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件好事罢?
他当初为了余泠而放弃生命,说明他心里是喜欢着余泠的。那么这一世,是她先遇到他的,那就让他先喜欢他吧。
可是,如此一来,那么擎越又该怎么办?
遇见单世谦,或者说是前一世的白扬,这事发生得太突然,打乱了她原有的计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有了前世的记忆,原本只为夜擎越跳动的心也会为单世谦心动了,而且,她有着前世求而不得的遗憾,所以这一次,她不想放手。
而对于夜擎越,这是她今生的依恋与爱情,她也不想放手。
两个男人都是如此优秀,她都不想放手……
单世谦看她皱着眉不说话,担忧地喊道:“欣儿,可是有甚觉得不爽的地方?”
“没……没有,”古兰欣摇着头,“我只是……我只是太高兴了。”
“欣儿,你我早已定亲,这次来也是提亲才到府上。你身子如此不爽,凌烟郡地处偏僻,不如此次跟我上帝都,我请帝都最好的大夫为你调理身子,可好?”
“我……”
古兰欣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真跟他走了,那么擎越该怎么办?但若是不跟他走,若他又再次遇上余泠又怎么办?
这一切看在单世谦眼里,以为她是在顾虑他们还未成亲而有所不便,遂道:“放心罢,我方才已经向世伯提了这事,他和婶婶都是同意的。”
而这一切,都被窗外的某双眼睛看了去……
喝了那碗药
“小姐,可有觉得好些了?”兰花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挣扎着过来见叶霜沫。
叶霜沫一转醒便见天色已晚,听到兰花的声音,高兴之余坐起来,“呀……”
全身又酸又疼,使得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而她这一坐,也使得盖在身上的锦被滑落至胸口,所以那肩膀上的青紫痕迹也全然落在了兰花的眼里。
兰花到底年轻,惊呼道:“小姐,你身上这是什么?难道是被歹人打的吗?”说着,眼睛便酸涩难忍想流泪。
叶霜沫看兰花的模样,她的脸却是一红,“兰花,没事儿的,这……要不了几天就会好了。”
“王爷说得等小姐醒来有吩咐才让人进来,奴婢担心小姐你,所以才求了云丹让她先让奴婢进来……小姐,为了奴婢,你受苦了……”
叶霜沫笑了笑,安慰道:“傻丫头,我不是说了到了这凌烟郡,我们便相依为命。如今你因为我而受了伤,我又怎能不管?不管怎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可是……”
“好了,去帮我拿套衣服来罢,我想要起来。”
“是。”兰花说着转身去拿衣服,走到柜子边,又问道,“小姐,你的衣物都是放在哪个柜子的?”
这些天来她都在夏荷苑养伤,开始几天都是晕晕沉沉的,这两天才有了些精神。昨日听云丹说小姐为了她而做的事,她感动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心痛。
“就在你旁边的那个竹案柜子里。”那日,因为钟无离的到来,她的东西全数搬到了他的寝室。
接过衣物,她借故叫兰花去为她打水,为的是不想让兰花看到她光裸的身子。
昨晚,她终于还是逃不过,成为了他的人。此刻,她不想让兰花看到她的狼狈。
待她穿戴整齐,甚至还来不及梳头,门便被敲响了。她吩咐兰花去开了门,却见站在门外的常乐,正笔直地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碗。
“奴才给王妃请安。”
“不必如此多理。”叶霜沫笑了笑。心里却想她才起来不久常乐就来了,该是在外门等了很久,所以才会这么及时。
常乐端着碗进来,道:“王妃,这是爷吩咐下来的,请王妃……务必将它喝了。”
叶霜沫盯着那药碗,问道:“这是……”
常乐低了头,“王妃,爷做事一向不喜人质问。”
叶霜沫心下顿时明白,这碗黑糊糊的汤药是什么性质的东西。
昨晚,他不知疲倦地要了她整整一晚,而每一次他都是尽情释放在她的体内。
那么,这应该就是为了防止她怀孕的药了罢?
如此一来也好,方才她还在担心会不会怀上孩子,他的孩子。现下有了这汤药,一切烦恼就都没有了,到时候就算走,也会更洒脱一些。
而说到走,她在昨晚躺在他身下的时候,便想过了,在保证她娘可以安全的情况下,就……离开他。
如此想着,她笑着接过那碗药,正要喝下,却被反应过来的兰花制止住,“小姐,那药……不要喝!”
“兰花,这样不是更好吗?”
可兰花却是觉得,小姐现在成了七王爷的人,那就该为他生孩子。他是父王,她是母妃。而这药是王爷给的,是他不愿意要孩子,还是因为不想要小姐生的孩子?
