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的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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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尊的宠妻-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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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此话怎讲?”君文成像是饶有兴趣的开口询问,可是那一双眼却是透过身旁半开的窗户,飘向了一楼诗醉所在的方向。

“奴家的爹爹本是一名西席先生,之前在一大户人家里教书,却不想那家老爷竟是看上了奴家,想要污了奴家的身子,做他的十八房小妾。奴家抵死不从,那恶人恼羞成怒竟是害了爹爹,还将奴家逼到了荒郊野外,若不是诗醉姐姐恰巧路过,奴家怕是早已成了山林间野兽的腹中餐……”柳雪说的那是真的悲痛万分,眼角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掉落,浸湿了面上的薄纱。

君文成心中一动,站起身来,走到了柳雪的面前,状似怜惜的挑起了她的下颚,让她仰着头与自己对视。

“噢……那还真是可怜呐……”指腹摩挲过眼角,擦去了经营的泪水,紧接着,他抬起了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的飞速扯下了柳雪的面纱。

柳雪本能的想要抬手制止君文成的动作,却是在内力运转的瞬间突然想到了眼下的情形,便硬生生的压下了手上的动作,任凭君文成扯下面纱。

随着轻纱落地,柳雪那张倾城的容貌也暴露在了君文成幽深的双眼之中。那确实是一张美丽至极的脸,能够轻易的将天下第一美人的诗醉比下去,甚至于她那清楚可怜的姿态,更是激起了男子强烈的保护**,只希望能够将这朵娇柔的花朵捧在手心,为她遮去一切风吹雨打。

他忽然眯起了眼,一道锋芒自眼底飞速的划过,带起了一圈圈的涟漪,然后又重归于平静。柳雪的杏眼就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睁的大大的,面上一片慌乱,像是没想到君文成竟会如此唐突。

“王,王爷……”带着颤颤的尾音,柳雪全身都在细微的发抖,就好像是秋夜的寒凉一鼓作气的侵入了她的身体,因着君文成那冷若冰霜的视线,颤抖不已。

或许是她这幅无错的模样取悦了君文成,他送来捏着她下巴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绵软的榻上,随手拿起一旁斟满了美酒的杯子,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本王替你赎身,可好?”

这本就是自己此次的目的,可是现在柳雪忽然有点吃不准君文成的心思。心地划过一抹忧郁,她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怯怯开口道:“奴家谢王爷抬爱,可是妈妈那边……”

“花妈妈那边你就不必操心了,本王只问你,可否愿意跟本王回府?”君文成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柳雪的话。这恋花楼中有个规矩,若非姑娘自己愿意,哪怕是皇亲国戚,那也是不得强硬为其赎身的。这也是为什么,三年了他只能花着大把的银子将诗醉包下,不许她接客,却没有为她赎身的原因。

“奴家……自然是愿意的。”微微侧头,柳雪一张俏脸都染满了娇羞的红晕,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遮挡住了低垂的视线,也令君文成没能看见她眼底的那一片冰冷的嘲讽。

“下去吧,让花妈妈进来。”摆了摆手,君文成调转了目光,在看到诗醉早已远去只剩下一个很小的背影的时候,心底划过一抹失落。

三年了,她从来不愿意看他一眼。他到底有什么不好!别的女人都能如此欢欣雀跃的接受他替她们赎身,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宁愿呆在这里做一个最下贱的风尘女子,也不愿意跟他回王府。

诗醉,你到底在想什么……

心口一阵一阵的疼,君文成浓密的剑眉拧在了一起,收在宽大广袖内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那样用力。

……

当君文成打点好一切,离开恋花楼的时候,那之前与他同处一室的神秘男子,早已站在不远处,挂着一抹难以说明的古怪笑容,看着他。

君文成面无表情的与其擦肩而过,径直上了停在一旁的马车,而那男子也毫不在意的随意耸了耸肩,跟在他身后也是上了同一辆马车。

马蹄敲在青石板上的哒哒声清脆而有节奏,在夜里的京都融进了万佳的灯火。君文成掀开车帘,淡漠的看着外面缓缓向后移动着的景物,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如何?”

“像,实在是太像了!”男子一咧嘴,一口雪白的牙齿在夜色中那样显眼,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这次如果有了她,想必王爷定能事半功倍!”

“……她就交给你了。”啪的一声放下了车帘,君文成闭上眼靠在车壁之上,再也不愿说一句话。

……

第007章 蓄谋已久

柳雪搬入十六王府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要走的那天上午,龙倾月特地去了恋花楼中暂住的房间内,一脸郁闷的堵着门口。

柳雪费了半天力好说歹说龙倾月都没能挪动地方,终于,她也火了,“龙倾月,你到底想干嘛!”

