,浑身上下充满了神挡杀神佛挡弑佛的气势!

    “是谁伤了小悠?”

    几个乌衣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回答,全都举剑朝着花千繁进攻。

    “不说?哼,那我一个个杀过来!”

    繁花剑法在经过秦悠的指点后,威力大增,花千繁不见有多大的动作,他手中的长剑剑尖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花朵,让旁观者只觉眼花缭乱。

    凌厉的剑风如同有生命一样,在虚空中吞吐不明,当即就有三个乌衣卫脖子上多了一条血痕。

    花千繁上下翻飞,姿态美不胜收,不过在场的乌衣卫可没兴趣欣赏。

    他的剑就像死神的镰刀一样,飞快的收割着人的生命。

    转眼间,又一个乌衣卫倒下了。剩下的一时不敢上前。

    “是谁动的手?”

    回答花千繁仍然是乌衣卫的刀剑。

    乌衣卫都是国师挑选出的高手,也许单个比不上花千繁,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眼看花千繁就要落败,重白出手了。

    重白毒术了得,全身上下每一处都不能碰,几个只是稍稍被碰到,就立刻倒地不起,全身都不得动弹。

    花千繁直接踩在其中一个乌衣卫的喉咙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个人:“是谁伤了他?”

    被踩着的人,咬紧牙关,一语不发。

    花千繁眼睛一眯,脚上加力,那人的喉咙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头一歪,竟是顷刻间毙命!

    花千繁还想一个个审问,被重白制止了。

    “乌衣卫都是国师挑选和训练,他们就算死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交给三哥吧!”

    重白从小瓷瓶里倒了一颗药,塞进其中一个乌衣卫的嘴巴里。

    片刻后,那个人眼神迷离。

    “是谁伤了秦悠?”

    “是雏鹏大人。”

    “雏鹏不是小悠么?”

    “不是,他是西魔国的魔使。”

    花千繁第一感觉就是国师不是吃错药,就是被鬼附身,那个唐萱芷到底长什么样,能让既定的事实顷刻间被颠覆,真是好大的本事。

    好吧 ,就算国师搞错了,秦悠不是雏鹏,他也不可能是西魔国的什么狗屁魔使啊!

    太扯淡了。

    “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快带秦悠离开这里才是正事。”

    花千繁抱起昏迷的秦悠,和重白快速的离开那座宅子。

    离开后,他们不敢随意露面,寻了一个相当隐蔽的住所。

    “小悠的手指……”

    重白仔细检查后摇摇头:“断指如果在一刻钟之内接上,还能行,超过一刻钟就不行了。”

    花千繁握着秦悠的左手,眼中全是心疼,不知道被斩断的时候有多疼。

    秦悠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花千繁没等来他的苏醒,倒是等到乌衣卫的追杀。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菌们,真对不起,昨晚网线出问题了,不能上网了。到现在都没修好,这是在别人家上的网,可能有一些错别字没修改到位,以后再修改。
第五十八回
    国师低头看着乌衣卫传来的消息;秦悠被花千繁和重白救走了。

    其实他对这个结果并不奇怪。

    花千繁这个人看似轻佻,其实却是四人中最重情义的一个;否则他也不会为了给徐兰卿出气而做出那些出格的事。

    “国师,该怎么办?”

    国师斟酌片刻,道:“追。”

    前来报信的人犹豫的问:“他被花千繁和重白保护着;我们想要分毫不伤的抓到;实在是……”

    报信的人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声音蛮横的打断了。

    “什么?他跑了?”

    唐萱芷听到报信人所说的话,顾不得自己在偷听,竟然闯了进来。

    “那个秦悠还活着?你骗我?你说你会尽快处理他的?”

    “没规矩!这里是你能随便来的吗?”国师不悦的瞥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巴力,后者立刻跪在了地上。

    唐萱芷跑来的时候他阻止过,可惜那个那个女孩仗着自己会武功而对方不敢真正阻止,明目张胆的闯了进来。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个秦悠还活着?”唐萱芷不顾身后的云观镜阻止,固执的说,“国师明知道对方是西魔国的魔使,却多次放纵;安得什么心?”

    云观镜真的怒了,吼道:“别说了!”

    唐萱芷更加愤怒了:“你为了他骂我?你竟然为了那个死基佬骂我?”说到激动的地方,唐萱芷从腰侧拔出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国师你杀不杀秦悠?不杀我就死在大家面前!”

    国师僵住了。

    让雏鹏死在自己面前,那将是白氏一族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

    唐萱芷不像后宫那群女人,她是玩真的。利剑埋入她那细嫩的脖子,一条血线出现,然后血顺着剑刃流下。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最终还是国师退让了,他再怎么不喜欢这个雏鹏,也不能让她死。他摆摆手,巴力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

    “国师等等!”

    卓琅轩焦急的走进来,眉间全是郁色,他显然刚刚才知道整件事。

    “三弟的事,还请雏鹏大人高抬贵手。他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就算是西魔国的人,也从未做过什么坏事……”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他死!他不死就是我死!”