应该是后者罢?因为他有个青梅竹马的人——古兰欣。
“小姐,你别喝那药。”她的小姐,是可以为七王爷生孩子的人啊!
“兰花,闭嘴!”她沉声喝了一声。
其实,她又怎么不明白的心思?看兰花安静了些,才道,“现下,我们还不适合要孩子。爷有前途大业要等着他去做,而我也还没做好准备去做母亲。待一切都安定下来,到时候再说罢。”
要跟他走吗
“你要跟他走?”
古兰欣刚上了床,便听得身后有人说话。那声音是如此熟悉,她心里一喜,转过头去,不是夜擎越又还有谁?
“擎越?!”她一激动,翻身下来扑进他的怀里,心里好不甜蜜。
“本王问你,是否真要跟他走?”这一次,夜擎越并未回抱她,站直了身子,淡淡问道。
方才,他隐在屋外,将屋里的一切看了个清楚听了个清楚,只是那单世谦与他所处的方向有所偏颇,他只看到了他的侧面。
“我……”古兰欣心里一惊,知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咬了咬牙,道,“擎越,这是个好机会,我虽有想过现在就向他提出退婚,虽你不会嫌弃我,可我到底是不能帮你得到更多信息……”
“本王的女人都要跟别的男人走了,本王还在乎那一点信息?”
“擎越……你听我说完。你心有大业,打仗是迟早的事。若是你没掌握到火药的配方与来源,你总会吃大亏……我的男人,我希望他一举拿下他想要的……”
“欣儿……”夜擎越说不感动是假的,可眼前的到底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叫他心里如何好受?
“单家都是太子那一边的,这对你极为不利,我此次前去,探得有利消息,对你不是更好吗?”
夜擎越心里一热,俯首吻住了她的樱红小嘴,将她要说的话全数吞进了自己的肚里……
◎◎◎
七王府。
夜擎越到二更才回到自己的书房,常乐还守在门外,见主子回来,忙跟着进去了。
“她如何?”
常乐跟在他身边也有十几年,知他所指何人,道:“王妃将汤药一滴不剩地喝光了。”
常乐其实有些纳闷,却又不敢问出来。爷有彩青和月香两名通房丫鬟,可这么几年,却从没见他吩咐过要自己去煮防止怀孕的汤药。
昨晚一晚他都守在爷的寝室外面,里面的动静虽不是很真切,可他能肯定爷昨晚要了王妃。可是今天爷却要他煮汤药……
“哦?”夜擎越看了一眼跳跃着的烛火,问道,“她可有说些什么?”
“依奴才看来,王妃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她知道那药是什么药,她端起药喝了,还帮着爷您说话。”
“哦?”
接到夜擎越示意的眼神,他接着说道:“王妃说现下她与爷还不适合要孩子。爷有前途大业要等着去做,而她也还没做好准备去做母亲,待一切都安定下来再说也不迟。”
“哼,她倒还真的是‘知书达理’!”夜擎越听了,心里隐隐有些不悦,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不悦些什么。
过了一阵,他又道:“明日牧桑便回来了。”
“那古小姐……”常乐抬起了头,有些不解。
以往,爷都派牧桑在暗中保护她的周全,且在回府前先捎个信。这次似乎还未有收到信函……
“欣儿不会回来,她还有别的事要做。”他说着,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常乐道,“重新安排个大夫给那贱婢瞧瞧,若无大碍,便将她调回她身边照顾着。”
属于他的味道
“你是说古小姐随那人走了?”
夜擎越的书房,敖舜尧坐在他的对面,挑眉问道。
“恩。”夜擎越点了点头。
除了整个夜王府,知道他和兰欣的事的,便只有舜尧了。
“古小姐倒也是个深情重义的女子,为了你的大业,这些年她倒是吃了不少委屈。”
说起古兰欣,夜擎越心里总觉得翻腾不已,“你说本王是不是太……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担心,心里总是难受得紧。”
敖舜尧笑着摇头,“若是你不够好,古小姐自是不会为你吃这等苦。而又若是古小姐不是这般性子的女子,凌王这样的人,也决绝不会看上的。再者,你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的。”
夜擎越不语,只是重叹了口气。
是啊,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雪耻,为了大业,他忍着这一切。
南月皇,等时机成熟那一天,他一定要让他跪在母妃面前磕头忏悔。
“再过半月便是皇上五十大寿,你何时起身?”敖舜尧如是问道。
“过几日罢。虽是不受他喜爱,但表面工夫总是得做足了才好。你也在应邀之列?”
“在下不才,现下是南月国最大的商人。这国家办事,诸如练兵打仗之类的事情,不都得在下出钱财?”