“十六王府的水太深,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龙倾月终于开了口,一双充满忧心的眸子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柳雪,一步也不肯退让。

柳雪无奈的叹了口气,远远地已经听到十六王府的人在催了,她实在是没时间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那你想怎么样?”

“带上我一起!”龙倾月回答的毫不犹豫。

“……你要我以什么身份带着你去?现在我可只是君文成赎过去的婢子,断然是不能随便带着人去的。”柳雪一挑眉,也没有反对,只是将这个难题直接丢给了龙倾月。

“我可以扮作雪儿的贴身小厮,昨夜已经问过花妈妈了,这儿的花魁都有自己的贴身小厮,不是吗。”龙倾月笑的颇为得意。

张了张嘴,柳雪却是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打听好了,估计这念头是早就开始在琢磨了吧。远处王府家丁催促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柳雪无奈的垮下肩,“随你便吧,别被认出来了。”

龙倾月应了一声,便是从怀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人皮面具,从容不迫的戴了上去,看得柳雪再一次目瞪口呆,眼角直跳。

感情这人果真是蓄谋已久!

无欲转身,将手上的包袱直接丢到龙倾月手里,急忙走出了恋花楼。正准备登上马车,却看到站在角落树荫下,一脸黯然的诗醉。

柳雪眸光闪了闪,心中划过一抹了然。她转头让一旁的家丁稍候片刻,便是走到了诗醉的面前,拉起了她的手,说道:“夏凉,你……是不是爱上君文成了?”

诗醉吓了一跳,脸上满是惶恐。她急忙摇头否认道:“主子,夏凉没有……”

“夏凉,三年了,君文成也确实对你很好,我并不是反对你,若是你真的喜欢他,就不要放手。但是,永远不要忘记你是谁。”柳雪不希望诗醉和曾经的自己一样,爱的失去了自我,卑微如尘土。

“主子,夏凉生是落花宫的人,死也必然是为了落花宫。夏凉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谁。”诗醉轻咬着下唇,眼眶有些红,却是说的无比的坚定。

三年了,或许她曾经是抱着目的去接近君文成的,或许曾经君文成有着诸多的试探,百般的怀疑,可是他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她,宠着她,为了不让她接客不惜一掷千金,甚至动了要为她赎身的念头。哪怕她的心再坚硬如铁,也依旧会被捂热,会感动。

“夏凉……”柳雪有些复杂的看着诗醉,她私心里是希望夏凉放下这份情感的,君文成做的许多事,她都没法真的去那么大度的原谅。可是她不能,也不忍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命令诗醉放下这一切,“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有一天你决定和他在一起了,就不要犹豫,忘了落花宫吧。”

诗醉猛地抬头,一双美目里满是痛苦的挣扎。一方面是她应该效忠的主子,一方面是不知何时开始便已是深爱的男子,选择爱情的代价是离开落花宫,她……真的无法选择。

拍了拍诗醉的手,柳雪再也没有多说便是转身离开了。

或许,她真的有些残忍。落花宫之于诗醉就像是她的家,可是她现在却是明确的告诉诗醉,选择了君文成,她就再也不能回家。

再也不能,回家……

从恋花楼到十六王府,几乎横穿了整个京都,当柳雪站在十六王府侧门前时,只觉得有些恍惚。

她有一种直觉,这一次,一定能够找到全部的真相。那些从剑隐山庄内盗出的书信中,总是隐晦的提及三十年前的那一场与南雀国的战争,她无法不去在意。

前面,侧门已经缓缓打开,柳雪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面对即将要见到的君文成,踏了进去。

可是,一连半个月,君文成就像是蒸发了一样,连个人影都不见。

时间已经进入了深秋,一庭院的树叶全都掉光了,只剩下秃秃的树干。柳雪百无聊赖的趴在窗边,意兴阑珊的打量着萧索的庭院,烦躁不堪。

不仅仅是见不到君文成,甚至于现在她住的这个院子,都出不去。那些个粗使的婆子每天就像是防贼一般的盯着她,就连夜里都能够感觉到,那些个隐藏在黑暗处的武功高手从未放松过警戒。

“喝杯水吧。”龙倾月递了一盏热茶,自然的就站在了柳雪的身旁。宽大的衣袖遮掩之下,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柔荑,粗糙的指腹在她的掌心里画着暧昧的圆圈。

龙倾月倒是挺惬意的,没人打扰的时间,君文成不出现很好,省得他看得碍眼。

顺势搂过柳雪的纤腰,龙倾月低下头便是偷得一抹香,嘴角乐开了花。柳雪倒也没有拒绝,她修长的玉臂轻轻环着龙倾月的蜂腰,柔软的身子顺势贴上了他的胸怀。若这里不是十六王府,她当真是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永远继续下去。天地之大只余二人,再无旁人的打扰。

