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看到我就那样热情,不断的告诉我她有多麼爱我,好像已经认定了我也很
喜欢她,我不知道怎麼开口。」
「这还不是你自己那什麼狗屎催眠魔力的眼睛害的,要是她没有被你的妖术
迷住,我不管你叫那做什麼啦,她一定不会变的这样的。」
我将注意力转到了菲莉丝的身上,「天啊,丽娜怎麼会有妳这样好的朋友,
为什麼妳会这麼努力的想保护她?」
她嘆了口气,「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她那样的天真无邪,她应该和一个能
爱护她和她的音乐的人在一起,一个能保护她远离各种挫折的人。」
「嗯,我做不到那些。」
「没错,我们都知道,但是你要怎麼样让她冷静下来?假如你敢伤害她,我
会把你这个杂种的手臂扯下来。」
我看起来一定很害怕,因为她看了我的表情后笑了出来,我说,「我再怎麼
说也是个心理学家,我一定会有办法让我从她的心裡离开,她会发现我不是适合
她的人,不是她在寻找的人……嗯。」我努力的思索著。
「怎麼样?」
「我想到了,音乐,用狄伦的歌。」
菲莉丝看来不明所以。
「她很容易被音乐影响。」
「是啊。」
「而……我对她的影响也很大,」我脸红了一下,「星期六我要在学生中心
表演,如果我们演唱狄伦的「不是我,宝贝」的话,我想这首歌的歌词会深深的
影响她,她会将它们深深的听进心裡。」
「我不懂,为什麼你不直接告诉她?或是如果你觉得这首歌很好的话,你直
接对她唱就好了啊?」
「我怕直接告诉她会对她造成伤害,而如果我拿一把吉他告诉她我要为她唱
一首歌这样也太蠢了,而且,其实我正在研究间接催眠。」
「间接?」
「是的,一种类似潜意识的东西,我想我需要妳帮我让她坐在前面。」
「好吧,我会的,」她充满威胁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缓和了下来,「也许
你不是我本来认为的那种混蛋,拉奇。」
星期六的晚上我和几个人先到了学生中心,做一些音响的确认,然后套一下
要表演的歌曲,一个人大概有四到五首,丽娜和菲莉丝也很早就到了,她们就坐
在最前方的位置。
我很认真的为丽娜选择了歌曲,第一首是高登。赖福特的「我不是在说」
,一首很轻快的歌,描述一个男人不愿意承诺和负责,当我唱的时候,我一
直看著丽娜,她也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然后接下来是菲力。亚克斯的「改变」
,这是一首很适合催眠的歌,我一边更专注的注视著她,一边唱著,坐在我
的身边,和空气一样的贴近我回忆著灰暗的过去思索著我的话曾经由我所主演的
梦境一切都将改变我完全没有再看现场其他的观眾,只是一直将视线集中在丽娜
身上,然后继续唱著,妳的眼泪在颤抖,我们要前往别处倒满最后的一杯酒我会
再吻妳一次然后随著河流漂向远方一切都会改变当我弹完这首歌复杂的尾奏后,
观眾传来了喝采,而我看到她的眼裡闪著一些泪光,我立刻接著唱下一首歌,没
有停下说任何废话,然后继续凝视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些,而嘴巴
也微微张著。
请离开我的窗前用妳自己喜欢的速度我不是妳想要的那个人,宝贝我不是妳
需要的人菲莉丝和我一样一直看著丽娜的反应,但丽娜一点也没发觉,她看来有
一点挫折,我想是歌词影响了她,她的眼眶充满了泪水,已经快流了出来,他会
常常花给妳一通电话随时会到是妳人生中唯一的真爱但那不是我,宝贝那绝对不
是我啊,宝贝我不是妳寻找的那个人丽娜好像想站起来离开这个地方,但是菲莉
丝阻止了她,我转身向包勃看去,他是我的一个同学,菲莉丝和丽娜两个人都看
著我,我很快的数著节拍,然后我们开始一段快节奏爵士版的「微笑」,包勃弹
奏著贝斯,戴维弹著钢琴,然后我开始唱著,用快乐来点缀妳的脸隐藏那微不足
道的悲伤也许有泪水侵略了妳的眼睛但这时妳仍然要试著微笑,哭有什麼用呢?