说着,敖舜尧又笑道,“到时到了帝都,不妨送你几名美人以解你舟车劳顿之苦。”
“哈哈,那就先谢了。”
“不过,到时候别让王妃心里不悦便是了。”
一提到叶霜沫那女人,夜擎越一顿,却终是没作声。
◎◎◎
“小姐,常侍卫说,爷吩咐奴婢又可以来伺候小姐你了。”兰花高兴地说着,一边还不望收拾着桌上叶霜沫刚吃完饭的空碗。
“真的?”叶霜沫一听,也是喜从心来。
“真的,就连云丹也跟着过来了呢。”
兰花正说着,那云丹便打着一盆水自外面进了来,说道:“王妃,是真的呢。起初常侍卫说,我和兰花还不信。”
叶霜沫不知道夜擎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优待”了。但心中一番思量,却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兰花,你去帮我打桶水来罢,我想泡个澡。”
昨晚整整一夜的纠缠,她的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那些味道,淡淡地萦绕在鼻端,时刻提醒着她已经成为他的女人的事实。她讨厌这味道,想将这些味道通通洗净,也是想麻痹自己——
没有了那些味道,她也许还可以自己欺骗自己,他们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昨晚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可怕的春梦。
色胚
木桶里的水,水温刚刚好。云丹在水里撒了些玫瑰花瓣,有着淡淡的香气。
叶霜沫泡在水里面,水刚好淹至肩膀,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如同繁复的水藻。
然而,她却只是静坐在木桶内,脑袋里想的却是今后带着兰花要如何逃出去,逃离夜擎越的身边。
可是如果现下就逃,时机还不太成熟。她连王府的路线都还没摸得太清楚,更何况是这凌烟郡?
就算是带着兰花再次逃出了王府,难保夜擎越不会派人来追。之前她还是一只“破鞋”的时候,他都没打算那么容易地放过自己,更何况是现在?若是成功逃走,或者是被他抓回去,这两者都会让他发怒,而他发怒的后果就是不会放过娘亲。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他与古兰欣成了亲,彻底厌恶她的时候吗?可是,他现在对自己也无甚好感啊!
“好烦啊!”她越想越烦恼,烦躁地摇着头,将自己埋进了浴桶里。
咕噜咕噜地冒出一长串水泡过后,她才终于垂头丧气地探出脑袋,爬出了水桶。
干净的衣物都放在屏风上面,拿布帕擦干了身上的水,正准备转身拿衣服,却不想见到天外来客,她条件反射性地拿手护住自己的胸部,尖叫出声——
“啊啊——”
夜擎越剪手站在那里,挑眉盯着她,眉眼里全是戏谑,“你身上哪一处,本王没看过摸过?”
叶霜沫闻言,脸一白,瞬间又满脸通红,像只熟透了的虾,“你……你……”
“本王什么?”他勾起一边嘴角,邪肆地说道,“难不成本王说的不对?”
他远远便见寝室里亮着灯盏,一进来却未发现人。仔细一听,听见屏风后面轻轻的泼水声。他便一声不响地走过去,站在屏风旁边看着她。
“你……你混蛋!”
“哦?”他挑眉,却也没怒,“本王还对你做过更混蛋的事,你忘了?如今不过是让本王看了一下,你便就如此了?”
叶霜沫真恨不得跳起脚来掴他几个耳光,但当眼神触及到他正“专心”盯着自己一丝未着的下身时,她誊出一手挡在腿间,对他昨夜粗暴的占有的愤怒以及此时的羞耻让她也没了好语气对他说话,狠狠道:“色胚,转过身去……我……我要穿衣服了!”
“色胚?”他淡淡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眉一扬,“若是本王不转过去呢?”
“你……”
他见她气得满脸涨红,笑了笑,忽又正色说道:“再过半月便是皇上五十大寿,这些时日你准备一下,到时与本王一起回帝都。”
一听是要回帝都,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娘亲,原本还愤怒不已的叶霜沫此时满眼的惊喜,“真的?”
他不理会她的话,竟自吩咐道:“若你敢丢本王的脸,本王定不饶你!”
回帝都
第二日,便有丫鬟们送来了他为她准备的此次前去帝都的“装备”。
各种金银首饰,样样制作精美,价值不菲。尤其是那几身为她量身定制的裙裳,无一不是花费了心思的,就连那极小的花朵儿,都是栩栩如生,就像是被人摘下的花朵镶嵌上去的一样。
兰花看着桌上的那些东西,高兴地说道:“小姐,这些东西好漂亮呀。”
叶霜沫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那些东西,“兰花,那里那么多首饰,你喜欢什么就随便挑罢。”
“小姐,这可使不得。莫说奴婢只是一名小小的丫鬟,就是看这是爷送给你的,奴婢也不敢收啊。”
“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你我一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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