柳雪的回应像是给了龙倾月莫大的鼓励,他的双臂略微收紧,唇舌的攻势更是热情如火。就在二人意乱情迷之时,柳雪却猛然睁开了双眼,用力推开了龙倾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浓重的呼吸回荡在室内,面颊上还残留着旖旎的红晕。

“有人……”柳雪好不容易平稳了呼吸,刚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身后的房门便毫无预警的被推了开来。

那是一个男人,戴着鬼一般的面具,穿着玄黑的衣袍,只是往那里一站,就让人觉得压抑的难受。

龙倾月一个闪身,便是挡在了柳雪的面前。心中警铃大作,本能的感到这个男人很危险,他会为这本该是平静的生活,画上一个终止符。

“冰凝姑娘的仆从的胆识果真是不一般,本公子还是第一次遇见能够这样名目张当拦了去路的奴仆。”那人像是笑了,模糊的声音从面具后传了出来,暧昧的让人抓住不他的情绪,“或者该称呼……司空二小姐?”

柳雪身子一僵,眼中划过一道利芒,“你到底是谁!”这人竟然能够一眼识破她的身份,那君文成呢,君文成是否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袖中的手慢慢成拳,暗暗催动内力,柳雪瞪着眼前的鬼面人,却发现此人虽是状似随意的站在那里,却是浑身上下丝毫没有破绽。

“你到底是谁!”低喝一声,柳雪不落痕迹的稍稍向后退去,拉开了与鬼面人的距离。身后就是一扇打开的窗户,若是情况稍有不对,她完全可以纵身离去。

“二小姐不需要知道本公子是谁,只要知道,从今日起去,二姑娘一切的便是由本公子接手了。”鬼面人衣袍微微一动,一股强大的真气紧紧贴着柳雪的面颊擦过,身后“砰”的一声响,原本打开的窗户被紧紧地合上,室内的空气一瞬间变得凝滞。

鬼面人丝毫没有将龙倾月放在眼里,他带着强大的威压,一步一步的走向柳雪。脚步声在室内回荡,却是盖不住越来越大的心跳声。柳雪和龙倾月皆是紧紧的盯着鬼面人的动作,生怕他下一刻便毫无预警的出手。

然后,那鬼面人是真的动了。只见他原本缓步踱着的身子忽然一闪,化为一道残影,在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是冲到了柳雪的面前,右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仰视着自己。

龙倾月也在这一刻出了手,只见他就如同离弦的利剑一般飞速站到了鬼面人的身后,五指成钩扣在了他的脖颈之上,面色阴鹜,怒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鬼面人对于龙倾月的话语充耳不闻,他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柳雪的脸,赞叹了一声,“像,实在是太像了……”

在柳雪疑惑的目光之中,他松开了手。人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旁的茶几上正好摆放了一张棋盘,上面还有这半句残局。鬼面人执起了手旁的黑子,状似随意的在棋盘中央放下了一子。原本势均力敌,成胶着状态的黑白二子,却是情势突变,黑子以压倒性的优势,将白子逼迫到了墙角。

“二小姐,不来一盘吗?”他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黑子,指腹在光洁的棋子上反复摩挲着,“这世间之事,有事就像是这一盘棋,不到落子定局之时,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谁输谁赢。”

柳雪挑了挑眉,抿着唇看着鬼面人好一会儿,才走了过去,款款落座。她手执白子,杏眼仅是扫了一眼棋盘,便毫不犹豫的在其中落了子,“奴家可不是司空府的二小姐,奴家姓柳。”仅是一子,便将劣势挽回了大半。

“柳姑娘果真是棋艺精湛。”鬼面人从善如流,改了口。

龙倾月沉默的站在柳雪的身后,一双桃花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鬼面人。这人虽说看不见长相,可那身形,却总是令他觉得有那么几分熟悉,可任凭他怎么想,却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

这一局棋,一下便是两个时辰。鬼面人细细端详了棋盘许久,才将手中的黑子丢回了瓷罐中去,拱手说道:“柳姑娘棋艺高超,果真是名不虚传。本公子输了。”

半子,仅仅是半子之差,却也是令柳雪心惊不已。当年她第一次在棋艺上赢了老怪物时,老怪物曾经感叹过,在此世间,她的棋艺恐怕是再难遇敌手。今日虽说并未尽得全力,却也没有刻意的手下留情。这鬼面人竟是只输了半子,其谋略……

“如今棋也下了,公子总该说出此行的目的了吧?”丢开手中的白子,柳雪毫不掩饰双目之中的锋利,看向了鬼面人。

鬼面人向后一靠,方才棋局上酣畅淋漓的一战仿佛令他身心愉悦。只见他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之上,慵懒的开口道:“二小姐……不,柳姑娘,四十日之后的宫宴,王爷希望你能为陛下舞上一曲。”

献舞……

柳雪双眼一眯,原来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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