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夜灵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夜擎越,最后还是喊了出来。
徐明珠有些惊讶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霜沫……呃……”
说罢,她瞄到叶霜沫露在锦被外的肩膀处那青青紫紫的痕迹,红着一张脸将头扭到了一边。
叶霜沫此刻也是窘迫得不行。在这样的时候,她说什么都是多余,虽睡在她身边的是她的夫君,可这里总归是太子府。
而方才被夜擎越折腾得实在是有够呛,等他好不容易将体内的欲热发泄完,她也疲惫得不像样。此时此刻,别说是衣服,就是连肚兜都没穿。
她伸手欲将被子拉上,盖住肩膀,另一双手却比她更快。
夜擎越一把抓过被子将她整个人连头都盖住了,这才说道:“太子殿下,臣弟酒后乱了心智,还望太子先容臣弟穿戴妥当,到时再听侯太子的处罚。”
夜伏堇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已经昏厥过去的宫人,终还是点了点头,“大家先随孤到前厅去罢。”
待原本站在门口的人都离开了,夜擎越伸手一挥,运用掌风将门关上,悠的一下伸手掐住了叶霜沫的脖子将原本躺在床上的她抓了起来。
“说,你怎会在这里?”
他身上所中的毒应该是解了,而解毒的唯一途径便是和异性之人交、合。那……替他解毒的就是她吗?
叶霜沫没想到夜擎越会突然下此出手,心下一惊,忍住喉咙处的疼痛感,讽刺地笑道:“怎么,不是你口口声声念叨的古兰欣,所以你很失望是吗?”
“你……”
“我说得不对?早知道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会出此下手,那我真不应该救你!”
看着眼前笑得有些碍眼的女人,他蹙着眉头。方才虽不能确定与自己翻云覆雨的女人是谁,可他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
可是……
“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是不是该好好谢你一番?”
“爷现在要考虑的恐怕不是怎么谢我,而是应该怎么去面对太子一行人、特别是你的心上人罢?”
夜擎越一听,想起古兰欣刚才那受伤的表情,脸色一滞,大力甩开了她,赤着身子翻身下了床。
待他穿戴整齐,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她说道:“若等下出去,你敢仗着救了本王一命而多说一句关于她的话,本王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无助的她让人怜爱
若大的太子前厅里,虽已经是深夜十分,可这里依然亮若白昼。
众人都已经坐在那里,却并有交谈,气氛有些沉重。
夜擎越原本走在叶霜沫身后,看她行动有些迟缓,感觉每一步都行进得似乎有些艰难,只觉她是在害怕等一下即将到来的审讯和责罚,所以在故意拖延着时间。
看着这样的她,心想这个女人也真是,如果太子一行人要故意刁难,你再是拖上几年,也是无济于事。
如此想着,于是便大跨几步走到了她的前面。
叶霜沫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身影,嘴角轻扯,心里升起几分涩然。
待进了厅内,夜擎越直直走到夜伏堇面前,垂首说道:“臣弟该死,请太子责罚。”
夜伏堇坐在那里,凝视着夜擎越,不言不语。
那日探子来报,说夜擎越带了暗卫上帝都来,他本寻思着该怎么想个法来对付这个面上看着温逊,实则心思深沉的夜擎越,想不到今日他却自己撞到了刀口上。
只是,今日之事,又似乎时机不佳。
一来有老五和十三以及单世谦在这里,他不好施重罚,二来也是因为今日父皇单独召见了夜擎越,那么长的时间,只怕不只是下棋这么简单。既不知其中玄机,若是就这么贸然地责罚了夜擎越,自己便不能预计这好与坏的份量。
叶霜沫走进去,忍住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不自在感,在夜伏堇面前跪下,埋着脑袋,“请太子殿下责罚。”
古兰欣就坐在单世谦的旁边,看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眼睛微眯,咬紧了唇才不至于让自己大吼出来。
她本是献计想使叶霜沫出丑,好使得她再无翻身之机,这样便就能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可是……为什么事情却是这样的?擎越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而不是那一帮宫人?
难道……是他真的爱她如厮,甘愿为她解毒吗?
想到这些,她的心疼痛如刀搅,却又偏偏不能发泄出来,不能站在他的面前质问他。
良久,夜伏堇才淡淡开口,“老七,听闻你酒量尚可,今日为何……你打伤了孤的人,与七弟妹一片云雨,你可知这是孤的府邸?”
“臣弟该死!”