    卓琅轩想也没想,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还请雏鹏大人饶了我那三弟一命!”

    唐萱芷半晌说不出话来,云观镜看着自己一向敬仰有加的大哥如此卑微的跪在地上,给唐萱芷磕头,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见唐萱芷还是不肯退让,云观镜惨白着脸道:

    “唐姑娘也要我下跪么?”

    “镜哥哥,怎么你……”

    唐萱芷还没说完话,云观镜整个人朝着唐萱芷跪下磕头,“还请雏鹏大人饶秦悠一命!”

    唐萱芷惨然哭道:“可是,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啊!”

    云观镜抬起头,露出一个充满爱意的笑容:“没关系,观镜自当生死相随。”

    唐萱芷顿时如遭雷击,“镜哥哥的意思是,宁愿看着我死也不愿让那个西魔国的妖孽死么?”

    云观镜:“……”

    说完唐萱芷扔掉剑,跑了出去。

    她看到小乞丐端着一盘红烧猪蹄,心中越是愤怒,将盘子抢过来,狠狠甩在地上,“尽做些没用的!给我滚!”

    小乞丐连话都不敢说,诚惶诚恐的忙着退了出去。

    太华山,禁闭室。

    徐兰卿摸着身侧的玉佩,心中一阵又一阵的不安。

    玉佩持续发热,他明白,雏鹏在召唤他的侍者,保护他。

    可是……

    徐兰卿焦急在禁闭室打转,可是想了好久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这间地下室是太华山专门用来关押犯了错的弟子,除了那一扇精钢所制的门之外,这间屋子没有任何出口。

    被没收了佩剑,除了一日三餐根本没有人来,就算徐兰卿武功盖世,也没有任何办法。

    “大师兄!”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兰卿简直喜出望外。

    “陶师弟。”

    来人正是和徐兰卿关系最好的陶桃,他透过送饭的窗口,看着徐兰卿。

    短短十几天,徐兰卿已经瘦了一圈。

    陶桃心里又是难过又是不解,不过所幸他还记得自己此次来的目的。

    “大师兄,我来救你了。”陶桃顾不得什么,将自己偷听的话全都告诉徐兰卿。

    “你说师尊他要关我一辈子?”

    陶桃点点头:“我听得清清楚楚,是师尊和掌门说得。”

    徐兰卿嘴中泛着苦涩:“新任掌门是二师弟?”

    陶桃不敢看徐兰卿的眼睛,只能低头不语。

    “今天听起来很热闹,是小师妹的婚事?”

    陶桃的头低的更深了,几乎不敢说任何话。

    徐兰卿是早料到了,心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内疚。二师弟……段守觉的形象出现在脑海中。

    对于这个二师弟,徐兰卿接触的真的很少。

    只知道他以前是流民,无父无母,被师母发现。师母菩萨一样的人,觉得这个孩子太可怜了,就收养了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饱受了世间能暖,段守觉很内向,人前人后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直是一个很低调的存在。

    虽然两人同为师兄弟,但是接触的却少之又少。

    “大师兄快走吧,今天来太华山的人多,趁着师尊不注意快走吧!”陶桃用偷来的钥匙打开门,平时活泼生动的的样子全没了,圆乎乎的脸瘦成了锥子脸,眼眶也深陷,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说起来,尹倾天最疼爱的弟子不是徐兰卿,也不是新出炉的小师弟,而是这个调皮捣蛋的陶桃。要不然不会把自己心爱的的佩剑小初剑送给他。

    尹倾天一死,陶桃也像失了魂魄一样,心里最难受最难以接受的恐怕就是他了。

    徐兰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像往常那样轻轻拍了一下陶桃的肩膀,犹豫片刻道:

    “小师妹就拜托陶师弟照看了,稍后师尊追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胁迫你……告诉师尊……太华山就当没我这个大师兄吧!”

    “大师兄!”陶桃含着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徐兰卿,“你不会回来了吗?”

    徐兰卿狠下心肠,不再多说,扭头就走。

    趁着夜色的掩盖,徐兰卿头也不回的朝着山下掠去。

    陶桃一脸不舍的望着徐兰卿离去,没有了大师兄,这太华山像坟墓一样冰冷。

    过了很久,陶桃才收回视线,一转身就看见,一个人无声无息的站在他后面。

    “是你?!”

    在太华山最深的地方,点着烛火的屋子里,有两个人。

    尹倾天一向洁身自好,住的地方也是比较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这间屋子竟然没有任何装饰。

    “尹掌门真是令在下好生佩服啊!”房间里戴着面具的人执起一颗白子放在了棋盘上。

    另一个人微笑着点点头:“师父和师母,品行高洁,让在下一直好生佩服。”

    那个戴面具的人发出一声冷哼:“你的师母对你如此好你都能下手害他,你师父要是地下有知,保不准会再气死一次!”

    那人听出戴面具之人的口气不好,立刻跪了下去。

    “请左使明鉴!属下对神教一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有半句虚言,就叫我段守珏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段守觉或者应该说段守珏,只觉得后背已经全湿了。冷汗还不停的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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