假如你继续微笑的话妳会发现生命还是很美的观眾开始跟著我们轻快的节奏
鼓掌打著节拍,菲莉丝也拍著手,看了看丽娜,然后丽娜也跟著拍手,接下来一
段包勃和戴维高难度的独奏,也得到了观眾疯狂的喝采,然后我开始最后一首歌
「愿意」,丽娜听进了每个字,我看著丽娜的眼睛,一直到我完成所有的表演,
我看到丽娜露出了微笑,而菲莉丝在她后面偷偷的对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我慢慢的退到后台,然后我接下来的表演者上了台,我把吉他收进盒子裡,
菲莉丝跑来找我对我说,「丽娜看起来很好,你做的比我想像中还要好,你是怎
麼办到的?」
「我只是再唱到适当的歌词时,用特别的眼神望著她,这是由米尔顿。艾瑞
克森研发出来的技巧,只是我想他一定没有用过唱歌当作媒介。」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丽娜,她很高兴的和包勃谈著话,而包勃正努力的将他
的贝斯塞进那个褐色的带子裡,菲莉丝也看著,然后又回头看著我并微笑著。
「干的不错嘛,心理学家。」她伸出她的手。
我无法抗拒这个诱惑,我读过很多艾瑞克森所写的关於利用握手来催眠对方
的技巧,但是从来就没有实际操作过,我握住她的手,并且用眼睛注视著她,然
后慢慢的摇动著她的手,最后放开了之后,她的手果然就像艾瑞克森写的一样,
「既不举起也不放下,只是停留在原处。」
菲莉丝表情空洞的站在原处,手仍然僵在空中,我温柔的说著,「妳现在可
以将妳的手放下。」她就将手放了下来,然后继续的凝视著我,我并没有做任何
事情来加深她的催眠状态,只是一直站著看著她,过了一段时间后,她自己收摄
了心神清醒过来,摇了摇头。
「你又催眠了我吗?」
「是啊。」我装著很冷静,其实我心中雀跃不已,她真的是非常优异的催眠
对象,只要有办法先破解她理智上的防御。
「怎麼可能……你太可怕了,拉奇!之前从没有人能够催眠我,而你却在我
不情愿的时候催眠了我两次,这太不可思议了。」她的声音听来并不生气。
「我想除了我高超的技巧之外,还得靠妳心中希望被我催眠的慾望。」
当我说到慾望时,她敏锐的看著我。
「你完全不了解我。」她辩解的说。
我微笑著,「妳想告诉我妳并不像人们认为的那样野蛮。」
她装著无辜,「才没有,我野蛮的很可爱啊,」她的表情变的温柔而调皮,
「这要看你怎麼对我囉。」
「我很荣幸。」
「但是要等一段时间,」她才觉得我们怎麼会谈到这方面来,「我不想伤害
丽娜,或是让她觉得我们之间有什麼。」
「好吧,就这麼约定,」我伸出我的手,「握手?」
她将手放到了背后,「想都别想,坏蛋。」
第六章凯洛
凯洛和我是同一家公司的专案主管,每个人都喜欢跟著凯洛工作,因为她的
计画总是非常有组织、有效率、而且完全的切入重点,当她的企划需要我的团队
的技术协助时,我们常常会合作,我们彼此都很信任,但是也仅止於此,没有再
进一步的认识,她不喜欢参与很多社交活动,而且总是保持著一种主管的气态,
即使是在用餐的时候。
凯洛有一张很可爱的圆脸,总是戴著一附红色粗框眼镜,让她看来有点像是
猫头鹰,也多了几分严肃和精明,她有著中等高度和结实的体型,穿著大而宽鬆
的上班套装,加上垫高肩的夹克和高领上衣,如果她的上衣没有蝴蝶结,她就会
带著围巾,她有一双非常美丽而修长的脚,所以我总是觉得,在她层层包装的服
装裡,也许也有著苗条而诱人的体态,这个时候我并没有任何女朋友,但是凯洛
并不在我的狩猎范围内,她太严肃、太保守了,我甚至无法想像她大笑的样子。
我教过我好几个同事自我催眠的方法,我很喜欢这样,催眠女人总是能让我
有一种快感,当然我通常还是会把持住自己,因为这样,常常有人被介绍来找我
帮她戒烟、减重、改良睡眠品质,或者纯粹只是对催眠好奇,当然大部分的时间
我都只催眠女的,我的风评很好,但我从不做派对上的表演,也拒绝了所有舞台
催眠的邀请。
在办公室裡我们并没有什麼隐私,我们的公司的董事总是要求我们随时开著
门和窗户,所以办公室裡有桌子、有书柜、有盆栽,还有连绵不断、模糊的从外
面传来的上百人说话时嘈杂的噪音,我们有两间会议室,还有一个有名无实的图