单世谦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只觉得心里一阵起伏。
初见她时,她是狼狈无助的青衫小哥,后又成为柔弱的花魁无双,然后她摇身一变,竟成了高雅的七王妃。而现在,她单薄的身子就跪在那里,小小的一团,那么的无助,让人怜爱。
这样的她,让一向不太爱喜女子靠近的他心里一阵难受。
“太子,依我看来,这倒也不能全怪七王爷。”
柔柔的女声一出,众人皆望向了一直坐在夜伏堇旁边没吱声的叶知秋。
“哦?”夜伏堇眉毛一挑,“那知秋你便来说说,这事该怎么着。”
叶知秋一脸为难,“这……”
其实她心里可一点也不为难,虽一众宫人被换成了夜擎越,这着实让人觉得惊讶和意外,可现下却还并是对付夜擎越的最佳时机。
“这里都无外人,你无需为难。”
“是……三妹,大姐虽与你是有着血脉关联的亲人,可事到这里,大姐也不愿偏袒了谁去。”她看了一眼叶霜沫,状似心痛地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其实依我看,这里多少也怪三妹……”
不知廉耻的东西
“其实依我看,这里多少也怪三妹……”
夜伏堇挑了挑眉,“哦?这怎么说?”
“七王爷堂堂七尺男儿,又有着尊贵的身份,小小几杯酒又岂能使他醉得如此厉害?”
“今日我本是一片好意以太子之情宴请三妹,想着说聚着聊聊家常,小喝了两杯,后三妹便说头有些昏沉,向我要了一间客房说是要去休息。”
“我见她确实有了几分醉意,便擅自作了主答应了她。她后来便又要了一名宫人……想不到那宫人却被七王爷打得躺在那里。虽我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打那宫人,但王爷一直是个温逊的人,想来也不会随便打一个下人,且是那般的手重……只怕是撞见了什么罢……”
这些话一出口,厅里的人无一不是看着跪在那里的叶霜沫。
叶知秋的话虽说得隐晦,可言语里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叶霜沫借着酒意与那宫人有了过分的拉扯,被恰好出现在那里的夜擎越撞见,夜擎越一时气急,这才出手重伤了那宫人。
错不在夜擎越,而是酒后失为的叶霜沫!
夜擎越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叶霜沫不受叶家人待见,没想到今时今日,即便是她换了个身份,叶家人对她的态度也是丝毫没变。
酒后失为的人,分明是他!
徐明珠与林羽衣则忍不住多看了那叶知秋两眼,想不明白为什么作为家人的她,此刻不帮着说上几句好话不说,反过来煽风点火。
而古兰欣则微微翘起了嘴角,和叶知秋连手,她算是选对了人手。
叶霜沫听罢轻笑起来,叶知秋的话虽说得在情在理,可若真是那般,夜擎越又怎会在伤了那宫人后还与她云雨?
她抬起了一直不曾抬起的头,看着叶知秋,也不恼怒,只是轻笑着问道:“大姐,你可真是没有偏袒。”
叶知秋一听,叹了口气,“三妹,姐姐知道这样做会让你觉得难堪,可是事实如此,你总不能让姐姐昧着良心说假话罢?”
“呵呵……”叶霜沫嘲讽地笑道,“姐姐如此深明大义、大义灭亲,真叫妹妹佩服。只是……你如此待我,就不觉得有任何愧疚吗?”
“住口!”一直都没说话的叶震庭这时跳了出来,指着叶霜沫的鼻子大声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跟你娘简直是一个货色。今日若不是在太子的府上,我这作为兄长的,早就好好教训了你去。”
“当日就算不在太子府上,你不一样想教训就教训吗?现在又何必说得这么好听?”叶霜沫看着叶震庭,满眼的轻视,“你们一个个不都想设计害我吗?如今真如了你们的愿,那还不快些动手?”
“你……”叶震庭指了指叶霜沫的鼻子,终放下了手,望向坐于主位的太子,“太子殿下,我这三妹形同顽石,还望太子处置。”
原本敛眉深思的夜伏堇此刻抬了眼,看了看叶霜沫,又看向夜擎越,庸懒的嗓音淡淡的,“孤想了想,今日之事可大可小,老七,若是孤今日没个表示,他日别人都该说孤软弱可欺了罢。”
夜擎越一听,道:“臣弟该死,谨听太子处罚。”
“你与孤皆是兄弟,虽孤不愿,但为了太子府的名声,那便小示惩戒罢了。七弟妹一届女流,那这罚便由七弟你受了罢,二十杖,你可有何异议?”
“臣弟谢太子酌情。”
古兰欣一听,心下一震。这样的结局可不是她所乐意见着的,她要整的是那个威胁着她的女人,而不是她心爱的男人!
她抬起头来,不着痕迹地朝叶知秋使了个眼色。
叶霜沫听了也有点蒙了,二十仗!?
侧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男人,虽恨着他的冷情,可当她听到说要他挨罚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突然,一个想法突然窜自心底——
“太子殿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子成全。”
夜伏堇看着叶霜沫,“说罢。”
“我家爷贵为一朝王爷,身份尊贵许多。我家爷又是因为我才如此这般,那这罚便由我带领了罢。”
夜擎越一听,忍不住回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压低了声音,怒道:“闭嘴!”
“呵……”太子轻笑了声,“你?你可知这二十杖落下来是何等滋味?”
“个中滋味我虽不知,但我皮糙肉厚的倒也不碍事。如此一来,也了了有的人的心愿。”
接到古兰欣眼神示意的叶知秋一听,深害怕叶霜沫到时候再说出些什么不好听的话来,于是道:“太子,既然三妹一心要想替自家夫君受罚,那何不看在她一片心意上成全了她?”
夜擎越突的单膝跪在地上,“太子,还是由臣弟……”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霜沫便抢先说道:“谢太子成全!”
他似乎有些喜欢她了
叶霜沫趴在床上,臀上传来的的刺痛让她轻轻地颤抖着。
方才常乐才来为她看过,但这也是听兰花说的。那时候她还在昏迷中,倒也省去了尴尬。
夜擎越推开房门,见叶霜沫趴在那龇牙咧嘴地哼哼着,轻声咳了一声,这才进去。
“爷……”兰花见夜擎越进来,忙从床沿上站起身来。
“恩,先出去。”夜擎越看也没看她,直接下了话。
“可是小姐她……”
“难不成本王还能将她吃了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
叶霜沫叹了口气,“兰花,你便先下去罢,想必爷是有话要与我讲。”
……待兰花出了门,这屋子里便也只有他们两人。
天色仍不见亮,屋内蜡烛上的烛火轻轻跳跃着。
夜擎越并未说话,径直走过去坐在床沿,凝视着她。那眼神暗深至极,明明如一潭静止的汪泉,却又似乎波涛汹涌。
“爷……”叶霜沫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有够压抑,犹豫着开了口。
被她这样一喊,他也没应,只是伸手轻抚在她的背上,然后一路向下。最后,他温热的大掌轻轻覆上了她被打了二十大板的臀上。
她心下一凛,正想缩着身子避开他的触碰,他却悠地一把捏住了上面的一把肉。
“嘶——”突然的疼痛让她浑身一僵,脸色变得苍白,大滴大滴的冷汗冒出来,她也倔强地不肯喊疼求饶。
“你方才说的话,让本王很生气。”
她要求太子责罚她,让他的颜面保存下来。兰欣就在那里,他不用在她的面前尽显狼狈,而他也是要做大事的人,若今日真是被夜伏堇罚了,这多少不利于他今后的威严。
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开心。
因为,在她接受杖刑前,她轻声对他说——
“今日我便帮了你三次,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件事以后,你便放我走罢。”
放她走吗?
他听到心里的声音在说不。
以前,她对他是可有可无,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向荣庆交差。而现在,虽然他自己告诉自己她对他还是一样的可有可无,但在听到她说要让他放她走时,他却不愿意了。
“哪一句话?”叶霜沫苍白着脸色,忍痛问道,“今日我说了很多话,不知是哪一句让爷生气了?”
“你在装傻是吗?”他语气虽差,可手里的力道却轻缓了下来。
“若爷指的是我说要走的那件事,那我只能说我绝无半点假。”
他起身从一旁的木几上拿起常乐才给她配的药,又走回去坐下,不顾她的坚持,将她的长裙褪了下来。
她虽才在两个时辰前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可要她就这样光着臀部呈现在他面前,多少还是觉得难为情。她竭力想挣扎开来,却被他死死摁住。
那是种自行研制的药糕,有些油腻。
他均匀轻柔地涂抹在她受伤的位置,“你早就想离开本王了是不是?”
“……”
“若是本王没猜错,今日你在御花园为你娘讨的祝福,应该就是你留着防止你逃了以后本王会为难你的娘,是吗?”
他的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可就是这样的话语,却让叶霜沫惊得僵在那里。
他知道!他该死的全都猜到了!
药糕抹完了,他又撒了一层药粉在上面。原本有些清凉的感觉现在却又突然多了些热度,这样一冷一热的对比,使得她身子颤了颤。
“别动!”他伸手摁住她,“这感觉可能有些难受,但这药糕是止疼的好药,而这药粉可以使它不留疤。”
“你……”他突然的温柔举动让她有些适,“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夜擎越一听,脸色暗了暗,尔后只是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褪去外袍,上了床去。
“你……今日睡这里?”
“你看本王的样子,还有假吗?”
“我一身腥臭得紧,你还是……”
“闭嘴!”他打断了她的话,侧身躺在她身边,身手轻拍着她的背脊,良久才说道,“要怎样你才肯安份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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