书馆,裡面只有一些文件、手册、一张老旧的椅子、沙发和防火的桌子,我要去
裡面找一个有关我两年前主持的一个企划的文件,我走了进去,凯洛刚好就坐在
裡面,她面前的桌子堆满了东西,一边是文件,一边是影印的资料,而中间摆著
她的笔记本,她正埋头写著。
她对我打了声招呼马上又低下头继续工作,我拿出了我要的文件,坐在桌子
的另外一边,也开始阅读著资料,我们大概这样一起沉默的工作了有半个小时,
然后她盖上了笔记,整理了她手边的文件和资料,接著对我说,「我听说你懂得
催眠。」
我小吃了一惊,但还是回答她,「没错啊,而且我也教别人怎麼做自我催眠。」
她如同往常一样严肃的看著我,「听起来很有趣,我可以问你一些有关这方
面的问题吗?」
「当然,请说。」
「被催眠是怎麼样的感觉?」
「要我表演给妳看吗?」我耸耸肩。
「不,我只想先了解一下,你怎麼让一个人陷入催眠状态?」
「有很多种方法,我会先做一点心灵上或是实际的行为减低妳的判断力,这
样会增强暗示的感受性,我再加强我的暗示,妳就会觉得自己很轻鬆、好像在作
梦一样的感受。」
我继续说著,「事实上,催眠只是一种建立一个让别人和妳的潜意识直接沟
通的管道,在催眠时,一部分的自己也就是我们平常叫做意识的地方,不会去理
解催眠中的言谈,但我们的潜意识会去了解。」
「很有趣,听起来很有一回事,」她说起话总是这副口气,「我认为理论上
的你已经说够了,说些实际操作上的吧。」
「好吧,假如我想让妳进入催眠状态的话,第一件事就是要引导你身体上的
放鬆。」
「你的意思是对我说一些像是「妳的脚指放鬆了、接著是妳的脚踝」之类的
话来让我放鬆的这种技巧?」
「完全正确,然后我也会对妳描述妳的心裡也开始放鬆,接著妳的暗示感受
性会慢慢的增强,然后慢慢觉得自己被这种暗示支配著,就是我们所说的「催眠
状态」。」她很仔细的听著我的说明,点著头,并不断的发出疑问,然后再认真
的学习著,很多人都会在这样的说明裡被导入浅层的催眠状态,但是就我观察,
她似乎没有这个情况。
「那,每个人都能被催眠吗?」
「是的,或者说绝大多数的人都能接受催眠,但是能进入什麼层度的催眠就
因人而异,而最有趣的是,每个人本身所经验的催眠都是不同的,假如我给十个
同样的建议,这十个人可能都会执行我的建议,可是他们心裡面感受到的建议和
他们执行的方法一定是截然不同的,有人会忘记那是我的建议,他们会认为那是
他们自己的主意,而有人可能会觉得自己被强迫的去执行,更有的人会知道那是
我的建议,但他们的潜意识还是会去想像一个理由来解释他们为什麼这样做。」
她显然是听说过同事们在谈论我的催眠,她还问我催眠真的能当成紓解压力
的工具,我告诉她说当然可以,而且我通常在忙碌的一天结束后也会用自我催眠
来帮自己放鬆。
「听起来很迷人,我可以理解你为什麼那麼热衷催眠,」她仍然用那一本正
经的语气说著,她看了看她的錶,我也看了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大部分的人
都会在这个时候下班回家,但是凯洛每天都会做的比别人更晚,她看了看我然后
对我说,「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办法学会自我催眠,但是我很想知道被催眠的感觉,
你可以试著催眠我吗?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我晚上并没有特别的计画,所以我答应了,但这对我是个挑战,在刚刚的对
谈中,她完全没有一个容易被催眠的人的跡象。
她拿下了那副红色眼镜,合起镜架时还发出「喀、喀」两声,然后将它放在
桌上,她的眼睛在没有凹透镜的折射下显的大而迷人,还抹了很适合的蓝色眼影。
「闭上眼睛并且放鬆,」我说著,「好好感觉妳全身的肌肉,闭上眼睛,并
放鬆肌肉的力量,完全的将肌肉放鬆,当妳感到很轻鬆的时候告诉我。」
过了一阵子她说,「很轻鬆。」
「很好,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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